這語氣十分嚴重，反倒讓劉晨愣住了。
牛老見他的樣子不像作偽，也有些覺得稀奇。
“你不是從那條路子來的話，怎麼能查到青松頭上。”
見劉晨避而不談，他又搖了搖頭。
“算了，你們年輕人總有年輕人的辦法，你今天要問的問題我都會回答，之後就不會有第二次了，希望你能學會收斂你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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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眯起眼睛，就像一個真正的老人一樣開始回憶起過去的故事。
“青松和我關係很好，他是一個真正的古玩界天才。年紀輕輕的，包括古代道學都能學個入門。”牛老看了一眼劉晨的臉色，又道。
“你可不要覺得這樣的事情不稀罕嘞，現在的小夥子又有幾個能夠沉下心去鑽研這些東西的？”
總結來說就是霍青松天資卓絕，年紀輕輕就家庭圓滿，活的像個人生贏家。
偏偏在十多年前突然失蹤。
而牛老在當初和霍青松談得十分投契，對彼此知之頗深，自然不認為對方是會突然拋下一切的浪子。
“我當時派人找了他很久，卻還是始終沒有音信。”
牛老的面色似乎有些惆悵，為了得到霍青松的訊息，他幾乎動用了所有自己能動用的人力物力。
就這樣，落得的下場還是被人上門勒索威脅。派出去傳遞音信的手下還被剁掉了兩根手指，算得上是他過去的陰影之一。
想到這裡，他的面色又變得嚴肅了些。
“所以說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再追查下去了。對你對我、對所有人都不是什麼好事，明白嗎？”
劉晨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腦子裡想著的卻是牛老那天手中拿著陶俑的模樣。
自己只是順藤摸瓜就看到這麼多線索，能夠在沒有提示的條件下找出陶俑，對方顯然這些年來一直都沒有斷過關於這件事情的關注。
非要說的話，那護著自己手中寶貴線索源頭的第一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要說口是心非，這些老頭子可比自己這樣的年輕人強多了。
“很好。”
見劉晨老老實實答應，牛老微微點頭。前者卻又滿臉憂愁地說起了別的話題。
“您不讓我調查霍青松老先生的事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之前差點抓到一個盜畫賊，總感覺和您說的霍家人有什麼聯絡，這霍家人，是不是有什麼還流落在外面的遺孤啊。”
聽到這個問題，牛老反倒挑了挑眉。
“怎麼會問到這個？不過告訴你也無妨，這霍家人當初，是被滅門的。”
聽到這記猛料，劉晨倒吸一口涼氣。
這都什麼時代了，還有這種事情？
見到他的表情，牛老反倒笑了笑：“就知道你小子不信！”
這牛老博覽群書，說起八卦來也顯得格外帶勁。
“青松當初其實是有個女兒的，說起來現在也差不多應該是要上大學的年紀了。”
說到這裡，想到那個可愛的小女孩他也有些悵然，
自己知己的女兒長大後一定冰雪聰明又惹人愛吧。
“……那真不知道你看到現在的霍小玉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