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不行不行，至少給我來塊好點的黃玉。”
也許是有了劉晨定下的潛規則，眾人都下意識認為越買貴越好。最開始只是劉晨一家，到後來竟然發展成了整個城市的珠寶狂潮。
其他的古董行珠寶店紛紛跟風，但作為最受關注的開創者，劉晨的古董行還是最受關注的一個。
“這麼好的笑臉佛，你們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啊！”
“但我們要求的是獨立設計，您可以下次刻成別的樣子來試試。”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今天的最後一個客人，營業員準備關門，回過頭卻看見一個衣衫襤褸的流浪漢正敲著玻璃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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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您有什麼事？”
她露出甜美的笑容，流浪男子卻有些猶豫。
“能給我喝杯水麼？”
……
店員的笑容瞬間凝固了，卻還是老老實實為他接了一杯溫水。
“謝謝啊，”他好脾氣地啜飲，手裡卻拿著劉晨古董行的傳單出神，“你們這裡還招設計師啊。”
“對啊，你也會？”
卻見男子搖了搖頭，“不，不過這海報設計的很好看，比藝術學院那幫小崽子強。”
“是我隨手畫的。”
隔得老遠，劉晨喊道。
男子舉起杯子微微示意，劉晨見狀反倒笑了起來，取出幾份還剩下的表格塞進他手裡。
“比賽大後天天還在這裡舉行，要是你感興趣就過來看一看。”
見狀男子卻也只是揮了揮手，轉身離去，倒是一旁的店員回過神來。
“大後天不就是總決賽了嗎？”
“我怎麼就把你這麼笨的招進來了。”劉晨有些恨鐵不成鋼。
幾天內收到的參賽稿件已經過千，間或有幾個有靈氣的，卻也不夠精巧，劉晨還是有些看不上。
然而到了總決賽，那流浪漢最後還是沒有參賽，劉晨有些失望。倒是在頒獎典禮結束之後，劉晨在附近的茶水點又重新見到了他。
“真巧啊。”劉晨笑道，“我這裡有幾件剛剛雕刻完的作品，不知道您願不願意參詳一下。”
流浪漢剛剛看完臺上的作品，此刻也是興致缺缺。只是見劉晨如此熱情，他還是接過來一看，眼睛頓時放亮了。
“雖然只是件玉蟬，難得線條流暢，有返璞歸真之意，這是你刻的？”
劉晨微笑著點了點頭。
“之前拜了個有名的老師，教了點手藝，只是這裡面總覺得差了點什麼，還想請教一下。”
“這個……”流浪漢舉起手中玉石細細端詳，“你是不是掌握不了下刀輕重，幾乎全靠猜測？”
好強的眼力。
自從自己引氣入體修煉，掌力就一日千里地進步，適應自己身體變化的速度還趕不上新變化。
“這是初學者的通病嗎？”
劉晨謹慎問道，卻見流浪漢搖了搖頭。
“這倒不是，只是我之前在別人那裡見到過一個和你差不多的孩子，怎麼教都不好使，你比他還強點。”
！
他心中頓時一驚，剛剛想和流浪漢套近乎的話語竟然忘得乾乾淨淨。
“受教了，那我先走了……”
劉晨皮笑肉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