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問題。”
劉晨笑笑，就從自己手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古籍，上面寫的是個百年人瑞的子孫贈玉報恩的故事，翻到最後正有關於這和田玉的記載。
“我拿到手的時候，這和田玉已經缺了一角，心裡想著本來是個玉璧會不吉利，就畫蛇添足了一番。”
他微微低下頭，顯然是要為此致歉，柳老見狀連忙將他扶起。事實上劉晨在那玉璧上新增的，可以說是畫龍點睛的一筆。
原本的玉璧除了暗紋就光滑無他物，現在竟也有了些新生機。
“你費心了。”
柳老沉聲道。
雖然還有人在對要不要改動以前的老物件有爭議，劉晨這份心意卻也讓人無可指摘，一時間眾人的禮物竟然都有些落了下風。
“這老東西！”
見柳老因為自己孫女婿送來的東西樂得見牙不見眼，幾個費盡心思想要出風頭的人也只得老老實實喝悶酒。
劉晨見狀終於松了一口氣，等到壽宴結束之後就將那百鳥賀壽圖塞到了柳老手中。
“這是我之前在送仙橋時遇上的一個老闆，聽說您過生日硬是纏著要我送給您。”
柳老聞言接過來一看，就有些說不出話來，隨後看向劉晨的眼光倒像是比之前還要欣慰，全然變了一副模樣。
“這是當時跟著我學字的孩子，”他似乎是想起些什麼，“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那個倒黴兒子的畫啊！”
劉晨笑著應下，沒過兩天卻傳來柳沐晴的爺爺心臟病發作的訊息。
“爺爺，我們來看您了……”
在重症病房門外，柳沐晴已經泣不成聲。
原本有自己的兒子在的柳老怎麼都不願意開口說話，看到劉晨的時候卻強撐著要坐起來。
“你們都出去！”柳老向周圍一喝，眾人都不敢違背，卻又好聲好氣道“小劉，你，過來。”
在柳沐晴父母巨大的壓力之下，劉晨默默靠近柳老身邊，就聽的對方在自己耳邊嘟囔了幾個字。本來只是帶著關愛老人的身份來探望，此刻劉晨竟然難得有了些愧疚感。
“您好好休息，”將老人放回床上，劉晨剛走出門就遇上急匆匆的柳沐晴父母。
“怎麼了，他有沒有跟你們說什麼？”
劉晨冷冷看了二人一眼。
“老人家讓我問問你們，之前那幅百鳥賀壽圖是多少錢賣出去的。”
……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原來，原來老爺子都知道了啊，”柳父乾乾一笑，“我們就是不想讓那東西留在家裡，看著怪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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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他都不敢細說，在那圖放到家中後，他已經連續做了兩晚的噩夢。偏偏老爺子視若珍寶，只能找個機會弄出去賣了。
“所以賣了多少錢？”劉晨追問道。
“急什麼！”柳母有些生氣，“我看那話畫的還不錯，一百五十萬給人轉手了咯。”
說完她還有些得意，“我特意看了，又不是什麼名家名作，網上都搜不到的！買的人又說是假貨應該不算貴吧！”
柳母早就想在自己這個女婿面前逞威風，卻沒想到劉晨竟然拔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