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多少年份的？”
看到牛哥戴上手套，慢慢的把人參拿起來打量，張小山忍不住問。
牛三河長長嘆了口氣。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多少年份的？”
張小山忍不住又問。
牛三河這才回過神來，又是一聲嘆息。
“這是一支百年老參，如今可不多見了，可是……小灰直接啃掉了兩根比較粗的參須，還在主體上留了一個坑，好好兒的一個百年老參，變成了殘疾。”
牛哥是真心疼，如果沒有損傷，就這一個人參最低價值五百萬，而且還是有價無市。
如果是白家那種著急使用的，更是可以漫天要價，賣個一兩千萬不成問題，但是沒了兩根參須，這人參就少了一條胳膊一條腿，這樣的人參雖然藥效依然很強，但是價值卻大大降低，只能切片分開儲存出售，這樣一來可就賣不了高價了。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兒，畢竟已經這樣了，要是不值錢的話，您直接拿走就行。”
張小山也很後悔，如果知道小灰會破壞人參，他就一直守在旁邊了，至於白送？昨天牛哥給自己刷了那麼多禮物，也不算白送，幾十萬買一個殘疾人參，張小山覺得還是說的過去的，自己也不算吃虧，畢竟牛三河今天也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牛三河一聽連連擺手。
“那可不行，我怎麼能讓你吃虧呢？咱還是按照先前說好的辦，如果是收回去沒有門路呢？儲存下來出售價值也就在八九十萬左右，不過我有些門路，這個人參回去就能脫手，趁新鮮賣個兩三百萬不成問題，這第一支人參呢，我就不賺兄弟的錢了，一口價兩百萬，就當拉拉關係，替兄弟跑跑腿，下次你要是再有了貨，記得哥哥就行。”
“這，不太好吧？”
張小山有些不好意思，昨天牛哥剛給自己刷了那麼多禮物，今天又高價收這個人參，合著好處都讓自己佔了？
牛哥哈哈一笑。
“沒什麼不好的，我是看中了你這個人，以後你恐怕還有更好的貨源，只要有一次惦記著哥哥，那我就賺大了。”
生意人自然是八面玲瓏，對於那些鬼心思的人，牛哥自然是巧舌如簧，而面對張小山，牛哥明白坦誠相待才是最好的交流方式，而且他說的沒錯，這次自己似乎是在做賠錢買賣，但是只要張小山能夠再弄到這樣一個人參，自己五百萬收了，存起來伺機售賣，賺個五六百萬跟玩兒似的。
兩人稱兄道弟，融洽的交談，讓門口遲遲不肯離去的張莉莉母女看到了，一個個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一口一個百年老參，一口一個兩百萬，拿著一根蘿蔔糊弄誰呢？真當我們沒見過世面？”
“媽，你看他還在裝，真是夠了，這種人是怎麼有臉出來相親的，真以為繼續演戲我們會信似的？”
“走吧，閨女，懶得聽他們在這裡胡扯，這種人活該打一輩子光棍。”
說完兩人要走，牛哥哈哈一笑，看向門口一直站的筆直的保鏢。
“黑子，去把錢拎上來，咱可要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才行。”
黑子得到命令，點頭轉身出了門，門口的張翠花和張莉莉對視一眼，再次停下了腳步，她們倒要看看張小山還有什麼花招。
黑子很快回來，手中已經拎著一個粉色的密碼箱，看到這個箱子，張莉莉忍不住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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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人了，演戲也要認真一點兒，還弄個女式手提箱。”
張翠花也笑了。
“閨女，我看咱們還是早點兒回家吃飯吧，看他們演戲真累。”
黑子恭恭敬敬的將手提箱放在桌子上，牛三河擺擺手示意黑子退開，這才拍了拍箱子。
“本來是打算給你轉賬的，不過剛好路上收了一筆款子，剛好兩百萬，直接給了你，倒是省的我去銀行存了，你點點看看對不對？”
說完牛三河撥動了密碼，將箱子開啟。
兩百萬現金整整齊齊的碼放在箱子裡，牛哥拿起一疊，左手按住鈔票的另外一頭，用力一抹，鈔票翻動的聲音瞬間傳來。
譁啦啦……鈔票特有的質感，發出的聲音就像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讓張莉莉母女打算移動的腳步再也邁不動，眼睛更是死死的定在那兩百萬現金之上。
牛哥翻了一摞，直接推到了張小山面前，然後又拿起第二摞，再次一抹。
譁啦啦……
譁啦啦……
一捆十萬，兩捆二十萬，三捆……
張小山自然知道牛哥是故意的，不過看著不遠處震驚的張莉莉母女，心中也不由一陣暢快，乾脆也放開了，直接拆開一捆，開始點數，口中還喊著數字。
“一，二，三，四……”
眼看著張小山數了好一會兒才數到五萬，張翠花和張莉莉也替張小山感到著急。
“小山，媽幫你數？”
噗……
牛哥看著張小山數錢很是無聊，剛剛端起水杯喝水，聽到了張翠花這不要臉的一句話，一口水頓時噴了出來，噴了張小山一身。
張小山抬手抖抖鈔票上的水，完全沒有理會張翠花，而是一臉委屈的看了牛三河一眼。
“牛哥，你這是鬧的哪一出？你看我數到多少都忘了。”
牛三河咳嗽了兩聲，尷尬的擺擺手。
“沒關係，你繼續數就是了。”
張翠花看著張小山手裡的錢，顯然不死心，臉上堆起萬分和善的笑容。
“小山，你看這麼多錢，你還不知道要數到什麼時候呢，要不媽和莉莉幫你一起數？”
張莉莉也急忙卸下滿臉的驚訝，換上一副甜美的笑容。
“是呀，小山哥，三個人數的話，也能更快一些。”
張小山本來想無視這一對厚臉皮的母女，可是看到兩人已經放下了飯菜，一副要撲上來的架勢，乾脆不數了，拉過牛三河眼前的空箱子，將錢一股腦的放了進去。
“數錢這種事兒就不勞煩兩位了，畢竟我們也不認識，我可不放心，對了，你們倆怎麼還沒走？飯菜不是早做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