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琳一臉詫異的看向李霞幾人。
“李祥李館長你們不知道嗎？”
李霞幾人同時搖了搖頭，而小荷更是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來，伸手搖晃劉思琳的胳膊。
“思琳，你要是知道就趕緊說啊。”
劉思琳看到幾人真的不知道，似乎有些失望。
“李館長上過國家電視臺的藝術頻道，有非常高的藝術鑑賞水平，你們竟然不知道？”
小荷忍不住撇了撇嘴，他平時電視劇沒少看，這些電視他怎麼會看？
“我還以為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人物呢，那種電視我們怎麼會看嘛？”
李霞倒是忍不住再次打量李祥。
“思琳這麼一提醒我還真的想起來了，李館長還真的上過電視。”
嘉怡滿腹狐疑的看著張小山在眼前的蘋果上輕輕的挑弄，此時她有些想不通眼前這個看上去四不像的東西，為什麼能讓李祥如此沉醉？
張雲萊把幾人的神態盡收眼底，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似乎李霞幾人誇獎李祥是在誇獎自己一般。
此時張小山刀下的蘋果已經有了雛形，只是那形狀……
“噗，小山主播這是在刻啥？誰知道告訴我一下？”
“不是說刻龍嗎？”
“呵呵，你們看有一點兒像龍的樣子嗎？”
“我看連蛇都不像，根本就是一坨便便……”
“臥槽……我就覺得小山主播今天的作品有點兒不正常，現在樓上終於給了一個合理的解釋，這就是一坨便便啊。”
粉絲們毫不留情的調笑張小山的作品，而此時張小山卻在認認真真的繼續雕刻著，完全都沒有在意螢幕上粉絲們的反應。
李祥看的如痴如醉，同樣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期間甚至有一次要伸手去觸碰張小山似乎想要提什麼意見，最終手在張小山臉旁十幾公分的位置停了下來，顯然是怕打攪到張小山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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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分鐘，李祥的瞳孔瞬間放大，似乎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臉上佈滿了震驚。
李霞幾人看的一愣一愣的，此時張小山手裡的蘋果依舊‘慘不忍睹’甚至比剛才更加難看了。
“教授，張小山的作品很好嗎？”
李霞揉著太陽穴，這一刻她感覺自己的腦子似乎有些不太夠用。
張雲萊已經失去了興趣，在他眼裡，張小山手裡的蘋果同樣難看。
“這個龍我不知道，不過據我這位老朋友說，那幾個不錯。”
李祥說不錯，那就應該是不錯了，但是李霞幾人也看不出哪兒好來。
“教授，你給我們解釋一下唄，好在哪兒？”李霞好奇的問。
“對啊，教授，你知道了，也告訴一下我們唄？能聽到您的講解一定會讓我們受益匪淺的。”
張雲萊哈哈一笑。
“受益匪淺說不上，對這些東西，我的品鑑能力和你們差不多，你們要是想知道我就把我這位朋友的話轉達給你們就是了，我問你們看到張小山那只老鼠的時候，你們有什麼感受？”
這話就是李祥當時問張雲萊的，此時張雲萊再次詢問李霞幾人。
“感受？”小荷撓了撓頭，“那老鼠很難看的。”
李霞點了點頭。
“那老鼠給人的感覺很不好。”
嘉怡點了點頭。
“那老鼠給人一種，想要把它丟地上摔爛，在踩上幾腳的衝動。”
張雲萊笑了，幾人的回答意思倒是和自己當時的想法差不多。
“那你們遇到一隻真正的老鼠時，又是什麼感受呢？”
李霞恍然大悟，急忙扭頭去看那雕刻的老鼠。
劉思琳幾人看看老鼠，再看看張雲萊，也明白了自己一直沒有抓住的地方。
“這老鼠有些不太像，但是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看真老鼠一樣嫌棄。”李霞說。
“還是教授厲害，我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您一句話就把我點醒了，怪不得那個雕刻不討人喜歡呢，原來他竟然是‘真’的？”
此時嘉怡越看那個蘋果雕刻的老鼠就越像是真的。
劉思琳也露出了明白的表情。
“怪不得小山刻龍的時候會猶豫，還說他沒見過龍，原來他的作品是貼近現實的啊？”
小荷也明白了，越看越覺得有理，急忙追問。
“教授，那那頭牛呢？你看你牛是躺著的，是不是一頭死牛呢？”
張雲萊笑著搖了搖頭。
“其實這個我可以告訴你們，這頭牛不但不是死牛，反而是一頭快樂的牛，放鬆的牛，開心的牛，你們現在條件好了，見牛的機會反而少了，如果是在鄉下放過牛的話，你們就不會這麼想了，因為這頭牛是吃飽了在休息的，你們看它的尾巴。”
“尾巴？有什麼說法嗎？”小荷問。
“那牛的尾巴甩動的角度和平時愜意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可見小山是用心雕刻的，也是有生活閱歷的。”
“那個圓滾滾的兔子我認得，它也在睡覺。”
小荷此時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張雲萊笑著點了點頭。
“沒錯，睡覺的時候兔子的耳朵會貼在身上，這樣蘋果也不容易壞，也不用別人那樣拼接起來，作品也比較完整。”
劉思琳此時完全把自己放在了一個品鑑師的位置。
張小山之前的作品都討論完了，眾人再次把目光轉移到張小山眼前的這條‘龍’上。
“教授，你現在能看出什麼來嗎？”李霞好奇的問。
“我和你們差不多，也許還不如你們呢，這個我是真的看不懂。”
張雲萊十分謙虛，如果說植物，他能給李霞幾人講個十天八天都不帶重樣的，可是這個，他就不懂了。
“我敢肯定絕對沒有一條龍會是這個樣子，哪怕是神話故事，也絕對沒有這麼醜的龍。”
小荷的話引起了其他幾人的同感，紛紛點頭。
“可是小山前幾個雕刻的那麼好，這個應該也有他的深意吧？”李霞仔細打量，抬頭剛好看到李祥臉上的笑容和滿足，顯然有什麼東西被他們遺漏了，或者是還沒有發現。
“可能是吧？不過時間似乎有些不太夠用了啊？”
嘉怡忍不住替張小山擔心，因為此時距離比賽時間截止只有五分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