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山忍不住跟上宋曦兒的腳步，問了同樣的問題，當宋曦兒回答同時只接待一個顧客的時候，張小山也驚呆了。
“就做一個人的生意？”
宋曦兒點了點頭：“對，還有什麼疑惑的嗎？趕緊問。”
張小山的確想問，但是不知道如何問起，這完全是一個陌生的玩兒法，他根本就不瞭解啊。
一路看過去，張小山就看到兩個整理櫃檯的，兩個打掃衛生的，其餘的一個人都看不到。
就這樣一直走過了這第一個大廳，三人來到了第二個大廳，這裡就像是一個會客室，沙發，電視，甚至還有健身器材，只是這些東西都擦拭的一塵不染，似乎根本就沒人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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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親愛的曦兒……你怎麼想到來看我了？你好久都沒來了。”
一個黃皮膚的女人，操著一口流利的國外腔英語，走了上來，和宋曦兒熱情擁抱。
宋曦兒笑道：“安娜，給你介紹一下，我的男朋友張小山，必戰國內首席設計師，安娜……”
安娜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張小山然後用一口並不流利的國語道：“你真是個幸運的男人。”
張小山笑笑不說話，他覺得這安娜怪怪的，反正給他的感覺不是很好。
見張小山很侷促，安娜聳聳肩，又換回那流利的外國話。
“曦兒，有什麼需求嗎？”
“明天晚上我要帶他參加曼拉主題相親酒會，你幫他設計一套衣服，明天就要。”宋曦兒的外語也是無可挑剔。
“時間太短了，根本無法完成。”安娜攤攤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宋曦兒笑道：“你看他的身材難道不覺得很熟悉嗎？”
安娜搖了搖頭：“不……每個人都有他獨特的氣質，體制，不能只看外表就判定兩個人一樣，他們總會有一些細微的差異，而這會影響結果。”
宋曦兒道：“差不多就行了，這次是例外。”
安娜搖了搖頭：“不行，最低半個月，這是最低期限，短時間內，我不能為他設計製作一套符合他的衣服，而且就算他和範哲的體型完全相同，你也要考慮他們的氣質，範哲是明星，但是他完全沒有明星的氣質，我沒有貶低他的意思，他的各種行為都很隨意，我這麼說你應該明白的。”
宋曦兒冷下臉來。
“安娜，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明天晚上必須要。”
安娜還是第一次見宋曦兒發火，臉上的笑容僵硬了。
“你不能強迫我去幹我不喜歡的事兒，曦兒，哪怕我們是朋友，也不能。”
宋曦兒口氣軟下來：“就一次，你幫幫忙，我明天必須帶他參加酒會。”
其實宋曦兒是想逼對方的，比如威脅對方明天停止租賃給對方，但是看的安娜那股子外國人自由至上的勁頭兒，她知道那樣或許會適得其反。
（感覺這女人很牛的樣子。
是啊，妃姐竟然服軟了？
這傢伙不是國人吧？慣她的毛病……
聽口音也不像啊，還有動作，不是皮膚的話，活脫脫一個小老外嘛。
要是我扭頭就走，不知道誰是大爺？
設計師是有自己的準則的，我覺得人家也沒有做錯，而且曦兒的確有點兒難為人了。
他們剛才說啥？
你不知道說的啥，就發表言論啊？
我這不是猜的嗎？
曦兒讓對方一天內做出衣服，對方不同意說辦不到。
辦不到那就走啊，慣她的毛病……
就是，辦不到換一家……
……聽我把話說完好不？
人家也是有理由的，要按照小山主播的氣質，身材量身定製哪有那麼容易？這就好比你去吃飯，剛進飯店就讓人上菜，人家怎麼辦的到？
那我吃快餐不就行了？
你去西餐廳吃快餐啊？那你怎麼不去快餐店？
就是，這個提前預約才好吧？
我就是看著安娜不舒服，她做不了換人，我就不信一天還做不出一套衣服了。
我懶得和你們解釋……）
安娜看著宋曦兒求助的表情，深吸一口氣。
“我試試……”
看到安娜和宋曦兒同時起身，張小山也急忙站了起來。
“去哪兒？”
宋曦兒道：“去量三圍，走吧。”
“要我看直接去樓下買一套就行了，沒必要折騰。”
買個衣服而已，這也太麻煩了。
宋曦兒道：“不行，買成品是會被人笑話的。”
張小山無語：“那我不去不就行了。”
“不行，你答應了我的。”
“那就隨便買一套。”
“不行……”
最終張小山還是妥協了，木偶一樣站在鏡子前，按照安娜的吩咐，做了幾個動作的張小山，感覺自己像是被擺佈的木偶一般。
“幹什麼？”看到安娜遞給自己一個包，張小山忍不住問。
宋曦兒剛要開口被安娜制止了。
“你拿著它從這裡走到對面，再走回來。”
張小山看向宋曦兒：“我要怎麼拿？”
安娜示意宋曦兒不要插嘴。
“平時怎麼走，就怎麼走，平時怎麼拿就怎麼拿。”
張小山道：“我不拿包。”
安娜想了想，把包拿回來，遞給張小山一支筆。
“現在呢？”
張小山一頭霧水，但是看到宋曦兒不說話，只能拿著筆走了一圈兒。
安娜道：“你不要緊張，你狀態沒有放鬆，一個人百分之九十的時間應該是放鬆的，自然的，你再走一遍。”
張小山發誓，自己今天從這裡出去，就再也不來了，下次宋曦兒再有什麼酒會，自己也絕對不參加，太難受了，這還沒去呢，就這麼多的事兒。
“你拿著手機再走一遍……”
“你空手再走一遍……”
走了七八趟，安娜終於不再讓張小山走了，然後遞給張小山一個紅酒杯，親自把紅酒給張小山倒上。
“用你最放鬆的姿勢喝一口。”
宋曦兒看到張小山看自己。
“給你你就喝啊，別看我，按照安娜的吩咐做，她在找適合你的元素。”
‘元素？你以為魔法師呢？’張小山心中鬱悶，不過已經放棄抵抗了，不是要自然嗎？那我就自然到底。
舉起酒杯，張小山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