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人如此開心,沈行也是被感染了。
一手端著蜂蜜,半臥著一手撐地,將一碗蜂蜜狂飲而盡,隨後便是發聲大笑,將手中的碗向著地面重重一甩。
站起身子搖搖晃晃起來。
那養蜂人狂喜:“說實話,我倒是不怕別人找我催賬,就算把我關進監獄我也不怕,只是我就怕這些催賬人去找我家人的麻煩。”
說完一啪腦門笑道,“反正我也要離開這兒了,三年前釀製的百花釀是帶不走了,稍等,我這就去挖出來。”
說完一蹦一跳笑失在油菜花海中。
不一會兒便抱出一罈酒。
兩人坐在油菜花田中,舉酒暢飲。
喝到盡興時,便站起身來,顛顛倒倒旋轉起來,高歌著李白的將軍酒,“人生得意需盡歡,莫使酒樽空對月...”
整個油菜花田中都迴盪著暢快的笑聲。
蘇麗可沒有沈行這麼瘋,只是端著一碗酒,盤腿坐在地上淺飲,面上緋和天空的雲霞齊飛。
狂歡後,三人繼續前行。
在夜色即將降臨時,三人和往常一樣,搭起帳篷來。
在扎帳篷的地方是一片荒廢廣闊的草地,一盆銀月正從天際冉冉升起,在地面上灑下水銀似的冷輝。
沈行今天走得疲倦,又喝了那麼多酒倒在帳篷中就睡了過去。
而薛雪是個高冷的人,性格也比較剋制,對酒是很排斥拒絕的,一滴未沾的她聽覺卻很是敏銳。
剛走入這片荒廢之地,她那一雙劍眉便是微微皺起了。
她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夜色寧靜,無風,沈行平穩的呼吸聲從帳篷中傳出,被夜色放大。
嗷嗷~
一陣狼嚎聲從遠方傳來。
其聲音中帶著孤獨,冷漠,高傲,蕭索。
聽見那狼嚎聲,她神色很是凝重。
一隻孤狼其實並不可怕,從小在荒原上長大的她,對狼很是熟悉。
狼從來都是成群結隊出現的。
而且狼的嗅覺很是敏銳,耳朵也很靈。
“只怕這群狼會發現咋們!”
“蘇麗,快醒醒,狼來了!”
薛雪連忙推醒了睡得不算深的蘇麗。
“狼來了?”
蘇麗一個鯉魚打挺從地面上跳起來。
二人又走到沈行的帳篷,搖晃著沈行的身子。
那沈行雖被搖醒了,可怎麼也不願意起來,即便是被狼吃了也不起來。
無奈之下,蘇麗只好扛著沈行前行。
隱約記得後方不遠處有一片樹林,狼可不會爬樹,到時上了樹就安全了。
就在三人快速飛馳在荒原上之時。
一頭立在銀月之下,對著月亮嗷鳴的狼耳朵猛然豎立,一雙綠悠悠的眼睛向著這邊望過來。
隨既向著蘇麗逃跑的方向衝了過來。
一雙油綠的目光死死的鎖定著三人。
而其後方更是一片草浪放騰,無數狼群浩浩蕩蕩的衝了過來。
一邊飛馳,一邊咆哮著。
氣勢滔天,宛如海濤一般湧來。
二人雖跑得快,可哪兒比得行狼,何況蘇麗還扛著昏昏欲睡的沈行。
不一會兒狼群便是將二人給圍了起來。
嗷嗷~
一道道毛骨悚然的聲音在周圍響起。
沈行也是被驚醒了,睜開眼睛便看見月光下一雙雙冒著綠光的眼睛盯著,裂開嘴,露出森森的白牙。
該死!
沈行大吼一聲,從蘇麗肩膀上跳下來。
想到小時候被狗咬到大腿的事兒,便是一陣火氣。
站在地上後,便是將皮帶給抽了出來。
這一天皮帶可是他的終極武器,皮帶裡藏著一條軟劍,這劍泛著七彩的光澤,乃是用鑽井頭的材料煉製而成。
隨著他將皮帶一抽,褲子就落在了地上,裡面穿著一件蓋過膝蓋的短褲。
二女見沈行褲子掉了,連忙轉過頭去,
“老闆你真是個流氓,在生死關頭還要甩流氓!”
“老闆你真是比這些狼還可惡!”
沈行苦笑,一手提起褲子,一手著手中的軟劍,白光閃閃。
三人背對著背,那一群狼倒也不敢貿然攻擊。
這群狼雖然喜歡美女,可也感覺到二女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
三人背對著背再草地上轉圈子,地面上的那群草可倒黴了。
而那一群狼則是圍繞著三人嗷嗷叫著,一雙雙綠光閃閃的眼睛冷漠的盯著三人,卻不前來進攻。
被圍了一會兒,沈行爆發神威,身子想著前方一個猛衝,軟劍想著狼脖子抹去,一道銀光散過。
那狼連忙推開,行動很是快捷。
沈行一擊不中,孤身遠離了二女。
那些狼立刻湧上去,將沈行單身圍在哪兒。
從此這片荒蕪的草原上出現了兩個圈子。
二女見到沈行孤身被繞,忙揮動著武器,那些狼散開,三人很快又合攏在一起,彼此照應。
“這可奇怪了,這些狼群為什麼不攻擊我們呢?難道是要和我們打消耗戰嗎?”
沈行很是疑惑。
薛雪瞳孔一縮,卻是看見遠方有一條雪白色的狼飛馳而來,速度很快,其身白毛泛著銀白的光澤。
此狼大約有兩米高,而其背上卻坐著一名穿著銀色狼皮的女子!一頭銀色長髮在月下飄飛而起。
女子每一根手指都有十釐米的指甲,看起來甚是駭人。
轉眼,一狼一女已穿過了狼群的外圍,朝著三人賓士而來。
沈行雖然酒喝得太多,頭還有些昏,眼睛也還有些模糊,可也看清了那雪狼上的女子。
猛然晃著腦袋,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神龍架真是什麼人樣的奇人都有。
瞳孔一陣放大,緊緊的盯著那雪狼上的女子。
只見這女子身材修長,其身材絕對是魔鬼級別的,彎彎的細細的眉毛,一雙漆黑的眸子泛出冷漠,高傲的神色。
口唇豔紅,一雙修長結實的玉腿從狼皮中伸出來,當真是野性十足,能勾起人原始的心。
“美女好啊~”
沈行聲音有些顫抖,提著褲子的手也在顫抖,那泛著銀月之光的軟劍隨著抖動,發出一陣陣掙~掙聲。
都說美女能讓人頭昏,可看見這美女好,沈行的頭腦卻反而更加清醒了,一雙眼睛瞪著老大,心中琢磨著,只怕這女子是這群狼養大的,性格也和狼的性格一樣。
狼女豎起耳朵,皺起眉頭,嗷嗷的叫了幾聲。
這?
沈行無語了,難道這女子說的是狼語嗎?這交流可就成為了一個大問題了。
“這群狼最怕白天了,咋們只要撐到白天就沒事兒!”
薛雪道。
忽而狼女從狼身上走下來,向著沈行走來。
刷刷~
趕忙抖動手中軟劍。
狼女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伸出指尖,動作很快,緊緊的抓住了沈行手中的軟劍。
沈行弓步站在地面上,猛然拽動那長劍。
狼女冷笑,將劍輕輕一帶。
沈行只感一陣極大的力道傳來,身子向著前方傾去。
狼女一把提起沈行,飛身上雪狼,嗷嗷叫一聲。
雪狼飛奔而去。
“這什麼情況?”
沈行感覺危險又刺激,夜風從面頰劃過,割得面頰生痛。
二女見退群逐漸退去,面面相覷。
“莫非我們的老闆是被這狼女看上了,被拉去做壓寨夫人了嗎?”薛雪道。
“你可別亂說話,老闆的處境可很危險,咋們跟上去吧。”
蘇麗隨既跟了上去。
而薛雪卻是皺起眉頭:“這不是去送死嗎?前方可足足有一千多頭狼!”猶豫片刻後,還是追了上去。
雪狼果然不愧被稱為草原的獵人,在銀光對映下的荒野上賓士如風,很快就消失在視野之中。
兩人也累壞了,香汗滿面,大口大口的喘息。
好在這狼群實在太大,而這荒原上草木又很深,因此留下了痕跡,短暫的休息後,兩人便是順著那被狼群分開的草木追尋而去。
懸崖之上有洞府,洞外有一顆巨大的古松從洞裡中橫著長處來,向著佈滿繁星的蒼穹生長盛開。
這巨樹有一枝向著地面盛開。
狼女一手提著沈行,一手抓著大樹,向著上方飛快爬去,捷如靈猴。
而那一群雪浪卻是一個個匍匐在懸崖之上,仰頭望著天空。
沈行大駭,身怕狼女手鬆開,雙手緊緊的抓狼女的的長袍。
不一會兒,便上了懸崖的洞府。
這洞府很是關闊,其中燃著一堆堆木柴,火光將洞府照的一片紅彤彤的。
燃燒的木快通體血紅,燃後飄出一縷縷青煙,盤旋著四處散開,忽而密集,忽而稀鬆,不斷的變幻著形狀。
這煙閃著著淡淡的香氣。
嗅著那淡香是,沈行感覺胸懷一陣暢快。
洞最後方立著一塊寬長的椅子,其上鋪著狼皮。
走到那椅子邊,狼女將沈行放下來,而她身影一閃,已坐到石椅上,側躺著,一手撐著清瘦精緻的面頰,一手理著那一頭雪色長髮,面朝沈行冷目盯著沈行。
沈行看著狼女,感受著那一股野性和妖嬈,心撲通撲通的跳著。
良久,沈行道:“你帶我到這兒來做什麼呢?”
狼女面色淡漠,只是玩弄著手中那一抹髮絲。
“想必這狼女從小就被仍在了這兒,是被狼養大的女人。”沈行道。
狼女一隻玩弄長髮,舔著她自己那一頭銀髮,直到白天,她才閤眼睡去。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沈行脫下鞋子,踩著地面上,一步一步緩緩的向著山洞外走去,要知道這可是一個被狼養大的女人,說不定餓了會吃人,留在這兒那不是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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