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夏繁星抱著書,就這麼老老實實的窩在了病房。
雖然得到了蔣晉的首肯,可以出去。
但不知道怎麼的,她竟然也不再嚷著出去。
住了一段時間的病房,消毒水的味道逐漸的淡了下去。
可對這味道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偏執感的夏繁星,愣是在另一間病房內擺滿了想要的香料。
這是一種久違的感覺。
當她拿起那薄薄的試香紙的時候,當她輕輕抖動試香紙的時候,當那香氣淡淡的傳入她的鼻中的時候,沒有什麼感覺能好的過現在。
病房到底是病房,沒有學校的實驗室那般的專業。
夏繁星也只不過是找來兩款香精,隨意的調配了一下。
從她恢復了嗅覺的那天起,她便想要調配出一款花香。
一款專屬於小雛菊的花香,帶著淡然的芬芳,帶著對這趟旅程的美好回憶。
對,就是美好的回憶。
縱使她經歷了生死,但不得不承認,她對義大利的定位依舊是帶給人浪漫與欣喜的地方。
這裡有著不輸於巴黎的感覺,不,應該說,要比巴黎的感覺好多了。
這一天,她依舊是擺弄著手上的香精。
初步的香水味道,怎麼也掌握不好。
夏繁星不免有些揪心,有些擔憂。
算算日子,她也有許久沒有好好的研究過這些香料。
是不是現在已經不能很好的駕馭她們的香氣了,夏繁星深表懷疑。
她將東西規矩的放在一側,起身走向了落地窗前。
都說遠眺能夠緩解壓力,夏繁星嘗試著朝遠處望去。
可目光卻被草坪上那個依舊是獨自一人玩耍著的小男孩吸引。
只見那男孩席地而坐,手上折著紙飛機。
而後,將他拋向空中,再隨著他的軌跡奔跑著。
夏繁星的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了落地窗,雙眼一動不動的緊盯著他。
彷彿依稀間,還能看見他的笑臉,是那樣的純真。
對了,是他那種自由奔放的感覺,香水中缺的正是這種感覺。
夏繁星響起那天在病房和蔣晉說過的話,不禁打了個響指,隨手拿起一旁的外套,跑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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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病房大樓前,有一片綠油油的草坪。
四周,還放著幾張長椅,供病人和家人休息。
夏繁星緩步走向了那個小男孩,金髮碧眼,是個典型的外國男孩。
夏繁星伸出手,剛想要開口,卻忽然的頓住。
她應該說什麼,不,應該說,英文這個孩子聽不聽得懂。
"你要一起玩嗎?"沒等夏繁星先說話,那孩子趁著飛機劃破天空,目光看向了舉著手想要打招呼的夏繁星。
話音剛落,紙飛機正好掉在了夏繁星的腳邊,距離夏繁星的鞋子不到一公分的距離。
她愣愣的低下了頭,彎腰將飛機拿在了手中。
"你會說英文?"夏繁星伸手將飛機還給他。
男孩子接過飛機,眼中難掩的驕傲"當然,我還會說一點中文。"
夏繁星笑著摸了摸他的頭,緊接著用中文開口道:"這個飛機是你疊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