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學府外,
範聖儼然已經變得巨大無比,鎧皇在其面前猶如一隻螞蟻一般。
然而如臨大敵的卻是範聖,鎧皇僅僅顯露出魂武便讓他壓力俱增,彷彿面對的是滔天巨浪一般。
他已經做好準備接鎧皇一擊,一擊過後,不管自己是重傷還是完好無損,都不會再阻攔,這已經是他能做的極限。
“範聖,你確定要攔我?”
鎧皇卻是輕笑道:
“你應該知道,我還有另一個名號,一刀皇,一刀之下,神鬼難擋。”
卻在這時,一個大喊之聲從稷下學府內響起:
“範老頭,不好了,顧然那小子不見了……”
正是蕭白,一臉焦急,言下之意自然便是讓那魂皇強者進來便是。
範聖瞬間去除強化狀態,迴歸本來身形,無比恭敬的說道:
“鎧皇陛下,您來的正是時候,此刻起,稷下正式開府,鎧皇大駕光臨,我等甚是榮幸,請進。”
鎧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邁步進入,是不是真的不見,看看便知,在他強大的魂念之下,無人可以躲藏。
……
此刻的顧然只覺得自己身處在一片虛無之中,除了黑暗只剩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之間,四周的黑暗全部消失,光亮瞬間出現,而沈馨欣喜的聲音已經在他耳邊響起:
“你終於過來了,我還以為你騙我呢,你要是敢不過來,我就讓我爹把你抓起來,把腳全部砍了,關在籠子裡。”
顧然一陣惡寒,你用這麼可愛的語氣說著這麼恐怖的話,真的好啊?
“這裡是哪裡?”
顧然邊問邊打量四周。
只見這裡竟是一個佈置極為溫馨的小房間,有梳妝檯,有床,床上甚至還有一些女生的貼身衣物,三角形的,兩個圓形的,這裡該不會是……
果然,只聽沈馨已經一臉害羞的說道:
“這裡是…人家的閨房啦。”
顧然瞬間一驚,說好的泉水呢,怎麼變成閨房呢。
再看向沈馨之時,就發現其臉色通紅,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你這副模樣是怎麼回事,搞得好像我把你怎麼樣了一般。”
顧然心中吐槽,然而卻是迅速將目光從床上移開,說道:
“咳咳,那我們快出去吧。”
“噓~等等。”
然而沈馨卻是說道,一把拉住顧然:
“不能出去,要是被我爹發現我帶了個男人回來,會把你殺了的。”
“你TM擱這偷漢子呢,金屋藏帥哥?”
顧然直冒冷汗,臉色微變,想到沈馨這個病嬌女孩,他爹能好到哪裡去,還真有可能直接殺了他:
“那怎麼辦?”
“你先躲起來,我出去看看我爹在不在,不在的話我帶你出去玩。”
沈馨偷偷摸摸的說道:
“躲床底下。”
“你TM在開玩笑?我堂堂男子漢你讓我躲床底下?”
顧然頓時怒道。
卻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腳步聲,顧然二話不說,便要朝床底下而去。
“小夥子,到了我家女兒的房間中,怎麼不打聲招呼呢?”
一瞬間,顧然全身汗毛直立,彷彿一種大恐怖正在降臨之中,轉過身之時,一道人影已經在前方慢慢成型。
這是一個長髮中年男子,正負手而立,一臉慈祥笑容的望著他。
但顧然卻在這笑容之時察覺到那一絲極為可怕的殺意,只怕下一秒就能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爹,你怎麼來了也不敲門啊。”
幸好這時,沈馨上前挽起男人的手,撒嬌一般的說道。
“哼,一聲不吭跑哪去了?怎麼?還偷偷帶個男人回來?”
中年人終於將目光從顧然身上挪開,嚴厲的看向沈馨,不過眼底深處卻滿是溺愛。
“哎呀,我就是去當年爹學習生活過的地方看看,爹,您說的果然沒錯,那些人都是自私自利,太陰險了。”
沈馨義憤填膺的說道。
“你去稷下了?”
中年人卻是皺眉說道。
“對啊,我求劉姨讓我進去的。”
“胡鬧!你可知這有多危險,如果讓人發現了你的身份,不只是你,我們整個教派都將陷入危險之中。”
中年人怒道,讓一旁的顧然瑟瑟發抖,這中年人絕對是位魂聖以上的強者,給他的感覺比範聖還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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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敏略的抓住了兩個字,教派?這裡該不會真是什麼邪教吧?
沈馨也是不敢在說話,一臉委屈的模樣,眼淚幾乎已經在打轉一般。
這一下倒是讓中年人心軟了下來,過了半響,說道:
“這人是誰?”
沈馨立刻便是轉陰為晴,一臉笑意的說道:
“爹,他是我的同學,顧然,爹,他跟那些人類不一樣,跟我們有同樣的信念,他說過,人類就是以團結之名,行自私之事。”
“這不就是您一直說的嗎?而且顧然很厲害的,他現在已經是五級魂兵,比女兒還要厲害,爹,我們留下他好不好?等他強大了一定可以幫您。”
“五級魂兵嗎?”
中年人有些驚訝,這修煉速度確實驚人,比他當初還要快上許多。
隨後,他直接抓起顧然,而後兩人的身形直接消失在原地。
“爹,不要傷害他,不然不然……不然女兒也不活了,他……他他是蕭白叔叔的人。”
後方,沈馨大聲喊道。
聽到此話,顧然只覺得中年人的手更是用力了幾分,心中不由哀嚎,你這是要救我還是害我,還有,什麼叫我是蕭白的人,你這話說的很有歧義啊!
片刻之後,中年人便已經帶著顧然來到一處大廳之內。
“你可知這裡是什麼地方?”
顧然搖搖頭。
“那你可知我是誰?”
顧然再次搖搖頭。
中年人不再說話,似乎在糾結殺與不殺,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說道:
“蕭白曾是我的學生。”
“師公!”
顧然瞬間驚呆了,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然而下一秒便已經反應過來,神情動容的喊道:
“師公。”
中年人微微一愣,似乎也沒想到眼前這人會這般不要臉,卻冷冷的說道:
“你知道嗎?光你欺騙我女兒一事,便已經千該萬死。”
“尼瑪,我哪裡騙她了,明明是她非要黏上我好嗎?”
顧然心中怒道,然而嘴上自然是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