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快了......”王念在一旁說，“你知道那個女住戶是什麼時候走的嗎？”
包租婆翻了他一個白眼，要不是小夥子長的好看，肯定還好好罵他們一頓。
“人啊，去年月末走的。”
“那你還記得田曉雨走之前是什麼樣子的嗎？”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到“田曉雨”包租婆的臉色馬上變了。
“那個女人喲——我就說個不好聽的，就是有病！”
一說“有病”，兩人馬上問為什麼。
去年九月份，包租婆敷面膜的時候，門外被人不停敲著。打開門後才知道，樓上有四戶人家被偷，損失非常的大。
馬上就快十一了，有些人本來打算放假出去遊玩，誰曾想會發生這個事情，於是鬧的很厲害，紛紛指責房子的鎖太差。
包租婆也沒什麼辦法，只好報警。其他人都去做筆錄，只有田曉雨沒去。
後來田曉雨經常跑到門口，讓包租婆賠償自己。包租婆哪像是吃虧的人？兩人經常三天兩頭的撕。
“你沒有趕她走？”王念覺得很稀奇。
包租婆叼著煙撇著嘴，“人家有合同的，吵架是吵架，一起按合同辦事。”
包租婆對田曉雨說，自己不去找警察，來找自己要什麼損失，神經病？
就這句話讓兩人狠狠抄了一架，連樓上的住戶都下來勸。
後來十二月份一過，人就直接走了。
“你知道她去哪裡了嗎？”
“我怎麼會知道。”
徐鏡寒一想也對。不過包租婆又說：“你問問5樓對門的，也是個女人，兩人平常關係不錯，應該會知道。”
徐鏡寒謝過了包租婆，來到五樓說明來意後，同樣被邀請進屋坐。
這是一個年過四十的女人，還有一個男孩，今年十八歲，上高三，學習比較緊張。所以讓兩人進屋後，就把孩子的門關上，讓他好好學習。
“田曉雨？她走了之後我們就沒什麼聯絡了。”女人說，“平常也就我們兩人一起去買個菜，拉拉家常。”
“那你知道她去哪裡了嗎？”
“這個......我記得她好像說，之前相個親，人家男人對她也不錯，好像是和那個男的走了。”
“平常你們都聊點什麼嗎？”
“嗨，不就是鄰里長鄰里短的，不過聽她說過，要是她的孩子沒失蹤，應該和我家孩子差不多大了，所以對我家孩子真不錯，好幾次買了魚都給我家孩子，說是長身體補一補。”
“那你見過她說的那個男人嗎？”
“嗯......我想想啊。”
想了一會，女人說道：“想不起來了，就記得好像挺大個子的。”
“沒見過？”
“也不能算是見過，就是下樓去倒垃圾的時候，無意間瞥見一眼。”
“她平常人怎麼樣？是做什麼的？”
“這個不太清楚......”女人欲言又止，時不時抬眼看著徐鏡寒。
徐鏡寒微笑著說：“沒事的，有什麼就說什麼。”
“那......那我說了啊，你們可別說我騙你們。”
“你說。”
“我經常大半夜會看到有陌生男子，去她家裡，然後......就是那個，你懂吧。”
“你確定嗎？”徐鏡寒繼續問道。
“哎呀，這個事情我怎麼敢確定啊。不過有一次我開門的時候，發現一個陌生男人在門口給她兩百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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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大致情況我們都瞭解，非常謝謝你。”
“等一下，”王念擺擺手，繼續問道：“她走的那天，你在嗎？”
“在啊，我還幫她搬家了。”
“都搬的什麼？”
“衣服鞋子啊之類的，還把不少東西送我了，沙發啊之類的。”
“你知道是用什麼車搬的嗎？”
“就是那邊，有一家搬運公司，他們有個小麵包車，幫忙搬的。”
這個一說，兩人馬上就明白，又找到了一個線索。於是兩人問清楚路之後，詳細查了一下。
“沒什麼問題了。”王念點頭道謝。
兩人下了樓之後，王念在外面說道：“這個女的，有問題。”
“你相信那個？”
“我覺得可能是真的，”王念開始分析了起來，“所以被偷之後不敢報警，因為怕警察知道這件事情。”
“那為什麼記錄裡會有聯絡呢？”
“......老大，你是警察啊。”王念覺得他最近有些不在狀態，“案件記錄你沒看嗎？偷東西之後，警察問過她話，所以記錄了一下......你最近是怎麼了？”
“沒什麼，”徐鏡寒搖了搖頭，“可能是太疲勞了吧。”
說完就率先走在前面。
王念何嘗不知道，這傢伙現在對王正的死念念不忘，甚至有了想提前退休的打算。不過確實，他太累了。
來到搬運公司。這裡說是公司，就是一個車庫裡面有七八個不同體型的麵包車，外加一個車庫裡面臨時搭建的辦公室。
說明了來意，這家公司的老闆不是很配合，始終是冷著臉，一說能不能看一下記錄，就百般推辭。沒說兩句，馬上就說自己要工作了，希望兩人能夠離開。
“我們只是想要看一下記錄而已。”王念說。
“商業機密，不想給。”老闆昂著頭，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徐鏡寒眯著眼，如果是這種情況也確實沒什麼太好的辦法。他剛想拉著王念走。就見王念冷笑了一聲：“你說你這個車庫，是違建的吧。”
“那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你這個公司，有證嗎？”
“有沒有和你有什麼關係？”對方衝了王念一句。
“行吧。”王念點點頭，“沒證啊......徐組長，公司沒營業執照執照，可以開業，刻制公章、籤訂合同、註冊商標、刊登廣告，銀行開立帳戶嗎？”
這幾個問題一問，對方臉色有些難看了，他又衝了一句：“和你有關係嗎？”
“關係？”徐鏡寒掏出證件，“剛剛給你看，你不看，現在你說到底有沒有關係？”
“......怎麼？你們警察要欺負我們老百姓嗎？”
“少說這些，”王念冷笑了兩聲，“誰違法，還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