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萬人坑中的是你吧？”荒道人看著白晨。
白晨想了想，然後點點頭：“我不是天尊……我比天尊更強大。”
荒道人笑了，白晨的話太荒謬了。
可是，更荒謬的是，他居然相信了這句話。
白晨為他將萬物生融合在一起，荒道人感覺到自己身體裡那可怕的生機。
這股生機龐大的，他自己都感覺到畏懼。
實在是太龐大了，完全是超乎想像的生機。
“生命法則與我本身的道不會有衝突吧？”
“生命法則不會與任何的道衝突，也是唯一不會產生衝突的法則。”
“那麼空間法則呢？”荒道人不解的問道。
白晨不止幫他與萬物生融合在一起，而且還傳授了他空間法則。
“這個說起來就比較復雜了，空間法則就類似於一種技能，就像是你的眼睛能看到東西，就比如說你的嘴巴能發出聲音，只要學會了怎麼使用就能使用。”白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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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過去為什麼從來沒有人使用？或者說沒有人學會？你是第一個學會空間法則的人嗎？”
白晨搖了搖頭：“天道有缺，其中一個缺陷就是空間法則，比如你我的乾坤袋，還有一些大能擁有著開闢一個小世界的能力，其實也屬於空間法則的類別，不過天道彌補上了空間法則後，那麼你自然就能學會空間法則，即便我不傳授你空間法則，可能過個幾百年或者幾千年，你也能自己領悟出來。”
“天道有缺，所以修士求道修道尋道，也是為了彌補天道法則，這個我知道，可是就我所知，只有修士的道達到極致，化道成道，才能彌補天道之缺，而你……”
“我創造了天道，創造了這片天地，還有這個蒼穹……”白晨看著荒道人：“現在你能理解了嗎？”
荒道人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那你……和開天至寶的關係是？”
“開天至寶是我的力量所化，曾經所有的開天至寶，都是以我的道凝聚，化為一柄劍，而在開天闢地之後，我陷入沉睡之中，開天劍消散，分散在穹天大荒的各個角落。”
這一刻，荒道人終於明白了，白晨的來頭到底有多大。
“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
“你頭上那三位，現在再加上你。”
“你有什麼目的？”
“什麼叫我有什麼目的？”
“比如說創造穹天大荒，創造這個世界。”
“讓自己存在，感受自己真正的存在。”
“什麼意思？”
“比如說，如果你在做夢，你會怎麼辦？”
“做夢？好久遠的記憶，不過夢裡應該是不會發現自己在做夢吧，如果發現自己在做夢，那麼就應該會醒過來。”
“沒錯，大部分人都是如此，不過我是存在於一個永遠無法醒來的夢境中，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緯度……不要問我緯度是什麼，你無法理解，反正就是什麼都沒有，時間、空間、物質、感知，全部都沒有，只有思維不受限制，所以我就像是身處於一個虛無的夢境中，所以我必須做點什麼。”
“所以你創造了這個世界？”
“差不多吧，不過我的想法要更複雜一些，創造這個世界，同時也讓自己更強大，更完善。”
“還是無法理解，為了感受自己的存在，創造了這個世界，而且創造世界，還能夠讓自己變強。”
“其實我和你一樣，你修的是道，完善自己的道，而我則是在完善這個世界，這麼說你能理解嗎？”
“算了，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我理解不了。”荒道人苦笑著搖了搖頭。
面對著白晨，他居然升起了這種錯覺。
曾幾何時，他為自己的修為感到驕傲，那是俯瞰蒼生的感覺。
可是在白晨的眼中，自己和蒼生萬靈其實都一樣。
荒道人其實只是好奇心作祟，他問的問題大多數都和道無關，只是單純的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蒼生樹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如同卓瑪之地一樣壓制真元法力？”
“具體的過程我不知道，不過蒼生樹應該是吸收了我身上的氣息後成長起來的，附帶了我身上的一部分氣息，所以對修士具有一定的壓制力。”
蒼生樹雖然危險，不過並不是不能進去，蒼生樹對肉身沒有太大的影響，所以偶爾還是有一些強者進入其中探寶。
“你現在是要回收開天至寶？”
“倒不是，我是在給自己的弟子做準備。”白晨說道：“那些散落在外的開天至寶，大部分對我沒什麼用途，就比如說你身上的萬物生，不用擔心某一天我突然要奪走，我並不確定我還會存在多久，而我需要在這之前，儘可能的完善這個世界，同時也讓我的弟子有自保的能力。”
……
“不要去抗拒萬物生的力量，它已經是你的一部分了，它不會給你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除非你主動讓它失控，不然的話它永遠會幫助你。”
這幾日，白晨一直在幫荒道人適應萬物生的力量。
荒道人的修為並沒有提高多少，不過卻變了許多。
萬物生讓他幾乎有了不竭的生命力，白晨給他演示過幾次他現在到底有多頑強。
當然了，演示的過程有些血腥，比如說白晨將荒道人的四肢扯斷，又比如說把他的心臟挖出來。
如果只是單純的肉身毀滅，幾乎已經無法對他構成威脅。
因為只要無法毀滅那團生命氣息，那麼荒道人就能夠在很短的時間裡，在生命氣息中重新復甦。
白晨說過，能殺死荒道人的，除了白晨之外，就只有三位天尊了。
因為天尊雖然無法毀滅那團生命氣息，可是卻能直接將生命氣息震散掉。
“演示到此為止。”荒道人叫停了：“我不想每天都要嘗試幾次被人碎屍萬段的感覺，這種感覺非常難受，我從來沒這麼痛苦過。”
“是你想要瞭解萬物生，瞭解自己的。”白晨聳了聳肩說道。
“好吧好吧，我已經足夠瞭解了，不要再……”
荒道人痛苦的擺了擺手，不過話剛說一半的時候，白晨突然抬起頭。
荒道人也是疑惑的抬起頭，看向天際。
雲宮雖然也在高空之上，不過顯然還不夠高。
而這時候，整個穹天大荒無數的修士，都在這一瞬抬起頭。
浩瀚的陸地上空，被烏雲所籠罩。
而在烏雲之中不斷的傳來轟隆隆的聲響，似乎有無數的雷霆在烏雲中竄動。
就在這時候，覆蓋著整個穹天大荒的烏雲，不斷的開啟一個個窟窿。
不，不是開啟，應該說是睜開。
一隻只眼睛從烏雲中睜開，從上而下的凝視著億萬生靈。
在白晨和荒道人的頭頂上，也有一個巨大的眼睛注視著雲宮。
“一念劫？”白晨疑惑的看著那巨大的眼睛。
一念劫要做什麼？
為什麼要將力量覆蓋整個穹天大荒？
就在這時候，雲宮上空的巨大眼睛射出一道藍光。
白晨並未從那個藍光中感覺到危險，應該不是攻擊。
藍光落在荒道人的身上，荒道人身體微微震了一下。
“你怎麼樣？”白晨問道。
“沒事，我很好，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荒道人上下檢查了一下，什麼事都沒有，一點傷都沒有。
白晨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與此同時，整個穹天大荒亦有無數道藍光從天而降，落在無數生靈的身上。
“我大概是知道怎麼回事了。”
“怎麼回事？”
“劫生。”就在這時候，所有人的腦海中響起一個聲音。
百萬年大劫，降臨了！
“這就是百萬年大劫降臨的徵兆嗎？”白晨恍然大悟，難怪一念劫的力量會突然全開，覆蓋整個穹天大荒，原來是因為百萬年大劫來臨了。
雖然有種種一切前兆，不過此刻才是百萬年大劫真正降臨的時候。
“百萬年大劫每百萬年一次，雖說你沒有百萬年的歲數，可是你沒聽說過這個天相嗎？”白晨好奇的問道。
“以前雖然聽說過百萬年大劫降臨的時候會有徵兆，不過每次的徵兆其實沒有這麼明顯，我看過一些典籍記載，似乎每次百萬年大劫降臨的時候，大部分修士都只是腦海中靈光一閃，有所感悟，而不是如現在這樣天變異象。”荒道人說道；“這次怕不是普通的大劫。”
白晨皺著眉頭，穹天大荒上空的眼睛在射下藍光後，就會閉合，可是雲宮上空的那個巨大眼睛卻一直沒有閉合上。
白晨抬頭看向天際：“一念劫。”
巨大眼睛的下方出現一個幻影：“我在。”
“這次百萬年大劫與過去有何不同？”
“此次乃是萬世大劫，我也是剛剛與受到天道的感應，所以才會釋放出如此劫難的。”幻影回答道。
“萬世大劫？”
“是的，這是穹天大荒第一次降下萬世大劫，穹天大荒億萬生靈都將面臨劫難。”
“你可知道萬世大劫的因由？”
“不知道。”
“被你的藍光射到的人，都是應劫者？”
“不是應劫者，而是受難者，應劫者渡過的機會是五成，而是受難者的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