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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進城

隨著梁勇等人的不斷成長、吳益平現在終於有了一點空餘的時間,剛好羅虎羅豹兄弟兩人明天要去、離大豐村一天路程之外的壽豐城販賣他們收穫的各種魚乾、獵物毛皮,所以吳益平決定跟著他們一起去城裡看看。

晚上吳益平開始準備起來進城要帶的東西、把埋起來的1000克金子挖出來、把兩顆小的放在口袋裡,其他的包好,再把三個彈夾都壓滿,其餘的都用布袋綁好背在背後,再就是準備一把手電筒以備走夜路使用;除了這些吳益平還貼身穿了一件、從戰艦上帶來的防彈衣、還帶了一隻望遠鏡。再就是煮幾個紅薯路上吃。

很快把東西都準備好,吳益平早早的上船睡覺,想著自己來到這個時代這麼久了、還一直在大豐村這屁股大的地方打轉,一直都沒機會進城去看看,去領略一下這個時代的城市,吳益平就覺得自己有點點失敗。也為自己有這麼好的耐心感到吃驚、要知道吳益平可是屬於急性子,以前跑船的時候每次靠岸、他都是第一個申請上岸去逛街的zzzzzzzz......。

第二天一大早、正在做夢的吳益平被羅虎兄弟兩叫了起來。吳益平看了下表、發現才5:30.

“先生,可睡醒了?我們進城要帶東西、所以現在就出發了,要不就晚了。”

“啊!好、我們現在就出發”吳益平把衣服穿好,準備的東西都帶上:“我說兩位羅老哥,我都跟你們說過好多次了,你們就叫我小吳、或者是吳小子就成。別老是先生先生的叫,叫的我彆扭。”

“呵呵!先生你可是讀書人,讀書人可都是體面、講究的人!我們應該叫你先生的,哪能像我們這些大老粗那樣隨便啊。”

吳益平在村子裡面一直就是教師的形象,有時間就搖頭晃腦的教小娃娃讀書識字、和梁勇等人訓練的時候也都沒人看見。所以現在村子裡面的人都還以為這個白白淨淨的小男孩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根本就不知道其實他的性格火爆、而且身手比性格更火爆。

雖然已經五點半了,但天還是沒有一點亮的跡象、手拿羅虎他們準備的火把;跟著兄弟兩人抹黑上路了。

一路磕磕碰碰的走了一個多小時、天已經大亮了。走夜路的緊張感已經過去、也不用再擔心腳滑掉到山溝裡了,大家的話也多了起來,

吳益平也詢問起了壽豐城的情況。

“先生,這壽豐城啊、在大豐村的西南方向,是一個很繁華的城市;這壽豐城的周圍是一大片平整肥沃的土地,以前是這島上的糧倉、人口眾多,唯一的缺點就是這城無險可守、這樣也就造成了這個城裡面官兵眾多的原因。”

“只是這幾年的乾旱使得這個不小的平原也基本絕收,餓死人的情況也時有發生。”

“要去壽豐城走路要六七個小時,一路上多是山路,非常難行、但是過了黑虎林之後就是一馬平川;不過走黑虎林非常的險惡、那地方全都是老樹林(原始森林)懸崖峭壁、根本沒法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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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黑虎林就不得不詳細的講一下。以前黑虎林根本就沒有道路通往壽豐城,據說在一百多年前黑虎林有一個幾千人的大村落,花費了10年的時間在懸崖峭壁中間用木頭搭了一條連線壽豐城的空中走廊、才使黑虎林和壽豐城連通了起來。不過可惜的是那個大村落卻在一場瘟疫之後沒落了。”

“現在的黑虎林被一夥近千人的強盜給佔據了、修建了黑虎寨。大當家叫康雄,唉!這夥強盜都不是好東西,他們是最殘忍的強盜、經常襲擊小的村莊,十次有九次都會死上好些人。被他們盯上了,很少能夠逃過的。”

“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最近兩年他們卻收斂了很多、而卻放出話來,只要村子願意繳納一定的孝敬、那他們就保證不來襲擊。現在這黑虎林方圓上百里都會每個季度上繳孝敬,以求平安。”

“這樣也好!能有過安心,我們也能夠透過這裡前往壽豐城!要不然還要繞一天的路程才能到達呢。”

“在壽豐城的東北方向、還有一個靠海的蓮花城。那裡是大海盜平海龍的地盤,他佔了整整一個城、是一個比黑虎王更厲害的人物。只不過他一向是吃水路的。一邊不會對我們的村子怎麼樣。”

“先生肯定走累了吧?不過我們現在不能休息、萬一遇到黑虎寨的人也麻煩。過了黑虎林、又是一個大村莊、叫黃村,我姐姐就嫁到了黃村的黃家。我們到了黃村再休息吧。”說完就加快腳步走去。

吳益平一邊聽兩兄弟講話,一邊走路、到還不覺得累。

“你說那蓮花城現在已經是海盜的了,那壽豐城呢?現在還是官府管理嗎?”

“呸!官府?那只是名義上的。這壽豐城現在被周將軍帶著手下的殘兵敗將盤踞著、和海盜土匪一樣,看見好東西就會一擁而上、一搶而光。要不是在這裡出售東西的價格比其他地方高上兩層、我們才不會到這個地方來呢。”

也許是兄弟兩人在壽豐城吃過虧、所以提起壽豐城的管理者沒有一點好臉色。一時間幾個人都不說話、氣氛沉默起來。過了十多分鍾、也許是覺得這樣沉默下去不好,於是兄弟兩人又繼續說道:

“在荷蘭人沒來之前,這周將軍是蓮花城的正六品兵馬指揮使,在十多年前、壽豐城和往東的蓮花城都是周將軍領兵駐守的大城,可十多年前朝廷的補給船隊遭遇了風暴、沉船無數;就是在那個時候,“平海龍”糾集聯合了幾十夥其他海盜,共上萬人對蓮花城發起攻擊;缺少補給的周將軍軍、很快就被海盜打敗。”

“把周將軍打退後、這平海龍就佔據了蓮花城,和退守壽豐城的周將軍對峙起來,在後來的幾年裡他們大大小小的戰爭沒有中斷過、互有勝負。一直到荷蘭人開始佔領臺灣、他們才宣佈停止內鬥、聯合對抗荷蘭人;不過這也只是表明現象、私下裡一樣爭鬥不休。”

“現在整個島上的形式非常復雜。除了荷蘭人、周將軍、平海龍這些人外。還有一個個山裡的本地人部落,比如高山族、泰雅族等等,他們小的一兩百人成一個部落,大的上萬人為一個部落;有外敵的時候他們團結一直對抗外敵,沒有外敵的時候則互相攻擊、是最讓人頭疼的勢力之一。”

“當然、現在最厲害的、還是先生你說的那個什麼荷蘭人了;據說他們的大船有近百米長,好幾十艘;平海龍、周將軍這些人、也就只有欺負欺負我們。真的和荷蘭人幹起來、那就像小孩子;現在他們只知道守城、求爹爹告***祈求荷蘭人別去打他們。根本就不敢主動去打荷蘭人。不過我聽說現在在臺南有個叫麻豆社的舉行反荷行動,聽說現在打得正激烈呢。”

隨著一路走,一路的講解,吳益平對島上的情況有了基本的瞭解,只覺得完全像是一團亂麻、在腦袋裡面繞來繞起。

好不容易吳益平才把情況理清楚了一點點。而且透過這些資訊的提示、吳益平終於想起了在後世所瞭解的臺灣的一些記憶,大體知道了臺灣這段時間將要發生的大事,比如知道麻豆社很快就會被打敗,之後就是荷蘭人長時間的殖民統治......

時間飛快的過去,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吳益平一行人終於來到了黑虎林的空中走廊前。先向盤踞在這裡的強盜交了過路費,然後就是準備透過、由木頭搭建在懸崖中間的空中走廊。

不親自觀看還不知道這空中走廊的危險與壯觀,說她危險是因為他是在懸崖中間鑿一排水平的洞、然後在洞裡面插入木樁,最後在木樁上面鋪上木板、就成了所謂的空中走廊。既沒有在外面安裝扶手、也沒有在靠崖壁的一面鑿出扶手。

甚至有的地方已經脫落了一些木板、留出半米左右的孔隙。看著底下白霧裊繞、一般人只要看上一眼就會頭暈,就算是經過高空訓練的吳益平第一次看也覺得頭皮發麻。

吳益平小心的走到邊上看了一眼、想道:“一邊是五六十米的懸崖、還沒有扶手,一邊是光溜溜的崖壁。走在上面、說不定一陣風就能把人吹下去。人要是掉下去肯定只有兩條路走,一是見閻王、二是去穿越;而且這裡還是一個打家劫舍的好地方,人走在上面的時候要是被堵了首尾,那樂子可就大了,除非變成小鳥飛走。要不然就只有乖乖的投降。”

由於怕惹麻煩、所以吳益平只是沖沖看了一眼這算的上是奇蹟一般的建築就上路了。走在木頭鋪成的路上,吱呀吱呀的響個不停,山風一吹,人就有一種站不穩的感覺、再加上不時有木板掉落後的缺口、需要跨過去,這就更是增加了難度;一路都是心驚肉跳的感覺。好在都安全的走了過來。

過來後、飢腸轆轆的幾人也不敢停留。小跑著往黃村走去。過了黑虎林路就好走起來,土地變得非常平整。一個小時後就來到了黃村,終於可以喘口氣。吳益平等人這才有機會拿出紅薯墊一下肚子、休息了一陣。他們只要能在天黑之前趕到壽豐城就行了,現在還早、所以也就不再著急了。

當吳益平站在城門口、看著四周的時候卻有那麼一點點失望。壽豐城說是島上的大城之一,可是在吳益平看來也不過如此、城門是土石結構的、而城牆則是用石頭做地基,上面用是土夯的;由於缺乏維護、使得城牆有很多垮塌的地方。四周的護城河也完全乾枯見底,只有城門還勉強過得去。

城門口有一群歪戴帽子斜穿衣的官兵在盤查過和收取入城費、吳益平等人交了銀錢進入城裡。

由於羅虎羅豹兄弟兩人要先去聯絡出售山貨,所以吳益平決定自己單獨行動;約好了會和的地點後吳益平就一個人逛了起來。

壽豐城不算大、城裡雖然破舊無比,再加上現在已經快天黑了、人又不多。正在街上走的人也都是面黃肌瘦,雙眼無神,而且街上漢人夷人都有,來來往往的人說著各種吳益平聽不懂的方言,漢人和蠻夷雖然走在一起,但是除了買賣東西外、並不交談、彼此有著很深的隔閡,顯得很不和諧。

偶爾有金髮碧眼、身材高大的荷蘭人,乘著馬車或者步行著耀武揚威的經過,他們也只是木然的讓到一邊。

不知不覺太陽已經落山,吳益平剛好轉到已經客棧前面。“先落個腳吧!也不知道羅虎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

好在吳益平賣魚的時候還得了些銀子、銅錢,要不然就只有把金豆子拿出來用了。

訂好房間後吳益平來到大堂找了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下、招呼小二上了酒菜就吃喝起來。一邊吃喝一邊欣賞起這些真正的古代街景來。

說實話,這街上的景色真的是不咋樣,人們都穿的破舊,衣服是補丁連補丁、臉上都是菜色,行走起來很遲鈍、蹣跚;完全沒有後世有的人昂首闊步、有的人大搖大擺、有的人腳步輕快的感覺。

有認識的人見面雙手作揖的打個招呼,也是簡單的聊幾句就分開了,沒有後世朋友見面時的那種開心笑容。

賣東西的老闆、夥計吆喝起來也是有氣無力的、和後世那種站在凳子上的吆喝比起來,一個是天上、一個是地下。

這時候鄰桌的幾個身穿衙役服飾的客人人已經吃喝得差不多了,就聽到他們在低聲交談:

“嘿!聽說了嗎?黃長福黃老爺又有好貨到了,明天準備拍賣出手呢。”

“哦?是嗎、這次不會又是些黃臉婆吧?上次說的好貨可都不行啊!”

“哼!那是你出不起錢,你看城東的吳老爺、上次不是就買了2個水靈靈的黃花大閨女啊!現在我還能想到她那修長白花花的大腿,真是晃花了我的眼睛啊。”

“媽的!你就吹吧!你能看到?我看你是在夢裡見到吧?,哈哈哈......?”

“哼!我出不起錢?那是他們喊價太高了、那兩個極品居然拍到了400兩銀子的高價,真真便宜了那吳老兒;唉!這好像是那吳老兒第9房了吧!你說他能忙的過來嗎?別都便宜了他的幾個兒子,哈哈哈!!”

“再忙不過來也輪不到你頭上,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哼!那吳老兒要不是把他那,號稱壽豐城第一美女的女兒送給了周將軍做18姨太,他能有今天的舒服日子嗎?不就是生了個漂亮些的女兒嗎......你看看他那德行、再想想他那女兒、還不知道是不是他親生的呢!”

“哎!聽說黃縣令和周將軍的17老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這黃縣令可是周將軍一手提拔起來的,我看他不敢吧!”

“你小聲點,要是被人聽到傳到周將軍那裡可不得了”

......

聽到越來越小的聲音,讓吳益平感慨。“八卦之心真是恆古都有的啊!”

吳益平一個人吃得也很無聊、於是便走過去對那幾人說道:

“哎!幾位差大哥有禮了、在下羅成、我是第一次和長輩到這黑虎城來,不知道你們剛剛說的好貨是什麼東西啊?可否給在下介紹介紹,小二、上幾個好菜,算我頭上。”

那幾個人先是很警惕的看著吳益平,後來看吳益平雖然穿著一般、但是整個人有種很淡定平和的感覺、而且白白淨淨,不像是有威脅的人,於是對吳益平說道:

“小哥是第一次來黑虎城吧?,難怪不知道那黃老爺,這黃老爺以前只是個普通的殺豬匠、人也長的齷蹉,也不知道他怎麼樣就巴結上了周將軍、稀裡糊塗的就成了我們壽豐城的縣令,你想想他一個殺豬的、有沒有讀過書,他能管好這壽豐城嗎?”

於是他把一切都交給他的師爺打理。自己卻做起了無本買賣,他養了一大幫的惡奴、專門進山擄掠夷人少女和精壯勞力到黑虎城拍賣、現在已經是黑虎城除了周將軍的第二人了。”

另外一人也馬上補充到:

“是啊,現在黃老爺可是不得了,我聽說他這次又擄掠到了不少少女、聽說其中還有從中原得來的極品美女,準備明天在城中廣場上來場大拍賣”說道這裡還非常猥瑣的看了吳益平一眼:“小哥要是有興趣到時候一定要去看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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