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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黃巢後人

侯爺俞明仁偶爾也會行走江湖,腳踏過蛟龍,拳打出山虎可能有些誇張,但劍挑燕子卻是事實。那是侯爺剛成名時在江湖的首次亮劍,不慎脫手,卻刺到樹上,也怪那只燕子倒黴,所以成就了侯爺的一劍穿燕的名號。

一劍穿燕看到白麵賊,神態恍惚。

他的臉頰有一滴淚水,輕易間根本覺察不到,侯爺的思緒已經飛出九霄雲外,三魂六魄縈繞於外。

腿勁一鬆,雙膝一彎,管家緊忙用手掌托住一劍穿燕的後背。攙扶著搖搖晃晃的一劍穿燕到他書房裡去。

一劍穿燕漸漸清醒醒過來,過去、現在,恍若隔世。

如果他的猜測沒有差錯,那麼這個白麵賊人,肯定是一代梟雄黃巢的孫子。

十一年前的一個深秋,黃草萋萋,天空澄清,落葉隨風飄卻最後的思念。

大地肅殺,一劍穿燕的心思很沉重,沒有落葉的灑脫。

黃巢起兵後到處流竄,此時,黃巢率領大軍已經侵佔了信州州治,即將和侵佔衢州的農民軍會合往南去,肯定會侵擾到永豐鎮。

他的家人會不會被這些反唐大軍裹挾?從而自己也只能跟著變成反唐的一員?危機已經很緊迫了。

所以一劍飛燕不得不屈身前去見一個人,這個人便是黃巢。

信州東面,一座不高的紅石山,山頂上有棵枝葉稀少的苦楝樹。侯爺站在黃巢的側後方,一起眺望著茫茫的原野。

“明仁弟別來無恙,憶往撫昔,慨今懷舊,長安一別,世事無常,今時相遇,當與弟把盞一醉,可否?亦望弟舉義,安懷天下。”黃巢大將軍手按菊花紋柄霄雲劍,激情昂揚,頭也沒回,遙視遠方。

一身戎裝的大將軍,在一劍飛燕仰視的眼裡,那是今非昔比。

十年前,黃巢最後一次遠赴長安,應試進士科,可是依然名落孫山。他不是碌碌無為之人,滿懷憤恨,在客棧的牆上塗鴉一首《不第後賦菊》詩:

待到秋來九月八,

我花開後百花殺。

沖天香陣透長安,

滿城盡帶黃金甲。

決意再也不參加科舉,憤懣地開始了回程。

黃巢剛離長安城不久,還未出長安下轄之地,在兩山夾一道的地方,碰到了他家中的仇敵,對方人多勢眾,欲置他於死地。碰巧一劍穿燕隨後跟著,本不願出手,奈何對方太過囂張,將一劍穿燕當成黃巢的同行。黃巢與一劍穿燕並肩作戰,力敵黃家仇敵,斬殺殆盡。

黃巢有感於一劍穿燕的仗義相助,他情深意切地拉著急事在身的一劍穿燕,要結拜為兄弟。

兩人在路旁搓草為香,撮泥為碗,焚香供祭,明誓天地,結拜為異性兄弟。

一劍穿燕對於義兄黃巢也沒太放在心上,此後由於俗世太多,他漸漸淡忘了結拜之事,也沒有跟其他人說過。所以,這是他兩人的秘密,外人無從得知。

一劍穿燕對於黃巢大將軍的話,真的不好回答:“義兄,弟愚鈍粗鄙,續絃不久矣,只盼偷生幾日,安敢心懷天下,亦無解天下蒼生於倒懸之力!弟慈悲太甚,奈何沾不得太多血腥。能度俞家一時之危,弟三生有幸,惟願義兄能念弟之薄面!言盡於此,弟亦不敢藏私,義兄有何所願,望告知愚弟。”

黃巢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著山下蜿蜒流淌的信江。

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個四歲的小男孩,白淨可愛。

“義兄,這是小侄子?好乖巧哦!”

“明仁弟,不是,是我的孫子。”

黃巢的孫子叫黃鈺,是劉鼎的兒子。黃巢因為迷信江湖術士的胡謅,改了自己兒子的姓名。

一劍穿燕身上正好有塊玉佩,是羊脂玉,質地細膩,純潔渾白,色如羊脂。他從自己身上解下來,送給了黃鈺。

一劍穿越偷偷地來又偷偷地回,亦曾相識又亦曾不識。

結果是滿意的。黃巢軍不裹挾侯府俞家的人,也不侵擾侯府的莊園。

一劍穿燕的回報是有個偏僻的地方可以給黃巢軍養傷,那個地方就是銅鈸山。銅鈸山山崖高聳,巖壁峻峭,山深林密,能夠據守險要之處,防範比較容易,是個躲藏的絕佳之地,即使有追兵進去,在銅鈸山裡面可以很好的周旋一番。裡面治傷的草藥隨處可採,真是傷病養傷的絕佳之地。

傷病交由侯府來照看,由侯府負責他們的安全及糧食衣物等必需品。

一劍穿燕另行捐助大軍糧草千擔,黃金千兩。

一劍穿燕指了下院外那棵蒼穹的老樟樹,籌劃先手利落乾脆,迅疾地出去,打了個脆響的響指。

須臾功夫,三巍子已經躍然到了一劍穿燕的書房裡,一劍穿燕熟練地開啟了暗門,三人魚貫而下,進入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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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俞泰神色泰然地守護在書房外面,不讓任何一個人進入。

暗室不是太很寬敞,但也不是太狹小,還有些貴重東西陳設在裡面。另外還有一個緊閉的拱門。

籌劃先手用手中的燭火點亮了壁上的油燈。暗室頓時敞亮了起來,光線將三人緊緊抓牢住。

侯爺簡要扼要地闡述了他心裡的所思所想,他認定白麵少年就是已故的一代梟雄黃巢兒子劉鼎的兒子黃鈺。

“你是否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三巍子問道。

“喲,哪裡的腔調?《道德經》?《逍遙遊》?《莊子》?”

“侯爺,貧道有所懷疑,黃巢的兒子叫劉鼎?”

“黃巢的兒子的確叫劉鼎,我那義兄很相信算命先生,說他兒子長不大,他只好將自己的兒子改了姓名。白麵少年,我很確定是黃巢的孫子黃鈺,他的面相與那塊羊脂玉就可以完全證實。玉是我贈送的,絕沒有假,年齡也符合。絕無巧合是他人。”

“有可能不是黃鈺,是其他人的可能性也有的,世事無絕對,侯爺,我們現在只有問清楚這少年。”操先生說道。

“也是有可能的。”侯爺想想,倒不敢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了:“現在不管真假,偏題了,我找你們是商量是留還是不留。”

“侯爺,不留,我們只要亂棍揍死就可以,不用管他真假,只當是賊寇,如此處理就完好無缺了。留,很麻煩,一定要弄清楚真假,還是不管真假?”操先生分析道。

三人一時也不知如何辦,沉默了良久。

其實,對於這事,一劍穿燕不拿定主意,三巍子和籌劃先手也不好替一劍穿燕打定主意。

緘默,三巍子沒表態,他想,這是侯爺故人的孫子,如何表態?殺,一個字很好說出口,什麼事也能一了百了,一切能刪繁就簡。可說出來,侯爺要不是這意思,他會覺得我的煞氣太重,良心大大的沒有,人以善為念,一個殺字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脫口而出的,算命先生一個字說能看人一世,一個殺字能夠演繹無窮,一個殺字還能產生隔閡,一個殺字也會……三巍子在浮想聯翩。不殺,更是麻煩,如何安置,如何掩人耳目,如何……秘密在偶然中不可預測的未來會有揭開謎底的時候,但一旦開啟,後果將不是一個人能承受的,後果的可怕程度是無法想象的……

地下暗室的通風口不合時宜地吹進來一陣冷風,撥弄著燈芯已倒伏的燈光,燈光搖曳、黯淡,歸於寂靜,空氣中頓時瀰漫著冷凝、肅殺……

三人的考慮問題的角度雖不同,途徑就是殺與留,就是無法給出一個明確的結果。內心深處的碰撞異常激烈。

頭頂三尺有神明不畏人知畏己知。

英明的一劍穿燕作為領導,果斷地作出決定,由三巍子去訊問黃鈺,籌劃先手去問訊其他八個人。

待訊問之後根據情況再予以定奪,以便作出最有利的決定。

英明的領導總算沒草菅人命。

要是由籌劃先手來全權處理,他又不會三巍子的點穴功夫,肯定一竹籌下去,穿心透,直接斃命了得。

江湖人稱籌劃先手的操先生要不就用竹籌劃破喉管,血噴濺而出,加上甩頭的動作,慢鏡頭播放,那是絕殺中快意恩仇的愜意,籌劃先手就是先下手為強!

可道爺三巍子雖沒有佛門中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但煉丹搗藥何所為自然而然不是去取項上人頭。

一劍穿燕苦思冥想是不成的,厲害權衡也左右為難,這少年又不是十惡不赦的人物,斬草除根,豈非眾人都有被割乂可能?

王氏感到了侯府的緊張氛圍,猶自坐於裡廳,了無生趣,不由自主地拿來快要完工的佛像刺繡,繼續,心有所掛念,針尖刺到白嫩的手指,放到櫻桃小嘴裡抿了下,又繼續。

俞凱被挫敗的小心臟把他弄得垂頭喪氣,氣還是要出的,而且不能在兵丁面前表現出來自己的黯然神傷,沒有阿蒙的趾高氣揚,又如何展現出自我的愈挫愈勇呢?

兵丁的穿插就位、交叉巡視、杯弓蛇影、潛伏暗哨、防禦陣型……演練就在實戰中,不讓一隻老鼠進進出出,不讓一隻蝙蝠飛來飛去。

俞瀟被趾高氣揚的阿蒙困擾著。

小孩的心性是善變,可倔強也是他們不可缺少的優點,阿蒙要做俞瀟的護衛官,不答應就一個勁的折磨著俞瀟。

也不知他如何創造出來護衛官這詞的,他說隨從好像賣身,侯府就是官府,他也要當官,就一個勁的讓俞瀟看他那根似乎還有點腫的手指,也沒看到腫在哪裡。

黏黏蟲就是這種人,在若幹次的表揚與感恩戴德以及承諾後,靠在俞瀟的腿邊睡著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