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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鳳凰繼位

阿玉接過上一代北越頭人花鳳凰的信物,根雕鳳凰,她現在就是名正言順的北越人頭人玉鳳凰了。

玉鳳凰只有九歲,懵懵懂懂,侯府給個田莊,她也不知如何處理,何況是當北越人的頭人。

好在身旁有個見多識廣的侯爺,能夠幫玉鳳凰把把關。

阿圭依舊是護衛把頭。橫山莊改為鳳凰寨。

自從鬼宅的事情解決以後,侯爺對自己吃了藥的俞瀟有些異樣的感覺。阿玉是道爺三巍子與俞瀟招惹來的,那麼還是要叫他倆過來合計一下,何況三巍子還是阿玉的義父。趕早已經派管家俞泰騎快馬去喚他們過來。

中午時分,他們一行人也緊趕慢趕地到了鳳凰寨。道爺三巍子帶著王軒、阿蒙,還有他四個義子。

吃過午飯,侯爺直截了當的問俞瀟,此時有何主意。

“父親,此時不僅要從長計議,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我們還要做好準備,要奪回封金山,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解決的。首先,北越要有自己的武裝,護衛只是保護頭人的。”俞瀟在路上已經知道了大概,還有阿玉是他的第二個未婚妻,第一個未婚妻還不知道是誰,對於阿玉要成為他老婆的事,那是父母之命,他是不好說什麼的。

“公子,你說得很有道理,可是我們要如何做呢?”阿圭看著這個跟阿玉一般大的小孩,卻不敢小瞧了他,畢竟是侯府的公子。

“全民皆兵!”

“全民皆兵,如何能做到呢?我們還要打獵、耕種的呀,總不能餓肚子吧?”

“是的,我所說的全民皆兵,是我們北越人在生產生活的同時抵禦外敵,屯田兵跟我要說的差不多。首先,成立鳳凰軍,所有的男女壯勞力,按地域編入鳳凰軍,加強控制,加強防護,空閒時加強訓練,也可以勞作,另外那些未成年的十幾小孩,全部編成少年隊,由當地的鳳凰軍統一管理。我要說的大概就是這些,具體的我們要商議著辦。還有,現在沒必要全部往永豐靠攏,有些地形好的地方,還是要據守住。”

“好,這樣好,我們就免得被人欺負了!”眾越人齊聲叫好,保護自己的家園,免得流離失所是他們心裡最大的期盼。侯爺面色不改,好像俞瀟說出的話是理所當然的。

阿圭他們現在對於頭人要嫁到侯府沒有表態,現在阿玉才九歲,當個頭人也只是個象徵。他們現在是生死存亡的時候,能得到侯府的幫助已經是求之不得,阿圭理所當然成了籌辦鳳凰軍的將軍,其實他現在才是北越人的主心骨,也只有他才能到處奔波,去凝聚北越人即將絕望的心。

侯爺很爽快。他挑了些兵丁給了阿圭,讓他們幫助越人訓練。另行給玉鳳凰一千擔糧食。鳳凰軍的兵器侯爺只能解決幾百件,餘下侯爺也沒辦法。

寨子的門重新弄過,外面有很多人在架木門。

兩隻喜鵲飛過嶄新的大門,門上的鳳凰寨三個字的墨跡還未乾透,侯爺的飛白體入木三分,筆畫似流星劃過蒼穹。

邊上的小溪有一對鴛鴦悠然地遊過,親密無間,真是悠閒自得,風韻迷人。

俞瀟他們一早起來,重生的鳳凰寨在今天將要舉辦頭人繼位儀式、鳳凰軍成立儀式、俞瀟藍玉定親儀式。

三喜臨門,人頭攢動,所有人都調動起來了,一切有條不紊。

臨時找了個房間,當作祠廟,放著新做出來的牌位,有一座寫的是花鳳凰五祖神主,其它幾塊都是歷代鳳凰神主位,又是侯爺的飛白體,黑墨暈邊,也沒辦法,將就先用著吧。

三巍子亮起了嗓子,清脆的聲音縈繞在寨子裡的曬穀場。

人們已經圍聚在曬穀場裡,中間擺好了幾條香案。

“請香爐等諸法器。”三巍子的聲音一出,端著香爐、蠟燭和竹立香、黃表紙、桃木劍的人,是道爺四個義子,魚貫而入,三巍子鞠了三下躬,雙手虔誠地端起香爐放到中間一條香案的中央。又對著蠟燭、竹立香鞠躬三下,表情嚴肅,雙手捧起放到香爐旁。如此,放好了黃表紙。點燃了蠟燭,點了三根香火,插上香爐。

臨到桃木劍時,只聽到撲通一聲,三巍子跪在桃木劍面前,口中唸唸有詞,搖頭晃腦,只聽見:“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助我神力……”

他是在請太上老君快快下凡幫助他,下來得比律令還要快。

三巍子口裡沒聽著,說得語速很快,跳將起來,手握桃木劍,左右亂砍一番。

“現在我已經將這裡的妖魔鬼怪全都趕跑了,眾位可以安心。”

“請三牲。”

一個擺得很端正的牛頭、一隻綁著的活雞、一整條沒有去鱗片的草魚、一個托盤裡,有一塊空空的陶碗,還有一塊碗裝滿清水,一把匕首以及一支毛散開了的白毛筆,四個托盤端上來,齊齊到了道爺三巍子的面前。

三巍子提起活雞,遞給王軒,王軒拿起托盤上的匕首,利落地割了雞脖子,鮮豔的雞血滾落到托盤的碗裡。

道爺接過流乾血液的雞,重新擺到了托盤上。拿起毛筆蘸著雞血開始在黃表紙上畫符,不一會兒功夫,畫好了很多張。

曬穀場的人大部分是越人,侯爺、王氏,包括俞瀟等人也在裡面,眾人只是看著,沒有出聲,這是一種神聖的儀式,是要祭天拜神的。

俞瀟和玉鳳凰在一起,玉鳳凰沒有原先害羞的樣子了,去拉俞瀟的手,俞瀟也不好發作,也不能有什麼異樣的舉動,只好拉著,他想想,原先自己十來歲拉個女孩的手被同學罵成流氓,現在有這麼靚麗的女孩子拉著自己,豈能討厭?求之不得的事情,他拉著拉著,將玉鳳凰拉得更靠近自己了,完全黏在一起。

道爺三巍子開法場很利落,即使他一手別著桃木劍,也沒有什麼含糊,不拖泥帶水。那些道符也很快被他貼得到處都是。他還留了一些,估計等下子要用。

他面向太陽,喃喃低語,出著不大的聲音。

彆著的桃木劍遞給了他的右手,左手捏起一張道符,一放手,桃木劍便穿透道符,直到劍柄。接著很快,劍的頂端輕輕掠過清水,便看到濺起的水成一條美麗的弧線,頃刻間跌落在香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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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點燃起一張道符,就看他鼓起腮幫子吹了一口,一團大火火騰空而起。

“拜諸天神!”

道爺的話剛剛路地,圍著香案的眾人便齊刷刷地跪倒地上,俞瀟和玉鳳凰一起跟著眾人下跪。本來侯爺他們可以不用進法場的,但是侯爺說了,既然是一家人,絕不能有你我之分,所以,以阿圭為代表的越人也不勉強,想想,既然能參加儀式,那侯府就是看得起他們這些北越人。

磕了三下頭,眾人又站起來,挺直著腰板。

“拜山川諸地神!”

又是跪下磕頭。

“傳歷代鳳凰神位。”

五座鳳凰的神位請出祠廟,放到了香案上。

“拜北越歷代祖宗。”

眾人跪下磕了三下。

“請鳳凰傳人。”

玉鳳凰和俞瀟就站在道爺三巍子後面,俞瀟鬆開手,但是玉鳳凰緊緊拉著,不願分開,道爺已經退到一旁,點頭示意玉鳳凰趕緊站到香案前。

玉鳳凰在幾個長輩首肯的示意下,鬆開了給她溫情的手,往前踏了一步,她現在就已經感覺萬人景仰,但是她毫不膽怯,臉上表現得很平靜。

侯爺他們在道爺三巍子的示意下後退邊上去了。現在是越人要參拜他們新頭人玉鳳凰。

“天神顯靈,地神作證,北越頭人花鳳凰在天之靈,囑託我道家護佑北越人,她已經向諸神請示將籃玉立為新的頭人,名號玉鳳凰。道家在此,盡顯法力,太上老君旨意,著玉鳳凰立刻繼位,傳承北越,行北越頭人職責,歷代鳳凰之靈已經附體於新的北越頭人鳳凰。”

道爺三巍子舞起桃木劍,圍著香案轉圈,時不時用桃木劍挑起清水甩向玉鳳凰,高亢的聲音眾人都聽得見。

“參拜玉鳳凰。”

所有越人齊刷刷地跪下了,包括玉鳳凰的養父母,玉鳳凰今天梳著高高的鳳凰髻,幼稚的臉被威嚴所代替,她手上擎著威權,鳳凰信物。

“爾等越人,敬天拜神,敬畏祖宗,行道家之法,必得天地祖宗護佑,繁昌爾族。今奉上天旨意,著玉鳳凰繼位,爾等必須維護鳳凰尊嚴,聽從鳳凰召令。”

待三巍子說完,他對玉鳳凰耳語了幾句。

“今奉上天旨意,我為鳳凰,必將跟所有北越人同舟共濟,帶領所有北越人抵禦外敵,誓將繁盛北越,北越綿延不絕。請起!”

“謝玉鳳凰,我等必將奉玉鳳凰的召令!”

眾人站起來,紛紛過來祝賀玉鳳凰,侯爺他們也靠過來,向玉鳳凰表達了祝賀,表示侯府將與北越人一起同心同德。

至此,北越人確認了玉鳳凰為北越新的頭人,有頭人,那就有號令,有號令,北越人將不會成為一盤散沙,任人宰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