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太宰君上來一趟。”
聽電話對面下屬結結巴巴的回答, 森鷗有些意地挑了挑眉。
“去了聯盟駐紮地?麼時候的情?”
“太,太宰先生的行蹤實難以探查,不過入夜之後總能那棟房子的附近發現太宰先生的身影。”
莫非是還進去借宿了嗎?
太宰治作為一個立場分明的port mafia成員, 櫻滿集對居然完全不設防嗎?
還是說, 有麼其的原?
“我其實一直好奇一個問題。”
太宰治撐著下巴趴房間內唯一一張桌子上,為被霸佔了椅子, 於是櫻滿集只能斜倚床上翻著手中的書頁。
聽太宰治的問話, 將目光從書上離開, 禮貌地直視著對方的眼睛。
“櫻滿君不怕我是被森先生派來監視你的嗎?”
“明明那些來打探的情報人員都被毫不留情地打了出去,我進來的時候還以為也會被你用那些奇怪的武器趕出去, 結果門一推就開,麼障礙都沒有地走了你面前, 還真是有些受寵若驚呢。”
櫻滿集眨了眨眼睛。
“太宰君是不一樣的。”
太宰治噁心地抖了抖豎來的汗毛。
“哇, 這是麼奇怪的臺詞, 我可是只會對美麗的小姐姐犧牲色相的。”
櫻滿集被逗。脫離戰鬥和談判的場合下,又恢復了一開始溫柔的模樣,脾好得讓太宰治都略感驚訝。
“只是字面意思而已,太宰君不用緊張。”
合上手中的書本放了床頭櫃上,
“如果是想試探我的底線的話, 這幾天應該已經有結果了吧。”
太宰治面無表情地和對視半晌,手指盛著冰水的玻璃杯口打著轉。
“完,全, 沒,有。”
長嘆一聲趴倒了桌子上。
“這種莫名其妙的善意還真是讓人害怕呢。”
好像早就知道要來一般準備好了空著的床和被褥, 冰箱的一角裡陳列著的蟹肉罐頭,唯一的櫃子上還拜訪了幾瓶酒,太宰治拿下來過, 是去酒吧總會點的那幾個牌子。
完全將僅有的幾個喜好摸透了。
但從櫻滿集的態度上並沒有出麼端倪,除了溫和一點以,平日裡碰面也只是略點下頭,然後就各做各的將對方當空,並沒有顯出麼刻意討好的模樣。
這也是太宰治至今還留這裡的原之一。
“話說,櫻滿君為麼要我的床頭放上一瓶安眠藥?”
藥瓶被包裹著繃帶的手握住,隨著幾下輕晃,裡面的藥片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
“還特意將量控制了不會過量攝入導致死亡的程度……”
太宰治雙眼微眯。
“這個需要藉著安眠藥入睡也要苟延殘喘的廢物是誰?”
“——聯盟裡的另一個我嗎。”
明明是疑問句,卻用了肯定的語。
櫻滿集做得這麼明顯也沒有想要隱瞞的意思。
又或許,正為認識另一個太宰治,並且十分熟悉,也瞭解驚人的洞察力,於是並沒有試圖掩飾自的目的。
果然,聽太宰治的話之後,櫻滿集面色如常地點了點頭。
“並沒有把你當成,只是我認識的兩個都將安眠藥當成必需品,我就擅自認為你也是如此。”
‘兩個’?
太宰治眼神微沉。
櫻滿集伸出手準備將藥瓶接過,結果被手一揚地躲開。
“如果量足夠無痛自/殺的話倒是大歡迎。”
“我可並不希望太宰君去死啊。”
“為還要靠著我去牽制聯盟裡的那個傢伙嗎?”
太宰治輕描淡寫地挑明了對方的目的。
“我一直猜測你敢於冒著暴露的風險將御坂美琴們驅逐出這裡的底來自哪裡,這個問題只有一個答案——基地裡還存著你們改革派的人,而且還是管員絕對猜不身份,所以可以毫無顧慮為你提供幫助的人。”
“我相信你們肯定自有一套判斷派系的方,那麼這個人,或者這群人,必定是被維和派所信任著,認定了絕對不會背叛的。”
“那麼櫻滿君你究竟是如說服們的呢?”
櫻滿集微著聽著的分析,並不開口插話。
太宰治抽出一張紙巾蘸了點水,將它疊成了一個半圓形。
“既然聯盟裡的成員都是為身懷遺憾才選擇加入組織,那如果,有麼將這個遺憾完美解決的方案出現……”
“不會傷害任人,不會破壞宇宙規則,也不會為干涉而分裂出無數的平行界,只是把那個絕望的點修正——我相信,應該沒有人能夠拒絕吧。”
櫻滿集從衣服內袋裡掏出了百寶袋,和太宰治折出來的紙巾的形狀幾乎一模一樣。
“不愧是你,太宰君。”道,“完全正確。”
“不過,目前為止,我也只嘗試干預了兩次而已,而這兩次都失敗了。”
“第一次,我將方教給了對方,但為改幅度過大而導致了宇宙重組,最後反倒和對方知情的同伴結下了樑子。”
“第二次……”櫻滿集靜靜地著太宰治,“實現願望之後,對方自/殺了。”
太宰治爆發出誇張的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還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擦了擦眼角擠出的淚水,“所以,這就是你說,你聯盟裡認識兩個‘太宰治’的原?”
這麼明顯的暗示還不至於不懂。
“為第一個已經死了,於是又新加入了第二個。”
“而現你要我這個‘第三個’身上親自實驗,再次製造出一個屬於‘太宰治’的完美界,對嗎?”
好像談論著和自無關的情一般,表情輕鬆,甚至毫不意地用‘實驗’這個作用人身上完全是貶義的詞彙來形容。
櫻滿集並沒有否認。
“我相信,這對太宰君也並沒有壞處不是嗎?”說。
“不不不,那些都不重要啦!”太宰治打斷道。
不老實地蹲坐凳子上,一下一下地搖晃著凳子腿,是真的一副對自如都完全不意的樣子。
“只是還有一件我好奇——”
“‘我’的遺憾是麼啊?”
太宰治像個好奇的小孩子一般歪頭眨巴著眼睛。
“長命百歲?還是沒能和美麗的小姐殉/情成功?嗯……其的暫時就想不了呢。”
“不過如果‘我’的遺憾是這個,恐怕你見面的第一眼就會把我殺掉了吧。”
櫻滿集了一眼時間,窗的夜色已經深了。
“了休息的時間了。”沒有回答太宰治的問話。
“等了那個時候,你自就會知道了,太宰君。”
太宰治扁了扁嘴,對櫻滿集突然賣關子的行為表示不滿。
但還沒等說話,就見對方手上戴著的手錶螢幕突然亮了燈。
櫻滿集彈出的電子螢幕上點了幾下,絲毫沒有避諱太宰治的意思,於是也大大方方地一著上面的來信。
“你們這個居然還可以匿名傳送訊息的嗎?”指著發信人一團黑的頭像和姓名疑問道。
“正常是不可以的。”
懂了,又是用麼神奇道具搞出來的東西?
太宰治見怪不怪地撇了撇嘴。
不過快的注意力就回了簡訊的內容上。
“誒——討厭的小矮子要回來了啊!”不高興道,“好不容易享受幾天沒有被蛞蝓汙染的空,真倒黴~”
櫻滿集關掉匿名人發來的資訊框,聯絡人列表裡找【家入硝子】,然後將所界的序列號發給了對方。
“太宰君天天來我這裡報道,難道不是為了等中原君嗎?”
“你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想!”太宰治瞪大了眼睛,從凳子上跳了下來就往二樓衝,“中也馬上就了吧,作為狗居然不好好服侍主人,偷懶了這麼多天,一定要好好教訓才行!”
和第一次進入別墅時,上條當麻們想要走上二樓時的阻攔不同,櫻滿集對於太宰治的種種踩線行為沒有任限制,完全是一副放任的態度。
恐怕是整個房子都的把控之下,所以才有恃無恐吧。
太宰治一路走上樓梯,二樓還是原本的樣子,輕輕拉了拉那個書桌的抽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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紋絲不。
咯嗒咯噠咯噠——
突然,整個書桌開始不規律地振來,四個桌腿晃晃悠悠地微微離地,像是有麼東西要從裡面衝出來。
太宰治反應快地後退幾步。
下一秒,木質的抽屜猛地攤開。
一個橘發的身影從裡面飛了出來。
被時空傳送時的巨大力道甩得逼近天花板,就即將以臉接地的時候,身周驟然冒紅光,最後一刻穩穩地落了地上。
腳終於接觸了實地,中原中也長舒了口,腹中翻湧的感覺讓趕緊閉上了嘴,單膝半跪地上緩解被攪成一團漿糊的大腦。
“啊勒,中也,幾天不見,怎麼這麼狼狽了啊~”
中原中也額頭青筋炸。
太宰治賤兮兮的語讓直接夢迴基地裡被的同位體冷嘲熱諷的記憶。
不過不一樣的是,那個是別家組織的成員,不能手。
而這個可以。
“太,宰——!!”
武裝偵探社。
“……亂步先生,請問,這是麼?”
江戶川亂步舔了一口棒棒糖。
“這麼明顯的情還需要亂步大人來解釋嗎?”所當然道,“這當然是一顆蛋。”
“不不不不,”國木田獨步的聲音微微顫抖。
“這個蛋的尺寸,絕對已經超過了界紀錄了吧。”
“不知道——”江戶川亂步用手指頂著蛋的表面左右晃了晃。“這是今天早上突然出現偵探社桌上的。”
將手掌整個附了上面。
“溫溫的。”
國木田獨步也小心翼翼地將耳朵貼蛋殼上。
“好像有呼吸聲。”
“是麼物的蛋呢?”沉思道,“象鳥?鴕鳥?不,感覺不太像。”
江戶川亂步著這顆巨蛋純白又圓潤的殼,百無聊賴地按了下手中的遙控器。
螢幕上正播放著一部子供向的畫,一頭畫風可愛的西方龍嗷嗚一聲對著討伐的劍士噴出了一團火焰。
漫不經心地撕開了一包餅乾,玩道。
“說不定是枚龍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