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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溝通是個大問題

全車一共9個女生和兩個男性,一個是司機,另一個就是舒宇,舒宇縱然武藝不錯,但保護近四十個女生,舒宇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如果真的遇到危險,就算加上司機大叔兩個男人,保護將近四十個女生,還是有些困難的。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你都能想到的事情,學校怎麼會考慮不到。”楊根葉,就是這次負責開車的司機,也是07級中文系的系主任。

此時在休息區休息時,他捧著一碗熱騰騰的泡麵,聽完舒宇的顧慮,對舒宇笑著說。

“恩?”舒宇不由看向楊根葉。

“不僅我們魯南師大一個季度會派一個系的學生去藏曲支教,同時還有三個其他高校也長期有在藏曲做援藏支教。”楊根葉說。

舒宇恍然,雖然他前一世也知道貧困區支教,但卻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故而在舒宇的慣性思維裡,貧困區支教,就像是影視劇裡演的那般。

魯南到藏曲有三千五百多公裡的距離,魯南師大的大巴車光是在路上就足足花了近兩天的時間。

當藍天越來越多,人口越來越少,視野越來越開闊,舒宇知道,藏曲快到了。

車上的大多數同學都是第一次見到茫茫草原,不由是連連稱奇。

一路上,雖然說有些舟車勞頓,而舒宇又斷絕了與外界的聯絡,但陳萌萌這個開心果似乎時時刻刻都能找到樂子,加上此時再看到車窗外的景色,舒宇原本鬱悶的心情,似乎也因為天地的開闊而釋放了開來。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舒宇有感吟道。

“恩?”楊曉慧看向舒宇:“又詩興大發了?”

“哦,沒有。”舒宇忙是搖了搖頭,笑著說。

自出發後,他就打算這次出行低調為主,他甚至把自己在名單上的名字,改成了“舒子翰”,或許,在他看來,這次支教,對於他來說是休假的性質。

楊曉慧見舒宇不願意將那句詩再吟一遍,便是對舒宇投去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曉慧學姐,怎麼這麼笑?”舒宇從車窗玻璃的反光中捕捉到了楊曉慧的笑容,問道。

“我突然想起了剛開學那天,你也一樣坐在大巴車的靠窗位置,不過才兩個多月,你的性格就有了這麼大的變化。”楊曉慧淡笑道:“那時的你,似乎很迫切讓人知道你很有才,而現在的你,似乎生怕讓人知道你很有才。”

“有嗎?哈哈。”舒宇乾笑一聲,就連自己也也能感覺到自己這聲乾笑的虛假。

楊曉慧卻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你兩個月的變化,看起來像是別人兩年的變化。”

“或許是經歷的比一般人要多吧。”舒宇不再打哈哈,把視線重新投向車窗外的景色:“亦或者,是想要在不同的環境下,換一種不同的活法?我也不知道。”

楊曉慧也是挪開在舒宇身上停留的目光,說道:“有些時候,人的大部分遭遇都是事與願違的,人的大部分情緒,都是因為有了事與願違的遭遇,如果想通了這些,就不會被很多事情煩惱和糾結了。”

“嗯。”舒宇只是簡單的這樣應了一聲,但卻沒有作出更多的回應,這個道理,他其實明白,比誰都明白。

11月日這天中午,載著四十個魯南師大學生的大巴終於駛出國道,又顛簸了約莫半個多小時,駛入了一個建築稀疏且老舊,草原和青山環繞的小鎮。

大巴車緩緩減速,在一個在這個地方算是相當嶄新的籃球場停了下來,目的地,藏曲縣藏曲鎮到了。

“到了,都把厚衣服都穿上再下車,外面零下十幾度呢。鎮上醫療條件差,病了很麻煩的。”楊根葉開啟車門前叮囑道。

或許是之前給這些女孩子提前做過功課,所以這些女孩子都從行李箱中將自己準備的厚衣服穿上。

舒宇可是沒有被提前打過招呼,陳萌萌這個粗心鬼也忘了提醒舒宇,不過還好舒宇前一世有過爬唐古拉山的經歷,所以想起這一茬後,曾在休息區休息時,給齊魯軍區的季現越打了個電話,將季現越收藏在家裡的,幾十年前北俄產的一套軍大衣給託人送了過來。

雖然比起現在國產的軍大衣樣式要古老許多,但禦寒能力絕對是沒的說的。

縱然如此,全副武裝的舒宇下車以後,仍是不由的吐了一口白色的寒氣,感慨道:“好冷啊!”

再看在自己之前下車的那些魯南師大的女生,大多數已經冷的原地亂跳,說不出話了。

能不冷嗎?藏曲平均海撥四千五米以上,高寒缺氧,氣候乾燥,全年大風日一百天左右,年平均氣溫為零下兩度,最冷時可達零下三四十度,又豈是她們穿的這些簡單的羽絨服可以抵禦的。

而且不說溫度,她們來自魯南,魯南靠近東海,就算冷也是溼冷,而這邊是乾冷,溼冷猶如“魔法攻擊”,羽絨服可以抵禦,但乾冷就猶如“物理攻擊”,是只要有風就霸道無比。

此時不少人都是將視線看向舒宇,舒宇的這種傳統式軍大衣,從頭包裹到腳,的確比她們這些羽絨服更善於抵禦風寒。

她們此時大概是在想,難怪舒宇能在《鹿鼎記》開篇寫出:“北風如刀,滿地冰霜”這八個字,難怪許多人說這八個字寫的特別貼切,現在總算是體驗到了。

“哼,早就說了,讓你們別顧及形象,買花花綠綠,輕飄飄的羽絨服,你們就是不聽,你看大宇穿的跟碉堡似得多好。”楊根葉恨恨的說。

“楊……老師,叫……我……子翰。”舒宇嘴巴打著哆嗦,說道。

女生一片鬨笑,誰說挺好,還不是一樣冷的說話打顫。

楊根葉尷尬的笑了笑,岔開話題道:“去校區吧,那裡暖和一些。”

也不怪鎮上建築稀疏,這個鎮上的常住人口也是很少,藏曲鎮總人口也不過三萬出頭,常住在鎮上的也不過一兩千人,整個街道顯得都空蕩蕩的。

一行人出了鎮子,往鎮南的小路上又走了十多分鍾,看到一座不是很高的小山丘,繼續沿著較為平坦的山路上行,二十分鍾後來到山丘頂部,映入眼簾的,便是被圍牆圍著的,一排白色的建築,大門處的白色牌匾上,用行書寫著“藏曲空英知秋現代慈善小學”。

路上的時候,楊根葉給舒宇做過科普,這座學校始建於000年,是東瀛知名慈善家空英知秋花費000多萬人民幣建設的,小學現代化設施齊全,即使在此時,也是藏北地區最好的小學。

楊根葉給一行人先分配了宿舍,舒宇因為是男生的關係,所以只能暫時和楊根葉還有一些本校專職的男教職工住在一起。

這點舒宇倒是並不介意,令舒宇有些讚歎的是,這個學校的宿舍已經通了暖氣,倒還真的是設施齊全啊。

帶著一行人參觀完學校後,就開始分配班級,07級中文系的9個女生被分配到-6年級的語文、思想品德、英語、自然等科目上。

為什麼沒有1年級?是因為這裡地域的特殊性,一年級的孩子大多不會漢語,故而需要專門的老師指導,也就是和舒宇同宿舍的這些專職教職工。

因為基礎差,起點低的關係,藏曲的課本也是不同於傳統課本,更加簡單一些,哪怕讓魯南師大任何一個來支教體驗的同學去教六年級的科目,也是綽綽有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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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舒宇,並沒有考取教育資格證,也不是傳統的師範專業出身,但他又的確是個人才,故而楊根葉與小學校方專門開會討論了一下,終究是把他安排成了-6年級的音樂老師。

音樂是副課中的副課,故而就算把這個小學所有班級的音樂課加在一起,只要稍加調整,也不會讓舒宇太過勞累。

舒宇的第一堂課是4日上午9點的課,簡單的開場白以後,舒宇發現縱然二年級的學生已經學過一年漢語,但與學生的溝通和交流還是比較困難的,還好“音樂無國界”這句話不假,舒宇簡單的從腦海中挑了幾個兒歌,逐句逐句教這些藏族的孩子唱,倒也不是多麼困難。

不過在中午去食堂吃飯時,舒宇卻是聽到了來自陳萌萌和幾個同被分到二年級授課的學姐的抱怨。

“他們的漢語基礎太差了,只能說自己的名字,做簡單的自我介紹,我頭一堂課都不知道怎麼教,只能把課本裡的課文逐字寫在黑板上,教他們怎麼讀,怎麼寫。一堂課才教了他們五個字,一學期能教一篇課文都不錯了。”

“誰說不是呢,萌萌你們班還好點,我們班大部分學生都只會說自己名字。我們教的倒是不覺得費勁,就怕耽誤孩子。”

“誒,如果能加快他們的漢語溝通能力就好了。”

舒宇聽到這些學姐們的議論和抱怨,腦袋中不由是竄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反正音樂課並非主課,對學生的學習成果要求也不嚴,自己為什麼,不把那個東西拿出來嘗試一下?

待下午給二年級另一個班級上音樂課時,舒宇已經決定了自己這個想法。

“下面,老師先唱一遍,一遍之後,老師唱一句,你們跟著唱一句。”舒宇耐心的用極其慢的口吻說道。

好在班上漢語能力不錯的學生用藏語給漢語能力差的學生轉述了一下,全班就很快明白了舒宇的意思,並積極的作出了回應——“好”。

舒宇滿意的笑了笑,將歌詞寫在黑板上後便不再多做解釋,而是重新坐了下來,手指靈動的在電子琴鍵盤上跳動起來,伴隨而來的,是悅耳的旋律。看的這些藏族孩子們是眼花繚亂,聽得他們是如痴如醉。

很快,舒宇的歌聲也是伴隨著旋律唱出。

“雲對雨,雪對風,晚照對晴空。”

“來鴻對去燕,宿鳥對鳴蟲。”

“三尺劍,六鈞弓,嶺北對江東。”

“人間清暑殿,天上廣寒宮。”

“兩岸曉煙楊柳綠,一園春雨杏花紅。”

“兩鬢風霜,途次早行之客;”

“一蓑煙雨,溪邊晚釣之翁。”

有人說,音樂是全世界最通用的語言,縱然這些藏族的小學生們,或許根本聽不懂這首《聲律啟蒙》歌詞中的含義,但是,他們卻是都覺得這首歌很好聽,比他們聽過的所有歌曲都好聽。

是的,舒宇這次搬來的,是前一世中國古代蒙學著作之一的《聲律啟蒙》,是主要是訓練兒童應對,掌握聲韻格律的啟蒙讀物。甚至有許多專家學者都說,任何一個人只要花上一年時間,把《聲律啟蒙》背熟吃透,寫古體詩,對聯都不是問題。也就是說,《聲律啟蒙》是研究中國詩詞韻律的速成讀物。

看到這裡,有人會說,舒宇的想法太天馬行空了,這些藏族孩子連漢語都不會說,怎麼就讓他們研究中國詩詞語言韻律?

沒有學會走路,就想學會跑步?

可是,舒宇沒打算用《聲律啟蒙》教這些孩子詩詞韻律啊,只是想勾起他們的興趣,在教他們唱歌的同時,也教他們多一些漢字啊,這《聲律啟蒙》裡面的字、詞、句,都是相對應的,學一句等於至少記下兩個字,加上前一世有不少人給《聲律啟蒙》譜過曲,所以舒宇覺得,完全值得一試。

最不濟,學生們至少也能把歌學會吧?

再說了,不是有很多語言學家都說,中國的古體詩詞歌賦韻律,是中國語言系統傳承千年的精髓所在,舒宇從這方面入手,未嘗不會取得成果。

言歸正傳,舒宇從這些藏族的孩子眼中看到了興趣,心中不禁大定,然後開始逐字講解了起來。

“雲啊,就是藍天上飄著的白色的東西。雨啊,就是譁啦譁啦從天上下下來的水滴。中間這個對呢?誰見過春聯,對,就是過年時候,學校門上貼的,對就是對稱的意思……”舒宇用很是淺顯的語言講著,而這些藏族孩子們則是認真聽著,理解著。

“好了,第一句歌詞解釋完了,有沒有沒聽懂的同學?”舒宇發問。

就在這時,教室門被急促的敲響,舒宇走去開門,卻見一個與自己同宿舍的小學老師上氣不接下氣道:“子翰老師,快去操場,陳萌萌老師和外國語大學的支教老師起衝突了。”

舒宇連忙來到操場,還沒走進,就聽到陳萌萌與別人的爭吵聲。

“你們憑什麼這樣?”

“是你們誤人子弟,你們根本不懂什麼是教育。”

“我們不懂?那行,我們打個賭如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