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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重逢!《一棵開花的樹》

為了等這個驗證訊息,霍軍行和李建博都下了機,他卻以寫作為由又充了網費。

當代表驗證訊息的“咳嗽聲”來臨的時候,他卻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心跳加速。

“你好。”舒宇手足無措時,對方首先發來訊息,外帶一個笑臉。

“好久不見。”舒宇幾乎是想也不想,就發去了這四個字,發出以後就後悔了,無奈這個時代的QQ,並沒有撤回訊息的功能。

“為什麼這樣說,我們見過嗎?”暱稱為白色天蠍的唐雨音問。

見到唐雨音這麼問,舒宇多麼想把積攢多年的千言萬語全發過去,訴說自己對她的自責和想念,但是,他不能,至少此時不能,不然會嚇到這個還剛剛進入高三的女孩,導致一系列的蝴蝶效應。

“你相信緣分嗎?”舒宇終究打了這幾個字。

“我只想說,我查不到你驗證訊息裡的那句話,是詩歌嗎?能不能把後面的發給我。”唐雨音發了個笑臉,巧妙的迴避了這個問題,然後問道。

舒宇見到這句話,幾乎是沒有猶豫的,把這首詩的全文打了過去:

“如何讓你遇見我”

“在我最美麗的時刻”

“為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它讓我們結一段塵緣”

“佛於是把我化作一棵樹”

“長在你必經的路旁”

“陽光下慎重地開滿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當你走近”

“請你細聽”

“顫抖的葉是我等待的熱情”

“而你終於無視地走過”

“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哇,好美的詩,詩名是什麼?”唐雨音果然很喜歡這首詩。

“《一顆開花的樹》”舒宇回答說。

這首詩,是前世女詩人席慕蓉最知名的詩篇,用句唯美,引發了許多有過暗戀經歷的人的共鳴,這首詩,也完全貼合了舒宇此刻的心情。

為了再見一次唐雨音,他加了她的QQ,就為了前一世的遺憾,不正如詩中所寫“佛於是把我化作一棵樹,長在你必經的路旁,陽光下慎重地開滿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嗎?

對面沉默了許久,在舒宇以為對方下線了的時候,唐雨音發來了一句話:“你相信緣分嗎?”

舒宇一怔,這話,不是自己剛發去問她的嗎?怎麼被她發回來了?她什麼意思呢?

沒等舒宇發問,唐雨音再次發來訊息,是一張圖片。

圖片上的背景,是藏區的布達拉宮,舒宇前一世是去過的,似乎是在下雨,近景處,一個老喇嘛跪在一棵樹下,雙手合十,望著樹上的粉色花朵怔怔出神,而一個小和尚,則是撐著一把油紙扇,在給老喇嘛撐傘。

這張圖片,無論構圖色彩還是神情抓拍都極其到位,怎是“唯美”二字就能概括。

“這是我今年暑假,去藏區拍到的一張我最喜歡的圖片,當時正好趕上內地佛教和藏傳佛教友好交流,小沙彌是五臺山的,喇嘛則是活佛塔班。打算投稿,卻沒有合適的文字,這首詩,我覺得完全貼合這張圖,你能給我用去投稿嗎?詩歌的署名肯定是你,我們可以籤協議的。”唐雨音說。

“不用籤協議,我相信緣分,也相信你。”舒宇說。

“真的嗎?!太謝謝您了!”唐雨音顯然很是激動:“能留下您的聯繫方式嗎?哦,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姓唐,名雨音。”

“很美的名字。我姓舒,單名一個宇。”舒宇終於將自己的名字說給了對方。

“謝謝。”唐雨音打字道:“我相信緣分了。”

將詩送給唐雨音,哪怕是世上最好的詩,哪怕唐雨音把詩佔為己有,舒宇都不會生氣,因為上一世,他欠這個女孩太多。

況且,唐雨音不是一個會竊取他人作品的人,哪怕作品再好,這點,舒宇無比相信。

趁熱打鐵的,又與唐雨音聊了許久,舒宇確定,她如前一世那般喜歡攝影,喜歡現代詩,喜歡抒情歌曲,而這個和舒宇同齡卻小他一屆的南方女孩,則是彷彿也忘記了學業帶來的煩惱和壓力,與舒宇在自己所愛好的領域談天說地。

兩人就這樣忘記了時間,直到電子閱覽室的人越來越少,直到電子閱覽室的樓上隱隱傳來熱鬧的音樂聲。

聽到這些聲響,舒宇猛然察覺到什麼一般在張大了嘴巴——糟了,今天系裡迎新晚會,想著要去給郝勇使絆子的!

想到這裡,舒宇連忙打字給唐雨音:“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得下了,回頭再聊。”

“恩。”唐雨音很是理解的應了一聲:“88。”

舒宇想了想,還是打道:“耽誤你吃飯了,趕緊去吃飯吧,別總在晚上吃涼的,也別總覺得沒時間了就去吃泡麵,對胃傷害現在看不出來,以後難受了會很後悔的。”

打完這一句,舒宇便是關掉了電腦。

上一世,唐雨音很喜歡在晚上吃泡麵,吃完外帶吃一個冰激凌,然後導致經常胃痛,每次舒宇問起,她便總說,這是高二個高三時,課業繁忙留下的習慣,吃泡麵是因為晚上放學和晚自習開始間隔時間不夠她回家,吃冰激凌往往是在做作業前給自己提神。

有個很著名的段子,說全國高考難度最高的是蘇省考卷,是“地獄挑戰”模式,具體表現就是“考生把自己當牲口,出題官把考生當超人”,考卷難度可以用“60度前空翻托馬斯跳接側身旋轉三週半後70度轉體後空翻”來形容。

這個很有文藝範的唐雨音,雖然是SC人,但是三歲就被家人遷到了蘇省,且是在其蘇省最重視教育的城市——“靜海市”。

……

舒宇結了網費,便是直奔“行遠樓”的四樓而去。

路南師範大學對於學生的課餘生活是比較注重的,行遠樓一共六層,一樓是超市和一些學生自主創業的商店,二樓是臺球廳和電子閱覽室,三樓是KTV,四樓、五樓是社團活動中心,六樓則是羽毛球館。

而今天人文系的迎新晚會,就是在四樓,借了“音悅社”的多功能教室舉辦的,為什麼不去學校的大禮堂去辦晚會,這個問題回答起來就尷尬了,人文系是魯南師大裡面唯一一個非教育的系部,因此專業少,人數也少,整個系一共四個專業,漢語言專業、新聞專業、法律專業、英語專業,哦,今年加了一個舒宇所在的中國文學創作。這四個專業又不是該學校的特色專業,所以人員稀少,往往每一屆一個系人加起來還不足二百,在校的人文系學生也沒有超過過八百過。

一個不受學校重視的小系的迎新晚會,如果佔著學校的大禮堂,觀眾寥寥無幾,是很會引發其他院系非議的。

閒話少述。

舒宇來到四層的多功能教室以後,有些瞠目結舌,臺上賣力的表演,臺下觀眾卻是寥寥無幾,幾乎掰著指頭就可以數的過來。

也不怪舒宇這麼驚訝,縱然上一世他也看了系裡這場晚會,縱然觀眾也不多,但至少能把這個多功能教室二百多個座位坐滿,但此時,他卻只看到前兩排坐滿了觀眾,後面數排都是星星點點的分散而坐。

“學弟,這裡!”就在舒宇納悶怎麼會出現這樣偏差的時候,陳萌萌的聲音從第一排傳來,舒宇循聲望去,見其正在對自己招手,果然那聲“學弟”是在叫自己。

大概是系裡的節目太過平淡無聊了,陳萌萌的嗓門又比較大,所以她這一嗓子,讓幾乎所有觀眾的注意力都從舞臺上挪移到了舒宇身上,舒宇乾笑了一聲,硬著頭皮向陳萌萌方向走去。

興許此時的陳萌萌,已經算是07級人文系的風雲人物了,因此許多看向舒宇的目光都充滿了好奇,好奇這個一身樸素,長相也只能用一般來形容的男生是什麼來路。

舒宇注意到一排觀眾中倒是有些熟悉面孔的,除了這一世還沒有接觸的學姐學長以及同一屆的一些同學好友外,還有兩個人格外扎眼,一個是人高馬大的郝勇,一個是四肢粗壯孔武有力的任雄,兩人見到舒宇來了,先是驚訝,隨後便是投來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對於這樣的眼神,舒宇視若不見。

“哥,咋辦,這小子看來鐵了心要砸場子。”任雄咬牙切齒道。

“砸個屁場子,他又不知道我今天要做什麼。”郝勇一聲冷笑,目光從舒宇身上轉移開來:“再說,就算知道又怎麼樣?我可是人文系第一才子,比文采,他比不過我,要打架?他那小身板,我一個能打十個。”

任雄聞言,連連點頭,心中卻是不禁吐槽:“人文系第一才子?人文系目前在校也就一共十幾個男生,稍微有些才氣的都被你揍過,你這第一才子的稱號真的有些水分。”

說話間,舒宇卻是走到了一排觀眾席,弓著身子來到陳萌萌面前,很自然的蹲在了她面前:“嘿學姐,我沒事就趕過來了。”

“蹲著幹嘛啊。”陳萌萌說:“來來來,坐我旁邊,馬上就到你曉慧學姐節目了。”

舒宇一愣,左右看了看,一二排已經沒有空位了,於是笑道:“我還是坐第三排吧,一樣的。”

“跑第三排做什麼,說話都不方便,來來來,擠一擠。”說著,陳萌萌還真的挪了挪屁股,拍了拍空出的一點點座位空隙,說道。

雖然說時間就像海綿,擠一擠就會有。

雖然說,“事業線”就像海綿,擠一擠就會有。

但沒人說,座位就像海綿,擠一擠就會有的好伐?

擠一擠,看著陳萌萌兩邊的人聽到這話,都露出古怪且看好戲的神情,舒宇不禁在腦海中想,或許這種視“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視若無睹的而與才見過一面的男生提出這種要求的,恐怕就只有二蒙學姐了吧……

她不是放蕩,只是不拘小節。她不是開放,只是不懂矜持。

她是真的很蒙而已……

陳萌萌見舒宇有些遲疑,不禁是鼓了鼓嘴,輕聲嘀咕道:“是不是男人啊,我都不嫌擠……”

如果此時會場的燈光稍微亮一些,陳萌萌一定會注意到舒宇腦袋上掛下的三條黑線。

這根本不是擠不擠的問題好不好!

不過縱然心中咆哮,但是陳萌萌那句“是不是男人”已經深深的刺激到了舒宇,舒宇咬了咬牙,微微起身便是一屁股果真和陳萌萌擠在了一個板凳上,既然說是“擠”,那免不了就是有身體接觸,大概由於兩人都穿的是短褲的關係,舒宇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感覺到了陳萌萌腿部的柔軟滑膩,配合著微微竄入自己鼻中的淡淡香味,舒宇這個兩世老處男幾乎是在同時就氣血翻湧,頭腦一片眩暈。

不過雖然舒宇上一世沒有過一次真正的戀愛經驗,但跌宕起伏的人生還是給了他許多處事不驚的磨礪效果,短暫的眩暈後,舒宇主動講自己的兩條腿挪到外側,然後身子也向外側移了移,儘量與陳萌萌的身體保持了一線的距離,這樣做的結果是,遠處看舒宇是坐在凳子上的,走近一看,舒宇的臀部只有一指寬細是掛在凳子邊緣而已。

陳萌萌終於也是發現了跟女生擠在一張座位上,原來和與男生擠在一張座位上是截然不同的,臉頰微微泛紅,但不再犯蒙,想了想,還是決定主動開口化解自己的尷尬:“那個……學弟啊,你來這看表演,是為了看曉慧的節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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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宇剛要答“是”,突然又覺得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下,自己這樣回答興許會有些不太合適,於是故作驚訝道:“曉慧學姐也有節目?”

陳萌萌再次犯蒙,同樣一臉驚訝:“我沒給你說嗎?”

看到陳萌萌這幅模樣,舒宇咧嘴一笑,旋即收斂笑意,搖了搖頭:“我只是想認識認識咱們人文系。”

說到這裡,舒宇想到了剛才心中的疑惑,便是問道:“怎麼那麼少的觀眾?老師也沒見到幾個。”

“都跑音樂系和美術系去了唄。”陳萌萌一聽,便是鼓起了嘴:“音樂系節目精彩姑娘漂亮,美術系街舞表演,COS表演都是穿著暴露身材火辣,比起來,我們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陳萌萌的話,讓舒宇仍舊有些想不明白,那為什麼前世的觀眾都比這一世要多?

不過,當舒宇目光從臺上的表演者掃過一圈後,便是恍然大悟,雖然人文系美女多,但整個誰都知道魯南師範男女比例誇張,人文系的美女出產量因為人口基數低,自然沒有其他院系多。那麼,人文系的吸引力就是文化和氣質,如果出節目,特色也就是這兩點。但問題是,這一世的文化底蘊實在是太單薄,完全沒有拿得出手的文化產品,那人文系的系部晚會,自然連人文系自己的老師和領導都不想來參加了。

就在舒宇默默的為人文系感到悲哀的時候,一旁的陳萌萌突然很是激動的輕呼了一聲,遂變很是激動的伸手拍了拍舒宇的腿:“學弟,快看,曉慧上臺了,該她的節目了。”

舒宇回過神來,見剛剛報幕完的主持人下臺,一身淡青色漢服長裾的楊曉慧抱著一把古琴上了臺,對臺下躬身一禮,然後將古琴放於琴桌上,輕輕的除錯了幾下琴絃,試了試音色,然後再次起身,為觀眾再躬一禮,坐於琴櫈,雙手放於琴絃,表情專注認真。

看著燈光下,那梳著“垂鬟分肖髻”的美麗女孩,輕輕撥動琴絃,舒宇有些痴了。

沒過多久,當那舞臺上的女孩與古琴的伴奏,唱出第一句時,舒宇愣住了。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不正是昨天自己送給她的那首《清平調.其一》嗎?雖不知真正的《清平調》在古時如何唱出,但舒宇覺得,楊曉慧此時唱著的版本還真不錯。

突然想起,前一世時,楊曉慧這一天所表演的節目的確也是古風吟唱,而吟唱的詩是《將進酒》,而這一世,卻是換做了《清平調》,不知李太白大仙人“酒泉有靈”,該作何感想。

“哎。”陳萌萌突然嘆了口氣:“這首詩寫的真好,問這妮子是誰寫的,她就是不說,如果認識這個高人,我也讓他給我寫一首。”

聽到陳萌萌說出這話,舒宇嘴角不禁猛然抽搐。

因為《清平調.其一》篇幅有限,所以這一世楊曉慧的節目就變短了許多,不過這也不影響臺下數十人的掌聲,楊曉慧不但是魯南師範校花之一,還是魯南師範第一才女,可謂真正的才貌雙全,也因此,她是目前日漸衰敗的人文系裡,拿得出手的人物,甚至有人預言,一旦楊曉慧畢業,魯南師範本就可有可無的人文系將會瞬間土崩瓦解,不復存在。

事情總是向著出人意料的情況發展,所有人以為楊曉慧就這樣抱著古琴走下臺時,一個高大的身影一個健步跳上舞臺,一手拿起話筒,另一只手攔住楊曉慧的身影,在楊曉慧錯愕的神情中,笑呵呵的說:“曉慧,你今個太美了,不然就讓系裡做個見證,我對天發誓這輩子非你不娶,你跟我在一起唄。”

“神經病!”楊曉慧看著眼前的郝勇,氣的臉色發白。

“不答應?那我就給全系裡學生講個關於楊大校花的故事?”對於楊曉慧的拒絕,郝勇一點都不意外,一臉壞笑。

“你敢!”楊曉慧氣的快哭出來了,但是很明顯,她的聲音柔弱了幾分。

陳萌萌有些坐不住了:“這個混蛋,這樣讓曉慧以後怎麼在學校生活?!”

說著,就要衝上舞臺,不過,下一刻,舒宇的手卻是放在陳萌萌的肩膀上,對她說道:“我去。”

“你不行的,你打不過他,喂!”陳萌萌低吼了幾聲,仍是沒有讓舒宇的背影停留。

當所有觀眾以為,瘦弱的舒宇要上臺自不量力的與郝勇單挑的時候,舒宇卻是坐在了之前一個節目還沒來得及搬走的舞臺上,開啟放在鋼琴旁邊的麥克風,然後把手指放在了琴鍵上。

找郝勇打架?打輸了是笑話,打贏了是犯法。無論打輸打贏,都無法改變郝勇欺負楊曉慧的事實,那就……用更震撼人心的一個辦法吧。

手指在琴鍵上輕跳,動聽的旋律吸引了在場所有的人。

“天啊,那個帥哥是音樂系的嗎?彈得曲子怎麼那麼好聽?”

“不是我們音樂系的。這個曲子我也沒聽過。”

“太好聽了,這是什麼曲子啊?”

“同求同求!”

當然,這旋律好聽的曲子只是開始,因為,這一小段鋼琴曲,只是前奏。

“謹以此歌送給一位……”舒宇轉過頭,看了一眼錯愕的楊曉慧:“獨一無二的女孩。”

鋼琴曲急轉迴歸,舒宇張開嘴巴,伴隨著鋼琴的旋律,開口唱道:“又回到最初的起點,記憶中你青澀的臉,我們終於來到了這一天。”

嗓音低沉富有磁性,彷彿帶著一種魔力,僅一開口,就能俘獲所有聽者的心!

第一句一唱出口,許多人都愣住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