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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2

完了,這回是真的完了,什麼時候丟的東西,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刁洩懊惱的捶著自己的豬腦袋,這是造了什麼孽了,攤上這樣倒黴透頂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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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那幾塊硯臺,和兄弟們幾乎反目,終於找出了一點老侯府的家當,再加上多年的積累都在這裡呢,眼下可好什麼都空了。

刁洩看著那已經空了的四扇門,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這麼多年裝成膽小怕事在疑心很重的爹爹面前是多麼的不容易,趁著爹爹不注意巴結王府的姑姑,好不容易套出話來,說是這老侯府的資產和硯臺有關,哄騙姑姑給了四塊,可惜只找到一角,即使是這樣也足夠自己吃喝幾輩子的了。

尤其是另闢蹊徑經營畫舫,掙得盆滿缽滿,可惜人到中年忽然間什麼都沒有了,這以後的日子要怎麼活?

不過刁洩心裡還清楚有些餘地,就是這四扇門,這外面的這層鐵弄下去之後,裡面還有銀子,大概四個放在一起還有一萬兩左右,這是最後的保命錢,好在是以後的日子還有些著落。

刁洩一邊哭一邊開始卸下這個門,弄了半天終於看見了裡面的銀塊,刁洩泣不成聲,這一輩子積累下來就是金山銀山都有了,結果到了最後只剩下這點東西,讓他怎麼不難過?

將這些東西費勁力氣的放在了機關的門邊,只拿出百兩之後將這個機關鎖好,刁洩這才出來,看見周氏哭的生氣不接下氣的,夫妻兩人隨即抱頭痛哭。

不一會大房的妾室和奴婢們都找上門來,紛紛問要怎麼辦?

刁洩怒道:“閉嘴嚎什麼嚎,我還沒死呢,你們這些奴婢和姨娘我刁洩這情況也養不起了,只能賣了,其他的奴婢每個主子身邊留下兩個,其餘的全部賣掉。”

奴婢們也是大哭的厲害,奈何主家已經發話了,他們也看清了安昌伯府現在真的養不起奴婢了,與其在這裡沒吃沒喝的倒是好事。

只有安昌伯府的姨娘們不願意,畢竟他們也是穿金戴銀的姨娘,結果這麼就給賣了還是不甘心,很多的姨娘哭哭啼啼的,一個姨娘哭的梨花帶雨的道:“大爺,這是怎麼了?您不要賤妾了嗎?賤妾可是一心一意的跟著大爺啊,求求您不要賣了我們吧,大爺求求您了。”

其他的姨娘見狀也紛紛的跪地,還有的抓著刁洩的大腿,死活都不走,這安昌伯府雖然名聲現在不好聽,但是在府裡好歹是個姨娘,這賣出去了,誰知道賣到誰家呢?

還有的姨娘氣的罵道:“大爺您的良心在哪裡,我們姐妹跟著你多年伺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為何這般的對我們,我們哪裡不好,別的姨娘有這有那的,我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難不成大爺要逼死我們不成?”

刁洩被這些姨娘鬧得心煩不已,氣的罵道:“哭什麼哭,昔日我刁洩也沒有虧待你們,今個府裡已經養不起你們了,難不成爺還要出苦大力掙銀子養你們不成?在哭在哭就給你們都賣到那髒地去,爺還能多掙銀子,往日爺可是沒少在你們身上花銷,怎麼都得賺回來才是。”

一竿子姨娘徹底的傻眼了,原來在大爺的眼裡他們不過是玩物罷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一個不好就給賣了。

有幾個姨娘道:“既然這樣也不用大爺賣了我們,給我們賣身契就是,我們走就是了。”

還有的姨娘道:“大爺真是說笑了,我們幾個都是好人家的女兒,當初入府也是轎子風光抬進來的,我們可不是奴婢要大要賣的,眼下我們自己走,不用您賣了,以後山水永不見哼!”

這些姨娘什麼都沒有帶,就這麼走了,讓刁洩心疼的要命,有損失了不少銀子,那些有賣身契的姨娘就統統給賣了,十幾個姨娘賺了幾百兩銀子。

刁洩暗罵自己晦氣,早年這麼多女人弄來做什麼,就是他們吃的米飯都比這銀子多,更不要提平時給的好東西了。

姨娘們賣完了,這些奴婢也賣了不少,整個大房上百個奴婢都賣了,賣了兩千兩銀子,刁洩數數手裡的銀票,這麼折騰才回來三千兩銀子,真他娘的少!

當然這些奴婢現實的很,也願意被賣,府裡的管家當即找來人牙子,很快一批批的奴婢就出府了,奈何誰也沒有想到偌大的安昌伯府就這樣轟然之間崩塌了。

還是這般的速度迅猛,以雷霆之勢轟然垮塌,刁洩處理過這些進屋對著周氏踹了幾腳,周氏才清醒了,看著大爺那凶神惡煞的目光,周氏徹底的害怕了,這個刁洩就是自私自利之輩,要是自己沒有兒子,估計也給賣了。

刁洩都想給兒女都賣了,可是不敢,因為還要依靠兒女找個好人家振興大房呢,這一番折騰之後已經天黑了。

安昌伯府二房那邊終於傳來了驚天動地的喊聲,二夫人曹氏就跟瘋子似的滿院子亂跑,可惜無論怎麼找,都沒有找到,二房還沒完,三房那邊也鬧得哭聲震天的。

三房刁泯一家全部抱在了一起,抱頭痛哭,紛紛咒罵清漪和元宇熙這對混蛋,還有哭他們一家什麼都沒了,這日子怎麼過?

曹氏衝進花貴妾的房間,看著二老爺和花貴妾還在睡沒有清醒,奴婢們都叫不醒,曹氏二話不說衝出屋子到了井邊打來冰冷的井水,搖搖晃晃的提著水桶回去,對著二老爺刁江和花貴妾就澆了下去。

二老爺一下子就醒了,花貴妾也幽幽的轉醒,結果發現曹氏就跟瘋子一般的在自己的床前,惡狠狠的瞪著自己,花貴妾也拿出自己的招牌動作,一下子鑽進二老爺的懷抱嚶嚶的哭道:“二爺,妾身不活了,妾身沒法子活了,每日養活花草就累的不成,我們二房的收支大的都在這花草上,姐姐今個二話不說,就拿這井水潑人,這是要造反了不成,二爺你可要為了妾身做主啊,要是妾身病了什麼的,這花花草草的誰來照料?我們二房的銀子從哪裡來呢?”

花貴妾此時非常的狼狽,簌簌發抖的樣子惹人心疼,二老爺身上也冷的要命,更加抱緊花貴妾安撫了老半天,花貴妾還在那裡哭著。

二老爺抱著花貴妾對著曹氏喝道:“曹氏你瘋了不成,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安昌伯府,不是你們曹家,你這是要做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拿水潑自己的相公也是重罪?你把花兒給弄的生病了,難道你們曹家給我們二房銀子不成?跟你這個無知的婦人說了多少遍,眼裡就那些醋妒的眼皮子淺的東西,你瞧瞧你做的是什麼事情,你趕快穿上衣服打理好在過來給花兒陪個不是,聽見沒有?”

曹氏鄙夷的看著刁江的模樣,看他還沒有認清現實,曹氏哈哈大笑道:“呸!花兒,花兒狗屁花兒,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我已經忍了很久了,二爺你還沒有發現實際情況嗎?你還睡在地上,我們二房已經身無分文了,暖房的花已經一盆都沒有了,今年怎麼給客人賠銀子是大事,還是二爺還是別憐惜你的花兒了,趕快起來收拾一下吧,眼下我們二房所有的人吃飯都成了問題,你的花兒還能如何?”

刁江這才看清了屋子裡面,他和花貴妾果然是睡在了地上,屋子裡面什麼都沒有了,只有空空如也的幾個大花盆,對了那道牆,刁江的腦子轟的一聲炸了,牆呢?金子牆呢?哪裡去了?

刁江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就連崴了腳都不知道,心裡混亂如麻,頭大的厲害,心碎的要命,總之怎麼難受就是怎麼來了。

花貴妾也趕快起身,也顧不得和曹氏爭鬥了,屋子裡面竟然什麼都沒有了,這不是要急死人嗎?

她又是趕快跑到了屋子裡面的花盆裡面,也是空空的,外面的花盆裡面也什麼都沒有了,花貴妾腳一軟坐在了二爺刁江的跟前,雙目無神,這個現實徹底擊碎了花貴妾的一切!

半輩子積攢的東西哪裡去了?難道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沒有了?花貴妾立刻大哭道:“二爺,這是怎麼了,銀子呢?東西呢?都哪裡去了?我們快些報官啊?”

“對對對,我們要報官,報官!”刁江光著腳踩在地面上,一點不感覺冷,即使渾身溼透了都不知所覺。

曹氏冷笑道:“二爺還報什麼官啊,這是平元王府大房的報復,這是報復,其他幾房和我們一樣,全部乾乾淨淨,這回我們安昌伯府徹底的迴歸本真了,就連老太爺都以為被綁架了,只穿著褻衣褻褲,滿院子的亂跑,其他幾房都忙著賣掉奴婢,賣掉姨娘呢,我們二房怎麼辦?”

花貴妾這才明白這個狠毒的曹氏將心思用在了這裡,花貴妾趕快抱著刁江道:“爺,您可不能聽姐姐的,您不能賣了妾身,雖然這花房沒有了,將來我們在弄個小的就是了。”

曹氏哈哈笑道:“二爺,這個花貴妾可是會養花弄草的,人也是長得嬌嬌弱弱的,正好賣到外面做姨娘也不錯不是?養花的事情,我已經派了幾個奴婢學的挺好的,以後我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也是不錯的。”

二爺刁江還真有些猶豫了,不過猶豫的是怎麼還能養著花貴妾,曹氏忍了這麼久肯定不打沒有把握的帳,這會子怎麼保下花貴妾才是真的。

花貴妾見此立刻跪在地上道:“二爺,您不能聽姐姐的,這花草沒有妾身是不行的,別人在學就是個皮毛而已,再說妾身還給爺生了三個女兒,現在都在夫家站住了腳,將來還能幫襯我們二房一下呢,二爺您要是賣了他們的姨娘這將來有好處了,誰享受啊?”

二爺刁江順風就下來道:“花兒起來,爺怎麼也不能賣你,不過以後奴婢伺候的少了,也要苦了你了。”

花貴妾接收到資訊立刻磕頭道:“二爺花兒什麼都不怕,只要能在爺的身邊,怎麼都行,反倒是姐姐一天吃香的喝辣的,怎麼才能賺來銀子啊。”

對於花貴妾的不懷好意,曹氏心裡清楚得很,只不過是沒有趁著機會賣了花貴妾真是可惜了。

曹氏這會子拿著髒兮兮的帕子摸著眼淚道:“二爺你看這個花貴妾安著是什麼心呢,哪有誰家的爺們賣了正妻留下小妾的,那不是一輩子被人詬病嗎?”

“夠了你們兩個都不要吵了,我們二房已經都這樣了,再吵爺給你們兩個都賣了,爺自己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這會子我們二房怎麼生存才是真的,曹氏你除了留下一個奴婢,兩個女兒跟前留下一個丫鬟,其他的七十口子全部賣了,否則我們二房就徹底的完了。”

刁江很快計算出來,其中一大部分是曹氏的陪嫁,都是吃閒飯的高手,這回曹氏不幹了,連忙不高興的說這說那,給刁江弄得生氣了就留下一句話:“曹氏你要是不賣了他們這些吃幹飯的,爺就賣了你,你自己選吧。”

接著刁江帶著花貴妾去了老太爺的院子,也只能披著幾個被子了,因為一件衣服都沒有了,曹氏在後面忍痛賣了幾十個奴婢,弄了幾百兩銀子,曹氏的心都在滴血,可是攤上了這樣的事情也是沒有辦法,就是想死都不甘心。

三房將所有的奴婢五十來個都賣了,即使這樣也只有幾百兩的銀子,還沒有其他幾房的一半多。

本來三房的底子就薄,沒辦法三房打算將刁楓霜送到王家去,可是信送過去了,王家又變了態度,說是只要孩子不要刁楓霜。

刁楓霜可以去王家的莊子去生產,但是不能進了王家的院子,如果刁楓霜硬要進來王家,也只是通房丫鬟的名分,還的是去了莊子生了孩子以後的事情,現在就是無名無份。

刁楓霜知道訊息,哭的眼睛如核桃一般的通紅道:“爹孃,他們王家不會這麼絕情的,女兒就去莊子上生了孩子,看她們王家怎麼說,沒有名分就沒有吧,眼下我們家已經這樣了,楓雪的名聲也壞了,我們三房在無人幫襯可要怎麼活下去啊?女兒不怕,只要能在王家有一席之地,還能有個孩子,這一生就算穩妥了,將來還能幫襯咱們家裡一些,否則在我們家現在吃飯都是問題了,怎麼還能分出來精力照顧我呢。”

三房無奈只能聽了刁楓霜的,第二天一早,僱了一個馬車將身無分文,一件衣服都沒有的刁楓霜送到了王家的莊子待產。

三房今夜無眠,安昌伯府所有的地方都是無眠的,整個安昌伯府吵吵鬧鬧,哭哭啼啼,老太爺和老夫人醒了一次看了庫房,再聽了稟告,這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王府的大房的兩個小蹄子鬧出的動靜。

氣的老太爺讓一個小廝揹著他去了祠堂,將給王府老夫人刁魚的那個長生牌位給摔得粉碎讓蔡嬤嬤給帶回去。

老天爺刁楂氣的哆嗦道:“阿綠,你回去告訴刁魚,我這個做哥哥的沒本事,已經護不住她的長生牌位了,乾脆摔了的好,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