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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4

“我們刁家就這一個獨苗了,要是等著刁碉長大還得十年八年的,那孩子還是個發育不全的,我們這把老骨頭能不能忍到那個時候還難說呢,蒼天啊,真是不讓我們刁家留後了,真是要絕了我們刁家的子嗣啊,蒼天啊,快睜開眼看看我們刁家多麼的艱難吧…。”

安昌伯府老太爺哭訴起來一點不比老婦人差,甚至比起那些潑辣的娘們還厲害,你瞧瞧這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這做派,還真的捨得下這臉面,臉比起屁股還不值錢!

老夫人刁魚想起刁家要是絕後了,可要如何,刁碉那孩子據說還是心智發育有些遲緩的,這以後還不知道能怎麼樣,雖然現在不明顯,可是那孩子都四歲了,說話都說不全。

這以後安昌伯府只能依靠刁謾了,那孩子可是自己從小疼到大的,真的是不能見死不救呢,可是自己也沒有多少了,這六七萬還真不成,老夫人陷入前所未有的矛盾中。

不過老夫人最後還是拿了三萬兩的銀票遞給老太爺刁楂道:“哥哥,妹妹也是沒有辦法,妹妹東西已經被大房的兩個孩子都搬走了,整個王府也已經空了,所以只有這些體己了,你趕快哪拿去救了刁謾吧,回頭府裡的事情再商量,救了這孩子要緊,這孩子可是我們刁家的命根子,哥哥和嫂子趕快去吧。”

老太爺刁楂知道不能逼的妹妹太緊,否則會適得其反,況且還有一個重要的心思放在後面呢,這樣的時候斷斷是不能和王府裡面的妹妹翻臉的,這以後很多事情還要依仗妹妹呢。

安昌伯府老太爺和老夫人餘氏趕快走了,去迎來送往賭坊送銀子去了。

清漪和元宇熙知道訊息的時候,已經是日曬三竿了,他們兩個人美美的睡了一覺,奴婢們還在統計和分揀搬回來的東西,玉竹她們感覺這腰都要累彎了,這麼多的東西,一件件的小心經管著,不過更多的就是高興了。

清漪和元宇熙已經用過早膳,聽金風傳來的訊息,清漪道:“宇熙這怎麼什麼有規矩的事情到了安昌伯府或者是王府裡面就亂套了,感情這長生牌位就像是大白菜一般,今個砸爛了,明個還能再拿出來兩個,這也太可笑了不是嗎?”

元宇熙譏諷的道:“寶貝看個笑話就好,這安昌伯府就是個混貨,一個小門戶上來的東西,不知道深淺,沒有規矩的玩意,我們就當是在看戲班子耍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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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品品也是這個味,感情也是這回事,跟這樣的人不能較真,真要是計較個規矩禮儀的,還真的能給自己氣死。

元宇熙轉身出去吩咐冷離道:“冷離你去告訴那個紅哥,先找安昌伯府要個十萬八萬的,不給就給點顏色看看,不將安昌伯府掏空,不要放了刁謾。”

冷離笑道:“是的,主子,屬下這就去。”

元宇熙回身進屋,清漪笑呵呵的道:“宇熙我在想會不會安安昌伯府沒有掏空,最後王府掏空了?”

元宇熙道:“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畢竟祖母哪裡還是有些體己的,至少不是窮光蛋,不過這一百五十個鋪子回來了,還有王府的御賜的產業回來了,我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比如說拍賣這些鋪子,寶貝你說對不對啊?”

清漪漆黑的眼睛亮晶晶的寫滿了感興趣,“這個好,這幾天忙得都差點忘了,府裡還有幾房有秘密資產的,還有你們元家的族府沒有清理呢,這也是一塊肥肉呢,這往日仗著王府的名頭一天沒有少拿了好處,如今也是該本息一起清算的時候了。”

元宇熙寵溺的道:“是的,這些早該清算了,就是我們一直沒有時間,待這些惱人的事情都辦好了,我們也出去走走,你不是說要回到豐瑞城祭祖嗎,我們一塊回去。”

接著清漪和宇熙討論了一下細節,這族府一個個都是人精,平時佔著不少王府的便宜,還拿著不少的族裡的收支,肥的一個個都流油,這會肯定不能埋沒了這些人的才華不是?

那邊安昌伯府的老太爺和老夫人餘氏,坐著破舊的馬車來到賭坊的門外大街上,老太爺刁楂將銀子交給萊管家,萊管家趕快送到了迎來送往賭坊,將三萬兩銀子的銀票交到了凶神惡煞的紅哥手上。

紅哥閒閒的叼著一根草道:“你是安昌伯府的管家是吧,我紅哥做事公平利索,你看看這可是你們安昌伯府大少爺自己籤的協議,是他自己要為奴為婢做苦力的,你們安昌伯府也太沒有誠意了,來人給我狠狠的打。”

很快樓上傳來了刁謾殺豬一般的聲音:“救我啊,救命啊,你們這幫狗東西,敢打我,啊……救命啊,祖父祖母救我啊,救救謾兒啊,謾兒要沒有命啦……”

鞭子噼啪作響的聲音,聽的萊管事一陣心痛,萊管家趕快賠不是道:“這位大哥,我們錯了,不要再打了,我們家少爺細皮嫩肉的,在府裡就跟眼珠子一樣,從來沒有吃過虧,你們高抬貴手,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家大少爺了,小的跟您磕頭,磕頭不成嗎?”

紅哥大手一揮,樓上停止了鞭打,紅哥涼涼的道:“磕頭當然不成,這個小子欠了賭債還想跑就是罪加一等,你們府裡也不用去找官府什麼的,一方面這契約是你們家少爺自願籤的,就是打死都活該,另一方面你們要是報了官府,紅爺我肯定在你們沒有來抓爺之前瞭解了這個細皮嫩肉的小子,又不是爺的兒子,自然不心疼,該怎麼做你們知道了吧。”

萊管家感覺自己後背的衣衫都溼透了,只能不停的點頭,他也無法忍受刁謾受苦的聲音,雖然刁謾往日將他當成奴才,可是萊管家因為王府老夫人刁魚對他的喜歡,所以也是愛屋及烏。

王府的孩子不能疼,那麼這個孩子還不能疼著麼?

所以平時萊管家對著刁謾簡直就是有求必應,慣著寵著但凡是府裡有了什麼新鮮物件,肯定請示了老太爺給大少爺一份,無論是要錢還是要物,萊管家利用職務之便,沒有少給刁謾開率等等的。

這會子聽見打了刁謾的聲音,真是比打他都難受多了,萊管家跪在地上道:“小的求求紅爺,只要您開個條件,小的立刻給老太爺說去,肯定不能誤了紅爺的事情,請紅爺明示。”

紅哥想起了冷離大哥說的話,直接獅子大開口道:“既然這樣就拿出八十萬兩的銀子吧,否則免談,就是打死這小子,官府也不會說我什麼的,畢竟這小子又不是讀書人,沒有功名在身,已經簽了賣身契,就是我紅哥的奴才,主子打死奴才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對了將這個玉佩拿給你們老太爺吧。”

“還有限你們今日之內將東西湊齊,沒有銀子產業地契田契也可以,否則別怪紅爺心狠手辣,要是不信的話,你最好是去道上打聽打聽去。”

萊管家點頭如啄米一般道:“知道了,小的知道了這就去這就去,不過您大人大量,一定保住我們家少爺的性命。”

紅爺道:“啐,你這說的是什麼話,紅爺我要的是銀子,我要那小子的賤命做什麼?還不夠他娘的晦氣呢,不過要是你們不遵守規矩就不一定了,記住你沒有資格和爺談條件,滾吧!”

萊管家只能踉踉蹌蹌的跑到了賭場的外面,到了馬車上,和老太爺刁楂和老夫人餘氏原原本本的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邊,老太爺刁楂神情凝重道:“走吧,回府。”

一路上老太爺刁楂都在想著怎麼拿出這八十萬兩的東西,要是以前還真的不難,但是現在可是難多了,關鍵是這以後要怎麼辦呢?

老夫人餘氏道:“老太爺這可如何是好?我們一家要怎麼辦呢?這些銀子我們上哪裡弄去?家裡已經都這樣,一共三房已經都成了這樣了,我們怎麼辦啊?難不成就刁謾一個孫兒我們都保不住嗎?我們怎麼對的起列祖列宗啊,這要是香火從我們這裡斷了,這不就是罪人嗎?”

老太爺刁楂不耐煩的道:“無知的婦人不要亂說話,回去再定。”

很快馬車回府之後,老太爺刁楂和老夫人餘氏,已經幾百輩子沒有做過這麼破的馬車了,感覺一把老骨頭都要顛碎了,兩個人很快將三房都召集過來商議大事。

刁洩一聽兒子沒了,還被綁去受苦了,第一反應就是:“爹,謾兒怎麼會賭博的?會不會是王府那些人給安排的?”

老夫人餘氏道:“老大別胡說,萊管家說了,謾兒已經玩了一兩年了,一兩年以前元宇熙那個混蛋還沒有回來呢,怎麼安排?”

刁洩狠狠的扇了自己幾個耳光道:“爹孃,都是孩兒教子無方,連累爹孃了,兒子這就去賭場將那個逆子打死,我們一家就不用為了這個逆子犯愁了。”

大家紛紛勸著刁洩不能這麼做,老夫人餘氏更是捂著胸口道:“住口,刁洩你還不快坐下,謾兒就是我們家的命根子,怎麼可能不管那個孩子,你要是打死他,就先打死我吧。”

“娘,那怎麼能行呢?您這不是要為難死兒子嗎?”刁洩一副苦大仇深狀,周氏在一旁哭的眼睛都腫了。

老夫人餘氏道:“為娘為難你做什麼?你沒聽見萊管家說謾兒正在受苦嗎?那鞭子打在謾兒的小身板上,你們看看這衣服上面的血跡,謾兒真有個三長兩短的怎麼辦?你們再生一個還能生出來嗎?”

老夫人餘氏氣的連連咳嗽,只有二老爺刁江笑了道:“我說大哥,你這是演戲給誰看呢,你最心疼你兒子,這會子還一副要弄死你兒子的樣子,不就是讓我們拿銀子吧,沒事我這個做叔叔的不能看著不管,我們二房銀子基本沒有多少,我出一千兩最多了。”

刁泯緊跟著道:“我出一千五百兩,我昨個賣了奴婢,賣了東西也只剩下一點點銀子了,我們楓霜都為了這個家去了王家的莊子上面,去養胎了,還是以通房的身份入王家的,我們以後一家老小也要指望娘和哥哥們了。”

得,刁泯算計的更好,用五百兩,換回幾年的白吃白喝,比二房的刁江還狠呢,刁江不甘落後道:“對,刁泯說得對,我們二房只有一個花房,這麼多年那點銀子全被拿走了,就是銀莊也沒有多少了,既然這以後都要依仗哥哥和爹了,我就出三千兩,這是我們一下家最後的銀子了,我們還有兩個女兒沒有出嫁,這嫁妝什麼的也沒有了,還要從新置辦,所以哥哥別嫌棄少了。”

刁洩用眼睛橫了兩個弟弟一眼,真是好主意,花了這麼一點的銀子,以後就當成白吃白喝的銀票了,以為誰都是傻子呢?

刁洩剛要出聲,老天爺刁楂喝道:“夠了,眼下還是救了謾兒要緊,這些以後的事情回頭再說,老大你那裡怎樣?”

刁洩明白爹問的是什麼意思,趕緊道:“爹我們大房的庫裡也全部都空了,一共只有不到兩萬兩的銀子了,還有以前的小院子還有個二十萬的東西,都是田莊和小宅子的地契,也只是能有這麼多東西,兒子再也沒有了。”

刁洩的心都在滴血,當初聽了周氏的話,這錢財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面,只留出了一點點在外面,可是這些東西都沒有了,這將來想翻身可就難了,過了一輩子最後來了個身無分文。

所以刁洩的臉十分的難看,難看的要命,都怪這個逆子,要是回來看不打折他的狗腿!

老太爺刁楂無奈的道:“這些不夠,我這裡只剩下哦我們這個宅子的地契和幾個小的宅子,還有十幾萬兩的銀子,摺合一起也就是五十萬這個樣子,還差了十萬呢,實在不行我們就去刁家的族府走一趟吧。”

刁泯想起了族府的惡劣,有些怯怯的問道:“爹,這能行嗎?族府可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平時可沒有少佔了我們的便宜。”

刁江則是道:“爹,您老糊塗了吧?這個宅子賣了我們住哪裡?我哪裡可是一分的產業都沒有了,只有點銀子,只能去貧民窟買房子了,我們一家怎麼住,爹不能為了救了刁謾,我們一家都不活了吧。”

“閉嘴,枉你還是刁謾的二叔,光想著你自己,要不是你生不出來個兒子,老三的兒子發育這麼遲緩,刁謾就是唯一個獨苗,我們至於這般嗎?說來說去還不是你沒有本事?這個事情這麼決定了,我們肯定是有去處的,這個你不用操心了。”

安昌伯府老太爺一反常態的胸有成竹,刁江倒是真的沒在說什麼,左右就是跟著爹孃,爹孃去哪他就去哪,打死不離開安昌伯府,否則這安昌伯府的二爺的身份上哪裡去找去?

刁泯也孬種的道:“爹,要不咱們報官吧。”

老太爺刁楂一腳踹到了刁泯的身上道:“蠢貨,不報官都這麼打了謾兒,要是報官了,這孩子就回不來了,哪有你這麼蠢的叔叔,滾一邊去,我們就是大鬧族府也得弄來十萬的銀子來。”

這一家四個爺們果然就去了族府,又是一陣的熱鬧,後續如何呢?

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這安昌伯府父子四人就一身狼狽的回來了,刁洩的臉上都有血痕,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給刮花的,刁江的衣服都破爛了,刁泯的鞋子都沒有了。

老夫人和三個夫人趕快上前,老夫人震驚的道:“老太爺這是出了什麼事情了?怎地出去一下這般模樣回來了,你們可是哪裡受傷了?”

老太爺雖然是沾了一身的不知道什麼毛,好像是從雞窩中鑽出來的一般,而且臉上都是灰跡,又像是從煙筒裡面滾過了一般,滿臉的漆黑之色,不過眼裡倒是很得意。

大夫人周氏也趕快上前,心疼的用帕子擦道:“大爺,我的天這臉怎麼回事?誰抓的,這般的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