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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 二公子

蘭兒垂著頭,看不見一絲表情,她的聲音怯怯,甚至帶點大舌頭的口音,"回三少夫人,是我家少夫人,說是約你過去,大家一起商量著給四公子送些什麼成親的禮物。"

原來是這樣,"她有說什麼時候過去找她嗎?"

"今晚酉時三刻。"

"酉時三刻?"那就是入夜九點半左右,不算太晚,安歇前說這種事,也算合理。"行,我知道了,估摸著時間我就過去。"

自從上次差點著了**男的道,如今她入夜出門,都會倍加小心,先不說柳兒必同行,她自己的身上、頭上也藏著利物禦敵,而且,那次之後,她有偷偷地將前世學的防身術溫習一陣,現在的身體,雖談不上跟什麼女警女殺手之類的媲美,卻也算敏捷很多。

估摸時間到了的時候,清漪出了門,那菊兒的金簪也一直在她的身上裝著。

夜已深,府裡小道上,零星會經過幾個人,不知不覺,主僕二人已提著燈籠來到上一次出事的地方,柳兒打了個寒戰,清漪下意識地凝神傾聽,耳裡似乎傳來極輕微的腳步聲,清漪條件反射地就扯了柳兒的衣服,道:"小心。"

說著,她猛地回頭,卻並不見一個人的影子,這讓她心裡一慌,路上但凡有碰到下人們的時候,都有聽那些人跟她行禮,可剛剛她明明有聽見腳步聲,為何沒人?

清漪心叫不妙,她強裝鎮定,四處觀望。

柳兒則緊緊地抱著她的手臂,寸步不移。

半天沒有任何異樣,清漪失笑道:"大概是我多疑了,走吧。"

主僕二人剛剛沒走十步,細微的腳步聲再起,這一次,清漪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就聽身邊的柳兒"啊"地一聲驚叫,已是昏厥過去。

燈籠隨著她倒地的動作,一併跌落地面,清漪不及撿起,下意識地抽出菊兒那金簪,感覺有人近了身,她直接就拿著簪子杵了過去。

"唔..."

身後有人悶哼一聲,顯然是被簪子扎到,趁著這一剎,清漪一個轉身,就看見面前果然站著一個蒙面人。

上一次事出突然,她幾乎沒有怎麼去看仔細這人,今兒她屏息凝氣地想對策,卻發現這人的身形竟不是那麼像二公子。

三公子和四公子的身形也與之有異,大公子向來坐輪椅,所以,她想象不出那人如果真的站起,是怎生模樣。

"看不出,你還真是個潑辣的小女人。"那男人開了口,聲音就是上次的那個**男。

清漪從剛剛的胡思亂想中回神,暗罵自己:這個時候了,應該想著禦敵,而不是去排除嫌疑人。

"說吧,你想幹嘛?好久不見,怎麼你今兒突然冒出來?"她要跟他多說話,託延時間,並且儘可能地掌握他的資訊,這樣才算知己知彼。

那男人聽她此問,低低地笑了,倒有幾分磁性,"怎麼,想念我了?"

清漪冷哼,"上一次那一腳,還受用嗎?養了多久才好的?"話說到這裡,她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那夜之後,大公子就說是舊疾發作,難不成...

不,不太可能,如果是他,他怎麼可能瞞著整整一大家子足足近十年?

而且,近十年的輪椅生涯,這樣偽裝自己,他是傻子嗎?

更何況,齊大公子應該也沒有對她施暴的理由,若說樣貌,二少夫人應該比她更美一些。

"你那一腳?"對面的男人似乎也有了幾分跟她聊天的雅興,"不過是像撓癢癢一般,卻把爺撓得心裡都有渴求了,這陣子,爺可是一直在想你。"

這個混蛋,竟然開始用下流的話來撩撥自己!

"你在等什麼?等著別人出現?很難,這個時間,雖說府裡還有人活動,但是這個地方畢竟人跡罕至,而且,你又不敢叫喊,因為我只要一伸手,你就會衣衫凌亂,到時候,誰也不會信你什麼都沒發生。"

男人吃定了她的這個弱點,清漪也確實不敢以此做賭。

看她不說話,男人欺近她的身,手也伸了出來,清漪盯著他的動作,在他的大手伸來之時,她不僅不躲開,反而雙手抓住他的手,就要往嘴裡咬去。

男人察覺她的意圖,忙得收回來,就在此時,清漪用了一招防身術的側踢,只是,男人身手敏捷,她只是踢到了他的腰邊,失了準頭。

男人饒有興味,呵呵笑了兩聲:"看不出來啊,你真是越來越讓我好奇了。"

清漪不理他,繼續進攻,雖然沒有威力可言,但是拖延點時間還是做得到的,最後一次側踢,男人突然抓住了她的腳踝,輕佻地脫下她的緞鞋,"三寸金蓮?"

古代女人的腳,是極隱私的部位。

清漪此時真恨自己不是絕世高手,只能在這受制於人。

那男人正要再褪去她的布襪,此時,不遠處傳來了天籟般的聲音。

"什麼人?"

**男一驚,鬆開了清漪,一溜煙地跑開,速度很快。

清漪大大地松了口氣,重新將鞋穿上,而此時,那個她萬萬想不到的救命恩人,已來到身前。

稍稍整理了儀容,清漪由衷地對來人一笑,"二哥,你來得太是時候了!"

...

此時,清漪和齊連城正相對而坐在涼亭裡,這處涼亭距離剛剛出事的地方很近,二人只等著柳兒清醒過來,便一同去往二公子房裡,討論關於給四公子送賀禮的事宜。

剛剛蒙面人的那一記突襲用的力道足,柳兒此時還沒有清醒,雖然齊連城已在她的臉上拍了些水漬。

再說,清漪如今是心裡百味雜陳,怎樣都想不到,關鍵時刻出來救了她的人,竟然是那個一直以來,她最懷疑的人。

如果不是之前的蒙面人,口音與之前的那日一般無二,她差點以為,是二公子故意找個人頂替,來洗脫他自己的嫌疑。

事實證明,是她多慮,可她又納悶了,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如今二公子所有嫌疑都沒了,清漪知道不該再懷疑他,而自己手裡的那個菊兒的金簪,也沒了任何威脅意義,她決定將金簪還給二公子,算是還他這個救命之恩。

今夜的二公子,喝了些酒,涼亭裡的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酒香,趁著月色,清漪依稀可以看得到,他的臉色也泛著紅。

祁連城把玩著手裡的那個金簪,忽而苦笑道:"三弟妹真是個實在人,你完全可以拿著這個,去告為兄一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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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心想,她是曾有這打算,但是那樣做,自己也沒什麼好處,"那又何必?我只求平安。"

"平安?——對了,剛剛那個黑衣人,是誰?咱們這府裡的治安真是越發地差了。"

清漪搖頭,如果她知道那人是誰,又何須煩惱?那人如今是她最大的隱患。

"他蒙著臉,我看不真切,身形也有些陌生,只知道,他的身手敏捷,大概是學了些拳腳功夫。"

清漪略過了那人是公子一茬沒提,她不願把事情扯到主子們的圈子裡,知道的人多了,反而麻煩。

聽了她剛剛說的資訊,去連城略一沉思,方道,"這樣啊,三弟妹可能不知,咱們府裡身手好的家丁和護院不少,就是公子中,也都是有些功夫底子的,十年前,三弟那次誤入陷阱,被救出來之後,大娘就找了個師傅,教他功夫傍身,當然,我也跟著學了些皮毛。"

"是嗎。"清漪終於理解為什麼齊連琛兩次救人時那麼身手敏捷,這才知道,他竟是個練家子。

齊連城打了個酒嗝,"可...可不。說真的,我真羨慕三弟。"

這話說得很有歧義。

羨慕齊三公子什麼?

羨慕他是嫡出?羨慕他可以為所欲為地過自己花天酒地的頹廢生活?還是說...羨慕他是二少夫人心底裡的那個人?

清漪抿了下唇,方帶著幾分試探地調侃道:"其實,二哥和菊兒之間的事,想必我不是唯一一個發現的人。就不說別的,但是今夜,二哥酒醉夜歸,可是剛從某處溫柔鄉裡回來?"

許是因為齊連城有些醉意,所以清漪才敢這麼大膽。

也可能是剛剛他於危難中拉了她一把,所以彼此間的間隙又少了許多。

齊連城仰起頭,呵呵地苦笑,藉著酒意,他說了自己平日裡根本不可能說的話,"風花雪月,全都是空氣,不值一提。"

這個男人的心裡,一定很苦。

上一世,清漪常常和幾個哥們、兄弟地出入酒場,她知道,男人們愛面子,有什麼心事都心裡藏著掖著,酒後吐真言,用來形容男人,最為貼切。

這一刻,清漪開始有幾分同情面前的這個男人,"其實,二哥真心愛二嫂的吧?至於其他,皆是逢場作戲,從上一次,你對阿敏和二嫂的態度,就看得出來。——對了,阿敏如今被幽禁,是不是安分了?"

齊二公子揮了下手,"她安不安分,我不在意。你說得對,我確實就只在意那麼一個女人,只可惜...,呵呵,你知道嗎,我只有讓自己風流,才能平衡心裡的那份不甘心,不甘心啊!"

是,其他女人的心,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那一個女人的,可是,自己唯一愛的女人,卻是心裡有著別人的男人,這是他身為男人的尊嚴被踐踏,他受不了這份憋屈,所以他遊走花叢,起碼自欺欺人地讓外人覺得,他對二少夫人並不在意。

可是,他招惹了別的女人,卻又不對她們負責,這也是事實,這也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該被鄙視的地方。

這個人,清漪是又瞧不起他又同情他。

見她久久不說話,齊連城似乎找回了些許理智,失笑道,"今兒為兄說得多了,這金簪,你留著吧,變賣也好,怎樣都罷,留在我這,如果被雅韻看見...,呵呵,還希望三弟妹能替為兄保守這個秘密,別讓雅韻知道我和菊兒的事。"

清漪不答反問:"我也說了,府裡頭,這個事可能根本不是秘密,或許,二嫂早就知道。"

齊連城沉默,半晌方道:"她知道是她的事,只希望三弟妹你...不要說,因為,你對她來說,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

是因為她是秦雅韻心上人的正妻嗎?如果由她嘴裡說出這種事,會讓秦雅韻覺得是莫大的恥辱嗎?

清漪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其實,我沒想過告訴別人,如果我有這個打算,又何須在你面前攤牌?"

齊連城低著頭,"是,你說的是,是為兄小人之心。——對了,三弟妹,三弟他對你...還好麼?"

他是想問,他的那個三弟心裡,是否還惦記著那個不該惦記的人吧。

清漪勾起唇角,同時拍了拍一旁躺著的柳兒的臉頰,說了今晚和齊連城之間的最後一句話:"嫁雞隨雞,好不好,都得認,而且,只要我心裡想著,他確實是對我好的,那麼,他就是對我好。"

齊連城慢慢抬起眸子,視線落在清漪那嬌弱可人的小臉上,良久,才悠然道:"三弟...真幸福。"

...

那夜二人說完話,柳兒不多時就醒了,清漪和齊連城一同前往二少夫人那裡,二人商量了送賀禮的事後,齊連城還專門叫了個小廝把清漪主僕送回去。

**男的事,確實讓清漪心煩了一晚,好在以後不會繼續冤枉齊二公子。直到第二日,齊老爺將清漪叫到書房,跟她說起兌現約定,讓她開始執掌專屬金店,她心裡的那份煩躁才退了去。

清漪是幕後老闆,齊老爺專門指派了最有經驗的林管家給她當下手,店名、佈局、營銷策略等,都由清漪一人做主,齊老爺的金石、珠寶礦場,也任由清漪從中支取所需,主要林管家出面即可。

雖然貨源有了,門面也在,可是清漪知道,她的設計要想得到最好的效果,還欠缺一樣。——打金師,一個手藝高超,能夠將她所畫的東西,最恰如其分地詮釋出來的人。

齊老爺問她:"可有合適的人選?"

清漪搖頭,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裡知道有誰是合適的人選?

"那你準備怎麼辦?"齊老爺是真的放手了,就聽聽這個不一般的兒媳是怎樣說。

清漪輕笑:"簡單,——海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