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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抓姦

請漪怎麼可能實話實說,就推說夜黑,差點栽了個跟頭,又沒帶燈籠,竟然迷了路。

大夫人雖然半信半疑的,卻也沒有追究,只小聲說,"姦夫還沒來,丫頭,你真確定他會來?"

正說著,派去中途打探的一個打手回來了,報說,二公子正往這邊走。

大夫人心裡一喜,忙道,"準備好,捉人。——不不,等著聽他承認了菊兒肚子裡是他的野種,再抓!還有,一會你們去捉,我和你們三少奶奶就不出面,如果那人反抗,就說這是老爺的命令。"

此時,請漪哪裡還有什麼心情?滿腦子都是之前看見的景象,她只能抱著樂觀的態度以為四夫人並沒有認出她,進一步猜想,如果過了今晚四夫人發現沒人告發,那麼希望四夫人會認為她沒有看見那驚人的秘密。

只不過,一切都是最樂觀的猜測,可能性卻只有百分之五十。

或許,最好的法子,還是去見四夫人一面,大家攤開來說,早死早投胎!

再說請漪神不守舍地想著如何應對四夫人的時候,那個今晚要捉的正牌"姦夫"也正在往這邊走來。

算算時間,應該降至凌晨一點。

齊連城穿著一襲黑色長袍,他的衣服以亮色為多,這樣的黑色長袍,還是為了給齊老太爺送葬而特別訂製,除了送葬那日,他沒再穿過,本以為下次穿時,會是二三十年以後,齊老爺與世長辭的時候,想不到,這麼快又被派上了用場。

齊連城自然是沒帶燈籠的,他藉著月色,摸到了柴房的方向。

大夫人他們都彎了腰,小心藏著身體,屏息著,只等齊連城承認罪行。

就見齊連城直奔柴房的門口走來,他先頓了頓,聽了下裡面的動靜,而後才走到門口站定,看了眼被雙重厚重鐵鏈緊鎖的生鏽鐵門,他舉起了手,正要往柴房的門上敲打一聲,他的手還沒有落下,這時靜寂的周遭,竟突然冒出一句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聲音。

"呦,二哥,這麼晚地出來散步吶。"

齊連城趕緊收回了手。

小土坡後的人都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大夫人心裡暗叫糟糕:連琛啊我的兒,你怎麼大晚上地出現在這裡?

請漪同樣詫異,她知道齊連琛是去賭了,這個時候回府也不算稀奇,稀奇的是,無論從府裡的哪個門回來,往他們房間去的最便捷的路,都不會經過柴房!

莫非,有意而為?

就見齊連城心虛地走向那個有些晃悠悠的齊連琛,"三弟?你......"

齊連琛沒有給他說話機會,直接伸出手臂,攔住了他的脖子,同一時間,壓低了聲線,用只有他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道,"有埋伏,我們走。"

齊連城一驚,下意識地順著齊連琛的視線望去,果然看見小土坡的拐角處,露出一寸許刀尖,趁著月色,還有點反光。

府裡能佩戴那種刀的,只有府裡的護院,而護院自然不會平白無故地出現在柴房旁躲著,定是有某個主子指使。

那一刻,齊連城的腦子瞬時清明了,也駭得冷汗流了一夾背,腿腳像是不受使喚似的,他僵硬地被自家三弟攬著脖子往回走,頭也更是不敢再回少許。

眼瞅著籌謀計劃了一整天的事,被賭徒齊連琛給破壞了,請漪恨得咬緊牙,之前對四夫人一事的心悸,也再沒半分,如今她只想著,菊兒的事該如何圓,她們母子必死了嗎?

眾人見"姦夫"被突然冒出來的三公子帶走了,都面面相覷,最後一致看向大夫人。

而大夫人在兒子也牽扯其中的時候,頓時沒了主見,就算她再怎麼害人,也不能影響到自己的兒子,於是,大夫人也求助地看向請漪。

請漪咬咬牙,而後道,"娘,你和佳姨先回吧,其他人派兩個護送娘和佳姨,兩個護送我和柳兒,其餘的仍在這候著,但是,如果過了四更,剛剛那人......還沒有再出現的話,那麼你們也都散了吧,今晚辛苦各位了。——柳兒,我們走。"

大夫人聽請漪這麼一指揮,知道今晚極有可能白忙乎了,但是搞破壞的是自己唯一的兒子,她也不好說什麼,只是仍有一件疑問,"那明天處決菊兒的事?"

處決?

怎麼能處決?!

實在不成,她就只能冒著得罪二公子的風險,一大早親自去找齊老爺告發,來救救他自己的這個親孫子了!

本來,如此大費周章的捉姦,就是為了讓自己隱於幕後,不得罪二公子,讓二公子自己自投羅網,不想被齊連琛給破壞了,搞到最後,很可能還要讓她出面告發......

這是萬不得已的法子,明早之前,她只能再絞盡腦汁地想,看看可還有別的萬全之策。

於是,她對大夫人寬慰一笑,敷衍道,"娘不用擔心,到了明天早上,就推說還不是處罰的吉時,拖那麼一兩個時辰,總之,明早之前,兒媳會讓那'姦夫';落網的。"

有了她這個話,大夫人放了心,也因為白天見識到請漪的縝密心思,所以,她也敢將這個事讓請漪全權處理,只是......,"這事不會牽扯到......牽扯到連琛吧。"

請漪笑道,三公子公和這事全無關係,怎會牽扯到他?"只不過,她這個計劃失敗,可就跟他有關係,莫大的關係!

她要回去,好好地跟那個莫名其妙的齊三公子算算賬了!

......

再說這齊二公子正要打算跟菊兒柔情密語地說些虛偽的情話,讓她先守著秘密,然後再將其滅口,就推說是姦夫做的。

可不想半路殺出了個三弟來,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三弟在破壞了他的計劃的同時,也是救了他,如果不是三弟告訴他有人埋伏,那麼他此時已經著了道,不管怎樣,這個人情,他是欠下了。

好容易從之前的恐懼中,恢復了幾分平靜,祁二少不由問道,"你是如何知道有埋伏?"

齊連琛嬉皮笑臉地笑笑,"二哥不也知道了嗎?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就是怎麼知道的。"

齊二公子明白他是不願說實話了,但是如今,他也不在意這個,只知道剛剛真的很險,差一點他就......

"謝你了,三弟。"

齊連琛沒吭聲,忽而用搭在齊二公子肩頭的手,握成拳,捶了一下祁二少的肩頭,"說真的,二哥,菊兒這個事,鬧得太大了,連幾乎從不管府裡瑣事的爹都知道了。"

齊二公子大驚,頓時停住腳步,"什麼,爹也知道!那他知不知道菊兒肚子裡的孩子......"

齊連琛搖搖手指頭,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慌什麼,告訴你吧,爹都知道,包括那孩子......該姓什麼,所以,你覺得爹還會讓菊兒去死嗎?——啊,你是在不解,為什麼爹放任這個事發展而故意不聞不問是吧,其實,爹是給你機會,等著你自己去找他承認,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擔當。"

齊二公子被他說得唬住了,都仍有疑慮,"真的?你怎麼都知道?"

齊連琛打了個酒嗝,"剛剛......我跟林叔喝酒去了,他喝得有些醉,一時失口說的。"

"原來是這樣。"

齊二公子信了,他相信以林管家的忠實可靠,也只有在酒後才會說出齊老爺的心思來。

可是,齊二公子卻沒有想到,既然齊連琛說林管家是酒後失言,那麼酒醒之後,便極有可能忘掉曾經說過的話,哪怕去跟林管家對峙,對方也會以不記得或是絕沒說過而推個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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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之前齊連琛所說的一切,都是死無對證的說辭,沒有任何真正的依據可考。

然則,齊二公子的思維畢竟沒那麼深而細,他只選擇了其中對自己有利的理解。

"這麼說,明早我就要去跟爹坦白了?不然,再隱瞞只會讓爹更失望,那將是更大的罪過。"

齊連琛又拍了拍他的肩頭,"想明白就好。......嗝,二哥,我要到了,啊,你剛剛說要謝我?"

齊二公子這次是真心謝他,由衷地對微醺的他笑道,"自然,自家兄弟這麼說,雖然有點奇怪,更何況,白天的時候我才揍了你......,不管怎麼說,這個恩,為兄記下了。"

齊連琛收回了搭在他肩頭的胳膊,因為身體不平衡,稍微一個踉蹌。

齊二公子忙得去扶,可是齊連琛卻在和他身體碰撞的那一瞬,從他的身上扯出一物。——正是那把他之前找到的......很鈍的匕首。

齊二公子一見,臉色大變,"三弟,這個是......"

"二哥若要謝我......"齊連琛截斷他的話,同時,使勁地摳下了鑲嵌在那個匕首鞘上最大的那顆紅寶石,"謝我,就把這個給我當賭本!"

齊二公子見狀,哭笑不得,"三弟,二哥服了你。"

4

當請漪和柳兒被兩名府裡的打手護送回房之後,請漪就直接衝進了臥房,恨不能立刻揪住齊連琛暴打一頓,她的計劃,她那個可以一救兩命的計劃,就這麼被這個傢伙給毀了!

那可是人命!

請漪怒衝衝地掀開臥房的布簾,就見竹兒正好剛剛服侍了醉醺醺的齊連琛睡下。

礙著竹兒在場,請漪不好發作,她強忍著胸中的那口怒意,故作平靜地說,"竹兒,今兒實在是太晚了,你先去睡吧,柳兒,你也去睡吧,我這不用伺候了。"

竹兒也知道請漪對自己有幾分戒心,自己確是不及柳兒在請漪眼裡的地位,不過,她也不在意這個,或者是心裡認定自己將來是做姨太太的人,所以對於丫鬟間的爭寵親疏,向來看得很淡。

竹兒告退了。

柳兒也跟著出去,柳兒也明白請漪應該是有些事怕竹兒偷聽,才打發了自己跟著竹兒一併回房,算是監視。

再說請漪見兩個丫鬟退下,周圍再無閒雜人等,自己這才衝上床邊,什麼賢惠偽裝盡數拋開,她揪住了齊連琛底衣的領子,喝道,"你給我起來!"

齊連琛費力地睜開惺鬆睡眼,卻只勉強睜開一條細縫,帶著睡意的聲音喃喃道,"嗯?小旭?......唔,為夫很困。"

困?

他既然困就該回府後,走最便捷的路直接回房睡覺,兜了那麼一圈兜到柴房附近,又是為何?

佛說的一點都不錯,人生就是一個苦,而她請漪的苦,就是拜面前這個男人所賜!

忍著說粗口的衝動,請漪揪著祈連琛的衣領用力地搖,"你起來給我說清楚,不說清楚別想睡!"

齊連琛由著她搖晃,自己的頭被搖晃地像個撥浪鼓,眼晴卻始終閉著,間或地擠出不清楚的幾個字,"說清楚?......唔,明天說......"

請漪咬了咬牙,揪起他的上半身,用力地往床上一摔。

只聽砰地一聲,那一摔估計不輕。

請漪是真的生氣了,哪怕是那次被他強行按在床上羞辱,也不及這次憤怒,怎麼說,都是人命啊,偏偏她身邊的這個傢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饒是她這麼生氣,而床上躺著的男人卻像是醉死了一般,如挺屍一般姿勢不雅地躺在那裡。

請漪見狀,更是火冒三丈,她走到外間,往茶碗裡倒了杯溫水,而後又撩簾進來,正要將那茶碗裡的水往齊連琛的臉上流去,那男人卻在這時突然伸出一隻手臂,將她的腰肢一撈,就往他的胸前撈去。

水盡數灑了出來,而請漪的人竟整個地越過他的身體,被他撈進了床裡側,而他的手臂仍緊緊地禁錮著她的腰際,她正要掙扎發作,身側的男人又不清不楚地支吾兩聲,"睡覺......唔,別打我......"

請漪崩潰了,她無力望著床頂,手裡握著的空茶碗顯得尤為諷刺她是自己在找氣生。她將茶碗丟到床角,繼續瞪著床頂,終於放棄去折騰齊連琛,心想,還是想想明天怎樣救菊兒母子,才是真的務實。

......

第二天,請漪頂著一對熊貓眼,起了床。

一夜思考無果。

昨夜是幾點睡著的,她已記不清楚,估計已是快要天明的時候,而身邊的男人大概也是在她睡得最沉的那會起的床,因為她根本就對他的離開毫無意識。

請漪讓柳兒打了盆涼水,在眼睛上敷了敷,褪去一些浮腫,匆匆穿戴梳妝後,便出了門。

沒有別的更好的法子了,趁著大夫人承諾將處罰時間再拖個一時三刻的,她要儘快去找齊老爺把事情說一說,大不了措辭的時候小心點,並不直接說出真兇,而是讓齊老爺自己去理解和猜測。

但即便如此,她也成了告密之人,這實非她心裡所願。

話說請漪和柳兒一同出了院落,還沒有走到齊老爺那裡,就在後花園附近看見菊兒被一個老嬤嬤和幾個丫鬟簇擁著走過來。

此時的菊兒,雖然神形憔悴,但是髮髻卻梳得齊整,而且,衣服顯然也沒有塵埃,應該是才換的乾淨的。

這一見,讓請漪詫異驚駭之極:難不成,大夫人要提前處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