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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

阿萱一見大夫人來了,又聽她那般說,趕緊連連磕頭,"大夫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大夫人饒命!"

說來說去,都是這幾句。

大夫人冷哼了一聲,垂眸睨著阿萱,"你的命已經握在我的手裡,只要我開口,隨時想打死一個賤婢,可以說能找出成千上萬個理由,如今你沒得選擇,想活命也可以..."

說到這,大夫人突然不再說話了。

阿萱抬眸,眨著淚汪汪的眼睛不解地看著她。

就見大夫人從她的身邊走過,方說了聲,"跟我來。——清漪,你也過來。"

從大夫人饒了阿萱那條命開始,清漪就知道,大夫人是要將這個嘴極為不可靠的丫鬟,收為己用,利用她那張愛說是非的嘴,在府裡製造著所有對大夫人有利的傳言。

當然,具體怎麼操作,那只有大夫人自己得知。

清漪沒有想到的是,大夫人給這個阿萱指派的地方,竟然不是二公子的房裡,反而是大公子的房,讓阿董去給明日即將成為大公子的妾室的竹兒,做貼身丫鬟!

這一招,實在是出乎意料。但細想下,卻也覺得用得很妙。

大夫人應該是對於竹兒的忠心表示懷疑了,她不再相信已經嫁過去給大公子的女人,還會一心一意地為自己辦事,哪怕那個女人是自己身邊最信任的佳姑姑的女兒。

這世上,最靠得住的,是親情。其他什麼都是浮雲。

大夫人對於竹兒臨陣倒戈之事,必定耿耿於懷,礙於佳姑姑服侍了那麼多年的份上,才忍了下來,可如今見著大公子一會說是恢復了男性能力,一會又積極納妾,還納了個"好"妾,大夫人自然是將一直針對二公子的戒心,轉到了大公子的身上。

也許,不僅僅是如此...

具體的,清漪也想不全面,府裡內部的勾心鬥角,說實在的,她倍覺無聊,如今只希望自己的下一批設計能夠大賣,僅此而已。

再說大夫人守著佳姑姑的面,將阿萱指給竹兒的時候,那話自然是說得極好,"'竹兒就相當於我半個女兒,你過去了要悉心伺候,如果讓我知道竹兒有半點委屈了,我就會把所有的帳都算在你的頭上,要知道,你的命可是我的!"

阿萱感恩戴德地磕頭,自然沒有半點怨言。

那佳姑姑雖然心裡知道古怪,可面上卻也只能謝大夫人的恩典。

遣退了佳姑姑和阿萱,當房裡只有大夫人和清漪二人時,大夫人才長嘆一聲,而後拉著清漪的手,已有皺紋的臉色,竟有些歉意,"清漪,委屈你了啊。"

清漪一聽,就知道大夫人誤會了,對方定是對阿萱剛剛的謠言信以為真。

但是這種事,她總不能解釋說,那個守著金店的掌櫃,就是她吧。

不可說!

擠出萬分彆扭的笑容,清漪安慰道,"娘不用擔心,相公他...他可能只是一時貪玩,畢竟,兒媳和他已經圓房了,就說明他...他...,更何況,當日符真大師算過兒媳將有三子一女,所以,娘你放心吧,相公定會迷途知返。"

說完,自己都要忍不住地扭頭大笑。

在大夫人面前提到符真大師實在是明智的,因為這大夫人對於占卜術數之類的,很是迷信,而她最信賴的得道神算高人,便是符真大師。

就見她果然鬆口氣,拍著清漪的手背,"縱觀整個府裡,就數你最貼我心,我最信任的,也就是你。——清漪,這以後有什麼事,一定可不能瞞著娘啊,咱們婆媳要一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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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諾諾地應著,大夫人這樣說,該不是...已經知道了她從事祈府生意的事了吧。

不是她不想說,而是齊老爺那裡要求嚴守秘密,畢竟,女子無才便是德,就算齊老爺開明,可他還是顧忌人言可畏。

是夜,齊連琛回來得算早,剛過了晚膳的時間。

顯然,他今天的心情很好,時不時地自己抿了唇偷笑,而嘴裡最常哼著的******,也變成了鄉村小調。

這一變化是明顯的,所以,在他到了府門口的時候,早已等著他回來的常喜迎上去,嘿嘿笑道,"公子今兒可是碰到什麼喜事了?"

齊連琛瞟了他一眼,那一眼還挺嫵媚。

"你倒是說說,爺能有什麼喜事?"

常喜四下瞅瞅,見沒什麼人在身邊,便湊了過去,小聲道,"可是公子上次想要新建的院子,已經建好了?"

齊連琛不置可否,仍是抿了唇笑,鄉村小調哼得那是抑揚頓挫。

主僕二人才進了府,可巧有個人也匆匆忙忙地從另一個方向進了府來,走得極快,竟差點沒有瞧見齊連琛在前面。

還是常喜先看出了那人是誰,"呦,芷兒,這慌慌張張的,出府幹嘛去了?"

芷兒停了步,才看清是齊連琛主僕,換做是別人,這幹嘛去了她自然是不會說的,可是齊連琛主僕對她來說,那是比祁連城還要親近的人,所以,她笑著過去福了福,而後攤開手掌,"還不是為我家小姐找這個去了。"說著,她帶著幾分故意地瞅著齊連琛的表情。

齊連琛和常喜一看,那樣東西他們兩個都認識!

正是那年,齊連琛認秦雅韻為義妹時,送她的耳環。

常喜賊賊地笑了。

芷兒則抱怨道,"這珠子不是原來的,是奴婢好容易從府裡的二號店裡找到的。之前的那個,被二公子一個不小心給踩碎了,小姐急的不行,說什麼也要奴婢找來一模一樣的。...三公子,你瞧瞧,這個可跟原來的有什麼不同?"

齊連琛聽她這麼說,頓時之前所有的好心情都收斂了,他面無表情地從芷兒的掌中拿過那對耳環,隨手往一旁的水池中拋去。

"撲通"一聲脆響,耳環墜落池中。

芷兒傻了眼,怔怔地半天說不出話。

常喜是自小就跟著齊連琛的,所有這個主子的喜怒哀樂,他幾乎都能從表情上猜出個七八成';雖然也有猜錯的時候,但是現在的這個,他可以肯定地說:主子生氣了!

他連忙給芷兒擠了擠眼,意思是別再惹公子發火了。

可芷兒沒看懂,滿心的都是秦雅韻要是知道她辦事不利,肯定又要數落她,於是,她心裡一急,竟直接當做是往常一樣,忘了自己的身份,"三公子,你這是做什麼?小姐最看重的東西,你怎麼可以就這樣給丟了?奴婢好辛苦才尋來的,這下好了,連墜子都找不到原樣的了..."

齊連琛冷冷地看著她,看得她不得不禁了聲。

"既然她不捨,那便由我替她捨去,回頭告訴二嫂,讓她好好珍惜二哥對她的情誼。而且,當初我與她結拜的義兄義妹之誼,早就在她成親的那一刻,便蕩然無存,切不要再做這種無聊的事情!...還有,希望她能保持曾經的那份良善,且不要好的不學,而去學著害人。"

說完,他便甩袖而走。

常喜跟在他的身後,不忘臨走時,對芷兒一通搖頭嘆氣。

芷兒又犯了傻,呆呆地站在原地,三公子那話的意思,可是要與她家小姐...恩斷義絕?

她走到了那水池邊,這水池是處活水所引,常流之水,那耳環雖然有些重量,卻不知道墜入池中,可會順流而下...

猶豫良久,她選擇了放棄。

從那****看見三公子抱著三少夫人離開開始,她便知道,自家小姐的這份情,估計是要白費了,既然知道了結局,何不趁早折情絲?

主意既定,芷兒也似鬆口了氣,微一咬唇,扭頭離開。

再說清漪這邊,本來好好地坐在正廳裡,繪著自己最新想出的一幅設計,冷不丁地抬頭時,恰好一眼瞧見齊連琛進了院,心裡莫名一跳,她下意識地便像免子一樣地跳進臥房。想了想,又覺得這一舉動有點曖昧地請君上床的嫌疑,然後又撩開簾出來。

如此反覆';當齊連琛踏進房門的時候,她正舉著簾,進也不是,出也不是,只能對他擠出一抹乾笑。

下一瞬,兩人都想起了白天的那一幕。

清漪紅了臉,而齊連琛則咧開嘴笑。

看他這麼神色自若,反觀自己,清漪覺得自己挺沒出息,理智也回來了稍許,想著自己怎麼說也是穿越而來的人,是見過大世面的,至於親吻這類的事情,上一世也曾做過,雖然說從心悸程度上,比白天的差了點,當然,她將這一現象歸為這個身體還稚嫩的原因。

經過這麼一通自我"反省",清漪倒還真的恢復平靜了,她繼續回到桌案前,畫著未畫完的圖。

因為白天被齊連琛在金店抓個正著,清漪想了,就算能瞞得過大夫人,如今應該也是瞞不了他的,乾脆堂而皇之地做自己的事,經過半年多的相處,雖然她不是完全懂他,但也不覺得他是愛亂說個人隱私的人。

瞧著她從剛剛難掩的羞澀慌亂,一下子變得平靜';齊連琛心裡竟有些被無視的空落,他看似無所事事地湊過去,光明正大地看她畫圖,而清漪也光明正大地由著他看。

終於,還是齊連琛沒有忍住,以指輕叩了下桌面,"嗨,小旭。"

清漪不抬頭,"相公請說。"

"畫什麼呢?"明知故問。

"隨便畫畫。"他裝傻,她也跟著裝傻。

齊連琛恢恢地摸了下鼻子,不死心地再接再厲道,"小旭。"

"相公請說。"對白重演了。

"為夫如今才知道,你是這般有錢。"

錢...,想到白天他親了她,最後卻說那是她給他銀兩的獎勵!當時覺得他應該是有幾分真心的,可現在卻覺得,或許,正如他所說,當真更多是看在錢的份上?

想到此,清漪心裡有些悶,莫名其妙地情緒惡劣起來。她抬起了頭,瞅著他,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其實,妾身覺得,相公挺有做'牛郎';的資本的。"長相好、臉皮厚,吻技...比前一次有進步,算是孺子可教,只是不知道,那方面的能力怎麼樣。

"牛郎?"齊連琛眼睛閃了閃,而後豎起右手食指,憑空往上杵了杵,"那小旭就是織女?"

清漪垂下頭,嘴角扯開一抹笑,原來,這個時代也知道牛郎織女的故事,她似是而非地應了聲,"嗯哼。"

"不好。"齊連琛撇著嘴,對這個比喻顯然不滿意,"牛郎織女一年才得見一面,小旭,相公可是一日不見你,便如隔三秋啊。"

說得自己像個情聖,就算當真如隔三秋,怕也不是跟她吧。——是了,一天她都被那個吻給懵了頭腦,怎麼就沒有想起來,他是本就心有所屬的男人?既如此,又幹嘛招惹她?想到此,清漪才稍微好一點的心情,又差了起來。

都說女人是個善變的動物,清漪是信了,因為她就是最活生生的例子。

清漪覺得沉默。

而齊連琛看到自己的一番"表白"沒有回應,也覺得有幾分無趣,百無聊賴地,他搓了搓手,"早知道,不這麼早回來,應該在賭坊裡再殺幾把,說不準就能把輸了的錢給贏回來!"

聞言,清漪的筆頓了頓,她不可置信地抬頭,"一百兩,相公那麼兩個時辰的工夫,就輸光了?"

齊連琛露出討好的笑容,掏出身上的錢袋,倒出了幾個銅板,"沒有,小旭你看,為夫還留了點。"

瞪著那還在骨碌碌轉困的兩個銅板,清漪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還,';還知道留點。"

齊連琛美美地一跳,直接坐到了清漪畫圖的桌子上,"那是,為夫做事,向來都有分寸的。"

清漪甚覺無語,以前的時候,她從來不管他,吃喝嫖賭都由著他,權當自己身邊晃來晃去的是個和自己全無關係的路人甲,可是最近,隨著他對她的關心多了點,和她之間親密的動作頻繁了點,這人的習慣一旦養成,路人甲已不再是路人甲。

清漪撫了撫額,第一次語重心長地看著齊連琛的俊臉,小心地措辭,"相公,除了賭,你真的沒別的愛好?——呃,當然也除了你之前喜歡的那些古玩啊、遛鳥之類的。...嗯,還有,也除了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