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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

腦中忽然閃過一個想法,為什麼這麼巧地齊連琛選擇在今天帶著她出來?去每一個曾經她和齊連黎去過的地方?又為什麼整晚,齊連琛都常常說著未完的話?而偏偏今天就是"清漪"和齊連黎約見之日...

而最巧合的,莫過於他才去買了糖炒栗子,齊連黎便出現,!

清漪明白了,敢情,齊連琛今天的最終打算,就是想把她親手送到齊連黎的面前!

一種無名之火悄然而生,充斥心底,讓她咬緊了牙,用力地推開了面前的男人,"對不起,請你放開,我...我並不認識你!"

齊連黎一怔,看見她惱羞的樣子,和她剛剛所說的話,自然是以為她在說氣話,不由又湊過來,卻也沒有再動手動腳,只是耐心安撫,"好好,我不碰你,是我的錯,你明明已經是三堂弟的...,今天能見你一面,我已經很開心,起碼,你過得很好,這是我最樂見的。"

清漪聽著男人神情的自白,越發覺得頭痛無比,她心裡暗罵:齊連琛你這個王八蛋,到底給她帶來了多大的麻煩!還有將自己的正妻拱手讓人的?她衝著賣糖炒栗子的—裡又看了看,哪裡有齊連琛的影子?該不是,偷偷地回了祈府,就把她丟給齊連黎了吧!

清漪撫撫額頭,想了想,決定有些事逃避不是辦法,總要面對。齊連黎是遲早會回來與她碰面的,只是想不到,是這樣一個場合。

當她再抬起眸子的時候,面容已有些疏離和清冷,"黎堂哥,弟妹這麼叫你,沒錯吧。"

這樣的稱呼顯然傷了齊連黎的心,就見他眸光一暗,卻又勉強地擠出笑容,"對,你說的都對,是我不該再叫你梓兒..."

清漪見不得男人深情如斯的樣子,她不由又按了按眉間,"黎堂哥,事情不是這個樣子...,你喜歡的—個梓兒已經死了,在她和齊連琛成親的當晚,便跳河自殺,而我被從水中救起之後,便失去了她的所有記憶,包括你的,甚至是她自己的,所以,我不是你心中的—個梓兒,...這麼說,你可明白?"說完之後,清漪都撇了下嘴,覺得有些語無倫次。

這算是齊連黎唯一一次獲知事情真相的機會。

清漪因為急於撇清某種關係,所以在措辭上已經太多地洩露了天機,如果此時面對著她的人是齊連琛,那麼一切秘密,則可能被探破,只可惜,如今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是齊連黎。——風塵僕僕地匆忙趕回的齊連黎。

他又怎能在見到佳人的激動之餘,還能領悟她的那番匪夷所思的經歷?

這半年多來,齊連黎對齊府發生的一切事情並不是一無所知,五小姐和他有書信往來,這書信中所聊最多的,莫過於是清漪其人,所以,他從一開始便知道清漪失憶了,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

所以,當清漪頗有些混亂地一通解釋之後,他理所當然地選擇去相信梓兒是因為受不了他的無情,才選擇忘記了他;他不怕她忘了他,他只怕她恨他,再也不理他,畢竟,失去的記憶,總會想辦法挽回,就算她再也想不起來,那麼也說明她已經開始和齊連琛的新生活,他也樂得放棄,如果再奢望一點的話,如果有可能...,他更願意重新和她相識。

只要她願意,而且...齊連琛也願意。

至於後者,齊連黎對於這個三堂弟有著絕對的信任,不為別的,就為半年多前齊連琛在他面前的承諾。

想到此,他似乎又恢復了些許信心,長臂一伸,齊連黎試圖再次將清漪納入懷中,口中溫柔道,"清兒,你莫要著急,慢慢說,我都能理解。"

一聽他這麼說,清漪便知道,他根本是一點都不理解,急忙地後退兩步,她決定把所有麻煩就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徹底擺平。"請不要再叫我清兒,黎堂哥,我們這樣...於理不合!"

齊連黎一愣,苦澀再次湧起,可是他卻面露能包容一切的笑容,"好,好,你說的不錯,有外人的時候,我自然不會那般叫你,如果沒有別的熟人的時候,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清漪拒絕地快,"抱歉,黎堂哥,我真是想不起來你,更不願跟你一起趟入這場混亂的關係,而且,我真的覺得,你是認錯了人。——實話說了吧,今天能夠站在這個橋上,非我本意,是齊連琛...嗯,是我相公帶我來的,因為人多,我跟他失散了,現在,我要去找他,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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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禮貌地行了禮,告退。

齊連黎一急,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清兒!...呃,三弟妹,你等等,這裡人多,魚目混雜,還是做堂兄的護送你吧。"

清漪蹙了眉,想著如果再拒絕,未免太過不合情理,怎麼說,都是一家人,於是頗有些客氣地點了點頭,"有勞堂哥。"

就這樣,二人下了橋,去的第一處地方,便是那糖炒栗子處,根本就沒有齊連琛的影子,清漪更加確信,那個可惡的男人把她丟給了"舊情人"後,便自己一個人打道回府,或是自己去逍遙快活了。

心裡一股無名火燒得很旺,而這些火氣都被轉嫁到齊連黎的身上,清漪也不管身邊這男人是如何英俊養眼,又是如何跟她的肉身有著怎樣纏綿悱惻的過去,她就抱著徹底破壞形象的想法,一路上冷著臉,毫無表情地走著。

齊連黎的數次搭訕,她也淡淡地簡短應著,一來二往之後,齊連黎便沒有了聲音,低著頭,很是失落。

瞧見他這個樣子,清漪又覺得心裡很是過意不去,怎麼說,這個男人也是可憐的情種,傷心逃避了大半年,終於鼓起勇氣回來了,卻被心上人給忘記。正準備客套地說兩句寒暄話,可巧迎面跑來兩個人,氣喘吁吁地一個叫"小姐",一個叫"三少夫人",這才緩了尷尬。

清漪一瞧,可不是柳兒和常喜兩個,她面上一喜,走了過去。

那柳兒見了清漪本來是又哭又笑地嬌嗔道,"小姐是想急死奴婢,再換個貼心的伺候人,是麼?"

清漪還沒有打趣,就發現柳兒的臉色變了,因為,她看見了自己身邊的齊連黎。

"黎...公子?"

柳兒有些怔怔地看著齊連黎,而後者則對著柳兒微微一笑,"還好不是主僕倆都失憶。"

常喜也是才瞅見清漪身邊的這位主,之前滿心地都把注意落在清漪身上,一瞧見齊連黎,忙得作揖,"堂...堂公子!真的是...,哎呦,剛剛在鵲橋上的時候,還以為認錯了人,您這是啥時回來的啊,都還沒進府吧。"

趁著常喜在那跟主子搭腔之際,清漪正好找了個機會,"常喜,這些回頭等黎堂哥回府後,自然有老爺、夫人他們去問,你還不快把馬車牽來。——還有,三公子人呢?"

"三公子?"常喜搔搔頭,一臉茫然,"少夫人,你跟公子走散了?"

正說著,四人身後傳來一聲埋怨,"好啊,清兒,為夫才離開這麼一會兒,你就自己先開溜了?"

常喜看了來人喜道,"三公子,正說著您吶,可巧你就來了。"

清漪則詫異回頭,果然瞅著齊連琛手捧著一個紙袋一顛一顛地走來,看那紙袋,便知是包糖炒栗子的,還以為他先走了,難不成,她竟誤會了他?和齊連黎的相遇真的只是巧合?

清漪也糊塗了,視線不著痕跡地從齊連琛和齊連黎的臉上劃過,這一看,卻正好看見了這二人的相視一眼。

蹊蹺!

此時,齊連琛已走到她的面前,很詫異地將齊連黎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後怪叫道,"堂哥!哎呦呦,這巧得,剛回來麼?"

齊連黎的神情卻很淡,淡得讓清漪越發摸不清狀況,"是剛到,恰好遇到常喜和...三弟妹他們。"

三兩句話繞開了和清漪鵲橋想見的事,這兩個公子的一來一往對話,就像是他們過往的交情並不相熟,像是剛剛久別重逢一般。

可清漪就是覺得有些怪怪的,她心裡覺得這二人是在偽裝著,可是,她卻想不透他們為何偽裝,更可疑的是,怎麼這麼巧地她才跟常喜提到祁連琛,那家夥就從後面出現了,時間卡得如此微妙,她幾乎都要懷疑他是一直尾隨她身後,盯著她和齊連黎的一舉一動了。

這種自己在明他人在暗的感覺不很爽,尤其是自己又像是無形中被觀察探究的實驗物...,她低著頭蹙眉,忽而,祁連琛將那紙袋遞過,"橋頭那家不好吃,為夫去了杏園樓附近的那家,那家賣的香甜些。——堂哥,你也嚐嚐?"

齊連黎婉言謝絕,"不了,既然你和三弟妹會合,我也不好打擾,你們自行回府吧,我要去朋友那住幾天,早就約好的,替我先像大伯問個好。"

就這麼幾句話,齊連黎說完之後,竟然就這樣走了,甚是是離開的時候,都沒有看向清漪一眼。

這樣與之前截然相反的舉動,讓清漪心中納悶,可也有些理解,畢竟人言可畏,也因為他心裡是真心的愛著"清漪",才會設身處地地為她的名節考慮,至於他回來後,卻並不急著回府,大概...是她在橋上刺激了他,他不想她和他共處齊家而尷尬吧。

別的不說,單憑這個心思,也足以說明齊連黎是個好男人。

心中為齊連黎惋惜的同時,她瞧見柳兒痴痴地望著齊連黎的背影,那眼中的情誼,再也藏不住,原來,每次她跟柳兒開玩笑談婚論嫁的時候,柳兒總說心裡有人,這個人,竟真的是齊連黎。

可是,在這種講求門當戶對的年代,柳兒一介丫鬟,就算當真能嫁給齊連黎,也是個妾吧,如果齊連黎能拋開門戶之見,帶著柳兒浪跡天涯,也不失是一件美事。

手腕一疼,清漪從遐思中回神,就見祁連琛正死捏著她的手腕,目光幽深地看著她,"怎麼,為夫的糖炒栗子不好吃?清兒竟然看都不看一眼。"

聽他酸溜溜的指控,清漪還沒找他算賬呢,"來到府外的世界,相公就像是脫韁的野馬,買一個糖炒栗子也能繞城三圈,相公還真是放心妾身一個人在橋上啊。"

說起在橋上,齊連琛立即答話,"嘿,清兒還說橋上,說好了讓你在橋上等著,為夫買了東西回去,可是差點急得要往橋底下鑽了,愣著沒看見你的人影!你為什麼不'一心一意';地等著為夫呢。"

為啥?她還不是為了逃開齊連黎的糾纏。雖說最後還是和齊連黎並行離開吧,但總好過和他在橋上拉拉扯扯的。語氣一滯,清漪總不能實話實說,難免支吾道,"妾身等得黃花菜都涼了,誰知道相公是不是路遇哪個賭攤一時手癢?幸好遇到了黎堂哥,這才一路下了橋。"

齊連琛輕輕挑眉,似笑非笑道,"說也奇怪,清漪你本失憶了,如何知道那人便是黎堂哥?"

這句話擺明就是試探,不過,這一次,不用清漪開口,終於回了神的柳兒替主子答了腔,"公子,是奴婢...奴婢跟小姐形容過黎少爺的樣子。"

"哦——"像是接受了這個解釋,齊連琛裂唇笑了,徑自剝了一個栗子,放進清漪的口中,順便以指輕輕抹了下她的唇瓣,而後低聲在她的耳際輕道,"好吧,這才算是為夫的過錯,但是下一次...小清可不要再讓為夫失望了。"

一路上,清漪都覺得齊連琛的話裡是別有深意。

僅僅是因為沒有再多等他一會兒,就會搞得讓他失望的地步?——這未免是誇大其詞。

經過這樣一晚,車內的兩個主子是各懷心思地不知道想什麼,相對默默;相反,車旁走著的兩個下人卻像是培養了些許感情,柳兒雖然有些魂不守舍,可還是時不時地對常喜關切兩句,因為之前他為了她而受得腰傷,確實不輕。

當時,清漪是扭頭離去,重重地撩開了臥房的簾子,氣呼呼地躺上了床,後來,柳兒服侍了她休息,吹熄了燈燭,可是她卻藉著外室透過來的昏黃燭光,瞪著床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