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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

就這樣,四人回了祈府,時已很晚,都快過了子時,府裡一片寂靜。

一進門,下了車,那過來牽馬車的小廝就報說,府裡的三小姐回門了,鬧騰了一個晚上,如今都在大廳裡和老爺爭執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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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連琛揮退了那個人,卻領著清漪往大廳的反方向走。

清漪細數齊家的家譜,這三小姐是三夫人親生,大公子的親妹妹,是嫁給了一個薛家二公子做正室,那薛家和齊家本來就是交好之家,聽說薛家的金礦開採出的礦石,大多是直接賣給了齊家,兩家在這層關係之上,又有了姻親之好,可謂關係更進一層,如果非說有什麼不盡人意的地方,那便是薛家的這個二公子就像是齊家的三公子,是不務正業的貨色,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齊家三小姐七夕夜地回門苦惱,也不知是所謂那般。

清漪看了看齊連琛的側臉,他低垂著眼眸,面色清冷的樣子,顯然是對三小姐回門一事漠不關心。

既然他都不關心,清漪更不會蹚這趟渾水,跟在他的身側慢慢地走;柳兒和常喜兩個也跟在二人身後三米處,不做打擾。

四人經過一處小樹林,這時,就聽裡面隱約傳來細碎的聲音,再往前走,那聲音變得真切,竟然是男女的嗯啊聲!

本來和諧的四人漫步場面被打破了,反應最大的是常喜,常喜的紅透了臉,眼睛一瞭一瞥地瞅著柳兒。

柳兒懵懵懂懂,隱約明白是怎麼回事,卻還是有些茫然地不確定,直到看見常喜曖昧的眼神,才頓悟,用她那尖尖的指間對著常喜的胳膊狠狠一掐,"你...你真是壞死了!"

常喜被心上人虐待,那是打心眼裡的美,嘿嘿輕笑,而後以指抵在唇邊,示意柳兒小聲點。

清漪也很無語,這還是她第一次在"露天"場所碰到這種事情,剛剛別開了眼,就感覺自己的手被身邊的男人握住,回頭一看,齊連琛倒是沉穩地很,一臉和之前無二的表情,只是眼裡閃著笑,湊近她的耳朵低道,"看來清兒知道叢林中正在發生何事。"

"呃..."清漪垂眸,做羞赧狀。

齊連琛繼續說道,"清兒既是失憶之人,自然是忘了出嫁前母妃關於這種事的教誨,而清兒能從聲音中便知何事發生,想必也是柳兒跟你形容的?"說完,回頭看了眼也是剛剛才領悟的柳兒,嘴角浮起一抹"看你如何解釋"的笑容。

清漪眨眨眼,懂了:說到底,他還是在試探自己。

心中不由冷笑,才升起對他的幾分好感,蕩然無存,她輕哼了聲,"相公如果有什麼疑問,能否過了這個從林再說?妾身不想打擾了別人的好事。"至於那正在做好事的人是誰,她更不關心,反正在這樣一個大家族裡窩著,身心都是一種禁錮,能夠在如此隱蔽場合行雲雨之事,也不失是宣洩情緒的方式。

說完,她徑自往前走,齊連琛也無異議地跟著,直到快走到二人院落時,清漪才又回了頭,又是一聲輕哼,"相公,妾身文疏學淺,不及相公你那般玲瓏心思,你有什麼想知道的、想問的,請明白地跟妾身說,你的那種迂迴的方式,妾身實在難以領悟。"

在她說話的時候,齊連琛一直是淺笑地看著她,似乎她說了什麼,並沒有對他有任何影響,他只是在她說完之後,才點了點頭,"為夫知道了,清兒可還有別的訓示?"

男人的不溫不火,讓清漪覺得自己的拳頭像是打入了棉花中,她暗自咬了咬牙,心裡自嘲:明知道和這男人溝通有障礙,還費唇舌在那試圖變換二人相處模式,真是自找麻煩。

於是,她悶悶地說了聲,"沒了。"

二人無聲進了房,坐定椅子上後,齊連琛這才抬起清眸,意有所指地說了句,"清兒,為夫有一疑難,都說魚與熊掌間的擇取,必是舍魚而取熊掌,那麼...如果面前擺著的是兩個一雌一雄的熊掌,則其一,又當如何選擇?"

清漪聞言差點撲地,"哪個貴,選哪個!"

齊連琛面露微笑,"雄熊掌厚實,已是多年沉澱;雌熊掌稚嫩,卻是別有風味,讓為夫很是傾心,若說到價格...,皆是無價,如何選擇?"

清漪眨眨眼,盯著他的臉,良久,忽而擠出一個笑道,"妾身就是那個雌熊掌?"

...

祈府的正廳內,已出閣的三小姐此時確實正鬧得兇,其實,她只是一介庶出,而且已嫁作他人婦,自然是沒有什麼立場在齊家叫囂,只不過,她還有個說話尖酸、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娘,——三夫人,另外,不知道三夫人是使了什麼威逼利誘,竟然拉動已經有了身孕的竹兒一道,這才讓事情鬧了起來。

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不過是三小姐的夫婿薛家二公子想要從事珠寶生意,可是因為薛家和齊家交好,曾經相約並不跟齊家搶奪這塊肥肉,而薛二公子自己不務正業,卻眼紅那個"琛六福"混得紅火,便想自己找個靠山做這行生意,無奈薛家長輩兄弟都不站在他這一邊,而他在兩年前因為毆打三小姐而跟祈老爺也交了惡,如今也不好意思自己來求助老丈人,於是便打發了自己的這個不受寵的正室來求像祈老爺借錢,借店面,甚至還要借齊家店面裡的一些珠寶,說是什麼要做出點成績給自家的那些父兄子侄們看看。

薛二公子是什麼貨色,祈老爺可是心知肚明,雖然眾人都將薛二公子和齊連琛相提並論,可祈老爺清楚,那薛二公子給自己的三兒子提鞋都不配,給那種人助資,就等於將錢仍水裡,試問一個精明的商人,怎會做這等賠本買賣?再說了,連薛家人都不聞不問,他若插手,可真是搞得自己的顏面都拉不下來。

所以,祈老爺對於三小姐的苦求,那是一口回絕,吵鬧了整晚,也沒借到一兩銀子。

三小姐等人悻悻地耗到丑時三刻才回了房休息,那三夫人是把自己房裡所有的首飾都翻出來給了自己這個女兒,倒不是因為她怎麼疼這個女兒,而是因為她對那個不成器的薛家女婿青眼有加,至於個中貓膩,但只有當事人自己得知。

三夫人自己掏空了自己的家財,又挖走了竹兒的大部分首飾,可是卻不敢對大公子開口名言,母女倆相對愁到快天亮,才想出個法子。——偷。

當然,二人美其名曰是等到薛二公子開珠寶店賺了錢,就還回來。三夫人母女又商量了祈老爺平時可能會藏銀票的所在,以及鑰匙藏在何處,甚至是密謀了下手方法,這才各自滿意地稍作小憩休息。

...

清漪躺在床上,一夜睡得並不安穩,臨睡前齊連琛的話,就像是魔咒一般,不停地在她耳邊繞著。

"為夫答應清兒,有話再不迂迴地說,你失憶了,並不知道你自己在嫁給為夫之前,和黎堂兄是令人豔羨的一對,無奈你母妃以死相逼,這才讓這場婚姻坐了實,大婚前,黎堂兄絕望離家出走之時,為夫曾與他承諾,替她守你到今日七夕,這半年,讓你們二人各自去沉澱和遺忘這份感情。半年,說長不長,可有心遺忘,也是能夠忘得掉,可如果你們感情太深,忘不了彼此,別後重逢若再舊情難忘,為夫...會親手送你們私奔。"

說著,他看了看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的清漪,抿抿唇,才繼續道,"堂兄本就是在先出現,在時機上,為夫失了先機,可慶幸你忘了一切,今夜見你二人相會...好吧,為夫承認,那時去買栗子,是故意迴避,因為有些事情,總需要你們去面對!堂兄如今是何心思,為夫還不清楚,現在,為夫只想問你,...清兒,你要為夫捨棄你麼?如果你想起了堂兄,想要跟他...,那麼為夫會安排一切,再讓任何人都為難你們不得,半年多的時間,足以麻痺所有的人。——可如果你願意跟我,我定然..."

"夠了!"清漪冷冷地抬眸,打斷了他那醞釀了良久的情感剖白。"你可真是...不知所謂!你知道我已經忘了過去,忘了清漪和祁連黎的一切,如今,你這樣把我拱手送人,當我是什麼?一件東西,一個物品?——呵呵,今天你又送衣服又帶我逛街,又製造機會讓我和齊連黎私會,你的苦心我是懂了,不就是想看看我能不能跟你的堂兄擦出什麼愛情火花麼?說什麼我也熊掌之一,你很傾心...,齊連琛,你還真是個矛盾的人,讓我無從理解!不過有件事我會如你所願,那就是以後我會有機會就跟黎堂哥接觸接觸,說不定,真的能記起什麼出來!"

齊連琛一直沒有進來,她也沒有聽見他離開的聲音,直到自己昏昏入睡。

第二日,聽茶兒說,三公子是今早出門的。清漪看了看床上另一床摺疊完好的被子,知道那個男人一晚上沒有上床睡覺。

他就坐在外室整整一夜?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可如今,清漪覺得齊連琛的心思比女人還難捉摸,昨晚怎麼說該生氣的都是她吧,那他一個晚上與她分隔兩室又是什麼意思?

不過,生氣歸生氣,清漪畢竟是自我調節力很強的人,幾個深呼吸後,決定不再愚蠢地將齊連琛當做自己的良人,還是做好當下最喜歡的事情就好,於是,不消一會兒的工夫,她再次心情舒暢起來。

早膳的時候,也算是終於見到了那個據說昨兒鬧了一夜的三小姐,齊三小姐長得很像她的母親,眉宇間都有幾分風騷的韻味,完全沒有她大哥那種溫文爾雅的大家氣派。

飯桌上,齊三小姐舊話重提,再次要求齊老爺出錢出貨出店門地讓自己的相公薛二少開金店,齊老爺冷著臉拒絕,齊三小姐深得其母戲子的演戲天賦,很快就眼淚蓄滿眼眶。

齊三小姐一把鼻涕一把淚,"果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女兒看爹也是已經不顧及女兒死活了。既然爹不願出資,女兒還有一提議,當然,這也是相公平瑞的意思,聽說如今市面上有個很火爆的金店,叫'琛六福';,想來,爹作為金店的龍頭老大,應該早有將其吞併的意思,平瑞的想法是,如果爹吞併了那'琛六福';,可不可以...將經營權給平瑞?"

聽到這裡,別人自然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心理波動,有的人甚至覺得,只要求一個經營權,並不過分,更何況,這"琛六福"雖是齊老爺和朋友合資經營,可是如今的盛氣已超過祁家自己的金店,以齊老爺子的作風,估計吞併所有權是遲早的事,他日店是祁家的店,換個女婿來經營而已,還怕銀子跑了不成?

可如今的所有人清漪聽了,可心裡是七上八下極了,她甚至都想狠狠地瞪一眼這個齊三小姐,這些人啊,居然把主意打到她的地盤上了,只是不知道,齊老爺怎麼想。

一個是有著多年老交情的薛家女婿,一個是不能拋頭露面的自家媳婦,誰做經營者...,清漪也難免有點心裡底虛。

嘴裡扒著飯,眼睛不敢抬,可小心臟是撲通撲通地狂跳著,耳朵也快豎起來聽齊老爺的意思。

而最讓她擔心的是,這一次,齊老爺竟然沒有像之前要出資那樣一口拒絕,而是迴避地說了句,"如果再在吃飯的時候談這些事,你快給我滾回薛家去,再不要回孃家來!"

清漪心裡涼了涼,暗叫事情不妙,不過理智告訴她,就算齊老爺決定變更經營人,那也要事先跟她說一聲的,畢竟,她現在才是"琛六福"的真正東家,雖然,仍隸屬祁家。

果不其然,早膳後沒多久,敬茶之後,齊老爺便差了林管家將清漪叫到了書房。

齊老爺睜著那雙狡猾的狐狸眼,看了看面色如常的清漪,披頭第一句話就是,"你沒有什麼疑問要問我?"

清漪聞言,也不迂迴試探,抬起清眸,直接問道,"有,兒媳想知道,爹真的打算將'琛六福';更換經營人麼?"

齊老爺笑笑,不置可否,"經營人換不換,都不影響它是我祁家旗下的產業。"

清漪微微抿了唇,這下,心更涼了,現在要如何?用她在現代的那一套面試時的措辭來給自己挽留這份"工作"?

輕輕一個呼吸,她清晰說道,"兒媳敢保證,可以比三姐夫經營得好。"

這一次,齊老爺直接"哈哈"笑了兩聲,"就算讓他經營,你還是幕後老闆,又有何區別?"

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