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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

你還敢威脅,命不想要了麼?"三夫人吼了聲,而後目光瞥了眼大少夫人,"這件事,我能瞞任何人,但是絕不可能瞞著我的兒子,你自己好好想想怎麼解釋吧!"

說完,三夫人便扯著三小姐走開了,只是,她們誰都沒有想到,今夜並沒有到此為止,二人在走到荷塘邊的時候,突然斜插裡冒出了幾個府內的打手,不由分說地向二人的後頸一砍,三夫人二人雙雙軟到在地,那些人在這二人的腳上系上鐵絲,鐵絲的另一頭則是厚重的石頭,就聽"撲通撲通"兩聲,世界上,從此再無三夫人和三小姐二人。

幾名打手做完了這些事,而後回頭到一隱蔽處,彙報道,"老爺,事情已經辦妥。"

隱蔽處,趁著月色,若隱若現出齊老爺那張肅殺的容顏,就聽他輕哼了聲,隨後給了這幾個打手每人一錠銀子,"守口如瓶,才能賺取更多的錢財,知道這兩個人是因為什麼死的麼?"

幾個打手哪敢吭聲,都是拿人錢財為人消災,個個低了頭,坑都不吭。

齊老爺繼續道,"這兩人死就死在長了一張愛不能守秘密的嘴!你們幾個,我記下了,以後有'好事情';,會先想著你們!"

打手們畢竟是武夫出身,心思沒有那麼縝密,也不解齊老爺最後那句話的言外之意,盡數領了錢,離開了。

齊老爺這才走出陰暗處,挪步到那荷塘旁,看著荷塘中還有著淺淡微波盪漾的湖面,又是輕輕冷哼,"可別怪我,這一招投石入水,可是跟你們最親的人學的!"

...

話說大少夫人戰戰兢兢地回了房,一夜忐忑不安,心裡想了無數個法子來應對大公子的質問,卻不想,到第二天早膳時,都沒有等來自己恐懼的責備,不僅如此,三夫人和三小姐竟然都沒有出現在飯桌上!

對於三夫人母女失蹤一事,齊老爺的解釋是,昨夜三夫人找上了他,說是要去西山上的尼姑庵裡修行祈福,保佑竹兒能一舉得子,另外也給三小姐求個生子籤。為了心誠,所以選擇在午夜子時出發,故而來不及跟別人招呼。

這樣的說辭,唬一唬大夫人、二夫人這些不知情的還可以,可昨夜與這兩個女人接觸過的人,便心中疑惑種種了。

大少夫人不是傻子,隱約能夠猜出三夫人母女不是去祈福,而是被暗害了,至於這是誰動了手腳,她也能一猜就中。畢竟,在這樣的府裡,死個人什麼的,絕不是稀奇事,只是,她不敢相信的是,齊老爺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下得了手!她是無所謂,甚至有種鬆口氣的感覺,和三夫人本就沒有什麼感情,恰恰相反,因為自己一直無所出的事情,那三夫人自從竹兒進了門,也沒給她幾天好臉色看。

如今三夫人母女不見了,她心裡還樂得歡:死得正好!

再說大公子齊連宣,他更是個精明地似狐狸的主,一夜之間,自己的親孃和妹妹突然去祈福,真是說笑!而昨夜她們又是說明去捉姦的,順著這個線想下去,分明就是老頭子動了殺機!

是,他承認,在心裡,他是鄙視自己的孃親和親妹妹,尤其是那個不知和哪個野男人鬼混生下了他的孃親!可是,就算他心裡再如何不願承認她們的存在,可她們畢竟是他唯一能夠放心的人。

齊老爺這招,未免太過肆無忌憚,齊連宣疑惑:他真的就認為自己的解釋天衣無縫?他不怕自己猜出事實而把他更大的秘密捅出來?還是他認定自己在達成目的前,不敢和他同歸於盡?

飯桌上,拋開猜出事情大概,卻又各有顧慮的大公子夫婦,另外一個猜出來蹊蹺的,莫過於是昨夜與三小姐偶遇的齊連琛了,他很少留在府裡用早膳,卻不想為數不多的一次,就碰上這種事。

他默默無聲地吃飯,對於齊老爺的話視作家常,甚至還能雲淡風輕地為身邊的清漪夾菜,對於心裡的狐疑,已不願再多細想,這又讓他如何去細細追究?一個是自己的親爹,一個是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姐姐,雖然和他們甚少能說得上有共同語言,但是羈絆的血緣杵在那裡,他做不到完全地偏袒誰,或是義正言辭地站在正義公正的立場,他能做的,只是默默地旁觀,儘可能地幕後化解干戈,在有外姓侵犯時,才一致對外...

...

在這樣一個各懷鬼胎的畸形家裡,三夫人和三小姐一事,竟然沒有別的人再提起,仿若這兩個人,只是在鬧市擦肩而過的路人甲。

齊連琛也在第二日,正式加入"琛六福",從事幕後的鑽石收購,對於鑽石的常識,清漪用了兩個晚上的時間給他專門傳授專業知識,對於她為何能知道的這麼多,每每齊連琛露出疑惑的目光時,她便佯裝生氣他不配合,而本起臉來,想不到,這招很管用。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樣的做法,絕對是女人面對寵著自己的男人時,特有的撒嬌方式。

齊連琛的悟性高,加上本來就見多識廣,而他也恍然明白,原來當初清漪讓他練習挑選紅綠豆和手感稱重,都是為了開拓"鑽石"一行做準備。

他有自己的收購渠道,只不過,他想不到的是,自己所聯絡上的最大一個賣家,竟然是回了都城一直沒有返回祈府的祁連黎。

在都城的杏園樓,這本是一處優雅的消遣場所,卻被齊連琛當做談生意的地方。

齊連黎出現的時候,二人都是一怔,還是齊連琛先恢復了自若,"堂哥,你若再不回府裡,我都快直奔薛家去搶人。"

齊連黎可不會他那種嬉皮笑臉,疑惑滿滿地寫在臉上,"你是來買金剛石的?"

"呃..."金剛石,鑽石的胚型,清漪有這麼解釋過,齊連琛對於第一單就做了自家人的生意,他暗歎自己之前的打聽不充分,如今相當於他幫著祁家生意的事,又多了個知情的人,想要否認也不可能,對方分明是為做生意而來的,"算是吧,這個事可不是為了幫爹,我是為了林叔,他有個店鋪,需要這東西,你知道,業中是林叔的獨子,而當年業中也是為了救我而死..."

齊連黎一擺手,"什麼都不用多說,我懂,我正納悶呢,當初那麼多人逼著你從事家族生意,你都不肯,如今...,呵呵,如果說是為了還林叔的私情,這我就能理解了。不過,既然你是為了林叔的店鋪,那我也不會跟你客氣,我們生意場上公事公辦,親兄弟也沒得徇私,我敢說,整個都城裡,沒有誰的貨能比上我的,只不過現在這裡的人對金剛石的青睞還沒有形成,在西域,國王王冠上鑲嵌的,不是別的,就是成色最好、個頭最大的金剛石,我敢說,早晚這股風會刮到這裡。——三弟,你能來從我這購買這批金剛石,說明你真的很有遠見啊。"

齊連琛淺笑,心道,有遠見的可不是他,他對於成品的東西鑑賞力強,可是對於這些高階珠寶的胚型,卻沒有多少系統的認識,如果不是因為身邊有那樣一個奇特的女人...

拋開腦中雜七雜八的心思,他對著祁連黎笑道,"不說了,驗貨吧。"

正如齊連黎自己所說,他帶來的確實算是上等品,色澤透亮無色,重量足,瑕疵少,"我可以挑選吧。"

祁連黎一攤兩手,"隨便。"

要在精而不在多,這是清漪說的。

就見齊連琛很專業地挑選著,把那些微有黃色的金剛石都劃分到不收取之列,祁連黎看著他的動作,也堪堪稱奇,"想不到,你還真有兩下子,我還以為這種帶有微弱黃色的金剛石會更漂亮一些,當初在西域也差點上了當,幸好有個懂這行的當地朋友指點,沒想到三弟你...,呵呵,敢情,平日裡你那些吊兒郎當的樣子,都是假的。"

齊連琛沒有抬頭,"你我兄弟不說這些虛的,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知道,雖然我們各自不過問各自的社會勢力,但是品性上如何,已不需多說。——好了,就這些,你給個價吧。"

關於價格,清漪也跟他分析過,從市面的金銀銅錢劃分等級推算,他也估摸出這堆東西大概的價格,以及日後雕琢後的價格...,心中不由感慨:豈止是翻倍呢?鑽石這一行,果然一本萬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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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齊連黎雖然是個賣家,但是大概他也確實不是很精通鑽石行情,只是覺得有賺不賠便可,所以,他要的價格,已經低於齊連琛的期望值。

這是個好現象,齊連琛在骨子裡,絕對遺傳了其父的思想,地道的一個未挖掘的奸商,他甚至在祁連黎的價格上,繼續壓價,知道此舉可以進而在將來都壓低整個市面金剛石的毛坯價。

相對而言,祁連黎則遺傳了其父的隨性,並不堅持,二人很愉快地成了交。

生意談成,齊連琛收好鑽石,付了現款,二人才開始賞戲喝茶。

就見齊連黎瞅了瞅專心看戲的齊連琛,忽而放下水杯,略顯猶豫地說道,"三弟啊,那個...梓兒還好吧。"

齊連琛一怔,目光端端從戲臺上挪回,落在祁連黎的身上。

祁連黎失笑道,"我們之間,畢竟家事多過生意的,不是麼?關於梓兒...,我想見她。可上次見面她對我很疏離,所以,這幾天我才一直都沒敢約她。"

清兒...清兒...

這等親暱的稱呼,讓齊連琛覺得像是一口饅頭堵在了胸口,吐不出而吞不掉,他完全沒有了生意談成後的快感,只是不自覺地握緊了掌中的茶杯。

祁連黎卻完全沒有察覺他的異樣,只是自己沉浸在對過往的回憶裡,"呵呵...,當初我離家出走的時候,你說過,會為我守著她半年,如果半年還不能沉澱我和她的感情,你會幫我...,堂兄知道這麼說有點無恥,可是,我忍不住,這幾****天天都在想她,原來,這麼久的漂泊,根本沒有斷了我對她的心思,恰恰相反,這種感覺更加濃厚。——三弟,能安排我和她再見一面麼?就一面!"

齊連琛終於體會到什麼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他萬分懊惱,對於自己當初為什麼會提出那樣的承諾來而後悔萬分。可話畢竟是他自己說的,沒有任何人逼迫,是他自己高估了自己對待感情的豁達程度,本以為男女間的感情不外如是,可萬萬想不到,原來自己也會動了真心。

愛情和親情,再一次取捨,他最後選擇默默無聲地點了頭。

約見的地點由齊連琛來定,因為,經過上一次七夕夜的反覆試探,清漪再不可能輕易地去一些陌生場所,所以,齊連琛冒了個險,將二人約見在"琛六福"對面的茶館裡,而理由就是,——祁連黎是鑽石出售大戶為由,為了生意考慮,希望清漪一見,其實,這還是相當於一次試探。

可齊連琛說起這事的時候,卻是一臉的義正詞嚴,什麼他這麼做,一是為了生意考慮,另一方面,祁連黎總是一家人,以後難免抬頭不見低頭見,過往的情誼和恩怨,希望能有個徹底了結。

說真的,這招有點陰險,他分明就是藉著清漪失憶之際,用她的嘴來斷了祁連黎的情,這樣日後就算清漪恢復了記憶,那也是當初她自己斷了初戀之情。

清漪也不傻,看得出齊連琛有幾分不懷好意,只是想得不夠透徹而已。

當她以一種審視的眼光看向齊連琛時,對方立馬來了一句,"為夫說過不再將小旭讓人,絕對說到做到,如果你不想見他,為夫就幫你回絕了。"

見他如此表態,清漪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淡淡地問了聲,"他不回祁府裡麼?"

"他在朋友那裡,黎堂哥是個嚮往自由的人,他不習慣咱們府裡的氛圍,更何況,他說還有別的事要辦,就算回府也只不過是拜見一下爹,並不在府裡常駐。"

清漪聞言,松了口氣,"何時見?在哪裡?"

齊連琛頓了頓,方道,"三日後,廟會上。"很奇怪的,明明促成這件事的人是他,可當清漪答應了之後,他反而心裡悶悶的。

先不說他,清漪的心裡也不是那麼舒坦,她再一次認清了自己在齊連琛這個男人心中的位置,人家都說對於古代的男人,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一點不假,想要從古代男人的身上獲得愛情,恐怕是種奢望吧。

...

此時,在房間裡覺得抑鬱的清漪,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在府裡走,不知不覺地走到了荷塘邊,她信手拈起一顆小石塊,卻還沒有丟進荷塘,就聽見"撲通"一聲,湖面漾起一圈圈的浪花。

她倏地回頭望去,就見大公子齊連宣正坐在輪椅上,在自己身後不遠處,微笑地看著她。

"...大哥。"

自從上一次他對她有過曖昧的舉動後,她一直都刻意地和他保持著距離,在那以後,大公子再沒有和她獨處的時候,時間也算過去了很久,久到她以為那次真的真是巧合與誤會。想不到,再次單獨碰面,她還是難免心中一凜,下意識地就想迴避。

清漪將掌中的石頭握緊,轉頭便想找個說辭離開,"大哥,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