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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

眾人雀躍:好了好了,又一個人證出現了!

清漪則知道,這是大公子找好的替死鬼,他倒有些能耐,一個瘸子在府裡,竟然有這麼多願意為他犧牲的人!

那車伕幾乎一被壓上來,就普通跪地求饒,根本就不給大夫人向清漪落實的機會,當然,清漪此時確實也開不了口。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是二少夫人告訴小的,辦成了這事之後,可以給我二十兩銀子...,二十兩銀子,夠小的和家中老母豐衣足食一輩子的,小的一時糊塗...,大夫人饒命啊!"

二少夫人成為眾矢之的,心虛驚恐地,手都握不穩椅子的把手了,"你...你胡說!我根本就不認得你!"她想尋求幫助,可是此時此地,誰又能來幫她?"三弟妹,三弟妹你不要聽他胡說,我根本就不認得這人!"

她確實不認識,當時清漪暈厥之後,是蘭兒一個給清漪披了斗篷,躲過眾人視線,又在大公子安排的別的人的幫助下,直接帶到秘密廂房的,哪裡有什麼馬車和車伕這般招搖?只不過,她卻忽略了,她此時否認了認識車伕,卻沒有否認對清漪下藥。

那車伕連連磕頭,將額頭都磕破了,讓人看了,是認罪之心真切,偏生那人根本不聽二少夫人的從中否認,自顧自地說自己的,"大夫人,看在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被人教唆才做出這等事的份上,留小的一命吧,小的真的是被人指使才對三少夫人做出不軌之事的!"

"天哪!"大少夫人此時再也忍不住了,斜著眼將清漪上下打量了個遍,"三弟妹,你當真...當真..."

清漪置若罔聞,看都不看向大少夫人一眼,如今她能做的,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歪。

而二少夫人則只顧著自己的事情,陡然間從那車伕中聽出了漏洞來,"你說,是我指使你對三弟妹做出不軌之事,那蘭兒呢,難道我還會指使你對我自己的丫頭做那種事情嗎?"

秦雅韻那個恨啊,她萬萬想不到,蘭兒那丫頭竟然是大公子的人,難怪大公子知道她的那麼多喜好,對症下藥!

車伕被問得語塞,顯然排練倉促,而教他臺詞的那個人,也沒有顧及這一茬,這車伕也是個腦子不會轉彎的,竟被二少夫人問了個啞口無言,情急之下,才支吾道,"我...我見蘭兒貌美,所以才又起了色心。"

"哼,還說你不是撒謊?她再美能美得過三弟妹?"二少夫人得意了,"大娘,這車伕分明話中漏洞百出,請大娘還兒媳一個清白。"

"嗯。"大夫人心不在焉,她心裡更想的,是還清漪一個清白。

這時,蘭兒則哭泣連連地說道,"夫人,奴婢剛剛看了這人身形,還有他沒有蒙上的眼睛,奴婢可以確認,對自己動粗的,就是身旁這人,想必三少夫人..."

"蘭兒,你當真看清楚了?認出是這個人了?"出乎意料的,卻又像眾望所歸的,敏感人物齊連琛終於發話了。

蘭兒咬死結果,"是的,三公子,奴婢...奴婢護主不力!"

"呦,這就怪了,難不成,這車伕還有雙胞胎不成?"

大夫人聽出苗頭,"怎麼講?"

齊連琛站起,在蘭兒的面前踱來踱去,"你說自己將三少夫人送上馬車,是什麼時辰?"

"約莫...約莫申時二刻。"太突然的問題,蘭兒不敢扯謊。

齊連琛打了個響指,"申時二刻,沒記錯?"

"沒錯。"蘭兒相信大公子安排好了一切,如今也顧不得別的,一口咬定。

"哦——,很好。"齊連琛又看向那個車伕,"你沒有雙胞兄弟吧。"

車伕戰戰兢兢,"沒...沒有。"

"常喜!"

齊連琛叫了一聲,而後,本來站在他座位後的常喜走向正廳,敲了敲那車伕的後腦,"你小子行啊,居然會分身術!申時那會子,不是被劉管家安排了去清理後院竹園了麼?你怎麼就可以駕著馬車在二少夫人的後院裡了呢?"

這車伕本來是府裡很不起眼的小家丁,並非所有人都認識,而劉管家使喚他,大概也是因為他地位低,一時興起地把他派去清理竹園,而他雖然要幫大公子擔罪責,可是卻不敢忤逆劉管家的命令不幹活,只是他想不到,這樣芝麻大的小事,齊連琛竟能提前查到,有備而來地戳破了自己的謊言。

"我...我...我清理完竹園,才過去的!"

齊連琛半蹲下身子,看著他微笑,"後院竹林也算面積不小,清理完怎麼說也要半個時辰,你還真是把時間給算得剛好啊。——那我再問你,你說...你對三少夫人做了不軌之事,這個我很感興趣,你從頭到尾給我描述一遍,你怎麼不軌的?"

"琛兒!"大夫人呵斥。

眾人譁然,都說三公子不正經,想不到,自己的女人遭遇了這種事,他竟然讓施暴者描述施暴過程?其實,這些道貌岸然的女人們,雖然面上不恥,可心裡都巴不得聽見這施暴過程呢。

清漪本也有些愕然,但她很快明白,齊連琛這是在給那偽證人下套呢。

齊連琛搖著一根手指頭,"娘,聽他說完嘛。——噯,爺在問你,就從...就從你駕著馬車到了廂房說起好了。"

車伕憋紅了臉,大公子可沒有告訴他,如何施暴啊,他只能根據那被扯下的一截衣袖,自行想象地描述,"我...我將三少夫人扛上了床榻,然後就開始脫她的衣服,結果她突然醒了,便掙扎起來,爭執中,我扯掉了她的一截衣袖,後來...她被我一掌擊暈,然後就...就..."

他說不下去了,雖然那檔子事自己也做過,可是讓他當眾說出來,他實在難以啟齒。

眾人聽得是津津有味,過程香豔啊,最重要的是,確實合情理,想來那三少夫人被施暴後,醒來之後,匆忙間只顧穿好衣服,卻遺留了衣袖,所以才會被蘭兒撿到,對,一定是這樣!

齊連琛哼笑了聲,眼裡已噴了火,雖然知道對方所說虛假,可是當話題中人是清漪時,哪怕是虛構,他都會覺得怒火中燒,可他卻又不得不把她當做話題,來戳穿這車伕和蘭兒的謊言,只有證明這二人是說謊了,才能證明清漪被人施暴實屬誹謗!

"行,剩下的你可以不用說了,你說,你扯了三少夫人的衣袖,是哪只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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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車伕被齊連琛問得滿頭大汗,瞥了眼蘭兒手中的衣袖,卻也分不清左右,只能一咬牙,"左邊!"

"左邊?"

"右邊!"

"右邊?到底是哪邊!"

蘭兒悄悄地伸出右手,想要撓了撓自己的左手背,卻被齊連琛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呦,蘭兒,你手背癢癢是嗎?"

蘭兒悻悻地垂下頭,"...沒有。"

齊連琛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繼續盤問車伕,"我在問你,到底是哪邊?"

車伕連連擦汗,"左邊,就是左邊!"

齊連琛勾了勾唇角,"左邊吶,那麼...你一定看到了三少夫人左手臂上的那塊鵝蛋大小的褐色胎記了?"

胎記?

車伕頭大不已,任命地盡數承認,"是,看見了,看得真切,鵝蛋大小!"

"真的看見了?"

"真的看見了!"

"你確定?"

車伕想死的心都有了,不過,反正他要站出來給大公子頂罪,估計也是一死,"確定、確定!"

齊連琛微笑地拍拍他的臉,"回答地很好。"

說完,他站起身,走到清漪的身邊,抓起了她的左手,細細撫摸,"真是怪了,爺****夜夜和清兒娘子同眠,怎麼沒有瞧見她的手臂上有什麼胎記啊?——娘,你要不要驗驗?"

經過這番審問,大夫人也看出來了,那個什麼車伕,根本就是胡說一通,隨意誣陷人!她心中一顆大石落下,不由面露慈祥微笑,"這什麼話,最瞭解你娘子身體每處肌膚的,自然是你這個做相公的,娘還不信你麼?"

"這麼說,對我家娘子不軌一事,也是這個車伕扯謊了?"

"那是自然!"

母子倆一唱一和的,眾人見好戲就要泡湯,都滿臉失望。

齊連琛放了清漪的手,折回頭看向蘭兒,"你剛剛好像很肯定地說,那個對你施暴的人,是這車伕來著啊。"

蘭兒狠狠地剜了一眼身側車伕,才道,"那人蒙了臉,奴婢也看不清。"

"看不清?可你剛剛是很確定地說啊!"齊連琛身形一轉,忽而看向秦雅韻。

秦雅韻被他瞧得心裡怦怦一跳,也不知他是何意思,就聽見他笑眯眯地對她說道,"蘭兒的話,前後矛盾,這讓人非常質疑她話中的真實性,所以,我想問二嫂,清兒在你那喝了茶後,便暈厥了?"

二少夫人咬咬唇,"是。"

"那暈厥之後,你可有讓蘭兒丫鬟把她帶去馬車,出府診治?"說著,他眉間一挑。

秦雅韻會意,本來她是被大公子用一石二鳥之計陷害,可如今形勢似乎被齊連琛給扳了回來,聰明的話,該知道此刻要選擇哪個同盟才是保身之道,至於誣陷清漪一事...,罷,哪裡還顧得這許多。

"我沒有,我是讓那丫頭將三弟妹帶回她的房裡休息,讓她轉告柳兒或是茶兒去請葛郎中來!"

齊連琛一拍兩手,"對嘛,這才合情理。——還有,清兒怎麼會在你的房裡突然暈厥呢?"

秦雅韻輕哼,"是這個賤丫頭泡得茶,誰知道她在茶裡動了什麼手腳?誰知道她把昏厥的三弟妹帶去了哪裡?"一句話,把自己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清漪冷眼瞧著,這齊連琛明著是幫她,其實,相當於將二少夫人也一併幫了。

齊連琛介面道,"她能帶去哪裡,清兒幾乎才出了二嫂的院落,便醒了,從頭至尾,都是蘭兒扯謊,其實,我一開始便知道,只是想知道她是什麼目的,才耐著性子聽她把那通謊言說完,讓她自己暴露自己扯謊的真相!蘭兒,你為了將清兒送回房,不讓她出來,就在她昏厥的那會,扯掉了她的一截衣袖,讓她只能選擇回房,等著晚膳之時再出來,可你想不到的是,剛過酉時的時候,四弟及幾個丫鬟來找清兒一起玩藏貓貓,又怎麼會遭遇什麼被人**的事呢?——是不是,四弟?對了,五娘,你也可以作證的,對吧。"

當齊連琛選擇讓四公子成為證人的同時,相當於已經選擇相信,自己的這個四弟,已經從痴傻中多多少少地恢復正常了!

這是一場賭博,而他賭,四公子和五夫人會站在他這一邊,也只能站在他這邊!

事實上,他贏了。可是,鬆口氣之餘,卻又湧起新的憂慮。

當看到四公子天真可愛地說出,"是啊,三嫂和連堂在一起藏貓貓呢。"天知道,他心中的複雜。

四弟正常了!

所有的一切不諳世事、純真無暇,都是他繼續的偽裝。

為什麼?

他是高興,可高興過後,卻是帶著失望,連曾經最單純的四弟,都學會了耍心機,這個家,他要如何呆下去?

之後的處置,他沒有聽下去,大夫人的總結陳詞,他也興致缺缺,強顏歡笑著扯了清漪的手,將她拉起,很刻意地撩了下她的衣領,露出頸間的青紫吻痕,"要誣陷也拿出經得起推敲的證據來!——哦,你們要問這些啊,昨夜我吮的,清兒皮嫩,隨便親兩下就這樣了,唉,為夫看著真心疼,走,回府為夫給你揉揉,全身揉!

"

這是他臨走時說的最不正經的話,只有他自己知道,當他牽著清漪離開正廳的那剎,他的表情是多麼的嚴肅。

三少夫人被人施暴侮辱一事,就算是真的,也會被大夫人壓下來,因為,沒有證據。

眾人雖然半信半疑,畢竟那蘭兒沒有理由嫁禍清漪,幕後主使還是有可能是二少夫人,動機很明顯,三公子最近對三少夫人那麼好,有人心生嫉恨。

只不過,這些事也只能當做飯後談資隨便聊聊,過了一頓時間,眾人沒有那新鮮感了,話題自然就會被淡忘、無視。只要那個可能被戴了綠帽子的齊連琛不介意,這話題就沒有多少聊頭。

所謂緋聞,也不過如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