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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

清漪低著頭,自然沒有看見齊連堂那一蹙而松的眉尖,也沒有瞧見,他落後在她身後嘴角浮起的苦笑:三嫂,你這種讓我認清現實的方式,可真殘忍!難道,終究是被你看出什麼了麼?

"多了更多人陪你玩,你高興麼,四弟?"

清漪冷不防地回頭,看見的是齊連堂早已經恢復的燦爛笑容,"嗯,高興!"

看不出一點異樣,清漪有一瞬的狐疑,可不管如何,她要表達的意思,他一定已經知道了!

"呵呵,三嫂就知道,...你會高興。——呃,這個地方不錯,有樹叢擋著,可以來驗收我們四弟的成果了!"

清漪拿出齊連堂給她的一個小盒,盒面對著一棵果樹,按著自己設計圖上的機關輕輕叩啟,"嗖嗖嗖嗖——"樹葉紛紛飄落,甚至,一截小樹幹都被射了下來。

明明只是鋼針,卻因為速度快,爆發力強,所以有如此威力,這其中鋼針力量的掌控,齊連堂是怎樣做到的?

難怪說,他是府裡最聰明的公子!

這樣東西,比清漪預想的,要好多了。再遇敵時,也可以很好的保護自己。

"四弟,你真厲害。"這句話,她說得由衷。

齊連堂笑笑,有點羞赧,"連堂是按三嫂的圖設計的!做的好麼?"

"非常好!"清漪想了想,摸了摸盒面,"要是刻點花紋,那就更能夠掩人耳目了。"

"刻什麼花紋?"齊連堂說話間,不知不覺地湊近,並且拿起自己腰間的腰牌,往清漪手中的盒面上一比劃,"咦,大小差不多,就刻腰牌上的花紋吧!"

他那麼一比劃,不可避免地就碰到了清漪的手,而這一幕,恰好被剛回府的齊連琛看了個正著。

清漪當時卻在想,腰牌?對了,齊連黎黎的腰牌還在她的手裡,一直沒有機會還給他,其實,剛剛他過來的時候,該找個理由歸還的,不想多見那人,還是回頭讓齊連琛幫忙轉交吧。

心念至此,她這才回神,卻發現齊連堂不知何時,拿著一個盒子在對準某個方向,比劃著。

她順著那盒子的目標方向看去,不由一驚,齊連堂...竟然將盒子對著的,是齊連琛的方向!

故意嗎?還是無意?

清漪忙得推開了齊連堂的手,卻沒有察覺,他的嘴角有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四弟,這東西是傷人的,所以,不能對著要傷害你的敵人!"

清漪諄諄教誨,齊連堂則順著被她開啟的方向,往上瞄去,"三嫂,我打鳥也不行麼?"

"..."清漪沒再多說什麼,剛剛那一幕,確實在她心裡扎了刺,她從現在開始...要儘量避開他了。

...

看見自己的四弟和自己的女人在一起,齊連琛沒理由沒湊過來,而且,之前齊連堂用一個小盒子比對自己,他也瞧見了,雖然,他沒有意識到這一舉動的嚴重性。

齊連琛的到來,讓齊連堂沒了繼續玩耍的性質,可巧,五夫人的貼身丫鬟找了來,說是給四公子新做了件加厚點的秋裝,讓他過去試一試。

齊連堂將手中沒有用掉的盒子塞到清漪的手裡,笑嘻嘻地跑開了,也沒告辭,就像是孩子般,有了更新鮮的東西,就忘了之前眷戀的。

瞅著他的背影,齊連琛看了看清漪手裡的盒子,問道,"這是什麼?"

清漪不想瞞他,"我讓四弟幫我做的,防身用的東西,呃...裡面有暗器。"

齊連琛有些愧疚,"其實,保護你是我的責任。——對了,過了中秋出遊,我們就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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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點點頭,這裡確實讓她不想繼續呆下去了,尤其是...齊連堂也漸漸地開始給她施加壓力。剛剛他那舉動,她不相信他是無意的,可是,他應該也不是要真心射向齊連琛的,或許,是在試探她的心意?

她真是看不懂那個已經恢復的四弟了!

齊連琛也陷入短暫沉默,這個小盒子裡...有暗器?!可是剛剛,四弟竟然用它對準自己,他的視力極好,而且,他當時關注著四弟,所以,他有看見四弟漾起的古怪微笑。

是示威麼?

還是說,挑釁?

大概,四弟也察覺自己恢復的事,被他和清漪發覺了吧,所以,才露出一瞬不再掩飾的表情?

不管怎樣,他就快離開了,離開之後,一切都不會再構成問題。

...

當日下午時分,清漪便將腰牌給了齊連琛,轉交物主手裡。

在拿到腰牌的那一剎,齊連黎黎還心懷一絲希冀:莫不是他的梓兒想起了他?

齊連琛的一句話,讓齊連黎黎的那一絲希望都化為泡影,——"她一直問我,這是屬於誰的東西,現在,終於可以物歸原主。"

齊連黎黎苦笑,他本來以為還有個理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找她、見她,現在,人家自己就斷了這個理由。雖然,他這次回府,確實也是需要要回腰牌的。可如今,腰牌回到手裡,為什麼心還是這麼空?

齊連黎黎如同失了魂一般,百無聊賴地在府裡遊走,甚至自己路上遇到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都有些恍惚,當柳兒無意中瞧見他的時候,他已經一個人呆呆地在涼亭裡坐了很久。

"黎公子?"柳兒不想過去的,可是看著他臉上的落寞,她心中不忍,終究還是走了過去。

齊連黎黎回了頭,見是柳兒,不由一陣恍惚,似乎想起了以前,每每他的梓兒要約他的時候,都會讓柳兒這個丫頭來傳信,可如今...

"是你啊,大半年不見,柳兒丫頭似乎也變得更漂亮了。"

他嘴上漾著笑,可是那笑卻帶著苦。

柳兒看著心裡一哽,"黎公子,別跟奴婢逗趣了,奴婢知道...知道你看著小姐跟了三公子..."她說不下去,聲音已經啞了起來。

齊連黎黎見被說中心事,也不惱怒,本來,梓兒沒了,好在,她身邊的柳兒,還是那個柳兒,也算是他曾經的愛情,還算有個見證。

"呵,原來你都知道,...我很想梓兒,在流浪地這半年多來,無時無刻不在想著的,如今,我回來了,可是梓兒呢?那個有著和她一模一樣的臉的女人...根本就不是我的梓兒了!我喜歡以前的梓兒依賴我、崇拜我的樣子,可是如今的三弟妹,那雙明明是梓兒的眸子裡,卻是淡漠的...,呵呵,呵呵呵..."

齊連黎黎低低訴說,說到最後,便自嘲地笑了,可笑著笑著,竟流出淚來。

"黎公子..."柳兒心裡也不好受,她卻不知如何開解,只有拿出自己的絲帕來,遞了過去。

不想,齊連黎黎沒有接過她的絲帕,反而是抓住了她的手腕,就那樣保持著坐的姿勢,抱住了她的腰,將臉埋在她的胸口,用她的衣衫擦拭他的眼淚。

柳兒一驚,就要掙扎,"黎公子!"

胸口傳來男人悶悶的聲音,"就一會兒,讓我抱一會兒,好不好?我會...我會慢慢忘了她的。"

柳兒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地落了淚,她的手猶豫著,終究拍上了他的背,有一下沒一下的安撫。

怎麼辦?她喜歡的黎公子如此難過,她要怎麼辦?

小姐成親以前,每每小姐和黎公子約會,她都在旁邊,她曾經也嚮往過,如果哪天小姐嫁給黎公子了,她也可以天天見到黎公子;如果小姐允許,甚至有一天,她可以成為黎公子的妾室,和小姐一起,共事一夫。

這樣,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就都和她在一起,是多麼幸福!

可是現在,她只能在小姐和黎公子之間選擇一個...

"黎公子,你別難過了,大概,這就是命吧。"她不會怎麼安慰人,卻希望她的話,能夠解開他的心扉。"上天是公平的,老天讓你斷了那份感情,必定會給你別的補償。...奴婢聽小姐說過一句話,記不太清,好像是說:天將降大任給你,必先苦其心志..."

齊連黎黎一怔,是啊,饒他自詡博學多才,有常人沒有的廣闊胸懷,如今,竟沒有一個小丫鬟看得透徹,老天奪去了他心愛的梓兒,讓他重返齊家,不就是為了...為了拿回他應有的,還爹一個公道麼?

稍稍抬起了頭,齊連黎黎卻沒有急著將柳兒推開,仍然虛抱著,或許是心存點點溫暖的眷戀,可心底裡,他已經恢復了理智,"謝謝你,柳兒,我知道該做什麼了。"

...

就在柳兒安撫著齊連黎黎,和他一起憂傷地追悼往事的時候,正巧,齊連琛的那個跟班常喜,也才從府外回來。

常喜的懷裡揣著幾件女人的配飾,那是他專門買給柳兒的,近來,他和柳兒的關係因為齊連琛和清漪的關係,大有轉好的趨勢,而且,他看得出來,柳兒那丫頭現在也不反感他了,偶爾見了面,還會甜膩膩地叫他一聲"常喜哥"。

一想到那聲音,常喜整個人都覺得身體酥麻起來,他偷偷抿唇一笑,將懷裡的錦囊摸了又摸,心裡想著:也不知道那丫頭喜歡不喜歡,有機會,他一定要跟三少夫人提一聲,把柳兒許給他吧,他會一輩子只對柳兒一個女人好,就像三公子對三少夫人那樣!

幻象還沒結束,常喜便看到了讓他心碎欲裂的一幕。

那是...看身材和裝扮,像是才回府裡沒幾天的黎堂公子!

為什麼,這兩個人會抱在一起?

"咣!"錦囊落了地。

可是這個聲音,根本不會影響到涼亭裡相擁而泣的二人。

常喜覺得自己的心都涼了,他知道黎公子和三少夫人曾經有過什麼,卻沒想到,柳兒也...,不管怎麼比,長相、家世、身手...,他怎麼能跟黎公子比,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寧可做公子的妾室,甚至是通房丫鬟,也不願做他這個沒前途的家丁的結髮妻吧。

灑落地上的錦囊開了口,裡面的飾品都滑落出來,沾了泥,難看的就像是他現在的臉,也昭示著他沒有希望的一片單相思。

他默默地低頭,撿了那些東西,而後,再沒有往涼亭上看一樣,默默扭了頭,離開。

他要借酒澆愁!

事實上,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偷偷地從廚子那要來兩壺燒菜用的劣質酒,不是他沒錢買,而是他沒有了出府的心情。

窩在他和齊連琛幼年時最常呆著的大槐樹下,他就這樣一個人悶聲不響地灌了起來。

一壺酒喝了不到一半,頭頂傳來樹葉的悉悉索索的聲音。

他抬起頭,赫然發現,竟然是三公子!

忙不迭地想要爬起,可是酒意已有三分,那一下,他竟然沒有爬起來,而是直接摔了個狗啃地。

齊連琛哈哈大笑,"你這麼不穩重的樣子,怎麼娶老婆?"

這可真是往著常喜的傷口撒鹽

齊連琛和常喜,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當然,還有林管家那個死去的兒子,林業中。

現在,如果是齊府裡還有一個是讓齊連琛無話不說的人的話,那非常喜莫屬。

有些男人間的事和話,是清漪都不能知道的,可是常喜卻都知道。

"公子,你就不要再...再取笑我了,我這輩子...註定光棍一條,一輩子跟著你和少夫人。"

齊連琛早就看出他有心事,卻不想所謂的心事,竟然是跟女人有關,"怎麼,你向柳兒表示被拒絕了?這事簡單,爺直接把她賞給你,為你倆主婚!"

"別!強扭的瓜,不甜。"

常喜將一壺沒有碰過的酒,塞到齊連琛的手裡,後者喝了一口,蹙起眉,"這麼劣的酒,你也喝得下去?不是從廚房偷的吧。"

常喜扯出一抹難看的笑,"也就公子最瞭解我,不過,咱們以前也常偷這種酒喝,來,幹!"

齊連琛上下打量了常喜一番,"到底怎麼了?以前可沒見過你這麼頹廢的。"

常喜抹了抹唇邊酒漬,苦笑一聲,"公子,你說...黎公子是不是真的就這麼引女人歡心?"

黎堂哥?

齊連琛這下全明白了,扯了唇,似真似假地笑著說,"齊連黎黎長得就是一副勾女人的模樣,而且,他還有著一種讓女人趨之若鶩的豪俠情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