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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

六小姐對自己的母親向來不服,也不尊敬,可今天卻第一次聽了母親的話,"知道了,我像是這麼愛碎嘴的人麼?"

"你本來就是!"難得可以訓斥自己的女兒,五夫人一下子上了癮,"以前你和菊兒常常八卦,以為我不知道?"

"那是以前,現在哥哥變好了,我..."六小姐不再說什麼,只是瞧著齊連堂神情略顯清冷的樣子,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的親哥是那麼地有型而俊美,比三哥他們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五夫人也不跟女兒較真,因為她想起了另外一事,"堂兒,你剛剛說要娶妻卻不是畫像中人,怎麼,你已經有屬意的人了?"

說起那人,齊連堂由衷地微笑,"對,是兒子在府外認識的..."

"什麼,府外?你什麼時候溜出府的?"保護兒子過度的母親,忘了自己的兒子已是個正常人。

齊連堂輕嘆,"娘,難道現在的我,你還怕找不到回府的路麼?"

"呃..."五夫人自知失態,"娘一時沒有適應你...,不說了,那是哪家的姑娘啊?樣貌品行如何啊?"

齊連堂簡短而概之,"成親的那天,你不就可以見到了?"

"成親?"這個孩子,難道成親之前都不讓她參謀一下的麼?"你...你還是讓娘先見一見吧,有個畫像也行啊。"

齊連堂有心隱瞞,"兒子非她不娶,娘你看與不看,都是一個結果。"

"..."五夫人被自家兒子堵得無語,罷了,兒子既然恢復正常,應該就有正常的審美觀點,兒子做了那麼多年的傻子,這娶妻一事,就由他高興吧。

齊連堂心知母親是同意了,他重新拿起那個才雕琢成的木雕,回頭對五夫人道,"娘,一會兒,兒子出府一趟,為了掩人耳目,還是讓阿霞跟我一起,最近我出府都是她跟著的。"

五夫人沒有任何意見,兒子大了,也恢復正常了,恐怕再沒有她說話的份了吧。

...

就像之前的幾次出府一樣,阿霞從府裡的馬車處,要了輛馬車,那個車伕早就已經是四公子的心腹,每次出府,都是他駕車,出府後,在藥館停留。

對於這一情況,如今大公子安排負責監視四公子的葛郎中和阿霞都已經倒戈,自然沒有人向他彙報,至於門口守衛,當然也不知道車中所坐何人。

直到藥館的後院,齊連堂才下了車,進入藥館的後廂房,待到葛郎中進了門,齊連堂的第一句話便是,"她行了麼?"

葛郎中搖搖頭,"還沒有,大概...今天可以醒來吧。"

"還沒有?"齊連堂不由拔高聲音,"一個月前,你就說她當天能醒,結果呢?"

葛郎中怕極了齊連堂發火,"四公子,你聽我說,這三少夫人..."

"什麼三少夫人?她現在名字叫如煙!"

"是,是如煙姑娘!"如煙、如煙,四公子只想著這個名字意味著是三公子抓不住的人,卻未曾想過,他又能抓住飄渺雲煙了麼?"姑娘本就身體孱弱,而本來一個月前甦醒的,可因為傷口感染,再加上老奴按照公子你的指使,給姑娘用了忘卻過去的藥物,抹殺她一切的記憶,這藥效因人而異,而姑娘的身體難抗藥物的猛烈,所以才會連續高燒...,好容易救活一條命來,所以,現在一直昏迷,也是她自身的一種調節恢復。"

齊連堂冷哼,"你怎麼不說,是你的醫術不高明!"

葛郎中一噎,心裡的悶氣早就憋到胸口了,一時氣憤,也顧不得說話的分寸,"老奴確實醫術有限...,不過公子,有句話,老奴現在不得不說了,姑娘她用了那等猛藥,對頭腦是極為有害,而且她又反覆高燒,老奴恐怕,就算她醒了...,人也是廢了。"

齊連堂一聽,蹭得站起,一把揪住葛郎中的衣領,"你說什麼?廢了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你,她有半點閃失,我要你償命!"

葛郎中哆嗦著,驚覺剛剛一時激動失言了,忙打圓場,"別,別!老奴用錯了詞,其實...就是人會有點傻,就像四公子你過去那七年一樣..."

齊連堂這才鬆口氣,"既如此,那種藥就別再用了!傻了不怕,總會好的,就像我一樣。"

葛郎中心裡長嘆:那可不一樣,那種藥相當於是將人的腦子清空了一般,什麼都不存在的空白人,這輩子都別想找回記憶了,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一般無知,說好聽點,就是像從未被渲染的白紙,要從新勾勒人生。他齊連堂可有這個耐性?

更何況...,"老奴今天就沒有再用這種藥,不為別的,是因為今天老奴給姑娘把脈...,咳,為了下一代著想,老奴只能停藥,但是效果已經足夠了,公子放心。"

齊連堂聽出他話中古怪,"下一代?什麼意思?"

葛郎中一頓,方道,"姑娘她...懷有身孕了!"

"什麼?"齊連堂一震,踉蹌了一步,雖然這是他早就已經準備接受的事實,可今天從葛郎中的嘴裡得到證實,他還是難免心裡一痛,孩子...,那是她和三哥的孩子,眸中陰光一閃,"把那個孩子...給我打掉!"

葛郎中抬眸,"當真?"

齊連堂閉上眼睛,以拳頭抵上自己的額頭,"不...不能打掉,那會傷了她,她已經很虛弱了,你讓我想想,讓我好好想想!"

...

就在齊連堂在是否打掉清漪的孩子而猶豫時,密室裡,躺在床上一個多月,都快肢體僵硬的清漪,終於醒了。

清漪睜開眼,眨了眨,帶著幾分茫然地把周遭的一切看了一遍,而後又閉上,失笑地自言自語,"做夢了吧,還是說角色扮演,以為我自己是古墓麗影?"

數秒鐘後,她再次睜開眼睛,所有的場景都沒變,這下,她懵了,伸手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外側,疼!

一下子翻身坐起,清漪瞪大眼睛看著這點滿油燈的密室,不由心裡一陣恐慌:不是夢!這是哪裡?

雖然這裡佈置整齊,可是那些擺放在牆邊的籠子啊、箱子裡,時不時地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那裡面到底養了些什麼?

看遍了周遭,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她扯了扯那件粗布長裙,這...這款式...,目光一掃,落在一面懸掛牆上的巨大銅鏡上,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這時,密室的門開了,清漪一個激靈,伸手撈起附近的一個搗藥錘,雖然沒有更好的防身工具,但是總比沒有的好。

順著密室樓梯走下來的,是兩個男子,一個年輕,一個年老。

為首的那個年輕男子,容貌俊美,一看見清漪,頓時面露驚喜,"你醒了,你終於醒了!"一邊說著,一邊向她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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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徒勞地舉起搗藥錘,"別過來!有什麼話,就站在那裡說!"

那兩個男子對視一眼,眸中交換了某種清漪不明白的訊息。接著,就見那年輕男人慢慢地向她走近,一臉熱誠,"不記得我了?我是你的...相公啊。"

"..."相公?

看見清漪一臉茫然,那男子繼續道,"如煙,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如煙?這老土的名字!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你上街被馬車踢上,我帶你來葛郎中這裡醫治,正正醫治了...五天,你才醒過來。"

"..."她徹底保持沉默,還有什麼,繼續說吧。

年輕男子終於靠近了她的身邊,小心翼翼地奪過她手裡的搗藥錘,順勢將她的手握入掌心,"你真的什麼都忘了?忘了我們已經私定終身,忘了你...你已經懷了我的孩子?"

還有...孩子?

清漪終於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心道:原來,在游泳池溺水之後,她竟然靈魂穿越了,穿越成一個...大肚子的女人!

...

齊連堂很開心!

清漪也很開心!

齊連堂開心,是因為他發現,清漪醒來之後,除了有點茫然外,並沒有葛郎中所說的什麼痴傻之類的症狀,當然,這一點,葛郎中也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當齊連堂把隨身帶來的小人雕像送給清漪的時候,後者看了看,而後由衷贊了句,"嗯,雕工不錯。"

就是這句話,讓齊連堂笑裂了嘴,又是那種燦爛的笑,只不過,這次不帶偽裝。他覺得,醒來後的清漪,雖然忘了他,甚至是忘了自己姓誰名誰,可是,那種性情卻和以前一模一樣,這是讓他尤為開心的原因。

清漪開心,則是因為,她發現不用自己去解釋穿越後的遺留失憶問題,因為這個年輕小夥...呃,也就是她的"相公",已經給她做了解釋。——被馬踢到,受驚傷了腦部。這個"相公"還跟她大概說了下她現在的身份背景,也就是一普通漁夫的女兒,因為和他的偶然相識,二人私定終身,可是這位"相公"的家世顯赫,兩人一直是偷偷交往,可是一個多月前,被"相公"的爹無意中撞上,極力反對,但是聽說,現在"相公"的爹變傻了,她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這位"相公"定於不久後,便還她一個名正言順的婚禮。

很好,她的身份簡單,背景簡單,在這裡的過去也簡單。真的很好,她樂得其所,在這裡生活不需要有任何心理壓力。

非要說有誰不開心,那便是葛郎中,他再一次對自己的醫術開始有了質疑。他甚至是翻了醫書,卻怎麼也不能理解,怎麼會有三少夫人這種奇葩的出現,沒有人會用了那種藥後,像她那樣正常的,正常地好像,她本來就該是那樣的人。

4

他是她兩情相悅的情人嗎?

這是清漪不知道第幾次這樣問著自己。

論理,他應該是她穿越過來時所見的第一個人,而且,他對她確實是百般地好,她不該懷疑他的話的。可是,這樣的疑惑,還是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鑽入自己的腦子裡。

為什麼?

大概,是因為覺得他對她總是帶著小心翼翼,而且,好像都是第一次似的。

他牽著她的手走路,會很激動地掌心汗溼;他攬著她的肩頭望月色,會緊張地頻頻更換手臂的姿勢;甚至有幾次,她感覺他想要湊過來一親芳澤,可是卻又猶豫地退了回去。

他們不是已經偷偷地私定終身嗎?他們不是連孩子都有了嗎?那麼,他們之間,應該已經做過了男女之間最隱晦的舉動了,可是他看起來,卻顯得那麼不淡定,該不會,他們的那一次造人,是在二人酒醉的情況下,意外發生的吧。

也不對,按著他給自己的解釋,他們該是兩情相悅、私定終身的關係,可是...很不像!

有幾次,清漪想要開口再問請楚的,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因為,他對她真的很好!好得就像是電視劇裡那寫深情的完美男主角。

她不想輕易打破對他的信任。

在密室裡又休養了三四天之後,齊連堂帶著她離開了,說是帶她回到她的家裡。

當這個和她現在的身體年齡相仿的男人,把她帶到城郊海邊的一個小漁村後,她又開始心生疑惑了。

放眼望去,都是在織網、捕魚的男女,他們的衣衫粗糙,舉止豪爽。

婦女們有的背上揹著孩童,手裡則在曬著魚幹;少女們也將常年海邊曬得黝黑的皮膚暴露在日光裡。

這就是她生長的地方?

她狐疑地看著齊連堂。

"不記得了嗎?這裡是你的家!"齊連堂笑笑,牽著她的手,來到盡頭的一間竹屋前,屋前掛滿了漁網和晾曬的魚幹。

清漪垂眸,掃了眼自己白皙如雪的手背,她清楚自己現在的樣子,她的手細膩如上好的綢緞,沒有一點粗糙的地方,樣貌也極出色,全身上下的肌膚都白嫩細緻,不是她自己自負,這樣的樣貌,怎麼說也該是有錢人家的千金,怎麼會是一個漁夫的女兒?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齊連堂已經開口叫了竹屋裡的人,"徐大叔——"

聞聲,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從竹屋裡走了出來,見了清漪,微微一怔,而後又看了齊連堂一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