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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

俞婉一聽,曾經最八卦的女人,居然變得口風緊了,乾笑道,"三公子,這三少夫人失蹤的事,奴婢可真是一點也都不知情啊!至於奴婢被降為通房丫鬟,嗐,這府裡都知道,奴婢七八年了,無所出嘛。"

眼見俞婉不配合,齊連琛開始下猛藥,"這麼簡單?好吧,你不想說也罷,對了,以前你身份好,私房錢多,可以讓你時不時地接濟那個胃口大的

男人,現在你自身都難保了...,說真的,昨兒連堂大婚的時候,我還瞧見他在齊府門口晃悠呢。"

俞婉一聽,嚇出半身冷汗,"三公子,你..."

"我對這個沒興趣,也不會對當事人以外的人提。"

俞婉拍拍胸口,"這就好。"

齊連琛又道,"如果只是你一個人的事,我自然沒興趣,但是如何事情同時關乎我爹..."

俞婉登時睜大眼睛,驚恐地看著對面的男人。

齊連琛竟露出一絲笑來,"我從不說閒話,我也可以保證,我跟你說的,府裡除了我和大哥外,現在應該沒有別的人知道,但是以後..."

"你說得對!"俞婉也是豁出去了,"大公子他是因為爹和奴婢...才降了奴婢的!至於三少夫人那件事,奴婢實在一無所知,但是奴婢可以告訴你另外一件奴婢剛得的秘密。"

"秘密?"秘密齊連琛沒興趣,他只關心清兒。

可俞婉顯然是曾經的八卦勁頭上來了,非要她憋著,她可能也憋著難受,"前日奴婢從府外置辦各房夫人少夫人們的胭脂水粉回來,經過門口的時候,碰到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說來找三夫人!奴婢就停下來,想要跟她們說,現在三夫人不在府裡了,可還沒開口,就聽她們低聲嘀咕著,說三夫人和老爺在戲園子裡好的那陣子,還和別的男人往來密切,腳踏兩只船!那幾個女人已經不唱戲,改做青樓裡的老鴆,回來後,大公子聽說奴婢跟那幾個女人說過話,就罵奴婢不知廉恥,什麼身份的人都結交,說奴婢既然喜歡和青樓女子說話,就乾脆去青樓得了。——當然,他應該是說氣話的吧,不過,聽那幾個女人的意思,再想想三夫人是奉子成婚的,奴婢懷疑...大公子不是老爺的親生兒子。"

9

曾經有許多的不解,都因為一處瓶頸而卡住了,如今,聽俞婉這麼一說,齊連琛才將所有的疑惑解開。

俞婉的所謂懷疑,在齊連琛的心裡已經定了型,成為事實。

——原來,大哥不是爹的孩子!

記得兒時,爹最疼的人並不是四弟,也不是他,而是大哥。畢竟,對於父母來說,尤其是父親,第一個兒子往往是最疼愛的。

可是後來,大概也就是在自己落入陷阱之前那陣子,爹對大哥的態度突然轉變,變得愛答不理,甚至是冷嘲熱諷。

年幼的他並不十分瞭解這一改變,只是單純地以為大哥做了讓爹很生氣的事,可是,什麼事可以讓爹一直生氣那麼多年?這個疑惑一直伴隨著他,直至今日。

大哥非齊家的子孫!

這是他不願想的事實。

難怪,大哥所做的一切,那麼狠,完全不顧忌父子兄弟之情!

齊連琛開始猶豫了,雖然他個人對齊家家業亳無興趣,但是骨子裡,他也是個守舊的人,如果讓所有的家業被一個外姓人所掌控,他心中也無法接受,畢竟,這是爹一手打下的。

"如果他不是齊家的子孫,這我可要好好想想了。"說出這句話之後,他幾乎懷疑自己中了邪,剛剛沒有人情味的口氣,當真出自他的嘴裡?

俞婉也自知說了不該說,掩住唇,帶著緊張地看著他,"三公子,你..."

"你還是儘快謀求別的出路吧。"聲音還是那麼冷淡,"據我所知,老大想要送你去青樓,恐怕也不是氣話而已,試問你和他還有什麼情誼,讓他願意把你留在身邊?而且,你聽到了那幾個女人的話,以老大那麼小心的個性,是寧願相信你已經發現了他的秘密,所以,他勢必要殺人滅口的,藉故送她去青樓,其實是極有可能直接找人在路上就把你弄死,因為我相信,他也知道了你的身份並不是真的千金之軀。"

俞婉驚呆了,蒼白著臉看著他。

齊連琛則垂著眼眸,蹙起眉頭:剛剛那番話,他是不經大腦思考地就把那些說出來了,完會不計後果的,或許,他的心裡也住著一個魔,只不過一直掩藏得很好而已,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說那些話的目的。

俞婉沒有離開齊府的退路了,而她的身邊還有個想置她死地的男人,或許在看見了那朱釵裡的血書後,齊連琛便明白了那所代表的另一個意義,那就是俞婉是個心狠的女人,在被逼絕路的時候,絕對會湧起殺機,除掉那個欲對她不利的人,更何況,那個人...已是個廢人!

齊連琛有些恍惚地離開了,他走了不過五米的時候,回頭看了眼附近一棵雙人環抱的大樹,而後沒再停留地轉身而去。

直到俞婉也心神不寧地離開後,那樹後才轉出一個人影來,同祥一臉震驚,卻是不敢停留地一路小跑回四公子齊連堂的院子裡。

...

"你說的是真的?"

齊連堂喝著茶,面無表情地看著低頭站在自己面前的丫環阿霞。

阿霞像是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是的,千真萬確,是三公子和前大少夫人俞婉在那說話,奴婢一字一句偷聽到的!而且,三公子還說,大公子有意把俞婉在賣到青樓的路上給殺掉滅口!"阿霞說得字字激憤,她只要一想到自己之前那麼沒眼神地和那個殘廢的苟且之事,就開始覺得噁心,當真當初瞎了眼,竟然沒看出來,那個瘸子是個冒牌貨。

齊連堂吊著眼睛笑看著她,"你好像很激動?"

阿霞一驚,忙收斂情緒,"沒有,奴婢只是覺得...大公子太過殘忍,對待三少夫人是那樣,如今連跟著自己七八年的俞婉也這麼不講一點情面。"

"有什麼可講的?背叛了自己的女人,就像螞蟻一般低賤,他那樣的觀念也是完全學了爹的,爹對三娘、四娘,可又有半分情面過?"齊連堂疑似自言自語,忽而話鋒一轉,人也陰狠起來,"他對別人怎樣,我不管,可是,他曾經讓我的女人身受重傷昏迷那麼久...,我不能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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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霞在那完全茫然,心中想著,四公子的女人?難道四少夫人也是被大公子傷害過?還是說,果然如三公子新婚時說的,四少夫人就是失蹤的三少夫人?

"你還杵在這幹什麼?繼續跟著三哥!"

阿霞一個激靈,忙應了聲,"是,奴婢告退。"

"等等!"

阿霞才轉了身,又被齊連堂給叫了回來,"四公子還有什麼吩咐?"

"去叫府裡備下馬車,我要出去一趟。"

"...是。"

齊連堂吩咐了阿霞後,這才從偏房裡出來,轉而去了東廂房。

東廂房是他的喜房,也是清漪如今所住的地方。

古代少夫人的日子多無腳,五夫人拉著她要一起繡花,這可是讓她頭大不已,才拿起針線沒有扎兩針,五夫人也瞧出她不是那個料了,因為她是自己兒子喜歡的人,所以,五夫人也願意疼她、縱容她,所以,又換了個花樣讓她做,不做刺繡改描窗花。

紙上塗畫,這本就是清漪的擅長,所以,她很開心地放下針線。

柳兒一見這是機會,忙將紙筆奉上,還有意無意地暗示起清漪來,"少夫人,你喜歡什麼樣的窗花圖案?"

清漪對於這個今早新來的丫鬟挺喜歡,可是在柳兒攙扶她的時候,她總覺得二人相觸很自然,也很安心,甚至是覺得很熟悉。

她將這種感覺歸於這個肉身曾經也是被柳兒攙扶慣了的原因,畢竟,這丫頭之前就是這個肉身的貼身丫鬟,所以她心裡對柳兒的好感加深,是毋庸置疑的。

"其實,我更喜歡飾品。"

柳兒一聽,眼圈都要紅了,"是...是那些佩戴、首飾、掛件之類的金銀飾品?"

清漪點點頭,想不到還有人這麼瞭解自己,"對,還有寶石。"

柳兒脫口而出,"鑽石?"

清漪眼睛一亮,"你也知道鑽石?"這個時代難道就有鑽石這個詞了?

而一旁的五夫人人插句話來,"什麼是鑽石啊?我只聽說過紅寶石、籃寶石,鑽石是什麼?"

清漪不由看向柳兒,柳兒則眼神躲閃地看向一邊。

"娘,鑽石就是一種無色透明的寶石,一般人不這麼叫,所以你不知道。"清漪隨便敷衍地解釋了,又把目光落在柳兒的臉上,心裡竟想著,一個小丫鬟竟然知道連夫人都不知道的名詞,該不會...這個柳兒也是穿來的?記得自己看過的小說裡,也有很多這樣的情節。

這一想法讓清漪心裡雀躍不已,想著自己萬幸竟能在古代找到同伴!

不過,也不能得意太早,她還要再試探試探。

清漪還未及開口,柳兒已把紙筆擺好,一臉期待地說,"少夫人請畫圖吧!"

清漪頓了頓筆,達個小丫鬟那麼期待她畫圖,難道,也是為了試探她?

心裡想著,筆尖落下,一個極為簡單的鳳釵飄於紙上,這並不稀奇,關鍵在於畫完之後,在落款的位置的那個小小圖標和英文字母m。

對於她們這種設計師來說,每一幅作品完成都要有自己的標誌,以防別人竊取勞動成果,也算是樹立自己的品牌,清漪自然把這個習慣帶到古代,她也相信沒人會較真地去過問她這圖示和字母的意思。

殊不知,在她失憶前當三少夫人的時候,每幅設計圖也都有同樣的標誌。柳兒還曾問過她,那m的意思。

"莫..."柳兒低聲喃喃。

可聽在清漪的耳朵裡,那發音就像是m的漢語拼音字母的發音。而漢語拼音的出現,最早也是在二十世紀,絕不可能是這個時代的人所能知曉的,更何況,她的那個m寫得是藝術字型。

這下,二人都差點熱淚盈眶了。

一個想:她真是三少夫人。

另一個則在想:她果然是穿越來的同志!

柳兒小心翼翼地將那鳳釵圖捧起,顫聲懇求道,"少夫人,這幅畫,能送給奴婢嗎?"

清漪掃了眼還在刺繡的五夫人,然後點點頭,同時眨了下左眼。

柳兒也掃了眼心無旁鶩的五夫人,達才悄悄將圖折起,塞在了衣袖裡,方道,"少夫人,你繼續畫窗花吧。"

清漪彎唇笑了,可是,她才剛提筆,齊連堂就走了進來。

柳兒在一旁心裡直呼驚險,好在她已經拿到了證據,等沒有別人的時候,她要將—切都告訴小姐!

再說齊連堂進了屋,就看見柳兒守在清漪的身邊,而清漪則一手握筆地意欲畫圖,他的臉霎時變得慘白,扯開柳兒厲聲道,"你在幹什麼?"

五夫人聞言一驚,清漪也放下了筆。

"怎麼了,堂兒?"

柳兒低垂著頭,"四公子,奴婢什麼也沒做啊。"

齊連堂抿著唇,指著清漪面前的紙筆道,"那些又怎麼解釋?"

五夫人過來打圓場,最主要還是心疼兒子生氣,"哎喲,我當多大的事呢,不過就是我讓如煙描窗花,你這麼激動幹什麼呀?"

齊連堂無從解釋,他更害怕讓清漪接觸到過去的喜好,會讓她想起什麼,雖然他不知道清漪最擅長的是畫飾品,可是,他的手裡有她幾張精細而奇特的設計圖,他能夠看得出,畫那些東西是她所擅長的。

他怕,他真的害怕,雖然葛郎中再三保證說,她不會記得以前的事,她的記憶一片空白,可就他來看,她明明還保有以前太多的東西。

稍稍收斂了情緒,齊連堂方道,"沒什麼,只因如姻之前被馬車撞了之後,曾手腕脫臼,郎中說不宜讓手腕疲勞的,兒子這也是關心她。"說完,他扭頭看向了柳兒,就知道這個丫頭留在如煙的身邊是個禍害,但是,既然是大夫人所指派,他又該如何不得罪任何人地把這個丫頭給驅逐出他的院子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