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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

正午,暖陽照耀,整個後宮在似乎染了一絲生氣,用膳前,暮慈來過一趟,也並未說什麼,只是兩三句關心體貼之語,但是明月卻能聽出那是試探之意,於是便道:"皇上昨夜之所以留宿'凝雪殿';實為太后的意思,姐姐莫要放在心上"

然暮慈聽了明月的話,心頭也有所寬下,便寒暄兩句之後匆匆離去,明月看她心不在焉的模樣,便知道她必然去打聽御昊軒今夜留宿在哪位妃子的塌上。

這後宮的紅牆綠瓦就好似一座牢籠,不僅栓住了所有女人的心,卻也栓住了帝王的自由,倘若昨夜的寵幸不是太后插手,她的命運又將如何?是否,應該如閻王所說的那樣,既已重生,則安之?

用完飯,明月睏倦,便進了寢室小歇,讓蕭童拿了幾兩銀子塞給那名叫冬月的宮女,安慰幾句,也就罷了。

寢室內,明月望著書架前的書籍,卻找不到一本自己有興趣看下去的書,於是便隨手抽出了一本名為'聖祖家訓';的冊子,躺在榻上慢慢的看起來。

然,當明月掀開第一頁時就愣住了,雙眸睜大,整個身子都僵直起來,'帝王陵墓殉葬';幾個都大的黑色字樣映入眼簾,長煽動了兩下,立刻翻向了第二頁,然不看則罷,看了竟讓明月猛的從榻上坐起。

"先祖有訓,凡尊為帝王者,不得娶名中帶'月';的女子,租訓,不得誤之",明月愣住,心頭升起了一股毛骨悚然的驚慌,'懷月國';,何以懷月?卻不可娶名中帶月的女子。

纖細的手趕緊翻往下一頁,卻更為驚訝,上面竟記載著先租第一位皇帝'懷月太祖皇帝';與一位名為'明月貴妃';的愛情悲劇,但卻記載潦草,中間的內容不完整,最後只道:"貴妃懿死,太祖大病,至此改國號為'懷月';,殉葬數百名宮人,警示後人之"

貴妃懿死?明月感覺自己的周身一陣涼意,既為懿死,又何來殉葬?罪妃之死竟需要如此多之人喪了性命麼?

素手夾住紙頁,緩緩下翻,但後面的內容竟均是推崇三從四德,女子忠貞之道,以及成妃成後的行德,明月無心看下去,只翻到最後一頁,但那頁竟被撕去,只留下三個大字'懷月殤';

心頭一驚,不及細想,手中的書竟騰空而'飛';,明月愕然,驚魂未定的猛然站起,但卻撞上一副充滿龍涎香的溫暖胸膛

"愛妃好興致"御昊軒望著手中的'聖祖家訓';薄唇抿著微笑,但眸中卻冰冷異常,隨手翻了幾頁,便扔在了一旁的案上,大手拉著明月一同坐在榻上,別有深意的道:"可有悟出什麼?"

明月望著御昊軒的冷漠,心頭一陣凌亂,抿唇淡笑了一下,柔聲道:"皇上怎麼來了?"

御昊軒的眼神一冷,但卻笑道:"如何?朕想來看看自己的妻子,還需要看日子麼?"

妻子?明月的心頭一動,有些驚訝御昊軒的說詞,輕柔一笑,拉開了兩人的距離,道:"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自然高興皇上前來"

"是麼?"御昊軒不冷不熱的問了一句,讓明月一愣,但下一刻他竟翻起那本'聖祖家訓';來,似在看,又似隨便一瞥,最終,翻書的手停在了第二頁,那段太祖皇帝與明月貴妃的記事前。

明月望著御昊軒分外專著的模樣,心底更加疑惑,想來這本書自所以會出現在'凝雪宮';的書架上,必然是每位宮妃都會一本,那御昊軒也必然看過千百次,為何此刻還看得那樣認真?

"愛妃很好奇這段故事麼?"突然,御昊軒抬首凝望著一直盯著自己的明月,低沉的說了一句。

明月又是一怔,望著御昊軒那雙深沉如夜漆般的眸子,心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抿唇一笑,平復內心的糾結,柔和的聲音輕盈飄渺:"臣妾只是有些羨慕"

"羨慕?"御昊軒許是沒料到明月竟會這麼說,心頭那段柔軟之地觸動了一下,卻轉而又冷清道:"愛妃羨慕什麼?"

或許御昊軒一直都是一個冷酷之人,將內心的一切掩藏的都極為隱秘,可是明月卻依舊捕捉到了他那一閃而逝的情緒,秀眉輕擰,卻依舊柔聲道:"明月貴妃懿死,太租大病,如此就算是這位貴妃當真死得極慘,但卻得到了一個男人的心,不是麼?"

話音落,明月斂笑,靜靜的望著御昊軒的臉上的神色,奈何她卻失望了,御昊軒依舊滿臉冰冷,神情懶散,一雙黑眸視若無情,修長的手指將那本書又翻下一頁,最後放在榻上。

"時辰不早了,朕也不打擾愛妃休息了"就在明月疑惑之時,御昊軒卻已站起,明黃色長袖輕拂,負手走出了寢室,然腳步卻在跨出寢室之時停頓了一下,微微轉首,只留下一個側面,似要說什麼,但,下一刻又快步離去。

明月望著御昊軒離去的身影,青蔥的素手拈住了鬢邊長髮,雙眸轉向那本被扔在榻上的書,疑惑再次染在了心頭

常恩殿,御昊軒坐在棋盤前,手執黑子,毫不猶豫的落下,堵卻了所有的退路。

然坐在一旁的歐陽充容則是秀眉輕擰,青蔥玉上的白子幾次想要落下,卻又收回,白皙的面容滿是猶豫不決,一雙冷洌的鳳眼此刻也變得躊躇。

少頃,御昊軒抬眼望向她,手指上的玉扳指敲擊在暗色棋盤上,一聲一聲充斥耳膜,歐陽紅玉驚然回神,抬首望向御昊軒那雙微帶薄怒的眸子,心下一沉,隨即落子,但卻置身死地。

御昊軒望了一眼棋盤,懶散的輕揮手,身旁的宮女趕忙將棋盤撤下,上了兩盞上好的茶。

御昊軒輕抿了一口茶,望了一眼殿外的天色,而後起身,道:"來人,傳命下去,今日朕在'凝雪宮';歇息",說罷,長袖輕拂,金絲繡龍的長袍在燭火搖曳中閃著刺眼的光芒,少頃,便消失在夕陽的餘輝中

身後,一名青衣宮女上前,望著御昊軒消失的方向,略帶不平的道:"娘娘,按照皇后的排程,今日該娘娘侍寢才是。"

歐陽紅玉微微搖首,眼神之中盡是落寂,幽然道:"皇上是在警告我,不該向著皇后行事"說著,微微轉身進殿,嘆息道:"青蘭,我累了"

青蘭心頭一痛,含淚道:"娘娘是皇后的親妹妹,如何能不向著皇后?皇上就算要警告娘娘,卻不該去'凝雪殿';找那個醜八怪,這不是"

"罷了"歐陽紅玉柔聲道,斂下長睫,款步走進大殿內,金縷繡花鞋踏下石階,停頓道:"這個後宮裡,每一個女人都在夢想著能像太祖皇帝的'明月貴妃';那樣霸佔一個男人的心,可是,即便是'明月貴妃';,最終的結果依舊是'情殤身死';"說著,眼眸暗淡了一下,漠然的走進了寢室內。

青蘭望著滿桌的佳餚已上齊,可是卻不忍心再去打擾自己的主子,雙手扯了一下手帕,又轉而望了一眼御昊軒消失的方向,心,黯然酸澀

夕陽西下,但卻在天空留下了一道赤紅,如鳳涅磐。

明月自用完午膳之後便一直待在寢室內看著那本'聖祖家訓';,但卻依舊摸不著其中的頭緒,翻遍了所有的《春秋》、《帝王傳》也未能找到那名為'明月';的女子的半點記載,只是在書中看到了大篇讚頌懷月開祖皇帝的功德,但卻對他的後宮之事隻字不提,唯有記載的便是懷月太祖皇后歐陽氏。

但是按照書中記載,歐陽氏雖貴為懷月第一皇后,但實為糟糠之妻,她僅四十五的暮遲之年才羈押群芳,一舉奪後,但卻終身無子,剛繼後位不達半年,太祖皇帝已大去。

想到歐陽氏,明月自然想到了今日的皇后與充容,歐陽家歷代為相,更是歷代帝王的國丈,民間傳說中,歐陽家的子女才華橫溢,清高自傲,天生便是為後的命,因而在歐陽蕭玉年僅十二歲之時便已經進宮為後,只是真正嫁給御昊軒卻是半年前的事。

至於歐陽紅玉,當真是聰慧無雙的江南第一才女,只是她母親是歐陽丞相的第十九名侍妾,身份卑微,因而歐陽紅玉是以庶出之女的身份進宮,才被封了一個小小的充容,傳說,她的母親當年正是江南第一才女林挽如,只是可惜在半年前已然病故。

翻到書冊的最後一頁,明月有些睏倦的揉了揉額頭,而後合上書,這半日來的最大收穫怕也只是知道了歐陽世家的勢力,歷代為相已是權傾朝野,但是歐陽氏的正妻之女竟還是母儀天下的後宮之主,其能耐世人皆知。

起身,將書放回書架,明月整了整身上的長袍,卻懶得出寢室,伸手撫了撫鬢髮,在過一個時辰便要用晚膳,想著,便重新坐回榻上,躺下休息。或許是因為太累的緣故,竟閉上眼睛就睡熟了

夜深,細雨濛濛,寢室內,燭火搖曳。

御昊軒坐在明黃色的榻邊凝視著明月的睡容,伸手將淡粉色的牡丹繡花棉被又掖緊了些。

一陣微風吹來,手中的書冊譁的一聲翻了一頁,床榻上的芙蓉帳輕輕拂起,寒氣逼人。

明月的長睫煽動了兩下,隨後微微的睜開,望著紅漆房梁片刻之後才微微轉首望向坐在自己身邊的那抹明黃色,伸手整理好面紗,而後起身,輕道:"臣妾不知皇上駕到,請皇上贖罪"

御昊軒望著明月那一雙處世不驚的清澈眸子,劍眉輕擰,但卻又隨即撫平,低沉的聲音滿是溫柔,道:"贖罪?若是其他的妃嬪必然說'該死';,而你卻說'贖罪';,看來你當真是能看透朕的心思"

在這後宮之中,除了上官婉兒之外,恐怕只有歐陽紅玉能知他的內心所想,至於眼前的清漪,御昊軒的雙眼微微眯起,卻怎麼都下不了定論。

明月聽著御昊軒的話,嘴角扯笑,但眼神卻依舊波瀾不驚,柔和的聲音輕道:"臣妾愚頓,若是皇上認為臣妾該死,那麼臣妾就該死",說著,她起身下榻,但卻沒有半點驚恐之意。

暮家的勢力雖不在歐陽氏之上,但比起賢妃上官氏的刑部尚書之位,也算是天邊燕與腳下泥之別,再說清漪的父親與兄長,長年征戰邊關,立下無數戰功,早以功高蓋主,又豈是說動便能動的?

但是臣子一旦功高蓋主,以後便是誅滅九族,這是歷史永遠不變的定律。

明月在心頭冷冷一笑,因此,如若御昊軒動了了暮家,她不死也得死,若是動不了,那麼就算她想死也死不了。

御昊軒的臉色有些僵硬,藏於袖中的大手緊緊的握起,雙眸緊緊的盯著明月那雙彷彿永遠都只是淡然自若的眸子,似乎恨不得狠狠的擊上一拳,打碎她那波瀾不驚的偽裝。

許久,他的氣息稍定,忽而伸出手擒住了明月的下巴,望向那如一池清澈湖水般的眸子,笑道:"愛妃真是惹朕疼愛"

眸光微暗,明月的心頭咯噔一聲,自是明了他話中的意思,抬眼望向他,只見御昊軒的眸漸漸轉為了深藍,心頭一驚,驀地後退一步,但下一刻竟被他摟進懷中,龍涎香的味道環繞在她周身。

"皇上"明月輕喚了一聲,身體有些僵硬。

御昊軒望著明月漸漸潮紅的臉,心頭的氣憤緩和了幾分,指尖抬起她的下巴,曖昧的氣息吞吐在她的眉眼上,而後,慢慢的靠近了她的唇,冰涼柔軟的觸覺另兩人同時愣怔。

明月感受著唇上的冰冷,抵在御昊軒胸口的手緩緩握成了拳頭,閉上雙眸,任他淺吻

許久,只聽蕭童在門外輕聲道:"皇上,娘娘,晚膳上齊了"

明月如釋負重一般的將心頭的石頭落下,但卻在睜開眼的剎那間望見御昊軒隱怒的深藍,本能的掙扎,但卻被吻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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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熱而纏綿,如同要鑲進靈魂一般,御昊軒霸道的掠奪著她的唇,直到蕭童的聲音再次響起,他才好似不捨的放開,望著明月氣喘吁吁的模樣,低沉的嗓音笑出聲,卻問了一句如同戲言的話:"清漪,你愛朕麼?"

愣怔,明月尚未回神的望著與臉認真的御昊軒,大腦漸漸清晰起來,緩緩的斂下長睫,素手從他的胸膛落下,在袖中握成拳頭。

一次幾乎窒息的深吻竟只為成全他的第一步棋,難怪人常說'自古薄情帝王家';,心頭的熱情漸漸退卻,但卻依舊氣息不穩,低聲道:"皇上希望臣妾愛上您麼?"

御昊軒心頭一怔,似乎沒有想到清漪竟會如此一問,便有些尷尬的道:"朕當然希望"

或許,所有的女人都不毫不猶豫的回答他,但是明月長睫顫動,抬眼望著他有些躲閃的眸子,輕柔一笑:"那麼臣妾便愛皇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