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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

如月提裙飛奔,素潔的長裙在風中飛揚,青絲略有散落,但卻更顯美麗,她穿過清漪為她尋找到的那條僻靜無人的小道,一路邁進冷宮,最後停留在那抹明黃色身影的背後。[

淚,落下,如月望著那個似乎已經許久都不曾見到的背影,而後衝上前,抱住了御昊軒的後背,在感覺到他一瞬間的僵硬之時,淚卻更加湧現。

"昊軒"如月哽咽,一頭編好的髻發垂落下來,宛若三千青絲纏繞在那明黃色的龍袍上,如此分明卻又相得益彰,彷彿她本因他而生一般。

御昊軒緩緩轉首凝望著如月那張絕色,但卻又帶著幾分蒼白的嬌顏,眼中閃過許多複雜情緒,但最終卻是將她摟在懷中。

"月兒"低沉的聲音輕呢,帶著幾分沙啞,冰冷的薄唇在她的額間親吻,心頭的那抹扯痛竟又如此的清晰,"月兒,朕"

"不要說"如月忙抬手捂住御昊軒的唇,淚眼婆娑的望著他那張一如昔日的俊顏,輕輕搖頭:"罪妾什麼都不想聽,也什麼都不在乎,罪妾只想要皇上,只想看見皇上"

在踏進這後宮的第一日起,她就淪陷在眼前這個帝王的深眸裡,她儲存著所有的純真與美好,即使被廢黜也始終如一,只因他曾對自己說:月兒,朕喜愛你的單純。

可是入冷宮三年,她等得絕望了,她知道她再單純也抵不過那後宮中每年增長的奼紫嫣紅,可是她愛他,為此,她不惜犧牲自己的壽元,尋求轉天輪迴之術,只要還能見到他,在他眼中看到自己。

還有不要再受三年前那噬心的斷恩之痛

三年前——

"皇上,臣妾的叔父是何等的忠誠,斷然不會賣國求榮,皇上"如月哭花了嬌顏,跪在地上扯著帝王的袍角,青蔥玉手佔滿了血痕,但卻依舊不死心。|:

"皇上,木氏謀反罪證確鑿,貴妃娘娘身為木氏長女,理當廢棄冷宮,黜去妃位,終身不得孕育皇嗣"皇后歐陽蕭玉滿臉冷清,高貴之色盡顯,鳳眼冷凝跪在皇上身邊的如月,狠不得將她那只扯著皇上袍角的手給砍下來。

淑妃站在一旁,卻是低首不語,嬌美的面容在見到如月那雙血跡斑斑的素手之時,面色就變得蒼白,她後退兩步,想說什麼,但卻被皇后瞪了一眼,稍後只稱身體不是而匆匆離去。

歐陽紅玉抿唇,白皙的手指絞著絲帕,在瞥見皇后的咄咄逼人之時,心生不忍,於是上前扶起如月,打圓場的道:"木氏一族已然受到我懷月法律的懲處,但木貴妃無論如何也是皇上的正妻,若當真要廢黜,也該留下一子半女,這不僅是我懷月的血脈,更是木氏唯一的延續"

"夠了,充容,你身為九嬪,竟然幫一個罪妃說話,看來本宮是沒有看管好這個後宮"皇后氣憤難當,她踱步至太后身後,輕扯太后的衣襟,眼神閃爍不定,而後又道:"我懷月乃泱泱大國,自太祖一統天下以來,國泰民安,而如竟出了木氏這等判國賊子,然若不除,讓十六國的諸侯怎麼看皇上?"

太后點首,甚覺有理,但皇帝的臉色卻冷得另人發寒,如月不住哭求,不住喊冤,但這一聲聲帶著沙啞的哀求卻已讓眾妃都厭煩,上官婉兒上前兩步,卻不說什麼,面色像是給如月求情,卻又畏懼皇后的冷顏。

稍許,在眾人不知如何是好的之時,竟聽那帝王冰冷的道:"來人,木氏如月罪犯滔天,而今又擾亂視聽,給朕來下去,廢黜妃位,打入冷宮,另賞賜'藏紅花';一碗"

冷冽決然的聲音充斥整個'如月宮';,冰冷的將一切幻想破滅,而後,兩名年長的宮女將哭喊的如月拖了出去,扔進了冷宮的雜草之中,端來一碗'藏紅花';,撬開她的牙齒硬灌了下去

如月閉上眼,淚卻止不住,前塵往事歷歷在目,如梗在喉。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懷上皇嗣,而御昊軒也不可能讓一個單純得連為自己辯駁都無法的女人為他生下懷月第一皇子,他的孩子,需要一個聰慧到極至的女人來生。

可是他卻一直都未能尋得這樣的女子,而後宮的所有嬪妃也沒有一個人能幸而得胎,只因侍寢前後,都要服下秦公公送至的湯藥,至此四年有餘,依故如此。

原本,如月以為歐陽紅玉與上官婉兒起碼夠格,畢竟他們聰慧無雙,但卻沒有想到至今都沒有動靜,而兩人也為了這玄虛的貴妃之位爭搶多年,但是御昊軒卻對他們二人平等看待,沒有偏袒任何一個。

如月依偎在御昊軒懷中,嬌柔的身子依舊微微顫抖,她緊握住御昊軒伸來的手,彷彿那便是足以支撐這些年來的理由,十指相扣,天荒地老相隨左右。

"皇上,罪妾想回到您身邊"如月咬著下唇,思緒良久的話終於鼓起勇氣說出,她轉首望著御昊軒,雙手更加的握緊他的手:"皇上,如月不要再等了,如月害怕"

害怕他這三年來的改變,害怕蕭童的出現對他的影響,她知道這三年來他都始終如一,可是蕭童才出現短短一月,他竟忘記來看她

御昊軒望著如月的不安,想撫平,但卻不知該如何去撫平,他眸光複雜,彷彿當初自己所堅持的東西漸漸瓦解,內心的那份她離去的空缺也正在被某種東西慢慢填滿,而他卻無力去拒絕。

心一顫,御昊軒的神色有些難看,他猛的將如月緊扣在懷中,堅定切狠決的話語頓時吐出,像是在讓她放心,更是在堅定自己:"月兒,朕很快就可以接你出宮,很快待朕讓暮氏與歐陽氏反目之時,便是還你清白之日"

聽著御昊軒的話,如月心頭一陣難以言語的揪疼,她的皇上是不會騙她的,正如她當年剛入冷宮之時,他夜探冷宮對她說的:"月兒,相信朕,相信朕的始終如一"

始終如一如月的心頭的忐忑漸漸平復下來,抿了抿唇,滿含深情的道:"如月相信,相信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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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雪宮';中,清漪鋪紙於案,輕點墨汁,娟秀的字型揮灑而下:

但凡年少,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恨不知所終,而糾結流離

黃昏,夕陽滿天,雲染紅霞。將整個'凝雪宮';朝恩殿都染上了一層血色硃紅。

清漪身著玄色長袍,久立殿前,凝望天邊朱血,藏於袖中的素手緊握成拳,冷風吹拂,青絲垂落腰際,面上輕紗飄起,雙眸微眯,轉而向宮門望去,只見一抹褐色身影匆匆而至。

太后身邊的太監趙傳低首跑來,一見清漪便跪於殿前,恭敬道:"奴才參見德妃娘娘,太后有旨,請德妃娘娘立刻前往'坤寧宮';議事"

清漪的秀眉一動,卻未問原由,而後回寢室換了件衣裳,喚了一個名為青容的宮女為自己稍做打扮,而後便上了車攆,向'坤寧宮';緩緩駛去。

車輪在青石小道上碾過,偶爾在鵝軟石鋪設的花園走道之上顛簸兩下,坐於車內,被白紗遮住身形的清漪輕擰娥黛,髮鬢之上的琉璃玉墜輕聲作響,耳邊的珍珠懸晃。

少頃,清漪輕聲道:"趙公公不是說太急昭麼?怎麼車攆行得如此之慢?",說罷,臉色頓顯倦意,太后召見?怕是趙公公為其主而擺下的棋局,抿唇,微微瞌上雙眸,若當真是如此,她道是樂意奉陪上官婉兒來演這出戏。

趙公公面容一僵,尖銳的聲音頓時更顯低沉,道:"回德妃娘娘的話,其他幾位娘娘還未到,故而可慢行"

"是嗎?"清漪一笑,那聲音隱含著點點不可察覺但卻又能輕易感受的疲倦,素手輕擾簾紗,望著一眼御花園逐漸開放的百花,忽而叫停,在趙傳驚詫疑惑之際,卻道:"柳枝清秀宜人,麻煩趙公公去幫本宮折一枝來"

趙傳擰起眉宇,雙眸掃了一眼清漪凝望湖邊柳樹的神色,躊躇之下只是恭敬道:"娘娘,奴才怕太后久等。"

"久等?"清漪秀眉一挑,冷笑著迴轉目光望向趙傳,"趙公公剛才不是說其他幾位娘娘還未到嗎?此刻又何來的久等?"

趙公公臉色頓變,他深知眼前這個主子是何等人物,在初遇之時的'玉簪';之事後,他便更為小心,惟恐露了馬腳,但卻沒有想到她竟比自己想象中的更難對付。//:思緒半晌,趙公公點首領了清漪的旨意,小跑到湖畔,折下了一條青柳,匆匆而來,雙手奉給清漪。

清漪望了他一眼,伸手接過,拈在手中笑道:"可以出發了",趙公公點首,伸手一揮,示意車攆前進。

清漪望著手中的柳枝,心頭漸漸泛起了蝕骨之寒,玉指輕撫著那碧翠如玉的修長柳葉,清澈的雙眸顯露不捨的神情,但隨即被閉上雙眸,嘴角扯笑,人才,若不能為己所用,便成禍害。

驀地睜開雙眸,隔著輕紗掃了一眼趙傳那精瘦的身影,狠決之中又露出了少許惋惜之色

待清漪到達'坤寧宮';之時,大殿前已經聚集了不少宮妃,清漪眸光一掃,大略估計了一下,這個皇宮之中的嬪妃大多數都已到齊,而皇后與其他排得上地位的工妃早以入座,紛紛討論著什麼。

趙傳走到大殿前,立於左側,尖聲唱道:"德妃娘娘到——"

一時間,大殿之內頓時安靜,眾人紛紛列隊,出卻四妃以上的嬪妃,包括歐陽紅玉都跪地請安:"賤妾參見德妃娘娘,願祝娘娘萬福金安"

清漪輕笑,手執柳枝走向大殿,穿過眾人來到歐陽紅玉身前,低首將其扶起,笑道:"姐姐可是皇上心頭上的人物,如今若是因給妹妹請安而有個三病兩痛,磕磕碰碰,那皇上豈不要責怪蕭童了?"

說著,輕笑起來,那手中的柳枝塞到歐陽紅玉手中,又道:"這是趙公公送給妹妹的,說是民間風俗中,柳枝能去鬼邪,姐姐身體久治不愈,也算是去去晦氣"

此言一出,大殿之上的眾人皆是一愣,而歐陽紅玉與之上官婉兒的臉色更是以難看來形容,然,站立在大殿之外的趙傳更是錯愕震驚,稍許,只聽皇后半是嫉妒半是嚴肅的道:"想來皇上的臨幸道是比不上德妃妹妹的柳枝有用,哼"

此刻,大殿之上均是抽氣聲,眾妃個個低首不敢言語,而太后的臉色也頓時凝重,歐陽紅玉更是不知該如何圓場,但卻不想清漪竟是恍然的回首望向皇后,口氣無辜而純真:"皇后是這麼評價皇上的麼?"

一時間,原本低首不敢言語的人竟全都掩唇低笑起來,竟連站在一旁的李公公也不禁撇唇,大殿之上的氣氛瞬間急轉,皇后臉色亦紅亦白,那神色好似恨不得上前給清漪一巴掌一般。

但清漪那雙眼眸卻清澈無比,似如純真孩童一般,讓眾人不得不將眸全部轉向皇后,而後還是太后厲聲道:"皇后,你身為國母,言語竟如此不知輕重"

眾人一驚,而皇后的臉色也是更為難看,歐陽紅玉忙上前打圓場,道:"太后息怒,今日我等前來'坤寧宮';乃是有要是商量,因而還請各位娘娘少安毋躁"

不愧為御昊軒最得心的嬪妃,清漪斂下眼睫,隨即轉向太后,略帶撒嬌的扯住太后的朝服,低聲道:"充容姐姐說的是,看來是蕭童讓皇后娘娘誤會什麼了,都怪蕭童一時心直口快"

太后感受到了清漪的忐忑,心頭的怒氣也有所平息,持佛珠的手覆上清漪冰涼的素手,安慰道:"此事與雪兒無關,道是皇后失了莊儀",說罷,瞥了一眼面色極為難看的皇后,眼中甚是不滿。

歐陽紅玉不再言語,上官婉兒的臉色也略論暗淡,在心頭大罵起蕭童這個妖精裝模做樣的本事,但卻又無法揭穿,一時之間只能緊咬貝齒,憤憤然的輕扯絲帕。

眾人進入內殿之後,太后也不拐彎抹角,三言兩語將此次召見眾人的目的言明,原來今夜皇上要在'金鑾殿';大宴群臣,為冷蕭國國主接風,冷蕭國是以'美人';、'歌舞';久居十六國之首,據說冷蕭國境內,凡是女子便一定能歌善舞,且個個美貌傾城。

而冷國主此次前來,也帶著十二名美豔舞姬與歌姬,更將冷蕭國年滿十六歲的小郡主傾城來至懷月,打算在宴會之上獻給皇上。

聽聞這個訊息,眾妃個個神色黯然,惟獨清漪神色如故,因為清漪深知這三十幾位嬪妃之中,有大部分入宮半載依舊未能得幸侍寢,如今又有小郡主嫁進皇宮,如何能不黯然?

'坤寧宮';離去之時,天色已暗,眾妃各自回殿打扮,清漪與上官婉、歐陽紅玉同行,路途之中也只是相互言語兩句,並未談起今日的不快,三人各懷心思,而後在御花園處分道回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