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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

他生氣了清漪的心頭一顫,清澈的雙眸凝視著他那雙深如潭水的眸,一時間竟有些心虛的別過,而後才微扯唇角,輕聲道:"皇上怎麼來了?"

"朕不能來麼?"御昊軒的唇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走上前,伸出手輕撫著清漪白皙的臉頰,而後猛的擒住清漪的下顎,在她愣神之際突然襲上她溫暖的雙唇,一隻大手滑到她的腦後,伸進她的鬢髮內,一把抓住,讓清漪有些吃痛的微哼,而另一只手卻緊扣住她的腰,不讓她動彈。

霸道而不帶一絲溫柔的吻幾乎要將清漪的氣息斷絕,那冰冷的唇帶著殿外的冰冷,毫無預兆,並且帶著狂野的在清漪的口中肆虐,與她交纏,讓清漪連反抗的力氣都全部被抽走

從未被如此對待過,清漪的心頭一陣混亂,她想掙扎,但是自己的輕功在此時根本無法運作,她伸出手緊抓著御昊軒的肩頭,奮力的想將他推開,但是他的身體卻像一尊石像一般,另她動搖不得半分。

"唔唔"好不容易得到了一絲喘息空間,清漪幾乎是求饒一般,希望御昊軒能將著殘忍的折磨停止,但御昊軒去一把將清漪推向了石柱上,而他自己的手則是在她的身體未觸及到石柱之時先撞上,那關節的響動幾乎清晰可聞。

終於,御昊軒氣喘吁吁的放開了清漪的唇,那雙閃著墨藍色光芒的瞳孔冷冷的凝視著她那雙惶恐含淚的雙眼,抓住清漪髮絲的手也漸漸松下,只聽到兩根白玉簪叮噹一聲落地,化成了四分五裂,一頭烏髮瞬間散落

"疼嗎?"少許,只聽御昊軒低沉的問,墨藍色的眸子閃爍著清漪看不懂的情緒,那兩個冰冷的字眼更讓清漪心頭不曾有的膽怯勾了出來。

輕點頭,清漪的腦中依舊無法自主,那藏在身體四肢內的恐懼慢慢散去,她的臉色才漸漸恢復常色,但卻始終不能做到平日裡的坦然淡定。

御昊軒輕撥著清漪額前的髮絲,動作輕柔至及,但卻讓清漪忍不住想閃躲,而後,只聽他冷聲低喃:"朕也痛"

清漪的身子一僵,但卻被他摟進懷中,緊得喘息不過,只能輕顫的喚道:"皇上"

御昊軒似乎不願意理會清漪的感受一般,依舊將她摟在懷中,緊得似要將她揉進血骨裡,許久,才慢慢放開,此時,清漪才發現他那只代替她的頭撞上石柱的手竟流血

寢室內,點點的血腥味含著淡淡的暗香,床榻前,清漪小心翼翼的為御昊軒包扎著傷口,每纏一道都像是怕他疼痛一般,低聲的詢問,然,御昊軒卻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彷彿那傷口並不在他身上一般。清漪斂下長睫,心頭有一處難以言喻的傷痛,她看不清御昊軒眼中所醞釀的情緒為何,更無法猜測他心頭的思緒,只能低著頭呆愣望著他那道被纏好的傷口,抿了抿唇,細聲道:"好了"

這是,御昊軒才望了一眼自己的手,而後背在身後,起身踱步到窗前,望著那被風雨零落的一地海棠。

清漪坐在床榻上,望著那抹明黃,長睫輕扇,而後低首,緊緊的扯住手中的絲帕,少許,才如同下了決心一般的起身走向前,道:"皇上,您的衣裳溼透了,臣妾"清漪頓了一下,而後斂下睫,輕道"臣妾讓秦公公送一身衣袍來,"

說罷,清漪抬首望著御昊軒冷硬的側面,說不出他這般冷漠的情緒究竟為何,只能轉身走向門口,像逃離一般的開門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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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恩殿';前,蕭童一見到清漪的身影便匆匆的趕來,一把抓住清漪的手,輕顫倒:"小姐,您沒事吧?皇上他",說到此處,蕭童有些驚魂未定的神色,身子都顫抖起來:"奴婢聽秦公公說,皇上在御書房中批奏章,而後皇后與充容娘娘竟去向皇上請罪了,且將昨夜之事說了一遍,結果結果皇上竟將滿案的奏摺全都砸向了皇后,而後便衝出了'御書房';,連把傘都未帶,就直向這邊來了"

清漪心突然一窒,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蕭童,皇上拿奏摺砸皇后?她秀眉一擰,有些混亂的道:"那皇后沒事吧?",一日夫妻百日恩,御昊軒何至如此?

蕭童點了點頭,低聲道:"聽說是充容娘娘為皇后擋下了"

歐陽紅玉清漪的眸光驀地一凜,剛才的雜亂頓時如同被一盆冷水淋下,思緒清醒了少許,她望了望捧著龍袍,打著油傘在雨中疾走的秦公公,而後款款迎上前,接過秦公公手中的玉盤。

而秦公公則是感激的向清漪行了禮,而後喘息道:"有勞娘娘了,"而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小聲道:"娘娘,皇上今日娘娘多關照些",說完就退到了一邊。

清漪點了點首,望著手中的衣裳,深吸了一口氣,再次踏向了寢室,推開門,走了進去

鳳棲宮';中,皇后歐陽蕭玉哭得梨花帶雨,歐陽紅玉幾番安慰卻終不見其效,稍後太后駕臨之時才有所收斂,但卻依舊一臉委屈,啼哭不止。

太后一身暗色金絲長袍,胸掛一串翡翠佛珠,在趙傳的摻扶下坐在了大殿之上的鳳榻上,眉宇緊擰,神情格外嚴肅,束髮上的金釵翡翠在燭火閃爍下泛著冷寒的光芒。

"太后,您要為清然做主啊"皇后此刻一身狼狽,散著長髮跪在太后身前,平日裡的高貴光鮮已經消失不見,一張絕色嬌美的面容滿是淚痕,委婉動人,楚楚可憐。

太后瞥了皇后一眼,有些隱怒的執起桌上的茶碗抿了一口,而後砰的一聲放下,茶水漸出許些,沾溼了太后的牡丹鳳繡鞋。

皇后被這一聲響動驚住,抬首望了一眼太后略見蒼老的面容,和那鳳眼中隱含的怒氣,一時間心頭的委屈更甚,緊咬下唇,斂下長睫無聲嗚咽,晶瑩的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慢慢昏暈開來。

歐陽紅玉見皇后如此,忙遞上絲帕,分外著急的附在其耳邊,輕道:"皇后,別哭了,太后會不高興",太后在還是皇后之時,性情極為剛烈,處理後宮政務之時最討厭的就是後宮妃嬪哭哭啼啼,在先皇在世之時,還曾因為一名宮妃一直爭吵不休而將其打入冷宮。

皇后聽罷歐陽紅玉的話,她立刻接過了絲帕,將臉上的淚痕擦乾,而後整了整身上的長袍,抿唇道:"太后,今日之事請太后為臣妾做主,臣妾臣妾",說著,皇后又忍不住哭泣起來。

太后終於不耐煩的拍下了桌子,嚴厲的望向皇后,而後起身走向前,嚴詞道:"身為皇后,就應該知曉何為禮孝,枉費你嫁給皇上十年,至今卻不知聖心何為,摸不透皇上的喜好脾性",說著,太后的心頭的氣不打一處來,她又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皇后,胸膛不斷起伏。

歐陽紅玉見狀,忙上前扶住太后,青蔥玉手輕撫著太后的胸口,道:"太后息怒,太后息怒,今日御書房之事,皇后也只是一時性急,所以才弄巧成拙,而且"歐陽紅玉的秀眉輕擰起,眸光也滿是哀傷,輕聲道:"而且臣妾也沒有料到皇上竟會發那麼大火"

皇上一向冷靜自制,這一點眾所周知,但今日竟然會因皇后一句激勵的嚴詞怒砸奏章,若非她一直旁觀,怕也不能及時為皇后擋住那數十本的奏章

想到皇上當時的駭怒的神色,歐陽紅玉的心頭一陣泛寒,她扶住太后的手抓緊了些,而後淚光浮現,低首道:"太后,一切都是臣妾未能及時勸阻皇后,可是皇上",說到此處,歐陽紅玉的心頭像是被埂住一般,疼痛難忍。

太后聽了歐陽紅玉的話,眉頭不禁再次攏起,若有所思的望著她,而後才稍稍平息怒氣,拉住歐陽紅玉的手,道:"哀家聽說子辰受傷了,快,過來讓哀家看看"

歐陽紅玉點首,眼眶略略帶紅,她有些吃痛的將長袖向上拉去,而後幾道紫色的淤青突然顯現。太后倒吸一口氣,萬分心疼的讓趙傳請太醫,但卻被歐陽紅玉制止:"太后,子辰並無大礙,這點小傷還是不要驚動太醫的好,否則否則今日之事必然又要傳得沸沸揚揚"

太后嘆息,點了點首,握住歐陽紅玉的手,道:"還是子辰懂事,但是這皇上今日怎麼如此不知輕重?"

歐陽紅玉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傷,隨即別開,臉色微微蒼白,垂下長睫,道:"謝太後關愛,臣妾沒事,過幾日便好了"

然,太后的臉色卻甚是難看,她安慰的抓住歐陽紅玉的手,有些擰眉的道:"蕭童昨日受了這等委屈,皇上今日去安慰她一番也是理所應當,但是子辰乃是替皇后受過,於理不該,子辰,哀家明日就讓皇上去'重陽宮';安慰你一番",說罷,怕了拍歐陽紅玉的手,起身叫喚了聲趙傳,便踏出了'鳳鑾殿';。

太后一走,歐陽紅玉的面色微微紅潤,她自是知道太后話中含義,但是心頭也不免酸澀,皇上已經多時不曾駕臨'重陽宮';,而今竟是為了此事。

皇后跪在地上有些恍惚,她臉上的淚痕未乾,在聽了太后的那一番話後更是悲痛難當,而今,太后竟然要去勸慰皇上去寵幸歐陽紅玉皇后美麗而茫然的雙眸望向有些呆愣的歐陽紅玉,心頭突然升起了一股恨意,如同這些年日積月累的一切不滿全部浮上心頭一般,讓她自己也有些透不過氣。

皇后蹣跚的從冰冷的地板上起身,玉手緊緊的抓住手中已汙濁的絲帕,李公公趕緊上前來扶住,而歐陽紅玉也才回神,剛想勸慰皇后什麼,卻見皇后滿眼恨意的盯著她,青蔥的玉指突然指向歐陽紅玉鼻子,大吼道:"你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歐陽紅玉一怔,她被皇后的氣勢嚇的後退了兩步,臉上的血色褪盡,只剩無邊蒼白,緊捏著絲帕的手一緊,咬唇道:"姐姐"

"你不配叫我姐姐"皇后突然衝上前扇了歐陽紅玉一巴掌,她雙眼通紅,胸膛不斷起伏,忽而又落下眼淚,低啞的聲音伴著咆哮,道:"我知道你比我聰慧,比我懂得討皇上歡心,但是卻沒有想到你今日竟然利用我向太後求得侍寢寵幸,歐陽紅玉,我看錯你了,看錯你了"

皇后的神情有些癲狂,使得李公公頓時覺得措手不及,而剛才那番嚴詞激勵更是歐陽紅玉徹底震驚,她雙眸睜大,不敢置信的望著皇后那張美麗卻扭曲的面容,突然捂著唇,哭泣著衝出了'鳳棲宮';

守在殿前的青蘭不及反應,就見自己的主子衝進了風雨,一時間慌亂了思緒,便喚著:"小姐",隨後也跟著衝進了大雨中

太后駕臨'鳳棲宮';之事,雖然已經屏退了左右,但是皇后在殿前失言與其皇上怒砸奏章之事依舊在後宮中傳得沸沸揚揚,一時間後宮仿若炸開了鍋一般,因為皇上登基已數十年,後宮一直風平浪靜,雖然賢妃與淑妃、歐陽充容三人相爭相鬥多年,但卻從未發生過如此'出閣';之事。

'思暮宮';中,上官婉兒半倚在太妃椅上,半瞌著雙眸,神情自在安然,唇角含著點點冷笑,伸一手,接過青容奉上的蓮子羹,淺嘗一口,道:"沒想到歐陽紅玉也有今日,本宮還以為她當真有多聰慧呢",說著,上官婉兒瞥了一眼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趙傳,冷聲道:"趙公公今日道是立了大功,否則本宮也不可能如此順利的讓這些謠言散播到帝都城中"

趙傳臉色一暗,卻依舊沉默,只是站立的身子有些僵硬,青容瞥了一眼趙傳,冷笑一聲,端了一杯茶到他面前,笑道:"今日之事,趙公公可謂是立了大功,想必明日,皇后失德之事與姐妹爭寵的醜聞必然成為百姓口中的笑料吧,到時候不知道歐陽丞相還怎麼囂張"

上官婉兒抿唇一笑,彷彿已經看到歐陽丞相的鐵青的面色一般,她起身拂了拂一身淺黃色的錦綢長裙,走到趙傳面前,素手捏起他精瘦的下巴,冷冷一笑,道:"趙公公今日心情不怎麼好啊,要不告訴本宮,本宮給你除掉了那個賤人?"

趙傳感受著上官婉兒如此貼近自己,不由得後退了一步,但是冰冷的面容依舊沒有一絲表情,只是低首道:"既然娘娘沒有別的吩咐,那奴才便回'坤寧宮';覆命了"

"哦?這麼急"上官婉兒挑了挑秀眉,而後收回手,漫不經心的道:"也罷,既然公公還有事,那麼本宮也就不挽留了,不過公公可要記住了,想要做'三姓家奴';,下場就可只會有一個"

趙公公全身一怔,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而青容卻依舊在一旁調笑道:"娘娘說哪裡的話,趙公公雖出身貧寒,但是比起呂布還是有過之而不及呀"

趙傳眉宇緊鎖,而後道了一聲告退便匆匆離去。

青容望著趙傳離去的精瘦身影,嘴角一撇,有些憤憤的道:"小姐既然還懷疑趙公公,為何還留他至今?",趙傳私下投靠蕭童之事,在後宮中隱約有所耳聞,在這個地方,比起'欲加之罪';來,她更相信'無風不起浪';。

上官婉兒坐在椅榻上,有些懶散的望著一臉惱然不解的青容,嘴角抿笑,而後嘆了氣,素手敲在桌案上,輕柔的道:"本宮之所以會留著他,是因為他在太后身邊,至少還能有些用處",言畢,上官婉兒的眸中劃過一絲陰毒

青容望著上官婉兒的神色,剛才惱然瞬間無了蹤影,櫻唇抿了一抹別具深意的笑,抬眼望向著殿外的風雨,一天了,明日晴空萬里之時,不知又是怎樣一副光景。

'凝雪宮';內,蕭童來回踱步,今日晌午的流言已經傳得到處都是,且剛才李公公又來告之皇后攉掌歐陽充容之事,這另她幾乎沒有急得發瘋。

皇后是個木魚之人,這後宮之中許是無人不知,她若非憑藉歐陽紅玉的攙扶,怕是這後位要就易主,如今竟傻到與歐陽紅玉決裂,著根本就是愚婦行為,因而後宮中那早就耐不住寂寞的宮妃們必然蠢蠢欲動。

蕭童停住腳步,杏眼望著寢室的門,皇上一直待在小姐的寢室內,她根本無從彙報,想到此處,她心更為煩躁。怕是上官婉兒早已籌劃動手了,到時候若是有半點差池,那如月姐姐

心一痛,蕭童隨即又搖了搖頭,而後轉而瞥向一直站在殿前凝望風雨的秦公公,雙眸一轉,快步上前,喚了一聲:"秦公公"

秦公公轉首望了一眼蕭童,有禮的點首,道:"怎麼?蕭童又想出去找樂子了?"

蕭童一怔,而後抿唇笑了起來,一雙大眼清澈如泉。而後才緩緩斂去笑意,輕聲道:"公公,奴婢剛才聽路過的李公公說,皇后皇后在'鳳棲宮';中打了充容娘娘,且還要與充容娘娘斷絕姐妹情誼",而後定了一下,裝作驚詫的道"公公,此事是否要稟報皇上?畢竟今日之事皆由我家小姐而起,若是傳了出去,如何是好?"

秦公公微微愣怔,而後有些不可思議的道:"皇后打了充容娘娘?"

蕭童點首,一臉認真,秦公公頓時擰起了濃眉,趕忙甩著拂塵走向寢室門口,深吸了一口氣,尖聲道:"皇上,奴才有事稟報"

寢室內,燭火搖曳,窗影斑駁

床榻上,清漪一身素潔的躺在床榻上,雙眸微閉,氣息均勻。

御昊軒一身明黃,坐在床沿上,凝望著清漪沉靜的容顏,修長的手指輕撫過清漪的眉眼,輕低首,冰冷的薄唇碰觸在她的眉宇之間。而後,起身離去

寢室門口,秦公公擰眉等候,在見到皇上的身影之時,隨即跪拜在地,叩首道:"皇上,宮內傳言皇后在'鳳棲宮';中攉掌充容娘娘,並要與其斷絕姐妹情誼"

御昊軒眉宇移動,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安,有些不甚其煩的甩袖負於身後,踏出寢室,走向朝恩殿,深沉的雙眸凝視著殿外的風雨,卻久久不語。

秦公公不明所以,偷偷的抬首瞥了一眼皇上,卻看不清皇上臉上的神色,於是又低下首,靜跪在寢室前。蕭童站在殿前,雙眸不自然的瞥向御昊軒,秀眉攏起,不敢言語,只能再次低下頭,靜等皇上的反應。

半晌,只見御昊軒冷聲一笑,隨即踏出了朝恩殿,而秦公公則是隨後跟隨。

站在殿前的蕭童愣愣的望著帝王走進風雨中的身影,一時間有些窒息的感覺,她雙眸滿是錯愕與慌亂,而後恍惚的轉身跑進了寢室,卻見清漪半倚在床沿上,雙眸凝視著她雜亂的腳步

"小小姐"蕭童喘息著,許是剛才被皇上嚇得不輕,她提裙跑至清漪床邊,剛想開口,卻聽清漪淺笑道:"皇后打了歐陽紅玉?"

蕭童愣怔,而後用力的點了點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