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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

眾人皆愣,即使是清漪與三王妃,目光全部聚集到皇帝身上,但皇帝卻一臉隱怒,剎時,皇后嘴巴張得老大,像是不敢相信,又像是萬分驚慌,但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而歐陽紅玉的神色也好不到哪裡去,片刻,在眾人見到秦公公左右為難的走上前時,才知道剛才並非自己的幻覺。

"皇上,皇后娘娘她"歐陽紅玉幾乎是立刻上前向為皇后說話,但卻被太后打斷:"紅玉,你現在送皇后回去"

眾人再次陷入沉默,氣氛漸漸凝重,歐陽紅玉剛邁出兩步,還未走到御昊軒身旁,便被如此生硬的打斷,愣怔在原地,尷尬的上前也不是,退後也不是,略帶蒼白的面容頓時更顯蒼白。

直到秦公公機靈的走到歐陽紅玉身邊,恭敬的提醒:"充容娘娘,請",她才驀地回神,但卻是抬首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御昊軒後,才低首咬著貝齒走到皇后身邊勸了幾句,而後扶著神情略顯呆滯的皇后相偕離開。

太后望著那二人離開,氣得不行,看來她對皇后卻是失望致及,但卻未說什麼,只是回首瞥了皇帝與清漪一眼,重重的嘆了聲氣,隨口喚了句三王妃的閨名,進了寢室內詢問太醫的診治情況。

清漪望著皇后頻頻回首的身影,心頭卻有些泛涼,抿著唇,轉身,望著一臉沉默不語的御昊軒,輕聲詢問:"皇上生氣了?"

或許是從未想過御昊軒竟會在這樣的場合之下給皇后下馬威,因而清漪一時竟找不到更好的說辭。

御昊軒望著清漪,久久不語,而後抬起手輕撫著清漪的長髮,嘆息了一聲,道:"朕不生氣,朕早已被周圍的一切磨去了生氣的權利"

清漪的身子微微僵住,突然有一瞬間竟不敢看他的眼睛,但他那修長的指頭卻偏偏勾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對他平靜卻又暗藏駭浪的深邃。

"皇上的話臣妾不明白"清漪有些口詞不清的輕呢。此時此刻,她當真不知該如何反應,這個男人彷彿知道很多,卻又似乎什麼都不知道,那眼神好似疲倦萬分,但卻又像有十足的把握,迷幻的另她無法辨明。

聽了清漪的話,御昊軒緩緩低下首,近得幾乎是與清漪氣息相聞,而後,他閉上眼睛,淡淡的道:"清漪不用明白,只須待在朕的身邊看著。"

輕柔的聲音沒有一點波瀾,但卻讓清漪不由得顫抖了一下,讓清漪意下識的輕喘,抿唇道:"臣妾會一直在皇上身邊,一直"

一直御昊軒睜開眼望著清漪清澈的雙眸與微微顫抖的身子,輕笑起來,手指撫上她的面頰,傾身吻上了她的眉。

"清漪,為什麼你總是說得那麼另朕動心呢可是,卻又不能做到"

狀似親暱的話在清漪耳邊響起,那樣的輕柔,卻輕柔的像把凌遲的刀劍,讓清漪驚愕的推開他,但是身子卻被拉進他的懷中,環在腰間的那只大手,那樣的有力,卻又那樣的,另人生畏皇后禁足思過,此事在後宮之中掀起了不少的浪潮,賢妃與淑妃沒有想到,自己稱病不願前往'長卿宮';竟錯過了這麼一出好戲。

上官婉兒與暮慈怕是連做夢都想著如何打壓皇后,如今此事竟如此順利的被蕭童給'代勞';了,但二人依舊是喜憂參半。喜的是,蕭童終成後宮嬪妃的眼中定,而憂則因,蕭童不僅是暮慈的親妹妹,更是上官忠投效暮家的原因之一,若是蕭童當真出了什麼三長兩短,怕是連累其二人。

'思暮宮';中,上官婉兒百無聊賴的坐在殿堂之上,聽著青容報備這幾日的宮中的大小事物,青蔥玉手在聽到一般之時便不厭其煩的擺了擺,而後甚是疲倦的起身,煩躁道:"都是一些無關痛癢之事,本宮聽著生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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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容合上書冊,將書本往桌臺上一扔,玉指在書本上敲了兩下,秀眉一擰,道:"小姐,如今敵眾我寡,皇后就算再不濟,還有一個歐陽紅玉,我們輕心不得"

談及歐陽紅玉,上官婉兒的秀眉開始糾結,但卻依舊滿不在乎的執起茶碗輕抿了一口,冷笑道:"青容,你放心吧,以前歐陽紅玉的確是個厲害角色,但是",說到此處,上官婉兒道是有幾分得意:"如今此一時彼一時,我們有蕭童做盾了。"

想到蕭童那個看不透的女人,上官婉兒雖然恨得幾乎沒咬碎滿口銀牙,但是還不得不佩服她作戲的本事,如今連皇後都因她而皇上禁足,這個女人,必是她上官氏日後的勁敵。

青容聽上官婉兒一說,眼中露出了幾絲疑惑,但反覆思索後卻抿唇不語,只是淡然道:"小姐,既然皇后之事已成定數,我們參合其中也未必是好事,不如就此抽身,若是歐陽紅玉想搭救,我們大可順著皇上的意思順水推舟"

上官婉兒低垂眼睫,望著指甲上的純金翠玉護甲,嘴角淺笑,而後緩緩起身,踏出大殿,一身錦綢華服在正午的陽光下閃爍其華,髮鬢之上的金釵玉墜伶仃作響,甚華貴。

青容跟隨其後,站在殿外之時,有些俏皮的伸手遮去額前的陽光,雙睫在眼下留下一道陰影,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首看著上官婉兒,笑道:"如今雖然局勢未定,不過小姐道是還有事可做的。//"

上官婉兒疑惑的轉首,雙眸含著不解,卻見青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小姐忘了那日宴會之事?"

上官婉兒的眸光陡然一冷,心頭隨即瞭然,神色也冷清了許多,深吸一口氣,道:"青容是說花如霜?"

"正是,花如霜雖是一介舞姬出生,不過她在'金鑾殿';的一舞可是深得君心,自我懷月太祖一來,還沒有一個嬪妃可得皇上賜字,小姐可要小心了"青容站在上官婉兒身側,她聲音極輕,但卻一字一句都刺進了賢妃的心裡。

似是想到了那日宴會的場景,上官婉兒的眉宇漸漸擰了起來,撫著長袖的手也漸漸僵住,耳邊突然浮起蕭童那日對花如霜的讚美之詞,心頭驀地一涼,隨即冷聲道:"你先去查查那花美人的底,適時動手"

青容會心一笑,領命而去

臨近傍晚,'長卿宮';中傳出三王爺怪病不治自愈的訊息,這讓不少人一陣雲裡霧裡,摸不著頭緒,何為'不治自愈';?

訊息一傳出,後宮之中又熱鬧的一番,眾說紛紜,鬼怪蛇神之說不徑而走,太后乃是唸佛之人,雖說佛道之中不納鬼神之說,但是太后還是命人請相國寺的主持前來超度唸經,三日後在'長卿宮';設壇作法。

'凝雪宮';朝恩殿內,蕭童領數名宮女傳上晚膳,而後走進寢室,輕聲道:"小姐,晚膳已備齊,可是皇上還沒過來"

清漪背對著蕭童站在窗前,素手扶著窗前的花雕,聽到蕭童的話時,只是輕應了一聲,而後轉身走向桌臺前,漫不經心的道:"賢妃與淑妃那裡有什麼動靜?"

蕭童上前幾步,將案臺上的燭臺點亮,抿唇笑了笑:"還能有什麼動靜,必然是對付花美人了",後宮繁雜,每個嬪妃都想分得一被羹,又豈能再容他人爭搶?

清漪點首,道是絲毫不意外,素手輕點著案臺上的書冊,隨後卻又將其放入一旁新添置的書櫃內,指尖摩挲著那一本本粗糙的書面,神色像是在思索什麼。

蕭童見狀,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小姐的心思她愈發難懂,雖然她相信以小姐的聰慧,如月重登妃位指日可待,但是這過程的繁雜卻讓她絞盡腦汁也難理順。

少頃,只聽殿外一聲尖唱:"皇上駕到——"

清漪的手驀地一顫,一抹刺痛在指腹之上蔓延,鮮紅的血絲微微顯露。收回手,藏於袖中,清漪望著那本劃破自己手指上的書頁,斂下長睫,隨後轉身踏出寢室。

"臣妾參見皇上"清漪在朝恩殿前向御昊軒施禮,淺笑而立,眸光輕柔,走向前,扶著御昊軒的長袖,道:"皇上坐"

御昊軒望著清漪,眼中依舊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順意坐下,而後在發現桌臺上竟是滿桌的美味佳餚,劍眉一動,卻見清漪已經挾了一塊魚片放入他的碗中,輕柔的聲音帶著點點生澀:"皇上,這是臣妾親自做的魚片,您嚐嚐",說著,又挾了一塊到自己的碗中。

站在一旁的秦公公愣了,他望了望那碗水煮魚,而後趕緊從懷中取出銀針,伸手刺向那盤水煮魚片,一時間,讓'凝雪宮';的宮女都有些措手不及,而蕭童更是錯愕的望著秦公公的動作,此刻,銀針已沒入湯水之中。

清漪動筷的動作也停滯了一下,她轉首望著御昊軒,卻見他面無表情,只是望著秦公公手中的銀針,當見到銀針從湯水中取出依舊原色時,這才動筷食用,仿若剛才之事再尋常不過。

"魚肉輕嫩,絲絲入味"御昊軒咬了一口後突然說道,轉而看向清漪,語氣滿是笑意:"沒想到清漪竟然也會下下廚,且還能做出如此美味",說罷,他將剩下全部吃下,眼中盡帶笑意。

蕭童見清漪眸中突然來襲的一絲黯然,心頭有些堵塞,她向御昊軒福了福身後,便向大殿外走去,御廚房還有幾道小姐布的菜尚未上齊。

清漪望著御昊軒那似乎毫無掩藏的神色,心頭有著一陣難以說出的酸澀,她的手一動,筷子竟毫無察覺的掉落在地,直到那聲翠玉跌碎的聲音響起時,清漪才驀然回神。

御昊軒也被這聲音愣住,轉首看向清漪,但清漪卻已收回目光,定定的望著跌落在雕刻著百花爭**騰地板上的那只玉筷,眼中的情緒糾結難解,而那七零八落的碎玉,更像是對自己的嘲笑。

"清漪?"御昊軒輕聲叫道,有些疑惑的望著她,而清漪則是微微抬首,回以一笑,雖然那笑有著藏不住的黯然,卻依舊柔聲道:"臣妾跌碎了邊關數十位將士保暖的裘服"

御昊軒眉宇一動,靜靜的望著清漪那失神的樣子,突然輕笑起來,伸手覆上清漪的纖細,卻不再說什麼

月夜無聲,萬物寂寥。]

寢室內,燭火已滅,窗影餘光,輕風微拂羅紗幔帳,隱約暗香浮動。

床榻上,清漪已睡熟,稀疏的月光灑下,清晰可見眉宇間的幾許惆悵,長睫時而顫動,極為不安。

御昊軒半躺在她身側,懶散的神色帶著幾絲柔和,一隻手撐在腦後,黑髮如雲,披散在身後,垂落絲綢牡丹繡紋枕上,修長的手指輕撫著清漪的眉宇,似要將那份惆悵一點點的撫平。

只奈何,他愈是輕柔,清漪眉宇間的鬱結愈深,他愈是急切的想撫去,她卻是睡得愈發不安,甚至開始閃躲他的碰觸

御昊軒的手緩緩停下,但卻依舊留在她的眉宇之間,而後輕拈起落在她額前的髮絲,輕柔的繞至耳後,指腹劃過她的眉宇直到觸控到那條猙獰的粉色疤痕,才再次停滯。

這條疤痕足有一指長,數年的時光,原本蜿蜒的傷口早已變成了與膚色極不協調的粉色,只是即便如此,它的存在依舊讓這張原本嬌美的面容毀去了本該的傾城。

"卿本佳人"御昊軒低沉的聲音帶著幾許波動,夜色中,那雙深藍色的瞳孔蘊藏著不知名的情緒,他微微低首,溫潤的薄唇在那條傷疤上輕吻。

許是清漪感受到了迎面而來的氣息,她的娥黛輕擰,長睫輕煽,而後在御昊軒似要吻去那條傷疤的細密中睜開眼,而後睜大雙眼錯愕的望著眼前映在月光中,俊美得另人失去呼吸的男子。

"醒了?"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深藍的眸子顯得分外深沉,大手輕托起清漪的身子,讓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而後緊摟在懷中:"朕吵醒你了"

清漪輕顫著長睫,微微斂下,收回了剛才的片刻失神,聞著御昊軒身上的淡淡的龍涎香,再次閉上了雙眼,輕呢道:"是臣妾睡不得沉"

"恩"御昊軒應了一聲,將自己的下巴抵在了清漪的額頭上,溫潤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髮絲上,而後低首輕吻了她的額頭,聲音滿是柔和:"清漪,能告訴朕你在想什麼嗎?"

心一顫,清漪的雙眼猛的睜開,長睫劃過他胸前的衣裳,剛才的睡意徹底消失,眸光中露出了疲累與哀傷,粉唇輕抿起,想說什麼,卻又被他試探自己的認知駁回。[

嘴角的點點苦澀溢位,漲滿整個胸懷,素手輕抵在他的胸膛之上,感受著這隨時都將變成凌遲自己的溫暖,十指漸漸收攏,輕柔一笑,呢喃道:"臣妾在想,皇上為什麼還不睡"

御昊軒閉著眼,聽到清漪這樣回答,也不作聲,只是將她的身子又摟緊了些,使得二人的身子貼合得密不可分,稍後才聽到他低沉如夢呢的聲音:"因為朕想知道清漪為何連入睡都如此不安",而後,他低首望著清漪斂垂的眼,聲音帶著誘哄:"告訴朕,清漪為何在朕的懷中還是如此不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