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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

空氣絲絲凝結,彷彿環繞成了一張解不開死結的網,緊緊的纏繞在清漪的心間,一寸一寸的凝緊,隨時都將讓她失去呼吸

清澈的雙眸恢復了往日的淡定,但卻依舊在那陰冷的低沉聲中隱含了幾許恐懼與輕顫,垂下睫,凝視著自己手腕上那一道已經泛紅的痕跡,扭捏著想要掙開,但是她每動一次,卻發現那只手的主人會毫不憐香惜玉愈發收緊,彷彿當真要將她的手腕捏碎一般。

清漪吃痛,她的心頭泛起了酸楚,卻不敢看御昊軒的眼神,因為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已經那樣的明顯,令她下一刻就想逃離,可是,此刻的自己,卻軟弱的連他的手都掙脫不了

"皇上"清漪的聲音激進哀求,垂下的長睫掛著晶瑩的淚珠,在昏暗的寢室內閃爍著迷濛的光芒,彷彿渲染著一種魔力,讓人下一刻就會心軟,但是那柔軟卻又帶著決然的話語,卻又在下一刻帶著刀鋒般的犀利。|

"如果皇上因為臣妾私闖'御書房';而動怒的話,臣妾甘願受罰,所以痛"清漪突然傾身上前,那只手的手腕上傳來的痛苦根本不是她所能承受的範圍,她的繡眉頓時擰緊,驀地咬住了下唇,眼淚再次掉了出來,喘息著想扳開他的手。

"愛妃也知道什麼叫痛?"御昊軒冰冷的語氣帶著幾絲嘲諷,他定定的網址她落在粉色繡花被上的淚珠,而後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強硬的與她十指相扣,並且抓得緊得讓清漪幾乎叫出聲,但御昊軒卻只是陰冷的一句:"十指連心痛"

十指連心痛清漪喘息的聲音停住,愣怔的望向御昊軒,但御昊軒卻又突然緊握起那只與她十指相扣的手,如同用刑一般的擠壓,讓清漪睜大了眼睛,隨後再無從忍受那似乎錐心般疼痛的感覺,奮力掙扎起來,眼中的淚珠一顆顆的掉落,卻分不清究竟是手痛還是心痛

一陣涼風吹來,伴著淡淡的海棠花香迎面而來,漫天飄零的海棠花瓣肆意飛舞,漂打在御昊軒那身金絲繡龍的明黃色長袍上,而後順著衣裳掉落在地板上,飛滾在床榻前

芙蓉紗帳微微撫拂動,清漪深吸著屋外的冷氣,慢慢的清醒了自己的意識,而後才吃痛的抬起自己的雙手,一遍遍的撫著手腕上灼痛的痕跡,心底原本的一點點留戀都化作了飛灰,而後那顆原本就自私的心慢慢的塵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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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一個人,其實很簡單,只要不刻意去恨,不刻意去想,更不要可以去逼迫自己忘記,然後,一切都交由歲月掩埋,直到它變成泥土的眼色,再也尋找不到當初的樣子|

清漪閉了閉眼,微微轉首望著那抹站在窗前的高大身影,那四處飛舞的海棠彷彿都要纏繞著他一般,心,莫名的又覺得又一絲抽痛,淺淺的,卻那樣清晰地刻在心頭。

斂下長捷,緊楸著自己的胸口的衣裳,不禁抓起被子裹住自己泛冷的身體,帶著嘲笑的味道,感受自己今日的狼狽

"朕…是不是…"突然,低沉的聲音近在咫尺,讓清漪不禁一陣微顫,她不敢抬頭看他,額御昊軒的聲音卻又突然停止,許久,才又出聲,只是此刻的聲音卻帶著幾許令人感覺不出的情緒:"休息吧,朕陪你一會"

這句話,御昊軒說得極不自然,但不及清漪的反應,他的大手已經擁住了她的身體,將她慢慢抱起躺下,用被子將她的身子裹住,而自己則是躺在了一旁。

清漪的雙眸凝視著帳頂,有些畏懼的不敢轉動,而御昊軒卻突然轉身,鑽進了棉被將她的身子擁住,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中,甚至不願給她一點喘息的空隙。|

許久,倆人一直沉默並無言語,直到清漪疲憊的睡去

清漪再次醒來之時,已是黃昏,身旁的涼意告訴自己,他早已離開,伸出手,輕撫著額頭,卻嗅到自己手腕上與指頭上傳來的陣陣異香,心一凜,凝望著自己手腕,卻發現那道淤青上面已經塗抹了一層藥膏,遇到空氣,一陣陣透涼的感覺直鑽肌膚,彷彿能溶入血骨一般。

這是…清漪的心頭沒有一絲喜悅,只因那淡綠得如同薄荷一般的顏色令她再次想到了今日'御書房';尚書殿的那一幕,他為歐陽紅玉也塗的這個藥膏。

微微的坐起身,身體已經恢復了力氣,眉宇間的疼痛也已消失,嘴角一扯,清漪泛起了一抹苦澀,今日的自己竟是那樣的無能,就那樣絲毫沒有反抗能力的任人擺佈,並且清漪捂著心口,深吸了一口氣,而後瞥了一眼自己受傷的胳膊,卻愕然的發現那條明黃色的絲帶再次纏繞在了上面,並且被人打上了一個小巧絲結。||

有一瞬間的愣怔,清漪移開目光,掀開棉被起身,卻又無意中看到床前落滿的海棠花似乎被人擺弄過了一番,清漪批了件長袍走上前去,卻見眼前的花瓣竟呈現出一個較凌亂的'月';字、

微微失神,清漪轉身走向鏡臺,不去理會心頭的繁雜與剛才所見的一切,坐在鏡前準備梳妝,卻見鏡前放了一個錦盒,清漪疑惑,伸出手開啟,愕然呆住,有一瞬間她以為自己當真出現了幻覺。

素手輕動,慢慢拿起來那支雕刻著精細牡丹紋路的白玉簪,修長白皙的手指輕撫過,依照著那盛開嬌豔的牡丹細細描繪,不得不讚賞這天衣無縫的雕刻功夫,心頭的鬱結突然緩和了許多,素手緊緊握住手中的簪子,卻不與那人聯絡在一起,只因,他是帝王

半柱香後,蕭童推門而入,在見到清漪竟坐在鏡前發呆之時,先是一愣,隨後笑道:"皇上移駕之時還跟奴婢說,小姐在太陽落山之時會醒,奴婢還不信,硬是多等了半柱香的時間,卻沒想到小姐您真的醒了"

說著,她輕快的走到清漪身後,拿起一把雕刻著鳳凰的象牙梳子輕輕地梳理著清漪披散的一頭青絲,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清漪望著蕭童手中的梳子,雙眸一眯,隨即伸手奪過,放在手中審視,而後警惕道:"這是哪來的?"

蕭童先是一一怔,而後才明白清漪指那只梳子,於是便輕聲道:"這是皇上命秦公公送來的,聽秦公公說,這是皇上親手雕刻的,已經有些年了,今日皇上也不知道從哪裡找尋出來,就讓秦公公送來了",說道這蕭童又想起了什麼,而後又道:"小姐看到那支白玉簪了嗎?那也是"|

"別說了"突然,清漪打斷了蕭童的話,她閉上眼生吸了一口氣,而後將手中的梳子隨意一扔,才道:"幫我梳頭"

蕭童抿了抿唇,有些不知所措的望了鏡中的那個冷漠女子,而後低首點了點頭,不敢再去碰那被清漪扔在桌臺前的象牙梳,只能拿起一旁單調得只雕刻著兩朵桃花的象牙梳子,緩慢的梳理著清漪的長髮

梳理後,清漪只用那支白玉簪子將一頭的長髮挽起,不再點綴任何飾物,換了一身素潔的長裙,只著單衣走出寢室,面無表情的坐在大殿內的太妃椅上,那神色出塵得令人移不開眼。

殿外一陣涼風吹來,撩起了清漪胸前的幾縷髮絲,拂起了掩面的薄紗,令此刻的清漪看起來有幾分不真切

冬月見清漪身上的衣裳單薄,不禁瞥了幾眼蕭童,蕭童立刻會意,走進寢室,捧出了一條薄毯,小心翼翼的蓋在了清漪身上,而後低首小聲道:"小姐,皇上交代,今日晚膳…要等皇上一起…"

清漪的秀眉動了一下,卻也沒有再說什麼,她垂下眼睫瞥了一眼自己藏在袖中的那只滿是瘀青的手腕,心頭猛的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她深吸了口氣,而後點了點首,算是應了聲。

蕭童低首退後了一邊,不再說話,半柱香後,只見秦公公風塵僕僕而來,一進殿便向清漪跪拜,尖銳的聲音道:"奴才參見德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而後起身有些不太自然的道:"娘娘,皇上派奴才來告之娘娘,皇上今晚不在'凝雪宮';用膳了,太后在'重陽宮';設下宴席,皇上今夜在就寢充容娘娘那兒。"

清漪低首,纖細的玉指抵著額頭,清澈深沉的眸中沒有半點情緒,她輕笑著示意秦公公起身,而後輕柔道:"有勞公公跑了一趟了",而後點首稱是,而後提著長裙向殿內走去,與秦公公一同離開'朝思殿';

前往'御廚房';傳膳的路上,蕭童雙眸含怨的瞪著秦公公,心頭的其不打一處來,但卻只是撇著嘴,什麼都沒說。

秦公公許是被蕭童瞪著有些毛骨悚然,他轉首看了一眼蕭童那雙怒火中燒的眸子,走了一段路後,不得不停下求饒道:"小這事可怨不得我啊,你瞪我也沒用"

"誰說我瞪你了?蕭童想也不想就反駁,而後氣鼓鼓的道:"我家小姐今日心情本就不好,皇上既然想去充容娘娘那裡留宿又何必傳個什麼聖旨過來哄人開心呢?現在可好,禮物送了,樣樣都情意濃濃,到頭來竟宿到別的宮殿去了"

秦公公被說得一時啞口無言,他表情有些委屈的低下頭,但卻依舊據理力爭的道:"這事可怨不得皇上,只是今日太后突然下旨讓皇上前往'重陽宮';赴宴"

蕭童嘟著嘴看著秦公公一臉委屈的神色,不再說話,事已如此,又何必再計較,於是她轉身向'御書房';跑去,不再理會大聲叫喚她名字的李公公

秦公公哀怨的嘆了聲氣,望著蕭童跑遠的身影,而後無奈的甩了甩手中的白色拂塵,弓著身子向'重陽宮';的方向跑去。

'御花園';的海棠林內,輕風揚起一絲白色的裙角飛揚空中,清漪清澈的雙眸凝視著秦公公遠去的身影,伸出纖細白皙的素手撫了撫了鬢邊的一縷長髮,而後轉身走回'凝雪宮';,口中輕喃著:"太后?"。而後身形定在樹下,突然想起,太后似乎從來都不曾疼寵過皇后

晚膳後,清漪便回了寢室,依舊如往常一般躺在睡榻上,隨意抽了本書胡亂的翻閱起來,但過了半晌,依舊隻字未看進,她有些煩躁的將書冊扔在一旁,瞥了一眼在旁邊擰著秀眉的蕭童,沉吟半片,而後輕聲道:"蕭童可聽知道關於皇后之事?"

蕭童一愣,見清漪跟自己說話,忙欣喜道:"奴婢知道,當然知道…",而後沉思道:"皇后是在先皇駕蹦的前一年嫁給皇上的,據說當時先皇依了六聘大禮,用八抬大轎將年僅十五歲的皇后從'玄武正門';抬進,並在宮中設宴三日,舉國歡慶,當時的歐陽丞相可謂是八面威風呢…"|

說起皇后嫁給皇上的那年,蕭童就不禁想起市井中關於太子洞房之時的傳言,據說大婚那夜,燃龍鳳燭之時,宮中上下的人竟找不到太子,後來皇宮一陣大亂。,全部宮女太監都去尋找,結果卻發現太子竟站在皇陵的密室內對著一幅褐色水晶棺木發呆

而後,皇上大發雷霆,下令不得聲張此事,因而也無人再提及此事,但此事也無信服的可能,哪有太子在大婚之時跑去皇陵看棺材的?不過據說那副棺材是太祖為歷代皇子皇孫所制,按照順序排列,當朝的皇帝的確應當葬在那褐色水晶棺中

清漪望著蕭童一臉認真的神色,而後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心頭的陰霾也一掃而空,她捏著絲帕掩唇而笑,素手撐著睡榻,而後才道:"難道皇上也知道成婚便是踏進墳墓之說?",說到此處,清漪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蕭童被清漪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見清漪笑了,她心頭也放下了不少,抿唇道:"小姐,蕭童說的都是真的呀,而且還聽說,洞房那夜,皇后一人坐到天亮,第二天還是喜婆找了一塊陳舊的帕子交了差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