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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

不覺黃昏到,夕陽紅似血。

清漪一身素潔寢袍,長立窗沿前,眸光凝視花園中央那座十丈高臺,蕭薔花開似血濃,映赤美目,心頭一陣煩亂,不禁輕鎖娥黛

素手緊捏窗前花雕,天色漸暗,卻不見帝王回寢宮,並且今日應允自己的秦公公也未曾回話,清漪抬首望了一眼天色,輕斂長睫,鬆開手,關上窗子,心頭有些空落的走向御案前,望著今晨已被侍女整理好的奏章。|,|

深吸一口氣,隨意蹲坐在案前,輕捋長袖,執起磨石,在硯臺內倒上少許水墨,輕輕的磨了起來,但隨即卻又笑話自己的行為來,素手捏著磨石頭,輕巧放下,隨手拿了一本奏章開啟,卻都是一些關乎民生的事宜,令她有些生厭。

卻又覺無事可做,只能百無聊賴的翻閱著其他的奏章,在瞥見丞相歐陽遲的明黃奏本之時,清漪的秀眉微動,伸手抽過,一開啟,便見帝王已經批閱過,正是關於上官忠被貶官之後,如何處置賢妃上官婉兒之事,清漪細細看下,卻有些失笑歐陽遲的真小人假君子的言語,他竟在奏章上大誇上官婉兒品性賢良,溫婉淑德,道他願與百官同請聖上不予追究上官婉兒身為上官忠之女的聯絡。

輕笑,好一個老狐狸歐陽遲。清漪的眸光不禁瞥向帝王赤色硃砂批閱的字跡,僅有寥寥幾字:"準卿所奏",不僅並未稱讚歐陽遲的大度行德,更未對上官氏一事做任何表態。|,|

抿唇,清漪合上奏章,垂下眼瞼,卻又在殿外有少許響動之時抬睫,仿若心有所盼望,但卻只是幾名侍女推門而進,將飯菜端進寢殿,並囑咐一些蕭童要她多吃些的話語,少許,幾人便又匆匆離開

清漪起身,望著桌臺前的菜色,雖然豐盛依舊,都是按照她的口味所做,但今日她卻竟覺毫無胃口。

若有所思的推開殿門,抬眼望去,'吣心宮';悠遠長延,所有的殿內都已燃上燭火,金碧輝煌之間卻更顯冷清。長睫輕動,素手緊握著門邊,而後無奈關上|,|

夜半,紅燭燃盡,蠟淚成滴,清漪心頭一緊,從夢中醒來,但睜眼之時,卻依舊一室清冷,隱約間聞到幾許淡然的龍涎香,卻又恍若是剛才夢中所見

三更時,夜雨來襲,擾人清夢。

清漪朦朧的望著殿內,秀眉不禁微擰,坐起身,失神片刻後,才掀開棉被走向床榻,拿起一隻紅燭換下了燭臺內的殘燭,火光跳躍,大殿內頓時亮了許多

轉身張望左右,竟與自己睡前一模一樣,絲毫未變,但空氣中卻真實的瀰漫著一股頗為清淡的龍涎香味,不似殘留。

心疑,清漪心頭有些空落的向殿門走去,奈何剛拉開殿門,卻見殿外空無一人,深幽走廊內,幾盞燭火已經熄滅,使得殿內外黑得如同一張黑漆的大口一般,用無止境的不知向何處蔓延

微斂眉,說不出心頭梗住的是什麼,清漪回轉身走向殿內,卻聽到身後一聲低沉的聲音:"怎麼起來了?",微怔,清漪轉身,卻見御昊軒一身白色寢袍,黑髮披散,用一根碧玉龍頭簪將碎髮束在腦後,燭光映照中,俊美得令人窒息。

清漪望著眼前帶著幾許懶散卻淺笑的御昊軒,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反應,她上前,卻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低下首,輕道:"皇上回來了,臣妾還以為"|,|

"以為什麼?"御昊軒走進殿內,英氣的劍眉在看到清漪低首的神色之時輕動了一下,輕笑著走向前,將她嬌小的身子摟進了自己的懷中,下巴抵在了她的髮絲上,閉上雙眼,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吻,而後才沙啞的道:"清漪,朕今天好累"

清漪依偎在御昊軒的懷中,素手抵著他的胸膛,在聽到他疲累的聲音時,心頭莫名的一緊,而後卻感覺自己被一雙大手抱起,隨即,御昊軒信步走向床榻|,|

"皇上"身子接觸到柔軟的床榻,清漪不禁輕喚,他臉上的疲倦讓她心頭一陣酸澀,而御昊軒則是將她摟抱在懷中,躺在她身側,拉上棉被,低聲道:"睡吧,夜深了"

夜是深了...清漪輕斂下長睫,卻絲毫沒有一點睡意,素手輕揪著御昊軒的衣襟,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直到,一隻大手將她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包裹在手心中,額頭上才傳到低沉的輕笑聲:"告訴朕,清漪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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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的心一顫,有些失神的望著那只包裹住自己的大手,而後抿了抿唇,將自己的臉靠近御昊軒的胸膛,帶著幾許羞澀的輕呢道:"臣妾想看...皇上的身上的印記消失沒有"她自信自己已經愛上了他了。

御昊軒的身子一僵,隨後清漪感覺自己的下巴一痛,被強迫的抬起首,清明的雙眸對上了一雙深沉如夜的墨藍色冷瞳,而後,那冰涼的薄唇覆上了她的粉唇,卻又只是輕觸一下,隨即她的那只抵在他胸膛的手觸碰到了他冰涼卻又灼熱的肌膚。

清漪的手一顫,想收回,但是御昊軒卻緊緊的握住她那隻手,逼迫她停留在衣襟內的肌膚上,讓她一時間羞澀的低下了頭,男歡女愛,在她曾經的社會中早已如吃飯睡覺一般簡單,因而她的心裡並無障礙,但是要她觸碰一個男子的身體

心頭混亂糾結,但是玉指卻突然輕顫了一下,清漪睜大了雙眸,有些顫抖的望著那如真玉一般清晰的觸感與溫潤,而後輕撥開他的衣衫,瞳孔中映出了自己熟悉卻又不熟悉的龍形凸出的刺青。

它還在...清漪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心裡是什麼樣的感受,她細細觸控著那塊龍佩,指腹上接觸到的清晰凸感與紋路令她感到不可思議,彷彿那塊玉佩就鑲在他的肌膚內一般|,|

"清漪,愛說謊的孩子該得到懲罰"低柔的聲音帶著灼熱的沙啞,在她的頸部噴灑,使得清漪一怔,忙收回手,但那只手卻依舊逃不過他的大手,她望著那只大手將她的十指分開,滑進她的指縫與她相扣,而後一個溫熱又冷凝的吻覆在她白皙的脖頸上,如失控一般的啃咬。

"皇...皇上"清漪緊張的想掙脫,但是身子卻被御昊軒的另一只手摟緊,狂熱的吻在她的耳垂和胸前放肆的掠奪,似乎要將她吞下去一般,讓清漪急喘連連,甚至叫停的力氣都沒有。

狂亂的吻越來越熾熱,帶著某種懲罰一般從清漪的胸口移到了她的耳垂,她的臉頰,她的下巴,她的唇,之後是她的眉眼與額頭,接著,那摟抱住她的雙手開始在她輕柔的腰際遊移,直至扯下了她的腰帶,撥開長裙探進她的凝滑的肌膚

"不..."清漪有氣無力的呼喚,素手癱軟的抵在他的胸膛,清澈的雙眸漸漸變得迷離,白皙的面容也似抹上了一層脂粉

"你不愛朕"冰冷的話語突然從她的耳際傳來,清漪一驚,卻在來不及回神之時,身上的衣裳全部被扯下,嬌小的身子隨即被一具冰涼的肌膚覆上,她睜大雙眼,看著御昊軒摘除了髮束上的碧玉龍頭簪,一頭烏髮披散,狂野而又感性,俊美的容顏與英氣逼人的雙眸令她有片刻的恍惚,而後身體被貫穿|,|

明黃帳闈飄然落下,如扇子一般合上縫隙,窗外雨聲漸止,清風卻不斷吹拂。床榻上,兩人呈裸而對,痴情迷離,白皙玉臂被束在披散的青絲之上,棉被下,肢體交纏,低喘嬌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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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迷離,風雨止,烏雲散,星月滿天

'御花林';內,數名黑衣人圍住一名身著長袍的黑衣男子,月光下,刀劍晃人眼,雨後泥濘,殺氣漫天

"你們是什麼人?"對峙許久,長袍男子終於忍不住開口,他握在手中的長劍已漸漸開始顫抖,手腕處,鮮紅的血跡滴落在劍身上,鮮紅的液體劃過長劍滴落在梅花樹下,與雨水混合,月光下,閃爍著妖冶的光芒。

四名身穿夜行服,面裹黑布的男子依舊不語氣,只是握緊手中的長劍,一步一步逼近長袍男子,卻又不急著出售,忽而,天空中劃過一陣閃電,照亮整個皇宮,雷聲震動,那四名男子突然進攻,而後只聽聞一聲隱沒在雷聲中的慘叫聲響起,鮮血四溢,閃電中,四把長劍一齊刺進男子的身體|,|

高大的身軀依靠在梅花樹幹枯的枝幹上,男子睜大雙眼望著一個身穿褐色丹頂鶴朝服的男子從那四個黑影中走出,精瘦慘白的臉在閃電中格外顯得猙獰,而後,男子虛弱的道:"你...李公公"

李容一笑,執著拂塵一步一步走向他,望了望他胸膛上的四個窟窿,不禁搖了搖頭,陰陽怪氣的道:"明明不是達官顯貴,卻偏偏要在這官場上打滾,上官大人,您這又是何苦?",而後邪氣一笑,又道:"今日這事您也別怪我李容不講人情,畢竟這個圈子,大人可比我這小小的奴才更懂得其中的規矩"

"為什麼?"上官忠的臉色已經開始蒼白,神色也不如同往日在官場上低眉的樣子,他帶著幾分憤怒與清高的望著李容那一張嘴臉,血液從嘴角流出|,|

"為什麼?"李公公更覺得好笑,而後不再拖延的伸出手在他的衣襟中翻出了一本書冊,雖然被雨水與血汙了少許,卻依舊能分辨出其中的字跡'嫁衣秘訣';,李公公笑著將書收進袖中,才道:"不為什麼,只因為這裡是皇宮,是女人們不染鮮血的戰場,而今日你會落得如此,自然是您的千金,天朝的賢妃娘娘,將要失去在這裡鬥的資格"

上官忠虛弱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但卻依舊固執的不肯倒下一般,雙目怒視著李公公的那張精瘦的嘴臉,好像還想問什麼,但身上的溫度卻已經一分一秒的流失,周身漸漸與雨水一般冰冷,天空中,慘白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黑色的瞳孔漸漸失去了焦距

樹林中,一道碧綠的身影在樹下的斜影中飛竄,不多時,已經躍身站在眾人身前。李公公先是一驚,而後在看清來人之後,忙笑著將袖中的書冊掏出,遞向那抹碧影,輕聲道:"姑姑,上官忠已死,是否按照原計劃將其藏在'鳳棲宮';?"

蕭童面掩碧紗,伸手接過書冊,素手隨意翻了兩頁,望著書頁上的蝌蚪文字,將書藏在懷中,而後從袖中掏出一疊銀票遞給李公公,冷聲道:"做的很好,這些銀票是打賞他們的,但是必須要將這裡收拾得連一絲血腥味都沒有"

李公公看著那些銀票,忙伸手接過,而後塞進自己的懷中,望著身後的幾個人,陰沉道:"當初答應你們的條件,現在就在身上,只要你們這裡處理乾淨,並且按照我當初教你們的做,完成之後,就到這裡來領你們該得的東西"

蕭童眯起眼掃了一眼李公公身後的四個面無表情的大漢,刻意壓低聲音,清冷的道:"記住,拿了銀票之後馬上離開皇宮,帶著你們的妻兒老小遠離帝都,能走多遠走多遠,若是無意被抓或者暴露了身份,本小姐會養著你們全家,你們當知道怎麼做"

四人隨即手抱長劍,向蕭童一拜,而後齊聲道:"多謝姑娘"

蕭童點首,轉身走向梅林的另一頭,卻不想一道劍光突然向她劈來,使得她反應不及,只能提氣飛躍上樹枝,但不想對方的速度竟快得令她咋舌,轉眼間,那道晃眼的光芒又向她刺來

但千鈞一髮之時,只聞李容一聲怒斥,道:"趙傳,住手",蕭童一驚,明白了來人的身份,卻依舊躲閃不及,左臂被長劍劃傷,面容上的碧紗被掀開。|,|

"是你"趙傳在看見蕭童的面容之時,先是一怔,而後怒道:"德妃娘娘為何一定要為難賢妃?"

蕭童望著趙傳那猙獰的神色,卻只是冷聲一笑,素手抓住一根樹枝,啪的折下,而後在躍身在空中旋轉,雙腳落在了四名殺手的身後,緊捏著樹枝,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天經地義"

趙傳雙眸一眯,氣勢卻更顯咄咄逼人,手中長劍寒光一閃,聲音不若曾經的尖銳,在這暗夜中意外的低沉,道:"德妃娘娘聰慧無雙,奴才自是敬佩,但是用這種手段爭奪,竟只是為了財,也未免太讓人看不起"

李容上前一步,帶著幾分焦急道:"趙傳,你冷靜點,蕭童姑姑是德妃娘娘的人,你若是傷了她,必死無疑",而後上前道:"再說現在賢妃娘娘的大勢已去,你就乖乖的待在太后身邊,這皇宮的腥風血雨說什麼都不會吹打到你,你現在來這裡湊什麼熱鬧?"

趙傳驀德轉首怒視李容,持劍的手青筋暴露,咬緊牙關,額頭鼓動,憤怒道:"你這個偽君子,我趙傳真心誠意的待你,而你竟然殺了賢妃的父親,今日我就殺了你",說著,揮劍向李榮砍去

鐺的一聲,趙傳的劍飛出了數米之外,四名黑衣人將他圍困在中央,李容驚魂未定,但在見到趙傳身上不知何時已受了傷,忙道:"住手",而後轉向一臉冷沉的蕭童,道:"蕭童姑姑,趙公公與奴才都是苦命人,這些年來也都是一直相互扶持著走過這瀰漫血腥的皇宮,您就饒了他吧,他也是無心的"|,|

"可是他卻是上官婉兒從叫花堆裡撿回來的奴才"蕭童忽然冷笑,道:"賢妃早就對他起了殺心,只是現在還不能動手罷了,倘若今日我放了他,他日他也會死在賢妃的手上"

"這"李公公猶豫了,他望了望一臉決然的趙傳,自愧的低下了頭,他深知趙傳忠於賢妃,永不可改,因而也只能捏了一把淚,別過臉不再說話。

蕭童望著李公公的神色,素手緊揪著被割破的傷口,卻冷靜的道:"趙傳,你是賢妃的人,這份忠主之心,不僅我佩服,就連我家小姐也深感敬佩,但我家小姐也說過,人才若不能為她所用,他日必戰場相逢,必然就會多一個敵人,所以還請趙公公莫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