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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7

因為蕭童的求情,太后赦免了賢妃之罪,而他更是頭一遭將發出去的宣召給撤了回來,但是為了讓自己清淨兩個月,他便下旨讓賢妃禁足於'思暮宮';中面壁月餘,更是調遣重兵把守在'思暮宮';外,以防趙傳通風報信....

趙傳與賢妃之事,他早就察覺,只是上官婉兒一步登妃,美貌出眾,因而心高氣傲,根本從來都不曾察覺到趙傳對她濃厚的情意,趙傳進宮四載有餘,但這四年來,他看上官婉兒時,那雙透露著甘願為她肝腦塗地,至死不渝的深情卻始終不變,而這次風浪來襲,他必然要誓死護主,而他,也不想去管趙傳用什麼辦法保護上官婉兒,只要趙傳不傷害蕭童,那麼這後宮,就算是翻天,他也顧及不了....

蕭童睡熟之後,他便輕輕起身,她或許當真是累了,平日裡無比警覺的她,竟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他凝視了她的面容半晌,便轉身走出寢室,吩咐了秦安將此事妥善處理,特別是那一大包搜出來的砒霜。現在,無論這件事的策劃者是誰,他已決定將此事壓下,而替罪羔羊,他卻並不打算用上官婉兒,因為倘若她當真做了此事,就必須要廢黜妃位,打入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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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做,不是因為憐惜她,更不是因為顧念這幾年的夫妻之情,而是蕭童既然已經為她求了情,他無論何如都不能讓蕭童失望,所以,他打算用皇后做這個替罪羔羊,畢竟,讓他人如此推斷,也算是合理,或許...這也是蕭童所想也不一定....

想到這一點,他猛的一怔,突然意識到,這很可能就是蕭童想用的計策,她用砒霜使自己中毒,將嫌疑加給上官婉兒,以牽制住她,而後又來'坤寧宮';向他與太后為上官婉兒開罪,說有可能是他人嫁禍給上官婉兒,而這個他人,除了皇后與歐陽紅玉還會有誰?

倘若,當著是如此,他的蕭童倒是不費吹灰之力就以一局奪得了雙鵰的計謀,不僅可以牽制住平日裡喜歡掀起風波的上官婉兒,更可以使得皇后與歐陽紅玉安靜一陣子....

天色近至正午,太后依舊在佛堂禮佛,且派趙傳前來傳旨,要他好好照顧蕭童,女兒家的心思難懂,但只要時間久了,她必然會為你敞開心扉。他聽到趙傳的這句話時,心頭竟泛起了一種難以描述的感受,他一直都知道太后疼寵自己,自幼,太后對自己好,就遠遠超乎了對三弟的好,太后常對自己說:"軒兒,你太冷硬了,將來註定是要受傷的,母後看到你這樣,心都疼了...."

的確,他太過冷硬了,他喜歡把周圍的所有人都冰凍起來,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當真存在所謂的愛情與無私的情意,因為母妃曾無私的對待父皇,而父皇回報她的,卻是將她推進冬日冰冷的荷花池塘中....

可是現在,他卻對自己曾經二十幾年所認知的一切迷惑了,因為寢室內的那個女人....

思緒間,趙傳已經退下,秦安手中捧著膳食走到他面前,小聲道:"皇上,您要的素膳奴才端來了,是否要送進房中?"他微微回神,望著秦安手中的膳食,心頭一動,她沉睡了許久,到現在還尚未進食,暗算時辰,到此刻,她也該醒了....

這幾日,他已漸漸悉知了她安睡到醒的時辰,但在他推門走進之時,床榻竟是空的,一怔,心頭突然一慌,但卻瞥見了她嬌小的身子坐在梳妝檯前著妝的情景....|

她在鏡子中看到了他,聲音帶著甜柔的輕喚了一聲皇上,那一頭披散的長髮尚未挽好,由他這個角度看來,這三千青絲垂落,竟然出奇的美豔,然,在此時,他更為關注的,卻是她眉宇之間多出的那一抹殷紅....

心,頓時有些窒息,那抹鮮紅他再熟悉不過,那是清漪貴妃因恨而留給太祖的情決紅豔,當年,清漪貴妃在臨死之前立下詛咒,這額頭上的硃砂就是詛咒的淵源,傳說中,清漪貴妃為了生生世世再不會對太祖動心,就在額頭上刺了薔薇標記,只要她有一世為情而動心,此印記便會火燎一般疼痛難忍的雕刻在眉宇之間的肌膚之上....

而現在蕭童額頭上竟長出薔薇,是否就代表著....她就是'那人';,或者....她已經愛上了他?

左胸膛突然激動的跳躍,但是卻不感到疼痛,他放下手中的膳食,竟有些情不自禁的走向她,不知是因有這個認知而激動,還是因為她已經吸引自己到了讓他難以自禁的程度,他靠近她,望著她垂落的三千青絲,輕捋起,不禁笑言:"懷月國的規矩,女子出嫁即要挽發,愛妃這是不承認自己已經是朕的人了...."|

她面色微怔,臉上的笑意卻斂下,但隨即款款起身,輕拂了一下素潔長裙,巧然嫣笑,虛弱中帶著輕柔的道:"民間相傳,婚嫁女子須挽發,這是要教導女子,長髮只能在丈夫面前散落,臣妾是想要告訴皇上,臣妾的心,是皇上的"

又是一句曖昧不清,令他無從分辨真假的話,他的劍眉微微擰起,但是眸光再次瞥見她眉宇間的那抹鮮豔硃砂之時,心頭微暖,雖然他現在還不能徹底證實這枚硃砂的意義何在,但是,它既然能從她的肌膚中生出,對他而言必然是一個好兆頭,想到此處,他的心稍微寬下,輕摟著她的身子,撫了撫她的背,輕嘆一聲,柔聲道:"雪兒,該用膳了"

雪兒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親暱的叫喚她的名字,但卻是那樣的自然,或許,他早就已經在心頭演練了許多次,只是這一次原本沒有經過刻意的安排,只是眼見時機似乎成熟而已,他望著她清秀的眉眼,突然就想這麼擁著她,永遠都不放手

飯桌上,她吃的極少,最近這兩日,雖然你他不說,但是卻也發現她似乎比進宮之前清瘦了一些,想到華瓊平日裡向他彙報她用膳之事時,不免將桌案上的好菜色都往她的碗中挾,但是她卻依舊吃得極少,甚至在盛情難卻之時,也挾了一塊魚肉放在他的碗中,令他覺得有種'禮尚往來';的感覺

"愛妃為何不吃?"他撐著頭望著她,劍眉緊攏,她的確是瘦了,雖然依舊如同以往的清淡冷漠,但是那雙清澈的眼神卻過於無力,給人一種氣息虛弱,嬌柔萬分的感覺,他不否認,此刻的她的確勝過曾經的冷清傲然,更為使他心動

她長睫低斂,每一個動作都令他心儀,少許,她纖細的素手放下玉筷,抿唇望了一眼桌上的菜餚,輕道:"許是臣妾病久了,吃不下"

吃不下?他的心頭頓時升起了不悅,她的身子如此虛弱,倘若不進膳食,必然會更為清瘦,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了太醫說的那句話,倘若長此拖延,怕是將來難以懷有皇嗣,即便是有孕,恐也難以順產

想到此處,他的眉宇擰得更緊,於是伸出筷子,挾了一塊肉片遞到她唇邊,強硬的要她吃下,然而,她雖不拒,但那形同嚼蠟的神色卻令他不忍再為難她,只能輕嘆一聲,握起她纖細白皙的素手,道:"這是朕令太醫為雪兒特地配的菜色,雪兒不動筷,就不怕朕心裡難過嗎?"

今日的菜色,都是他命令御醫為她點了菜色,為了將她的身子養好,這些菜,都是以新鮮食材為料,不惜花費人力才力四處搜尋而來,且令出自按照御醫的交代一一做出,這才拼湊出這一桌菜餚,他有生以來,怕是也從來都不曾將心思費在為一名女子所做的膳食上

她的面色不變,但是疲倦之意卻十分明顯,少許,只見她微微將頭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如同挑食的孩兒一般,撒嬌道:"皇上若是難過,你臣妾豈不是更加難過,可是臣妾",但是她的話未說完,額頭上竟冒出了些許薄汗,嬌弱的氣息帶著幾分急喘,眉宇間的豔紅漸漸轉為猩紅色

他望著她微緊的秀眉,以及微帶痛苦之色的雙眸,心頭一窒,忙將她的身子橫抱起來,大步走向床榻,將她放在明黃絲綢的鋪上,蓋上棉被,速傳太醫

太醫匆匆趕來,他焦急的詢問情況,然而太醫卻依舊是那句話,女子一旦血虛,便會出現昏沉現象,於是便開了一堆補氣養虛的方子,但離去之前卻神色緊張的道:"皇上,恕老臣直言,德妃娘娘的身子已被拖垮,即便是找到靈丹妙藥,怕是也難以治癒,女子嬌弱,不若尋常男子體格健壯,不過,老臣倒還是有一種法子可徹底醫治好娘娘的病,不過此法也十分冒險"

冒險?他的劍眉緊擰,心頭一陣說不出的慌亂,但是在看到沉睡中卻還依舊帶著痛苦掙扎之色的她時,他毅然的鬆開了她的手,輕柔的放進了棉被中,無論任何方法,他都要一試,此刻,他不管她是否是可以解救他之人,就單單為了她這個人,這個可以牽扯他心的女人,他都要救她

他望了一眼神色帶著幾許不確定與緊張之色的太醫,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出去說"

大殿外,秦安將眾人撤下,他示意太醫直言無妨,只見太醫猶豫的道:"老臣未問及皇上之意,擅自主張,還請皇上莫怪",而後又道:"自古以來,婦人落下病根,都難以治癒,畢竟女子身子嬌弱,但是,在民間,有不少婦人得了難以治療的病症之後,都會生養子嗣,在出月的那段時日裡精心調養,據臣觀察,十者有九可將疑難病症治癒,且終生不犯"

他怔住,劍眉緊擰的望著太醫,負手道:"愛卿昨日才告知朕,德妃的身子若是不養好,怕是將來難以懷上皇嗣,即便是又孕,也難以順產麼?怎麼今日又突然如此說法?"

太醫低首,似乎被他口氣中的陰冷所駭到,但隨即回答道:"所以老臣說,這是一個十分冒險的方法,老臣想現在一直讓娘娘服用補藥,以保皇嗣平安,而後在皇子誕生之時,利用出月之前的那一個月,精心調養娘娘的身子,若無意外,出月之後,娘娘的身子必然康復,只是"

說到此處,太醫頓了一下,而後低首道:"只是老臣所言的冒險,便是娘娘是否能順產"

他猛地轉首望向太醫,嚇得他後退了好幾步,隨即驚恐的跪地,道:"老臣該死,老臣該死"

他望著滿頭冒冷汗,不斷磕頭求饒的太醫,心頭有種說不出的酸澀,她的病當真就如此難以醫治,非要冒這麼大的險麼?他不想早有子嗣,以免將來皇位之爭,畢竟宮廷中自古以來的親子殘殺他知曉得太多,不過,讓她孕育天朝皇嗣之事,他卻的確動過這個念頭,只是倘若她因生產而有個萬一的話

想到這裡,他的心沒來由的慌起來,不禁緊握起拳頭,甚至忘卻了太醫還在此地,在關節聲響起之時,他聽到了太醫的顫抖衣料聲音,這才發覺自己已經走神許久,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他握拳道:"你先下去,暫時…先將補藥的方子遞給秦安,一切,就由他代勞愛卿吧"

太醫魂不守舍,但在聽到他的話時,如釋大刑一般的叩首道:"老臣遵命,老臣告退",說著,便慌亂起身,匆匆退出大殿太醫離去後,他便帶著惶惶不安的心走進了寢室中,太醫的話如同針刺一般不停的扎在他的心頭每一處,令他你難以安定,她的身子的確太過虛弱,但若要讓她徹底復原,卻要她冒險懷他的子嗣,他的頭在想到這一點時,不禁有些泛痛

"啊"床榻上突然傳來一聲尖叫聲,他心一窒,忙衝過去,卻見她雙手在冰冷的空氣中揮舞,像是尋求浮木一般,他想也不想的伸出手,握住她帶著汗溼的素手,而她,則緊緊的抓住他的手,像是找到了一絲生機一般,但卻在他想哄她再次入睡之時,只見她猛地睜開雙眸,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費勁了全身的力氣將他推開

他無法形容,在看到她那雙帶著驚恐的眼神注視他的那一刻,內心翻滾的絞痛,只是,在她抽回手,卻又推離他的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呼吸似乎停滯了一下,而後在看到她驚慌的蜷縮起身子,看起來像是無助的孩兒一般時,又忍不住伸出手想安慰她,但是她卻視自己如猛獸

手,冰冷的僵在空氣中,接著,門外的秦安與蕭童慌張的闖進來,二人都錯愕的看著他們,或許是不想讓他們看到如此難堪的自己,所以,他緩緩的握起了拳頭,而後徐徐的落下,藉此掩飾自己內心對她的拒絕與驚慌帶來的衝擊,而後,僵硬的走到了窗前,狠狠的呼吸著那冰冷的空氣

她剛才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眸中閃爍的是毫不掩飾的驚恐,還有…厭惡,對,那是一種厭惡,厭惡…這兩字沒有給他任何準備,就直衝進了他的心口,讓他感到一陣悶疼,難道,她清澈眼眸下掩藏的情緒,就是對他的厭惡麼?

第一次,他的心口像是疼的撕開了一般,而自己,彷彿能聽到那撕裂的聲音,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好人,甚至可以說在這張華麗的外表下,他對眾人隱藏了一張醜陋得連自己都作嘔的面容,可是,他從來都不曾介意過有人揭開他的假面,可是,這一刻,他竟害怕了起來,他害怕她會知道他之所以會對她那麼好的初衷,更怕她會知曉,他們的洞房花燭,是他這個虛偽的丈夫,請太后刻意安排的一場戲碼,為了就是要引她掉進他的圈套

想到這裡,他的內心的恐懼竟是越來越深,像是她已經知道他的所做所為一般,大掌握成拳頭,卻壓抑不了內心肆意蔓延的恐懼,而此刻,一道疑惑卻又雜亂的眸光卻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握了握拳頭,壓抑下內心的澎湃混亂,緩緩轉身回望她,四目相接時,她眼中的疑惑與慌亂他看的清楚,那一刻,他的心口又是一陣窒息的疼痛,令他沒來由的想出去透透氣,但是他剛轉身,她卻輕喚住了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