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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8

他停下腳步,掙扎了幾番,終究還是抵不過自己的回首望向她,一步一步的靠近,而後坐在床沿上望著她,她是緊張的,可是為什麼她明明如此緊張,還要喚他?

伸手,握住她緊揪著胸口衣裳的小手,不禁帶著幾分自嘲的道:"雪兒為何如此緊張?",說著,勉強的扯出一抹淡然的笑意

她一怔,像是此刻才發覺自己的手竟還緊緊的握著一般,少許,她極不自然的放鬆下來,卻任由他握著,唇一抿,長睫微斂,道:"臣妾…剛才夢見皇上丟棄了臣妾"

他劍眉一動,卻是凝視著她輕顫的長睫,她在撒謊,他的心頭明明白白的知道,可是在聽到她這句謊話的時候,他心頭的慌亂與疼痛卻突然奇蹟般的消失了,他伸出手,一邊嘲笑著自己竟變得如此懦弱,竟連明知道是假話,卻還是要相信,在他的手指觸碰到她的髮絲時,突然就想到她之前跟他說的那句話:"民間相傳,婚嫁女子須挽發,這是要教導女子,長髮只能在丈夫面前散落,臣妾是想要告訴皇上,臣妾的心,是皇上的"

"朕怎麼會將朕最疼愛的雪兒丟棄呢?"莫名的,就想安慰她,他竟是如此無怨無悔的去相信一個女人的謊言,不但不計較她的欺君之罪,卻還要輕柔的去哄她,可笑,他真的很可笑,可是,他明知道這樣有多可笑,卻還是想這麼做,想將她呵護在懷中,將要她一輩子

"自古帝王皆薄情,紅牆綠瓦不歸路,紅顏未老恩先斷,一朝青色一朝雪"她望著他,柔柔的道,像是在傾訴著這千百年來,所有女子的命運一般,帶著幽怨的低柔

他微怔,身子頓時有些僵硬,她在提醒自己什麼?還是在為自己將來的命運求證什麼?或者她一直抗拒著愛上他,一直對他撒謊的原因就在於害怕'紅顏未老恩先斷';麼?倘若是如此的話,那麼

他突然捧起她的面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就是想向她證明什麼,於是他低首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接著,順從了自己的心意,凝視著她的面容,立誓一般的道:"不會,朕會一輩子陪在雪兒身邊"而後,閉上眼,在她的耳邊輕呢道:"生死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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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不離?"她的聲音帶著幾許疑惑,而他則是緊緊的擁她入懷,堅定的說:"對,生死不離",她的身子微僵,但卻隨即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輕柔的冷香就那樣撲滿了他的氣息。

原來,這就是他的渴求在她的雙臂攀附上自己的脖頸時,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叫'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更知道什麼叫做'相守白頭';

原本以為,此時之後,他便有不少時間可與她相守,但是,卻不想因為自己這幾日的沉迷,卻忘記了一件頗為重要之事,因為在冷蕭國的國主冷孤雲突然造訪之時,竟有些措手不及

他的搓手不及,不是因為冷孤雲是天朝最強勁的對手,而是他竟帶來了前來和親的小郡主,人稱之十六國之最的美人傾城。在歷代的皇朝中,十六國向懷月國進攻美人原本是正常之事,但是他偏偏在他與蕭童的感情有所進展之時,突然前來,怕是早已聽到什麼風聲,想借和親之名前來一探虛實

誠然,他並不在意冷孤雲前來的意義在何,因他與自己這麼多年來的一來二往,想來也打聽到了自己不少的私下秘密,倘若不為權勢拉攏,或者意有他謀的話,他沒有理由會將自己的表妹嫁入他的後宮之中

蕭童的身子在太醫的調理下,漸漸有了起色,但他還是一如往日的要秦安監督她的一日三次藥膳,甚至為了怕她少服,下令要秦安將剩下的藥碗帶回宮中給他檢查,因為蕭童是個聰慧的女子,就連趙傳那個忠主的奴才都能被她壓制住,可見她的確非同一般女子,至少是歐陽紅玉與上官婉兒無法比擬的

想到此處,他心頭也寬慰了不少,如今朝中紛亂,歐陽氏與暮氏也正如他預料的一般,開始立為兩派,這場面令他熟悉,因為當年,木氏也是如此,他盤算著什麼時候要將這種矛盾推向無法挽回,令她們自相殘殺的一步,但是想著,卻莫名的會走神,思念起自己已經有數日未見的人兒

自蕭童大病之後,為了保全她的名聲與不讓冷孤雲生疑,這幾日裡,他每日都去不同的嬪妃那兒小坐,但是為了不落下刻意之嫌,他極少過問皇后之事,甚至在這七日裡,連'鳳棲宮';的大門都不曾踏進,道是有幾次路過梅花林時,順道去了'重陽宮';下了兩盤棋

有時也會一時興起,到三更時才起身離去,卻又讓秦安駐守在門前到五更天,他知道,他這樣的作為,在後宮之中,怕是除了歐陽紅玉之外,再沒有任何一個女子能忍受得了這樣的侮辱,但是她卻偏偏能忍下,即便是梨花帶雨,也會強裝笑顏的對他道:"皇上保重龍體,臣妾就不遠送了"

或許,就是因為歐陽紅玉的毫無顧忌的付出,才讓他喜歡聰慧的女人,因為她識趣,懂得不多加糾纏,不會像皇后那般愚鈍,百般糾纏,甚至哭哭啼啼,令他想起這個女子,就會心生厭煩

這一日,暖日高照,冷孤雲對秦安說要在皇宮內四處走走,作為禮儀之邦,他也不以規矩壓制,便示意秦安隨他去,冷孤雲心高氣傲,在他還是太子之時,二人就已結識,只是當年,他的父親冷心高是父皇的手下敗將,今日相見,他對他而言,本就是'敗將之子,也敢言勇';,只是,他不動他,隨他四處走動,只為城主十六國的表面和平,畢竟,此刻,他最重要的事情,並非與他爭鬥,而是先剷除他朝中的'閒雜人等';

可是,那日'子夜亭';中的一幕,讓他怒不可懈,令他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完全是錯的,他應當立刻殺了冷孤雲與他的表妹,再將冷蕭國化為飛灰

他從來都不曾想過,冷孤雲會遇見蕭童,更沒想過,那日的蕭童竟如誤落凡塵的仙子一般,迎著柳絮飄飛的風中,伸出纖細素潔的玉手把玩著無意中落入美人手的成球柳絮,而後在清風中吟起了一首他從未聽過的詞句:

粉墮百花洲,香殘燕子樓,一團團逐對成球。

漂泊亦如人命薄,空??,說風流。

草木也知愁,韶華竟白頭!

嘆今生誰舍誰收?

嫁與東風春不管,憑爾去,忍淹留。

而後,又聞她輕嘆一聲,輕柔道:"半世浮萍隨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劍眉一擰,眸光望向她微微失神的模樣,突然間心頭一窒,她這句詞是什麼意思?何為'半世浮萍隨逝水?';這不該從她口中說出,因為他已決定會一生陪伴著她

就在他思緒間,眼前一道黑影閃過,他心一驚,眸光頓時冰冷,但卻只見冷孤雲的身影突然臨空躍向她。那一刻,他的心猛地一跳,剛想現身護著她,但是卻見冷孤雲頗為有興趣的站在她面前,而她,則是一臉警惕的望著冷孤雲,腳步後退之時,他竟突然就強硬的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握緊了拳頭,心頭升起了一種怪異的想法,那便是想知道,像她這樣單薄冷清的女子,在面對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時,會是什麼樣子

他知道,他不該這麼不相信她,可是,此刻,他的嫉妒之心,與想到她可能會對別的男人溫柔之時,心頭湧起的酸澀與疼痛就令他無法安身,所以,他忍住了衝上前擁她入懷的衝動,站在石柱後,看著她的每一個表情

可是,這一次,卻是他最後悔的一個決定,因為他看到了冷孤雲碰了她,他碰了她的頭髮,並且曖昧不清的念起了她剛才說的那首詞

怒火與嫉妒在這一刻湧進了胸口,他猛地衝了出去,但就在此刻,一路尋他的秦安卻氣喘吁吁的大叫道:"皇上,奴才聽說冷國主來花園了,皇上"

|秦安的叫喚讓他的大腦頓時清醒了一些,他剋制著自己幾乎就要衝出去的身子,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握成拳,在秦安的腳步聲接近之時,故意別過首,怒道:"冷國主何處?",但眼角的眸光卻滿是怒焰的凝視著前方的二人

秦安喘息著,以為他是因為自己此刻還沒有找到冷國主而動怒,於是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喘息道:"奴才聽說冷國主一路前來'御花園';,因而,一路追來",說著,他四處一望,帶著幾許興奮的道:"皇上,您看那穿黑袍的人,不正是冷國主麼?"

他假裝此刻才看到,冷應了一聲,一甩長袖,大步朝他們走去,而秦安則是怕冷孤雲再次不知蹤影,忙在他身後小步跑著,叫道:"冷國主,冷國主"

蕭童在聽到秦安尖銳的聲音時,似乎一怔樂觀,他眯起雙眸望著冷孤雲帶著幾分不耐煩的神情回首,而後,只見蕭童那素潔的身影如同九天仙女一般,旋轉著婀娜的身姿,瞬間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流星十八裡步';,他的心一跳,袖中的拳頭握得更緊,雖然他早已經知曉那夜用'流星十八裡步';逃離的黑衣女子是她,但是此刻她的身子已經幾乎復原,竟將那十層功力運用得如此完美,瞬間便消失了無蹤影。如此上乘的修法,她究竟師承何人?

對於蕭童,他看得出冷孤雲已經興起了幾分興趣,他不動聲色,不想在自己的敵人面前因她的事而亂了陣腳,他喜歡將事事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除了她之外,他不允許自己再有任何的失誤,可是此刻,他卻莫名的想要報復那個即使在別的男人觸及了她的髮膚都依舊淡薄而不動聲色的女子

或許是因為自己太在乎,畢竟他從未經歷過情事坎坷,雖然他自己心裡也清楚,不能因為冷孤雲的一個輕薄動作就妒火中燒,可是,在看到他們二人曖昧的那一刻,他竟是怎麼都無法管住自己的那股衝動,竟是生硬的對秦安下旨,道:"冷國主已經到達天朝數日,朕一直主隨客便,今日也該讓朕的愛妃們見見冷國主的威儀了",說著,強硬的平息自己心頭的不快,笑道:"傳下去,速請四夫人與充容前往'吣心宮';小聚"

秦安領旨退下,而冷孤雲則是一臉笑意的望著他,滿身愜意的道:"皇上的後宮必然是奼紫嫣紅,今日臣下可是有眼福了",他的劍眉一擰,心頭更為惱怒,但卻負手灑脫的道:"即便是奼紫嫣紅,也比不上冷國主帶來的仙株,是朕有福了"

冷孤雲哈哈大笑,他一向都是如此,將一切都掩藏在笑裡,而他,則是陪以冷笑,少許,二人一同走進了'吣心宮';,在亭中小坐,並派人去請了三弟前來

冷孤雲與三弟在多年前就已認識,因而並不生疏,二人客套兩句後便開始欣賞起'吣心宮';的景色來,'吣心宮';在他登位之後,根本沒有絲毫改變,曾經在太祖之時,太祖為其心愛的清漪貴妃大肆擴建寢宮,更是在這'吣心宮';內建造了所謂三十三重天的輝煌場景,只是在清漪貴妃仙逝以後,這曾被喻為'天上人間';的宮殿基本上都已經被封閉,只因當時耗盡無數財力人力,為警示歷代帝王不得如此為之後,便只留下'長生殿';、'未央殿';、'養生殿';等八大宮殿作為帝王寢室,更是將後花園中曾經以花海之稱的華麗景色壓於'觀月臺';下,永遠陪伴著逝去的這段愛情神話長眠於地下

對於'觀月臺';下的三十三重天之說,他從未見過,只是聽聞父皇曾言,那是被清漪貴妃下了詛咒,因而永世不得開啟,而太祖在清漪貴妃去世之後,就是站在那用漢白玉砌成的'觀月臺';上仰望天空中的冷月,一日一日的思念著清漪貴妃,終在半年之後相思成疾,鬱鬱而終

將近午時,秦安與趙傳二人已經將他在'吣心宮';中迎請冷國主之事一一向四妃傳達,不多時,皇后等人都已經紛紛前來'子雲亭';見駕

她走在最後一個,掩著面紗的容顏看不出任何情緒,清秀的面容上不帶一絲表情,那雙清澈的眸中是一如既往的淡漠與冷清

他心頭頓時又是一陣難平的糾結,數日未見,她似乎一點都不曾改變,似乎這裡根本沒有一樣東西是她所牽念的,可是她眉宇之間的那抹硃砂卻依舊印在額頭上,雖然她自己用了硃砂做了掩飾,卻依舊無法遮擋那嫣紅的薔薇

"幾位美貌的嫂嫂這才來,讓本王好等"三弟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讓他的心神一凜,這時,他才發覺自己竟是在眾人面前看了她多時,為了遮掩,他不禁端起了一杯茶,假裝漫不經心的抿了一口,而後懶散的抬眼望了她一眼,但卻不想她也正看向自己

心一動,握著杯子的手一緊,但他卻隨即將眸光轉到走在最前面的人,帶著幾分心虛的對皇后溫柔道:"皇后怎麼才來?",接著,在皇后的面容上有了預料中的嬌羞之時,心頭升起了不耐煩,但在看到站在蕭童身側的歐陽紅玉之時,忙起身向她走去

她今日與冷孤雲站在一起的場景就那樣輕易的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他清楚的知道,那根本與她無關,可是在他看到歐陽紅玉時,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去演一場戲,想知道,她在看到他與別的女人溫柔耳語之時,會是怎樣的表情,會是怎樣的心情

他慢慢的越過皇后,走到了歐陽紅玉的身前,當著她的面,他伸手牽起了歐陽紅玉的手,在感覺到手心的冰冷之時,不禁曖昧的道:"子辰的身子還是如此,都怪朕",這一句話,他說得格外清晰,他想要她聽得清楚,畢竟,昨夜他將秦安留在了'重陽宮';中,已經昭示了整個後宮,他歇在歐陽紅玉那裡

歐陽紅玉面色嬌紅,而後甚是配合的輕喚了一聲:"皇上",他心頭冷笑,但卻不知道是笑歐陽紅玉的痴傻還是笑自己竟會做無知如此之事,但就在此時,冷孤雲的低沉大笑的聲音卻傳來:"本國主一直都以為皇上是一個薄情之人,不想也懂得何為憐香惜玉"

是想打趣他,而是意在蕭童,說到蕭童這兩個字,他突然想起前兩日暮鐵雲晉江之時,無意中提到她的閨名小字竟是'清漪';,當是他分為驚訝,但暮鐵雲卻驚慌失措的道:"這是臣已故的夫人為小女所取的閨名,'清漪';二字只為圖個吉利"

誠然,在民間,有不少大家閨秀與小家之女都會將名中帶月,因為懷月國的由來原本就是一個悽美卻又殘酷的愛情傳說,懷月,懷月,懷念清漪之意,大多女子將名種帶月,不過是期望將來生得如清漪貴妃的那般美貌,就像如月一般,木成器當年也許就是期望她能長得美貌如月罷了

想到此處,他不禁轉首望著她,但卻不想她竟對著三弟輕柔一笑

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可以為一個女子失控到這樣程度,他狠狠的抓痛了歐陽紅玉的手,在歐陽紅玉面露詫異之時,卻是不著痕跡的冷到:"清漪,今日的心情倒是不錯",而後在她雙眸露出些許驚訝之時,不給她任何思考的餘地,又道:"愛妃的眼神是在責怪朕,今日才知曉愛妃的閨名嗎?"

或許,她倘若義正嚴詞的抬首,毫無恐懼的迎視他,告訴他,她的確為他今日的行徑生氣,或許,他的心裡會好受一些,至少不會在要忍受這幾日的相思之苦後還要繼續忍受她的漠視與冷淡,但是,她卻低下了首,裝作十分惶恐,卻又清淡的說了一句:"臣妾不敢"

四個字,她就這樣敷衍了他的話,在話落之時,竟是滿眸落寂的將眸光轉向柳梢之處,看也不看他一眼

她每一次都是這個樣子,明明是她傷了他的心,卻還是要裝作一副那樣令他於心不忍的模樣,他只想看她在乎他的模樣,哪怕是一點都好,可是她那個樣子算什麼?他在她的心裡,又算什麼?

心,頓時變得冰冷,他猛的放開了歐陽紅玉的手,握掌成拳,僵硬的轉過身子,努力剋制著內心的酸澀與隱怒,扯出一抹冷笑,道:"只顧著跟朕的宮眷說話,道是冷落了冷國主,莫怪,來人,開宴"

"奴才遵命…"秦公公尖聲喝道,頓時,他似乎聽到了眾人皆舒氣的聲音,而他,則是怒不可歇,卻又強忍著不外露的一甩長袖,大步走向'子雲亭';旁的'新月殿';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