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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7

自從那日之後,他夜夜宿在'凝雪宮';中,他知道自己這麼做只會讓自己沉淪得更為徹底,可是,他清楚地知道,就算現在他清醒了,也依舊拔不出這溫柔鄉

三日後,一切平靜,他以為她對自己所佈下的計劃也躊躇不定,畢竟自己那日刺殺之事發生後,就沒有再發生什麼。可是他卻怎麼都沒有想到,她所策劃的一切,竟不會因為他而改變。可是他,卻在明知道這些混亂的場面都是她造成的情況下,依舊無法放開她的手

"六尚各司的井內發現男子屍體,共三名。屍體打撈上來之時,面容已經潰爛不堪,身上沒有絲毫傷痕,全身發黑,一看便知是被人投毒之後故意毀去容貌之後才投進井中"泰安在彙報這件事時,詳細地描述了後宮中又一次發生的風波。而他,卻是在冷靜地聽完後,閉上了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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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到了為搭救如月不擇手段的程度。可是,這一次他卻並不以為她是完全為了如月。因為他漸漸發覺,她眼中越來越多的悲傷與悽楚,那是一種無奈,一種被迫的無奈。這種眼神,他曾在太后眼中看過無數次

以前,她為如月所做的一切已經到了一種極限,他並不認為所謂的前世今生之說就可以讓她為如月犧牲到那種程度。而現在,他就更不認為如月有那個魅力可以讓清漪以草菅人命為前提去搭救。因為越是靠近她,就越發現,她並非無求,只是她所求的東西他看不清楚。她眼中的那種落寞的哀傷,他更是猜不透

劍眉緊擰,他沉思少許,而後將桌案上的一枚令牌遞到泰安手中,道:"將這枚令牌交給德妃,並且告訴她,這幾日朕政務繁忙,怕是沒時間去陪她"

泰安應聲接過,但卻在看到那枚令牌上的字跡時,徵住了,而後緊張地道:"皇上,使不得,這可是可以調動'懷月國';所有兵馬大權與暗衛的'紫玉九龍';令,這",他擺手打斷泰安的話,卻只是閉上雙眸,輕道:"朕只是想讓她知道,朕對她是真心的",倘若她能明白他這份真心,就應當放下這一切,將所有的事情向他坦誠,告訴他,她究竟想得到什麼而醞釀了這一切

在泰安將'紫玉九龍';令牌送到'凝雪宮';後,他便立刻下旨,冊封淑妃為'代皇后執令';,搬旨讓歐陽紅玉輔佐。他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倘若讓後宮的任何一個人知曉這三條命案是清漪所為,那麼他縱然是天子,也未必能保全她的安危。所以,他必須在眾人相互猜測忌諱之時,將淑妃捧到高處,代替她受人嫉妒。而現在淑妃還不能死,他還要利用暮氏拖住歐陽氏,也要保全清漪的安危

正午時,華瓊回宮,將他昨日命令她徹查的事情稟報了。原來那三名後宮傳聞中的'草莽匹夫';原本是山賊出身,後來被官府抓獲後交至帝都九門提督處以極刑。但三日前,京城突然來了一名神秘的女子,說是這三名賊子的親人,花了一筆銀子將屍體買下,說是要運回家鄉埋葬。官府想到賊子身份難定,也沒有人平白無故花大筆銀兩買屍體之事,因而將屍體交給了這名女子

他聽後,劍眉緊擰,這種手段的確高明,不僅可以釋去所以嫌疑,掩人耳目,也不必濫殺無辜,但是他微微眯起雙眼,冷清地道:"那名女子是誰?",是清漪還是蕭童,或者她們二人在外也佈置了眼線?

華瓊的面色有些僵硬,但卻也依舊稟報,道:"回皇上的話,據京城官府的人描述,那女子身材窈窕,眉清目秀,雖不是極美,卻也水靈可人。最關鍵的是,那女子穿著樸素,卻能出手就是五百兩,至於面容"華瓊說到此處突然停頓下來,而後秀眉微擰,輕道:"奴婢斗膽,根據那些人的描述,奴婢可以斷定那女子是德妃娘娘身邊的丫鬟蕭童"

他眉宇一動,眸光瞥向跪在地上的華瓊,雙手負在身後,瞳孔中泛著絲絲冷意。而華瓊則立刻就感受到了他的怒氣,忙匍匐在地,僵硬地道:"奴婢該死,不該擅自猜測主子,請皇上恕罪",說罷,就將額頭磕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薄唇冷笑,信步走到窗前,雙眸眯起,冷道:"華瓊,你是一個聰慧的女子,也是跟著朕最久的暗衛,你應當知道朕的脾氣"

華瓊的身子一顫,神色帶著幾人慌張,但卻依舊冷靜地道:"皇上息怒,奴婢只是想將事實呈報給皇上。況且,德妃娘娘的確不同尋常,她幾次三番在後宮生事,如今又鬧出這等風波,奴婢還請皇上三思,這樣的女子聰慧絕頂,不可留"

"大膽"他驀地回身望著華瓊,眼中怒氣橫生,握掌成拳,而後在泰安慌張跑進大殿之時,他緊抿薄唇,冷道:"暗衛華瓊,以下犯上,杖責五十,禁閉三年"

泰安一怔,而後忙上前對他道:"皇上息怒,華瓊不若尋常女子心思細膩,但是對皇上卻是赤膽忠心,還請皇上饒恕",說罷,在看到他沒有絲毫動搖之時,焦急地轉而望向面色蒼白,卻依舊傲然的不肯認錯的華瓊,趕忙上前,蹲下身子,小聲道:"華瓊,你還不趕快向皇上認錯。德妃娘娘是皇上心尖上的人物,豈能夠容你擅自評價,你還不快"

"奴婢知錯,但這錯,只錯在頂撞了皇上"華瓊打斷泰安的話,傲然地說道,而後抬首望著一臉隱怒的他,猛地將頭磕在地上,雙手握拳,道:"皇上,德妃不是尋常女子,從平日裡的言行看來,她的心機叵測,手段陰狠,又善於玩弄權勢,挑拔人心。奴婢懇請皇上捨去德妃娘娘,以防後患無窮"

"泰安,給朕拿鞭條來",不等華瓊說完,他已經怒不可遏

泰安怔住,面上的血色頓時退盡,但依舊不敢違抗命令,將放在刑房的鞭條呈上。而他,則是第一次如此重懲一名暗衛。或許,在華瓊與泰安看來,他只是因為太過在乎清漪才會失了平日的冷靜,竟親自去懲罰一名婢女。但是他卻清楚地知道,要是他不這麼做,那些潛藏在暗中,對清漪的所為都清清楚楚的暗衛,必然也會與華瓊一樣指正清漪的所為,甚至傷害她

自華瓊被他懲罰之後,就被禁足在'吣心宮';的暗室裡。他知道這樣的懲罰對於一個女子來說,的確太過重。但此刻後宮紛亂之時,他絕對不能放出任何一件對清漪不利的訊息。她是為解救他而來到這個世界的,他已經等了十多年,尚且不論他對她的感情,就憑她的特殊,他不能准許任何一個人動她一根寒毛雖然,他知道憑藉她的聰慧,若有人想動她,怕也是很難

這一次,他將後宮的執法令賞賜給淑妃,賦予她代皇后執法的權利,為的就是從某種程度上壯大暮氏的權利。但歐陽紅玉是一個極為敏感的人,難免在發生風吹草動之時有所聯想。所以,他又在下旨之時,命令泰安打賞了不少首飾給她,以寬慰她的心。畢竟她曾是輔佐皇后治理後宮的人,如今卻要輔佐與自己一直對立的淑妃,心中難免不快

聖旨下達的第三日,派出的暗衛回來稟報,後宮中並無人不服,只是淑妃一直失寵,如果卻能接下'代皇后執法';的重任,難免惹人非議。他聽到這樣的彙報時,不禁一聲冷笑。他要的,便是所有人接矛頭都指向淑妃,而淑妃在歐陽紅玉在身邊,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差池與性命之憂。而現在,他唯一想知道的,便是清漪如此策劃這場棋局,想對付的,究竟是誰

一夜孤枕難眠,令他心情煩躁至極,但是在這非常時期中,他不宜去找清漪。他今晨之所以會讓泰安將'紫玉九龍';交給清漪,就是想告訴她,他不能去找她,但是希望她來找他

但是她為何還不來?擰起劍眉,他不禁有些懷疑泰安究竟有沒有將他的話傳達給她。於是他再次招泰安進來,詢問令牌之事,而泰安則是像偷笑一般地道:"皇上,奴才今晨拿到令牌時就已經去'凝雪宮';宣了旨意,德妃娘娘也問了是否能見皇上。奴才跟娘娘說,只要有這塊令牌,娘娘可以隨時與皇上相見",說著,竟是低下首,隱忍著笑意

他的面色有些窘迫,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如此詢問泰安。但是即使泰安已經跟他如此說過,可見她遲遲不來,他的心還是照樣慌亂煩躁的窒悶。他瞥了一眼強忍笑意的泰安,一揮袖,道:"出去候著,若見到德妃,不得阻攔",泰安噗嗤地笑了一聲,而後迅速地跑了出去

子夜十分,他煩躁地在寢殿中來回走動。御案上的奏章如同幾個時辰前一樣放在那裡,上面只有寥寥的幾個赤色硃批。明明都是一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但是他卻已經到了見不到她就連這些事都想不到好辦法去解決的地步停下腳步,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感覺到門外傳來一陣熟悉的冷香。心一緊,他推門而出

他不喜歡在大殿之外點燈,因而大殿外除了一盞足以令人看清楚腳下路的燭臺之外,並沒有設下任何燈火。因而原本就幽深的大殿中,顯得分外的昏暗。但是那股他所熟悉的冷香卻如引路明燈一般,瀰漫在整個大殿之中,讓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她

她似乎很習慣這樣的黑暗,走到'未央殿';時,他便看到了那抹素潔窈窕的身影,薄唇抿起淺笑,胸口的煩躁頓時化做了絲絲溫柔,不禁負手凝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在黑暗中緩緩移步,但卻不是因為尋找'長生殿';的路,而是輕撫著大殿中雕浮著龍騰與各類圖案的柱壁。他雖然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卻隱約覺得她似乎在探索著什麼,那雙白皙纖細的手指正一寸一寸地描繪著那些雕刻,像是那些東西,是她曾經所熟悉的一般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她可能曾經見過這裡的東西,他心口剛才的暢快頓時像是被什麼堵上了一般,氣息難平。緊起眉宇,他極為不喜歡這種感覺,雖然自己也說不清楚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感覺,但是那種惶惶然,令人心思不定,像是有什麼東西隨時都會消失的感覺當真是不好受。深吸一口氣,他信步走向她,而她,卻不知為何突然後退了一步,竟正好撞在他的懷中

她面帶錯愕地回首,而後在看到他時,微顫了一下,像是被嚇著了一般,隨即後退了一步。而他,則是順勢將她的纖細柳腰環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知為何,在將她擁入懷的那一刻,這八個字就那樣順理成章的跳進他的腦海

"皇上"她輕柔的聲音帶著一種令他著迷的無措在他耳邊響起。他眸光微暗,竟是情不自禁地低首,隔著她面容上的那層薄紗與她的唇相觸,而後望著她眼眸中尚未隱去的慌亂,低沉地道:"剛才朕聞到了一陣冷香,便尋香而來了"

她的面色一僵,漸漸耳熱的模樣煞是惹人愛憐,他欣賞著她的嬌美。但她卻定了定神後,像是掩飾什麼一般地說了一句:"臣妾打擾皇上了"

"不打擾"他望著她嬌憨的神色,溫柔地笑出聲,將她的身子摟得更緊,曖昧地道:"朕等了你一天,等到吃不下睡不著"

她的眸光在聽到他這句話後,竟是遲疑地閃爍,長睫輕煽著斂下,但是粉唇卻抿起了一抹輕柔的笑意。他輕笑,再次靠近她,將下顎抵在她的額頭上,輕喚了一聲清漪,而後捧起她的臉,帶著真心道:"以後早點來陪朕,否則朕的心會不安",摘下她面上的薄紗,低首吻上她那柔軟溫暖的唇,輕暱道:"不安到連一章奏摺都沒看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