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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

雪笑也笑笑便示意那青衣丫鬟放下了轎簾,輕晨這才發現那丫頭的身量極高,打扮也不太像一般丫鬟,衣袖和腿腳都是緊身的,應是會些功夫吧。輕晨不等他們啟程就轉身繼續往上走,青黛她們也忙趕了上來。

"對了,我們的轎子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不是這寺下山接我們的嗎?"

"小姐糊塗了,寺裡哪兒來的轎子和轎伕啊,都是從出門就跟著我們來的。"

怪不得要四輛馬車呢。

"小姐把轎子給了他們,看小姐下山時候怎麼辦?"

"上山怎麼來下山自當就怎麼辦。"

"小姐這麼好心地幫人家,是不是就是為了看看那轎中的姑娘?"青黛抱著琴,好笑地看著輕晨。

"呀,青黛,不容易啊,道行越來越深了,越來越懂塵兒了。這以後想乾點什麼壞事還能瞞得住你們?"給青黛說中了,輕晨好心地幫忙還真有點這個理由。

"不過,還有一個原因。"

"還有什麼原因啊?"

"人居朝市未解愁,請君暫向北琅遊"仰望著長空青山,輕晨忘情地念著。

"如此美景,小姐我一高興就想做點好事,正所謂於人樂就是於己樂嘛。"

"請了夫子就是不一樣了,小姐都會吟詩了呢。"紅研越來越崇拜小姐了。

在這個時空秦始皇的兒子扶蘇繼承皇位後,秦朝又延續了三百多年。往後又經了短暫的七國爭霸。後來李氏統一南方,拒長江建立南蜀,和江北鄭氏建立的北鄭對立了五十餘年。此後鄭贏帝率軍幾次南下攻打南蜀,終於統一了政權,統一後那鄭景建立商景朝就定都在雒陽。可惜的是鄭贏帝死後沒有選對繼承人,鄭幽帝荒淫無度,沒幾年就弄得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

幽帝後前,當時的豫州都督,也就是歸海印的祖父,領兵造反攻佔了雒陽,誅鄭幽帝奪了政權,同年在雒陽建立了海天朝。

當時許多地方見豫州起兵,也都紛紛起兵造反,南方廣州、福建一帶建立了東越國,西邊西藏、貴州一帶建立了南翼國,另外還有好幾個小國像柔夷國、南郡國之類的。

輕晨感覺這一時期很像她熟悉的三國時期,只是三國時魏、蜀、吳國力都差不多,而這裡的海天要遠遠凌駕於他國之上。

當今天子歸海印即位後更是雷厲風行。德紹四年派大將黎熬領兵十萬滅了柔夷等諸多小國。德紹十七年,也就是靖恪公主回國後的第四年,歸海印又封年僅十五歲的四皇子為徵南大將軍,那四皇子歸海莫燼親率八萬大軍,揮師南下不到半年東越滅國,至此海天王朝基本重新統一政權,結束幾分天下的局面。

佛教是西漢時候從天竺傳到中國的,這裡的佛教卻是七國爭霸時候才傳進來。海天朝開國國君紹文帝崇信佛教,所以佛教在海天非常盛行。就輕晨所知這鳴音寺就是紹文帝下旨建的皇家寺院,平時只對皇家、官府親眷開放。

站在山門打量著鳴音寺,已經是傍晚時分,輕晨感覺暮色蒼茫,雲煙縹緲。鳴音寺建在半山腰,站在山門遠望,周圍群巒起伏、山川秀美,遠望雒陽城隱隱還能看見城郭巍峨,宮殿宏麗。鳴音寺山門是並排三座拱門。山門外,一對石獅和一對石馬,分立左右。

輕晨知道這石獅代表鎮邪和吉祥,還能顯示佛門氣派,所以很多佛門聖地都可以看見石獅。輕晨去過少林寺見山門也是鎮著樽石獅,就是不知道這鳴音寺還有一對石馬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跟白馬寺一樣也是祭奠馱經書的馬?

就輕晨四下打量的時間青黛已經跟寺裡打好了招呼。

輕晨就見走過來一個中年和尚,身披淡黃袈裟,後面還跟個褐衣小和尚。皇家寺廟就是不一樣啊,和尚都穿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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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凡夫無慧眼,迷於恩處失妙果;慈父悲母長養恩,一切男女皆安樂;慈父恩高如山王,悲母恩深如大海;若我住世於一劫,說悲母恩不能盡。阿彌陀佛,老衲已為郡主安排了住所,**會帶郡主入住,老衲告退。"

還沒等輕晨反應過來,那和尚就嘰哩哇啦說完了,就見他施禮翩然而去,看得輕晨目瞪口呆。

"小姐,怎麼了?走啊。"

這鳴音寺依中軸線由山門到千佛殿七進院落。最東南角才是廂房,那**小和尚領著輕晨她們走到最後面的妙心院便跟他那師傅一般翩然而去了。

侍衛是不能進這廂房的,就只有青黛幾個跟著。院子很小,是個兩進小院,輕晨推門走進,只有兩間房,外屋擺設很簡單,一張供桌,地上一個蒲團再無其他。內屋一張小床,白色幔帳,被子疊得很整齊,床邊立了個小矮櫃。屋中間擺了張烏木桌,上面放著油燈和茶具,還有兩把椅子。牆邊靠門處還有一張小小的梳妝檯,看上去很陳舊了,一面小銅鏡隱隱約約發著柔和的光。

"把琴放那矮櫃上吧。哎,白帶了,連放的地方都沒。"輕晨一屁股坐在床上,好硬。

"小姐,綠意去找火盆,您先歇會兒。"

"恩,去吧。青黛啊,我好餓哦。"折騰近一天了,這寺廟怎麼好像不提供飯食一樣。

"就知道小姐餓了,咱們都帶著呢。我這就去準備。"

輕晨沒弄錯,這寺廟還真是不提供食物的,吃什麼都要自己動手。秒心院的另一個小院除了給丫鬟們住的房間外,就還有間專門的灶房,輕晨這才知道出門居然還得帶食材,真是麻煩啊。

簡單地吃了點東西,已是夜幕垂臨。爬了這麼高的山,爬的時候不覺累,這一歇下來方覺得那裡都是酸的。

"紅研,把那燈給我移到床前去,看會兒書吧。"輕晨坐在鏡前,梳著頭髮,吩咐著。

覓塵的頭髮很好,如瀑般直披到腰間,在燈光的映照下如同有明亮的星光在其間晶瑩閃爍。比現代時輕晨的髮質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呢。

其實本來覓塵的頭髮要長的多,直到腿彎,輕晨嫌長的礙事硬是偷偷給剪了。還記得第二天青黛她們看見輕晨頭髮時,臉都嚇白了。

這裡的女人是不剪髮的,從出生到老去,長到那裡是那裡,真是可怕。男人雖能剪髮,但也很謹慎,要提前挑好黃道吉日。

"小姐還要看書嗎?這燈這麼暗會傷眼睛的,看一會兒就早點休息吧。"紅研把輕晨的琴往後放放,才把燈也放在了那矮櫃上,不忘囑咐輕晨。

"恩,我知道了,你也去休息吧,吩咐紫墨她們也別過來了。都早點睡,這一天也夠累的了。"

輕晨爬上了床,看紅研又挑了挑火盆裡的炭火才退了出去。

紫墨在床上又專門鋪了層被子,依上去還是感覺硬的很。靠著床欞隨意翻著《孫子兵法》。書是從大哥那裡找來的,自從輕晨和戴郇翔走近後就經常跑去舒嘯院拿書看。戴郇翔的書很多,有個專門的藏書樓,一進去就有重重的書卷味,讓輕晨羨慕不已。

這《孫子兵法》應是戴郇翔常看的書,書邊兒都磨得很舊了,處處都是他做的批註。輕晨喜歡看舊書,感覺拿在手裡沉沉的,有種新書找不到的感覺。

這燈還真是暗啊,沒看一會兒就覺得眼睛有些刺疼,輕晨拿燈匙挑挑燈芯,火苗一下高出來不少。

黃色的燈光照在燈後放著的琴上,那水藍色的琴更顯得妖豔。

其實古琴多是桐木做的,再好點的用紅木,再有些更貴重的用紫檀木。

輕晨看著這把靖恪公主留下來的水藍'合弦';陷入了沉思。

聽說這種水藍色的木頭叫藍衫,只產於苗疆的深林裡,而且很是稀有,千金難買。藍衫成長很慢,幾百年也不過長成拳頭大小的小樹,因此能有一枝藍衫髮簪之類的小東西就很是了得。這把'合弦';是越東帝送給靖恪公主的定情之物,可謂傾全國之力了,世上只此一把。

噼啪,一個燈花,嚇了輕晨一跳。坐的時間長了,覺得不怎麼舒服,輕晨起身放了書在桌上,走至窗前推開窗看著外面的月色。

真是個安靜的夜晚啊!

"明月,或盈或虧,晝隱夜出;靜夜,無邊無際,大象無形。*"說的豈不就是眼前這樣的夜。

輕晨突然很想到院子裡走走。

回身自床上拿起那件純白羽紗面白狐狸裡的鶴氅披在身上,在胸前繫好。又換上掐金挖雲紅香羊皮小靴,自梳妝檯上隨手扯出條銀色絲帶把頭髮扎了起來,抓起手爐就往外走。

可能是血液循環不好,塵兒的手腳總是涼冰冰的,晚上有時候都睡不好。輕晨想了很久才想到做個手爐出來。輕晨把想法說給戴郇翔,還畫了圖紙,戴郇翔專門找了京都手藝最好的鍾明齋才做了兩個。

南瓜外形的紫銅做成,像一個小盒子,蓋上有密密的孔眼,放進一點木炭,點燃了,有孔的蓋子可以通氣助燃,也可以散發熱氣。輕晨幾乎時刻都戴在身邊,可惜不能放在被窩裡暖腳。

剛一出門就感覺一股清新的空氣襲來,空氣中似是還有陣陣的松香,真是清幽而舒適。輕晨罩上大氅上的雪帽,步下臺階,坐在了屋簷下。

把大氅撐開裹住身子,曲膝抱住雙腿,頭枕在膝蓋上仰望著遠處的明月,皎潔的面容,慷慨的銀輝,真是冷豔的冬月啊!

突然想起雪萊的《西風頌》,便喃喃地念起其中的一段來。

"拿我當琴吧,就像那一片樹林,

哪怕我周身的葉兒也同樣飄落!

你以非凡和諧中的狂放的激情

讓我和樹林都奏出雄渾的秋樂,

悲涼而又甜美。狂暴的精靈喲,

但願你我迅猛的靈魂能夠契合!

把我的話語傳給天下所有的人,

就像從未熄的爐中撥放出火花!

讓那預言的號角透過我的嘴唇

向昏沉的大地吹奏!哦,風啊,

如果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如果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輕晨不禁大聲重複著。這樣盈盈不息的明月,綿綿不絕的靜夜,本就是品之不盡的物化朦朧詩吧,輕晨想。

突然輕晨感覺肩頭一緊,一股強力把她從地上拖了起來。手爐自腿間滑落地上,滾下臺階,壺蓋翻掉、幾塊炭掉在了地上,風一吹紅紅的發著光。

待輕晨回過神時,一把匕首已經刺破了雪帽架在了脖頸間,胸前橫了一條鐵臂,肋得輕晨一陣氣喘。

"咳咳。。。能放輕點嗎?我快沒氣了。"什麼啊,出來賞個月也能遇到這事兒。

"想活命就別廢話。"一個冷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似是帶著些疲憊。

不明白為什麼,輕晨感覺右後方有人。

果然身後那男人,拽著自己往左後方退了幾步。

輕晨看向牆邊,那房下的陰影下隱隱有個身影,天太黑看不清楚,可只這麼個影子就給人好強的壓迫感。身後那男人明顯也很緊張,抵在脖上的匕首又壓近了少許,輕晨都能感到銳利的刀鋒了。

那牆影裡慢慢走出兩個男子,看不出年紀。臉上都戴著銀色面具,遮蓋了眼睛以下的面龐。

那前面的男人,身量很高,看上去比戴郇翔還高出一頭。一襲黑色緊身勁裝,黑披風自寬大的肩頭傾瀉而下,顯得身體異常挺拔修長。手裡一把劍,劍未出鞘卻映著月光和那面上的銀色面具一樣發著冷冷的光。輕晨敢肯定剛剛那隱隱的壓迫感就是這個男人帶來的,他一步一步地走過來,輕晨只覺得周邊的空氣都凍結了,連脖頸間的刀都沒讓她感覺這麼可怕。

輕晨還來不及再看看那另一個面具男,身後的男人就死死地壓著刀,拽著輕晨又退了幾步,輕晨能感覺到他緊促的呼吸和起伏的胸膛。他害怕了嗎?

"你別過來,再走近一步我殺了她。"男人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

"呵呵,拔拓宇,你可真是出息啊,躲在個小女孩後面。"

黑衣男依舊紋絲不動的站著,倒是他身後穿藍衣的男子介面道。

那也是個出色的男子,聽聲音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只到那黑衣男的肩頭,應是還沒長全。一襲藍色錦緞窄袖勁裝,穿在他身上倒也顯得身形如松。一柄精巧的吳鉤在手中握著隨意得把玩著。

"我聽說這鳴音寺,只有皇親官府才能來,這小女孩怕是不簡單吧,你們最好別過來,不然我殺了她,你們也別想好過。"

"八弟聽聽,有人威脅我?!膽子不小。不過,拔拓宇,你的籌碼選的太過可笑,那女孩你便是殺了又如何?"黑衣人冷冷的譏笑,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如同發自地獄。

媽的,這黑衣男果然人如其貌,冷酷無情。不行,得自己想辦法,要是等他們再說幾句鬧翻了,自己豈不完蛋了。輕晨突然想到自己上衣錦層裡的一包東西,靈光一閃。

"喂,我告訴你們,當今太后娘娘很疼我的,你們要是把我怎麼樣了,看不滅你們滿門。"輕晨喊著試圖轉移身後那男子的注意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