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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7

"我什麼時候說過是我弄的?我剛是問你就算是我又能怎麼樣,老伯啊,這'就算';二字你不懂嗎?倘若真是不懂,問句和肯定句總是能分出來的吧?"覓塵一臉憐惜地看著他,似乎是在惋惜這人話都聽不明白,腦子定是有問題。

"明明就是你,我們少爺一靠近你就突然這樣了,不是你又是誰。小姐,您發發善心救救少爺吧,他要是有個什麼我們回去也都活不了啊。"說完就要衝覓塵磕頭。

覓塵趕緊伸手制止他,哎,讓一個比自己大這麼多的人跪著,還把人家逼成這樣,看來自己真不是什麼好人呢。

"你也別給我磕頭,我可承受不起。我看他也沒什麼事啊,你看他一身酒氣的,指不定是酒勁剛上來,這會兒也就是睡著了呢,睡會兒肯定醒。"覓塵說得誠誠懇懇,頭頭是道。只聽得後面傳來幾聲咳嗽和悶笑聲,定是九皇子和十一皇子。真是沒定力,年紀小就是不行啊,瞅瞅人家老四幾個,自打自己進門就沒吭過聲,恁不給面子了點,覓塵誹謗著。

"小姐說少爺他過會兒就醒了?"聽覓塵這般說,那家奴看看了躺著的自家主子,狐疑地問著覓塵,倒是也知道覓塵這麼說自是有深意的。

"是啊,我看他也快睡醒了。"

似是回應覓塵的話,這話剛說完,那人果然就哼哼了幾聲,睜開了眼睛。

"看吧,我說他是喝多了睡了你還不信我。"覓塵委屈的道。

"嘿,有意思,表妹怎麼知道他要醒了?"歸海莫融興奮的聲音響起,這個表妹真是好玩的很,明明就是她搞的鬼還裝的這麼無辜,比他高明啊。

"我猜的啊,猜中了呢。"

藥是她下的,她不知道就怪了。那麻酥散雖然折騰人可藥效極短,那人暈倒的時候藥效該是已經耗盡了。麻酥散又不傷身體,就算疼暈了也該醒了,這人還醒的晚了呢,都這麼半天了,定是每日喝花酒身體都掏空了才會如此不濟,弄到這時候才醒。

覓塵回頭看歸海莫融,這傢伙長的可愛的很。粉粉的臉圓圓的,頭也圓圓的,眼睛也圓圓的,樣貌和歸海莫凌八分像,粗粗一看整個一拉圓的歸海莫凌嘛,一母同胞就是不一樣啊,瞧這像的。

"你!你!"

覓塵聽得身後有人氣急敗壞地嚷著,回身見那常方已經站了起來,正指著覓塵一臉怒氣。

"喲,公子酒醒了?是不是感覺燥熱難耐啊,瞧這頭上都起汗了。喝酒最是傷身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多喝點涼水,喝上它一缸定能壓下這燥熱,公子覺得小女子這主意怎麼樣啊?"覓塵說著就起身期近那常方,滿臉笑意。

常方見覓塵笑著起身過來,差點沒嚇死,抓著家奴的手就往外退,臉都白了,豆大的汗水自額頭往下滴。

剛剛他感覺這女子的袖子拂過了他的手腕,後來他就痛癢難耐,就算他再醉得不醒人世,也知道是面前這個笑靨如花的女子動的手腳。想起剛才那疼不欲生的感覺現在還心有餘悸呢,他這會兒也確實如那女子所說燥熱難耐。

常方看向覓塵笑著的眼睛,只覺得那眼眸寒光點點,凌厲異常,心裡不覺打了個突兒。又看了看這屋子裡坐著的眾人,神色變了數變,躬身向席案給皇子們行了禮,又瞥了覓塵一眼匆匆帶著他的家奴跑了出去。

"小妹頑劣,見笑了。"戴郇翔見這般情景無奈地遙遙頭,這丫頭學醫術的事情自然是瞞不過他的,覓塵也沒瞞他。可這醫術還沒用上毒術就先使上了,哎,真不知她這學醫到底是為了什麼。

"哈哈,見笑什麼啊!?表妹有能耐!這個高方可是京都很有名的浪蕩公子,仗著他姐姐得寵,整日留戀酒樓歌坊。到處鬧事,欺凌百姓、玷汙民女、無惡不作,就只差沒殺人放火了。今兒表妹這麼收拾他,真真是辦了大好事。"歸海莫融見那常方落荒而逃,哈哈大笑,瞅著覓塵的眼睛閃閃發亮。

"我可沒收拾過他,都說了他是喝暈了,你怎麼就不信呢。十一皇子對這常方倒是知之甚詳呢,可怎麼就不管管呢,就任他這麼魚肉鄉里?我這小小右相府的小小郡主今兒惹上這潑皮無賴,日後指不定要倒大黴呢。"

覓塵不無指責得瞪著歸海莫融。那十一皇子聽得覓塵報怨也不生氣,臉上微赧,錯開了目光,拿起酒杯仰頭就是一杯。

"塵兒小姐也莫怪十一弟,那常方是蓮妃的胞弟,蓮妃又正得寵,誰敢去觸他的黴頭。前段時間禮部郎中參了他一本,當下就被父皇打了三十個大板。這要是十一弟真把那常方怎麼樣了,蓮妃吹幾天枕邊風,不定會被父皇怎麼責罵呢。我看父皇真是老了,越來越糊塗了。"歸海莫恆見十一皇子神色黯然,便替他解圍說著。

"九弟不可胡說!"歸海莫湛聽得九皇子竟說到了皇帝,忙厲聲制止了他。

"今兒是五哥生辰,咱們兄弟好不容易湊這麼齊,這一鬧又給耽擱了半天。來,咱們別提這些了,好好給五哥過生辰。今年可是五哥本命年,可得好好慶生。"歸海莫凌看場面冷了下來,忙打著哈哈,拿起酒壺就給覓塵倒酒。

"丫頭,你攪了我們的飯局是不是該喝了這杯水酒?"歸海莫凌把酒杯推到覓塵面前,笑嘻嘻的看著她。

"真是沒風度啊,灌小女孩酒。"覓塵嘟嘟嘴,接過了那酒湊到鼻尖聞了聞。輕搖一下那白瓷酒杯,一股醇和馥郁的香氣便自然沁入肺腑,令人心曠神怡。

酒色為琥珀色,晶瑩明亮、富於光澤,這該是惠泉黃酒,呵呵,貢酒呢。這惠泉黃酒她是知道的,是以地下優質泉水和江南上等糯米為原料,輔以獨特的惠泉酒釀造工藝,經過多年窖藏而成。她還沒有在外面喝過酒呢,想來這皇子的生辰宴弄的酒定是好酒佳釀,嚐嚐也不錯。

現代時候覓塵也瞭解過一些造酒術,這黃酒是世界上最古老的酒類之一,源於中國,且唯中國有之,與啤酒、葡萄酒並稱世界三大古酒。*

約在三千多年前,商周時代,中國人就獨創酒麴複式發酵法,開始大量釀製黃酒。她現在喝的這惠泉酒,應該是經過浸米、蒸飯、落缸發酵、開耙、壇發酵和煎酒等幾個程式釀成的,屬於低度釀造酒。

據現代的研究,這黃酒含有豐富的營養,含有1種氨基酸,其中包括有特中未知氨基酸,而人體自身不能合成必須依靠食物攝取8種必需氨其酸黃酒都具備,故被譽為"液體蛋糕"。

"五皇子殿下,生辰快樂哦!"覓塵對歸海莫湛笑笑,仰頭就把那酒喝了個馨盡。

香氣中正平和,介於外露與內涵之間。當酒液滋潤到整個舌面,感覺到酒質協調、柔和順口、清爽冰涼、別具風味,這酒應該也就14度—0度。

"真是好酒!"覓塵不免輕嘆,酒味清淡,挺好喝的呢,真不明白南洛和醫聖子那老頭怎麼會更喜歡喝她釀的白酒,那麼烈!

"哈哈,果然是有其兄必有其妹啊。五哥,你可不能輸給一個姑娘家,得還酒三杯才成。"歸海莫恆掂起酒壺就給歸海莫湛斟了個滿杯。

"生辰快樂?呵呵,塵兒這賀壽詞倒是簡短新鮮的很,我今日確實很快樂。"歸海莫湛端起酒杯飲下那酒,含笑的眼眸望著覓塵,似有深意。

"今兒難得聚得這麼齊,又有這百年珍藏的惠泉酒,可惜苑曦不能飲酒,不然真當暢飲!"把酒杯湊近鼻端輕嗅,鄒苑曦不無遺憾地道。

"苑曦何必遺憾,這聞酒知酒味,可不比我們這些凡俗之人典雅的多。"戴郇翔見鄒苑曦面有黯然忙開解著。

覓塵看向那鄒苑曦,果真是面色有些蒼白,少氣懶言,語言低微,應是體虛之症,是不易飲酒呢。怪不得人都道左相府的鄒少爺自小體弱卻聰穎異常,從來都是在家研習詩書甚少出門,後來得遇醫聖子妙手才有所好轉。上次在鹿鳴軒她還沒學醫術倒是沒看出什麼來,只覺得他單薄蒼白了點,現在再看卻是氣血不足、清竅失養。不過,醫聖子那老東西是不是沒全力治療他,按那老頭的醫術,不該這麼多年調理下來還這樣虛弱啊...

覓塵正看得出神,卻覺一道目光襲來,強烈凜然。覓塵順著那目光望過去,只見歸海莫燼冷目蕭然地坐在對面。漆黑的眸底似有探究正看著覓塵,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見覓塵看過來也不動作,微一垂睫轉過了目光,臉上連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覓塵一陣氣悶,這人瞪了自己半天,被逮到了,竟好像理所當然一樣,也恁囂張了點吧。

"丫頭,都流口水了,別看了。"卻是歸海莫凌湊到了覓塵身邊輕笑。

覓塵傻乎乎地回神,還沒明白過來手就摸上了嘴角,就聽見歸海莫凌笑地更是囂張。覓塵狠狠瞪他一眼,轉過了頭,去夾面前的菜。

"哎,你說有你這樣看人的嗎,直勾勾地盯著人看。怎麼這麼多年沒個長進,你看四哥也倒罷了,人家苑曦可是謙謙君子,沒看人家都被你看得不好意思了。"歸海莫凌見覓塵狠狠地去夾面前的菜品,敲得瓷盤啪啪響不免好笑。

覓塵聽他如此說,抬頭去看鄒苑曦,果見他面有微紅。覓塵心下惻然,這古代的人怎麼這麼愛害羞啊,看來以後自己得多注意點了。

"我問你,你今天給那常方用的又是那什麼軟紅散?"歸海莫凌見覓塵沉默更是湊近她低聲道,心下好笑,這丫頭幾年不見還是這樣,上回弄個什麼辣椒粉非說是軟紅散整得撥拓宇夠嗆,這回不知道又弄的什麼把那常方整得怕是幾日出不了門。

"你懂什麼,我那是毒。毒,你懂嗎?很厲害的,以後你最好別招惹我,仔細讓你好看。"覓塵惡狠狠地瞪著歸海莫凌,不忘揮揮拳頭。

"怎麼塵兒跟八弟倒是比和我這個姐夫更熟稔呢,我記得你們該是沒見過面的吧?"歸海莫嘯見覓塵和歸海莫凌竊竊私語,神情似是熟識,不覺詫異。

戴郇翔聽得歸海莫嘯的話,也看向覓塵。八皇子這些年一直跟四皇子在北地甚少回來,五年前覓塵參加的唯一一次宮宴他正在回京的路上,後來太后突發暴疾病逝,自那以後覓塵就沒再入過宮,按道理他們是不可能見過的。

覓塵見戴郇翔看她,對他笑笑這才轉頭去看歸海莫嘯。只見他斜斜地倚在椅靠上,狹長的丹鳳眼輕挑,眉眼間仍是那標誌性的表情,似笑非笑。這廝今日穿了一襲紫紅色錦緞抽絲蟒袍,那紫紅更映得他面若桃花,本就長的女相,這樣更添風流。

覓塵的大姐嫁入了七皇子府做了側妃,雖不是正室,但總是相府小姐,歸海莫嘯自稱是她姐夫倒也不錯。可他哪裡有一點姐夫的知覺,一開口就挑刺,真真可惡。

"七哥說對了,我和塵丫頭很是投緣,也有過一面之緣。而且怎麼說塵兒也算我的表妹呢,我這當哥哥的跟妹妹親點也沒什麼奇怪的嘛。"

"哦,一面之緣?這倒是奇怪了,八弟年前才從北地回來,怎麼已經見過塵兒了?我這姐夫可也就見過她兩回。"聽得歸海莫凌的話,歸海莫嘯眉梢微挑,語出看得卻是覓塵。

歸海莫嘯的話語剛落,覓塵就感覺對面一道視線稍縱即逝。

覓塵很清楚那視線出自何處。他是怕自己說出什麼嗎?自己在鳴音寺遇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應該正在押解拔拓宇回京的路上,想來他們是秘密回京的。古往今來,上位者對執兵權的人向來防範非常,怕是海清帝要知道在不該的時間他出現在京都,就算親如父子也不免多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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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一次,他欠了我錢!"

覓塵回頭見歸海莫凌一臉奇怪茫然,對他皺皺鼻子打趣道:"怎麼?你吃的我那些糕點不要錢啊?吃我整整三盤子呢。"

記得那天白天她醒來,見他們都已經不在,屋子裡的糕點卻被吃了個底朝天。她們出府可就帶了那幾碟點心,他還真不客氣,一晚上就把她們幾個三天的吃食消滅地乾乾淨淨。後來青黛問起,她還撒謊說是遭了老鼠,弄得青黛納悶的很。

"年前我不是到鳴音寺給太后祈福了嗎,在路上遇到八皇子從城北大營回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