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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6

"就是,皇上的天威難測,這回又是龍顏大怒的時候,要是小主惹禍上身就麻煩了。"香寒幫左璇玉整理著裙子下襬,抬頭說道。

"天威難測,是個麻煩事,不過,又不是咱們去頂這個雷。"左璇玉向韓清漪住的方向努努嘴,"那個人是出了名的願意管閒事,更何況又是她的人。你說他能袖手旁觀?"

"可是...要是她不出頭呢?"香寒遲疑著。

"沒什麼可是,你去把雅綠叫來。有些話,她得明白明白。"左璇玉坐了下來,冷笑了一聲,"不出頭,我們就逼著她出,反正是她的人。"

"是。"香寒領命下去,不一會就把雅綠帶了上來。

雅綠今天穿得極其素雅,似乎有些日子沒有休息好,臉色蠟黃的,還有兩個黑眼圈。知道安嬪因為懷孕的事傳喚自己,但是不知道安嬪的反映。雅綠心裡忐忑不安的進了安嬪的屋子,戰戰兢兢的跪在左璇玉的面前,中規中矩的行禮,"奴婢叩見安嬪小主。"

"起來吧,也許以後我沒機會讓你拜我。"左璇玉溫柔的扶起雅綠,仔細的打量著她。

雅綠吃驚的看著一臉燦爛笑容的左璇玉,被扶起來的時候手都是抖得不停。

左璇玉拉著她的手,微笑著說著笑話,"怕什麼?怎麼我是老虎啊?能吃了你?看看你,這些日子怎麼過的?都憔悴成這樣了。來來,讓姐姐給你畫個病西施狀,看看,你這小模樣的,我見猶憐啊。"

"奴婢不敢。"雅綠害怕的就要跪下,她知道左璇玉不同於韓清漪。韓清漪是事事不都計較,而左璇玉卻是眼裡揉不得沙子。

"好了,看你怕的樣子。我是說,母憑子貴,現在皇上還沒有半點骨血留下,要是你能一舉得男。那可是皇長子,是太子啊。"左璇玉口是心非的柔聲安慰。

雅綠聽了這話,撫摸著還算平坦的小腹,蒼白的臉上浮上一層緋紅。可是,轉念一想,臉色又變得蒼白。雅綠哆嗦著說道,"奴婢哪有那樣的福氣,給皇上生長子的,怎麼也得是小主啊。。"

"我哪有那樣的福氣。"左璇玉堅定的說道,"不過,妹妹要是不嫌姐姐位低,姐姐就討了個便宜喚你一聲妹妹。也算我這個姐姐沾點福氣,做個皇長子的母妃。"

雅綠驚訝的看著左璇玉,不知道說什麼好。心裡驚疑著,覺得左璇玉似乎要爭奪自己腹中的骨肉。

左璇玉知道雅綠心中想的,連忙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咱們這鳳翔宮裡出了個皇子,我也想沾沾喜氣。"

雅綠不說話,靜靜地看著左璇玉。

"姐姐知道妹妹的擔心,皇上臨幸妹妹的時候沒有記檔。"左璇玉小心的看看雅綠的臉色。

果然,雅綠聽到這個沒有記檔的時候臉色變得更加沒有血色了。只是聽著左璇玉繼續說道,"可是這是不爭的事實,尤其是在在皇上沒有皇子的時候。你懷了皇上的骨血,你就是皇上的功臣,是朝廷的功臣。畢竟,皇家血脈的延續是靠孩子傳承的。皇上不可能不要他的骨肉。"

"可是,現在誰去跟皇上說啊?"香寒看著情緒被調動起來的雅綠,她適時的插嘴,"皇上因為元妃娘娘的薨這會還在難過,這時候,去跟皇上說這件事只怕..."

雅綠本來也有些興奮了,聽了香寒這些話,就好像被潑了冷水,洩了氣的皮球。

"我去說。"左璇玉大一凜然的。雅綠驚喜的看著左璇玉,心裡卻是忐忑不安。

左璇玉拉住雅綠的手,聲音真摯無比,"說實話,我不是為了你。皇上也是我的夫君,是我的主子,我不能看著他的骨血無辜的死去。"左璇玉盯住雅綠的眼睛,"也許以後妹妹得寵了,我也會羨慕,也會失落。我救的,我保的,不是你,我保的是你的孩子。因為,這個孩子是無辜的。我拼了性命也要保住。妹妹,你就在這坐住了,我覺得不會讓人傷害你們母子。"這種話還是比那種大公無私,冠冕堂皇的市恩更容易讓人相信。左璇玉看著雅綠激動地神情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於是她作勢要往外走。

"小主,不可以,皇上正在氣頭上,這會,誰去說什麼孩子的事都是往死路裡走。"香寒撲了上去抱住左璇玉的腿。

雅綠不知所措的看著左璇玉和香寒糾纏。

"放手,主子作事不用你教。"左璇玉一腳把香寒踹倒。

"主子,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往死路上走。"香寒的聲音裡帶著哭腔。

雅綠終於反應過來了,搶上前去,跪在左璇玉的腳下,"多謝小主。若我有出頭之日,定不忘小主今日之恩。"雅綠連連磕頭,一時間淚流滿面。

韓清漪把沛菡攆出屋子,然後把門關緊。方子衿湊了上來,覺得韓清漪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就問道,"你怎麼想的,不會真的打算為那個宮女出頭吧?"

韓清漪背靠著門,蹲了下來,垂著頭用雙手捂著頭頂一副小媳婦的摸樣,甕聲甕氣的,"別問我,我不知道。"

方子衿看著她這個樣子好氣又好笑,只得開解道,"你們的事我都聽說了,你幫那宮女打的圓場,兜的也夠多了。這次,就算了吧。"那語氣,半是勸慰,半是要求。最近跟雨宸的誤會是在太多了,在惹上麻煩只怕裂痕太大了。元妃的事,說是紫宸下的手,可是韓清漪也是早就知道的。如果韓清漪早一點下手,或許情況又是一個樣。只可惜,這樣的事情已出,嫌隙出現,再也回不到過去。

韓清漪抱著頭,一副頭疼的模樣,有些氣急敗壞的說,"我不去,誰去啊?這後宮的無不是捧高踩低的,誰能幫她去傳這個話。都等著看熱鬧,喵喵的,估計想看我的熱鬧的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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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想了,有空你想想諾榆城那邊怎麼辦。"方子衿轉移話題,試圖把這件事個兜過去,"十四估計要罩不住了,你也太狠了,一下子把所有的人都給撤走了。好歹您老人家慢慢來,給十四個緩衝啊。"

提到十四,韓清漪還是關心的,抬起頭,笑道,"沒事,要是小子連這點砍都過不了,這男人不能要。"韓清漪湊上去,一臉的媚笑,"你就關心你男人,不過,那小子好像一直都不知道你喜歡他吧?"

"得了,我都快瘋了。"方子衿想起那個不通風月的洛寒風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他就在眼前拿來踹幾腳,咬兩口。

"你們苗女不是喜歡的就直接上麼?"韓清漪靠著方子衿的臉頰,低低的吹著氣,"你沒跟他直接說啊,或者,"韓清漪的眼神充滿了曖昧,笑得極其猥瑣,"直接給辦了吧。"

"去,你當我是你啊?"方子衿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你有沒有?啊?"

韓清漪臉不紅心不跳,"有什麼?"

"宮裡怎麼說,那叫..."方子衿想了想,"恩,侍寢。"

韓清漪聽到侍寢兩個字想到的是那日被人偷窺的那場戲,聲音就有些鬱悶了,"侍個鬼寢。"

方子衿看著韓清漪的神情,心下瞭然,"你說的,喜歡就直接來,怎麼他不肯?那就霸王硬上弓啊。"

韓清漪推了推她,"你去找十四去霸王硬上弓去。這都五六年了,你們一個東奔西跑,一個日理萬機的,我們等著辦喜事的又快急死了。你們這倆人還..."

"我們是五六年了,你們好像都十三年了吧?好不容易等著你這要修成正果,結果..."方子衿似乎比韓清漪更瞭解韓清漪的心事,"也不像前些年,大家朝不保夕的,你這神神秘秘的什麼時候才能到頭啊?他是不是還以為你喜歡的是蕭老頭?"

"怎麼,你比我還瞭解我自己啊?"韓清漪一直在糾結自己的想法,一個是少年時的夢中情人,對他是傾慕,是仰望,是永恆的不可忘懷。另一個是一起成長,相扶相持,生死相依,是酸澀的莫名的情愫。

"我給你講講?"方子衿最鬱悶的是就是韓清漪這種不懂自己心的人,"要不,乾脆我給你下個實話蠱,讓你自己說?"

韓清漪一愣,"實話蠱?什麼東西?"

方子衿老臉一紅,這個是她胡謅出來的,只得強笑道,"下個蠱,讓你說實話。"

"你有這個東西?"韓清漪不信,要是真有這個東西,就省了老五的刑堂了。

方子衿惱羞成怒,"你還想不想聽?"

韓清漪轉過頭去,"算了。"

方子衿知道這孩子是有點害羞,於是就湊到她的耳邊,"老大,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韓清漪一愣,不好意思轉臉看她,只是豎起了耳朵。

"唉,人在戲中,當然沒有我麼看戲的人清楚了。"方子衿得意忘形,把他們私底下的玩笑給露了出來。

韓清漪氣急敗壞的扭住她的耳朵,眯起眼睛,冷笑道,"看戲?"

方子衿疼的直叫喚,"放手,老大,我這不是跟你說事兒呢。"

"好,你說。"韓清漪放手,一臉的要是不跟我說明白了就有你好瞧的樣子。

方子衿一直是半跪在韓清漪面前,這會有點累了,索性就坐了下來。卻不說關於韓清漪的徘徊,淺淺吟唱的是她苗族的山歌,"郎從門前過喲,姐兒在屋裡坐喲,我慌里慌張是打破了碗啦,燙著腳喲。娘在屋裡問喲,你泡茶給哪個喲,我慌里慌張是打破了碗啦,燙著腳喲。呀呼喂。"方子衿的聲音清亮而純粹,爽利利得聲音在屋子中迴盪。

韓清漪靜靜地聽她的歌聲,閉上眼睛在腦海裡展現的是那苗家女子的樣子。對於情郎的一點盼望,對於愛情的一點心慌,對於未來的一點期盼,襯著那嬌俏的聲音在腦海中流轉。韓清漪一直在想,什麼時候自己才會有這種的忐忑,在那明眸善睞中,在那目光流轉間期盼著那人的注意。

那人,韓清漪肅然一驚,原來那人已經將形象深入了她的骨髓。憧憬間,抬頭提眉間想起的,浮現的卻是...

韓清漪笑了,睜開眼睛,"你這又是什麼蠱術?"

方子衿一愣,委委屈屈的說,"我哪敢給老大下蠱啊?"轉念一想,一臉曖昧的問,"怎麼?你想到了什麼?"

韓清漪笑笑,指指自己的心口,"佛曰,不可說。"

方子衿氣鼓鼓的,"本來還想給你這個,既然你不說..."

韓清漪看見方子衿手裡的仿似蟲繭的東西,一臉的恐慌,"這個東西還是你自己留著吧。"

那是蠱,每個苗女自幼在山間採的百條毒蟲,放於一皿,毒蟲相互吞噬,最後僅剩的一個,就叫做蠱。而苗女捍衛愛情的手段就是用本人鮮血餵食三五日,碾碎成粉,喂與那個於自己相愛的男人。從此,生死繫結。

方子衿苦笑,"這個東西啊,即便鎖住了身,心不在了有什麼用?"

韓清漪拍拍她的肩,"不過,我倒是知道我愛著的那個人是誰了,但是,一切時過境遷,我們還能回到過去麼?"

方子衿笑笑,"咱們大龍頭想要的,我們就是綁也要把那男人給綁回來。"

韓清漪到真把這件事當真了,"綁?綁回來也不錯。"

"我讓他們下手了?"方子衿調笑。

"綁之前先讓我把雅綠這件事給解決掉。"韓清漪還是打算為雅綠出頭。

方子衿聞言臉色一變,剛要說話,卻被門外的聲音打斷。

"姐姐。"左璇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韓清漪嚇得打了個寒戰,這陣子聽到左璇玉的聲音就有些恐慌。抬頭正看見方子衿忍笑忍得通紅的臉,韓清漪沒有好氣的,"幹什麼?"

"沒什麼,第一次發現原來大龍頭還能被嚇成這樣。"方子衿咬著嘴唇忍笑,好不容易才從嘴角擠出這麼句話。

韓清漪瞪了她一眼,回手整整儀容,打開門把左璇玉請進屋子,打算今天把所有事情都解決了。

左璇玉二話沒說就跪倒在韓清漪的腳邊,那頭磕得是砰砰作響,涕淚橫流的樣子啊。左璇玉一邊哭一邊把鼻涕眼淚抹到韓清漪的腿上,"姐姐,那..."

"停..."韓清漪心裡亂七八糟的實在懶得跟她做戲,"要是你說那個麝香的事,你就不用說了。個中因由,你我都知道。要是你打算讓我為雅綠出頭,你最好也別說,好歹給我留點好印象。"

左璇玉的哭聲戛然而止,呆愣愣的看著韓清漪。

韓清漪也不扶她,"你出去吧,短時間之內別在我面前出現。"

"姐姐?"左璇玉叫道。

"不計較不等於不在乎。"韓清漪見到這位心理就是不舒服,"凡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

左璇玉跪在那不說話。

韓清漪嘆了口氣,"你不走?那我走。"說完,韓清漪抬腳就出了房門。左璇玉留在屋中悻悻地,好一番沒有臉面。這就將韓清漪恨入了骨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