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玉虛古鏡！”
霸天神君面色瞭然。
旋即。
他神色又是有些尷尬。
當年沉長青問自己有沒有入過神宮，霸天神君當時是失口否認。
如今被戳穿，難免是有些尷尬。
不過。
沉長青也沒有追究這些的想法。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霸天神君自然也不例外。
儘管對方被自己種下絕心印，但不代表對方就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所以。
看著霸天神君的面色變化，沉長青話鋒一轉，繼而說道：“我說這些沒有別的目的，只是想要瞭解一下神宮的存在。
以及當年神君是如何瞞過神宮的強者，混入其中得以證道成功。”
聽聞詢問。
霸天神君深吸口氣，無奈一笑：“既然瞞不過宗主，那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當年我能瞞過神宮的強者，是因為我年輕時候曾經入一方古老傳承，從中得到一門秘法，可以改天換地。
憑藉此門秘法，我才能偽裝神宮天驕，得以混入其中。”
“本來一切都挺順利的，只可惜在證道神君的時候出了一些紕漏，導致身份暴露。
幸好當時我身上有一塊太虛令，不然，當時就要隕落在神宮手中。”
說到混入神宮的時候，霸天神君面上有傲然的神色，可說到後面身份暴露時，則是有些尷尬。
以及。
些許懊悔。
如果不是身份敗露的話，霸天神君能一直以神宮天驕的身份，享用著神宮的資源，一步步安心修煉。
如果真的是這樣，有一個上古紀元的積累，他現在說不定已經是打破了神君界限，步入更高的層次了。
只可惜。
證道神君的時候出了問題，導致所有計劃全盤皆輸。
幸好。
霸天神君留了後手，讓自己得以儲存殘魂，不至於完全身死道消。
沉長青聞言，看著面前的霸天神君，好似重新認識對方一樣。
“果然，任何一尊能證道神君的強者，都沒有簡單的存在。”
他內心暗忖。
儘管霸天神君說的雲澹風輕，可沉長青能聽得出來，對方話語中包含的其他意思。
瞞過神宮強者的耳目，利用神宮資源證道神君。
然後在身份暴露以後，還能安然退走。
儘管霸天神君後面還是隕落在了神宮手中，但對方能做到這一步，已經說明這位的不同凡響了。
沉長青沒有詢問對方得到的強者傳承是什麼。
畢竟這是霸天神君的機緣。
對方原先隱瞞這些秘密，沉長青懷疑也是跟所謂的強者傳承有關。
霸天神君很有可能是擔心自己強搶對方的傳承，所以才對神宮的事情秘而不宣。
所以。
沉長青也沒有細問傳承的事情，而是詢問一些有關於神宮的問題。
“神君既然前往神宮，想必對於神宮也有不少瞭解，我清楚一下，神宮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步。
或者說，太虛界是一個什麼樣地方。”
“宗主口中所言的神宮，就是太虛界的一部分，整個太虛界都是存在於一片茫茫虛空當中。
沒有強者探查過太虛界的邊界，因為在太虛界中，有名為混沌邪靈的生靈存在於太虛界的邊界之地。
這些混沌邪靈弱的只有神王，強大的卻能讓神君為之色變。”
“正因有混沌邪靈的阻擋，所以神宮根本探查不了太虛界的邊界。”
混沌邪靈！
沉長青臉色微變。
“你的意思是說，太虛界存在混沌邪靈？”
混沌邪靈的存在，沉長青一直都以為是只存在於封神臺。
因為他在諸天裡面，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混沌邪靈。
混亂神靈倒是聽說過。
但是混沌邪靈，卻是從來不曾聽聞。
如今。
霸天神君說出來，沉長青才突然明白，原來混沌邪靈來自於太虛界。
“宗主也聽說過混沌邪靈的存在？”
這一次輪到霸天神君狐疑了。
“據我瞭解，混沌邪靈只存在於太虛界，宗主莫非去過太虛界？”
如果沉長青真是明河神君重生，那麼對方瞭解到混沌邪靈的事情，不是多麼奇怪。
但這位明明不是上古神君重生，又怎會瞭解到混沌邪靈的事情。
據霸天神君所知。
非神宮的強者，能瞭解到混沌邪靈的屈指可數。
諸天當中更是沒有半點有關於混沌邪靈的訊息流傳，真正瞭解到混沌邪靈的存在，只有極少數的神族罷了。
無一例外。
這些神族都是在太虛界中存在神宮勢力。
如若不然。
也沒有瞭解到混沌邪靈的資格。
沉長青說道：“我入封神臺，曾在其中見到混沌邪靈，所以才有此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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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如此！”
霸天神君面色恍然。
“封神臺來歷神秘，有混沌邪靈的存在也不稀奇。”
“你對於混沌邪靈有什麼瞭解？”
“混沌邪靈對於太虛界來說，算得上是一個入侵者，傳言混沌邪靈乃是秩序崩壞以後，所衍生出來的生靈。
無數年來，混沌邪靈都在侵蝕著太虛界，神宮的存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抵擋混沌邪靈的侵蝕。”
霸天神君的話，讓沉長青陷入沉思。
以對方所說的話，混沌邪靈侵蝕太虛界，神宮又要存在於太虛界，所以兩者便是處在對立面。
“那麼天魔又是什麼樣的存在？”
“跟混沌邪靈不同，天魔的來歷尤為神秘，渺渺太虛界存在太多的未知，神宮傳言天魔乃是太虛界的生靈。
但這只是表面流傳的訊息，天魔具體是什麼來歷，我也不得而知。”
霸天神君搖了搖頭，面色有些凝重。
“但有一點是能肯定的，天魔很可怕，這個族群存在諸多強者，神宮歷來與天魔以及混沌邪靈征戰廝殺，但都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我曾見到有強大的天魔，直接生撕一尊神君，引得神宮震怒。”
“你跟天魔交過手？”
“但凡生存於神宮的修士，基本上都會經歷廝殺，要麼是跟混沌邪靈廝殺，要麼是跟天魔廝殺。
我當年偽裝神宮天驕，自然也是跟天魔交過手。”
霸天神君說到這裡，略微停頓了一下，接著往下說道。
“天魔不修神道，反而是跟傳聞中的人族仙道有些相似……”
霸天神君說話的時候，也是留意了下沉長青的反應，等見到對方面上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方才繼續開口。
“曾經有流言說天魔就是昔日人族殘存強者，但這個流言很快就是不攻自破。
因為人族自諸天中誕生，而非是自太虛界中出世。
太虛界的出現，乃是當上古人族皇庭破滅以後，才為諸天強者發現。”
“再有就是，有的天魔如同人族一般，有的天魔則是千奇百怪，與萬族生靈相似。
故此，人族乃是天魔的傳言，根本就不可信。”
聞言。
沉長青面色瞭然。
天魔！
混沌邪靈！
從霸天神君的話中，沉長青大致上能瞭解到太虛界的一些東西。
一方浩瀚渺渺的虛空，與如今的諸天相似。
太虛界中。
有混沌邪靈侵蝕，也有天魔肆虐。
如果說天魔孕育自太虛界，神宮就是相當於外來者，兩者展開廝殺，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同樣的。
諸天對於天魔來說，也算是一個莫大的寶藏。
在神宮入侵太虛界的時候，太虛界的天魔也是想要入侵諸天。
這些話霸天神君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沉長青只需稍微推理一下，就能明白一個大概了。
太虛界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平靜，又或者說太虛界比他想象中的要混亂許多。
這樣一來。
就算是神宮想要伸手到諸天裡面，也得有餘力才行。
“混沌邪靈跟天魔的存在，都算是神宮的一種牽制，另外太虛令又是怎樣的存在？”
“太虛令就是相當於神宮前往諸天的鑰匙，正常來說，神宮想要進入諸天，必須要透過太虛令才行。
當然了，傳聞也有強者能強行撕裂兩界壁壘，不依靠太虛令一樣能深入諸天。
數十年前諸天神族圍殺的天魔，傳聞就是這等層次的存在。”
霸天神君說道。
“但想要真正的撕裂兩界壁壘，神君是很難做到的，只有神君以上的存在，才有撕裂兩界壁壘的可能，但這樣做聽說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至於想要得到太虛令的話，也是講究一個機緣。
因為太虛令不會固定出現，只會在某個時候，於太虛界某處孕育出世，真正想要得到太虛令並不容易。
當年我也是機緣巧合下，得到了一塊太虛令，不然身份暴露，也要隕落在神宮手中。”
沉長青點了點頭。
這也算是一個好消息。
太虛令越是稀少，說明神宮的強者想要入諸天就越是不容易。
雖然也有強者能強行撕裂兩界壁壘，但這麼做必須付出未知的代價。
這個代價是什麼，沉長青不清楚。
但想來付出這樣的代價，絕對不會太輕。
如此。
神宮的威脅，就要再小上一分。
隨後。
沉長青也不再詢問神宮的事情，看著面前的霸天神君，正色說道：“以你的底蘊，想來在封神榜中留名不成問題。
過個一兩年，封神臺就要再次關閉，你如今可有入封神臺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