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道沒有出去打聽到,他賴斯喜歡一樣東西是絕不會放手的嗎?顯然她還沒有做好這個覺悟,還以為他們倆只算是有名無實的夫妻,認定他時間一久就會厭倦,到時離婚是砧板上的事。
雪純眼波一轉,“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明天,我陪你出去做些準備。”
“好。”她的確沒有晚宴的衣服,化妝技術也不怎麼過關。
賴斯心裡邪邪地算計著,他要雪純從一開始就習慣他,習慣他的溫柔,習慣他的好,迷戀他的優秀,再也離不開他。首先,他就要打破她身為宅女的獨立個性,他要她融入他的生活裡,熟悉他的一切,繼而進入他的生命,她的所思所想都有他。
其實作出這個決定,賴斯也很苦惱,因為party要邀請那個瘋狂追求他將近十年的女人。為了得到雪純,就算出賣色相,也要開一場party。成不成就看明晚,但是作為以睿智計謀著稱的賴斯會允許計劃有變嗎?笑話!他的算計從無遺漏。
到那時,那樣混亂的狀況,就算真發生了什麼,以她善良單純的個性,一定不會怪責到他身上去。所以……嘿嘿,雪純,你逃不開的。哪怕你再封閉自己,我也要剖開你的心,不管它刻下過誰的名字,從見到你的那一刻起,你的心和身都只能屬於我賴斯!
這一帶是高階住宅區,基本上能住在這裡的都是超級富豪。它一平方米的WC,就比市中心一百萬的房子都要貴。這裡沒有公交車站,計程車也不多見一輛。因為豪宅裡裝滿名車,富豪們都有私人司機。
賴斯經常通宵工作,平日裡,都讓司機老陳開車的。今天難得拋下繁忙的工作,跟雪純過二人世界,他就親自駕著他的“兒子”。
賴斯本身是個優秀的賽車手,極喜歡飆車,當然同時也是個愛車人士,除去豪宅裡的幾輛名車,最愛的便是現在開著的布加迪威龍。
這還是經由他不斷改良組裝的。這輛布加迪威龍彷彿就是他的孩子,要不是雪純,輕易不會出動他的“兒子”。但為了得到這女人的心,他不得不下重本,讓他的“兒子”親自出馬。
開啟車門,接著貼心地給她繫好安全帶。
不習慣別人侍候的雪純,特別是男人,心裡有點兒彆扭。但是機會不多,就由著他做。
“平時在房裡都忙些什麼?嗯?”
賴斯貌似漫不經心地開著車,眼睛直視著前方,看起來非常的專注。
“在網上接了一些工作,設計、策劃之類的東西。”雪純絞著白嫩的小手,感覺有他的地方,就有無形的壓力。車廂裡,呼吸可聞的彷彿都是他的味道。
“莫非我忘記給你卡?或者,現金?”賴斯唇角帶著一抹笑,但他一直看著前方,雪純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睛,只感覺到他的話帶著別的意味。
“我,不知道。”其實兩人的臥室裡放有大疊的現金,也有幾張金卡,可是她沒有動過。而且她搬房間後,就更沒有進過臥室。用他的錢?她想也不敢想,用了,不就等於承認二人親密的關係了?她感到很彆扭。
“那我回去給你吧,我不想你工作那麼辛苦,我賴斯的老婆,不應該像那麼小市民那樣,為了一日三餐加班加點的工作,提前消耗生命。而且,一日三餐,陸姨會煮得很好吃,要是口味不合適,可以讓陸姨改菜式,或者換個廚師。”
賴斯仍專心地開著車,閒閒地談著話。
“那個,不是這個的關係。我只是不想每天無所事事,有時間就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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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純說著話的時候,突然發現車速隨著她說的話,變得越來越快。但是因為車子質量太好了,車子行走在高速公路上,如履平地,一向怕坐車的她仍然感覺良好。
“這樣啊。”賴斯淡淡地應著。
這時車子所過之處,路邊一排排的參天大樹,遮住了太陽的光線,偶爾傾洩下來的向縷陽光時而滑過車身,照在賴斯極有質感的黑框眼鏡,暖暖的夏日,卻閃過一道道寒芒。
雪純悄悄地無聲咽口口水。不知為何,她總感覺賴斯好像在生氣。但是他完美的E形側臉,性感的唇角明明是微翹著的,應該還是笑著的,又怎麼會生氣呢?她暗裡搖搖頭,應該是她想錯了。
“那你不如到我公司來,你也見到的,我平時忙得很,有親親老婆在旁協助,身為老公的工作效率肯定大為提高。”賴斯說話的時候,側過一張臉,笑得極為優雅俊秀,鏡片後面,擋不住滿滿的期待。
“不了。”直覺的拒絕,陡然見到他掩不住的失望,雪純馬上解釋道,“不是的,我沒有工作經驗,工作能力不強,而且我只會做些設計策劃的文字類工作,別的我都不大會。”
“不要緊的,這些都可以學。”賴斯轉過頭,開車,一踩油門,布加迪威龍跟離弦的箭,唰地破空衝出去。
雪純只感到心臟突突跳,她很想說,能不能別開那麼快。
但是賴斯仍舊不鹹不淡地和她討論著工作的問題。
這時的雪純還沒有意識到他的憤怒,仍搖著頭,“我還是喜歡現在的工作狀態。”
賴斯更加用力地踩油門,可憐的布加迪威龍!
前方的景物像放電影般快速後退,雪純的心提到半空,緊緊抓住扶手,她實在害怕!她過去的半生從未坐過這麼快的車。扶住車頂扶手的手骨頭泛白,她只想著,一旦車子撞到哪裡,她起碼能穩住身體。
“但是你老公我很不喜歡。”
什麼?看著前方以恐怖的速度朝後移的景物,聽到這句話的雪純仍禁不住一愣,怔怔地扭過頭瞧著他。
他臉上的笑沒有了,彷彿換了個人似的,淺淺地抿著的簿唇泛著冷冷的氣勢。
他給她的感覺,一向是溫文有禮,優雅得像個高貴的王子,對她也是說不出的體貼溫柔,從來都沒有對她說過不,哪怕她擅自搬離獨屬於二人的臥室,他都沒有發過脾氣。但是剛才他說,他不喜歡,他不贊同她如今的工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