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這是自古以來的行事準則。
現代的法律的確比以往任何時代都要健全，但是恰恰因為它的健全造就了很多漏洞。
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
一個老人兩年的時間碰瓷了兩百多次，公安局依照律法進行了懲處。
但是結果呢？
結果就是那個老人更加地變本加厲。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理解律法沒起作用？
張蕾在醫院之中被活活打死，腦袋都被幾個混混踢爛。
作為始作俑者賴初會被判處死刑嗎？
很明顯不會！
第一，她沒有直接出手；第二，她可以辯稱過失。
單憑這明面上的兩點，賴初最多判處個無期，連死緩都不可能。
倒是出手的那幾個混混可能判處死刑，但也不可能把出手的四位都判死刑。
這些東西江朵兒早就告訴張宏了。
可在張宏的心中無論是賴初，還是那四個混混，每個人都要為他女兒償命。
“走吧，我帶你去殺人。”那個青年輕聲道。
張宏怔怔地看著楊默，旋即緩緩地搖了搖頭，“我不能這樣做。”
“為什麼？”
“那個女孩幫助我很多了，我不能再讓她犯難。”張宏痛苦地說道：“我不惜一死，可我不能自私。”
“這件事不會牽扯到任何人。”那個青年正色道：“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出來。”
“你到底是誰？”
“我是張蕾的同學。”那個青年朝著張蕾輕輕地鞠了一躬，“我想給逝者最好的安慰---就是讓她可以瞑目。”
張蕾的眼睛仍然睜著，其中一個眼眶滿是淤血。
她就這樣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你們已經做的夠多的了。”張宏擺了擺手道：“這個結局我接受了。”
“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那個青年搖了搖頭，“我要讓張蕾閉上雙眼，我要讓她心願了結。”
張宏顫抖著就要闔上張蕾的雙眼，“孩子，原諒爹的無能。”
“我始終相信天地有正義。”那個青年握住了張宏粗糙的大手，“讓她自己闔上吧。”
張宏正要說什麼的時候，“跟著我走吧。”
……
當元明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捆在一根柱子上。
“發生了什麼事？”元明現在還覺得懵懵的。
突然他震驚地發現自己的十一個兄弟一字排開都被捆在柱子上。
“你們要做什麼？”元明的面前站著十幾個身穿黑色衣服的青年。
“你說我們要做什麼？”其中一個青年淡淡問道。
“你們把我們帶到這裡做什麼？”一個混混問道。
“殺你們啊。”那個青年淡笑道。
“我們全都死在這裡，到時你不好交代吧？”元明變色道。
“我們既然能把你們帶出來，我們就能讓你們無聲地消失。”那個青年盯著元明道，“請不要懷疑我們的專業好嗎？”
“你們來真的？”元明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莫非你覺得我們跟你玩過家家嗎？”那個青年嗤笑道。
元明沉默了一會，便抬起了皓首道，“你們開個價吧？”
“你的錢很多嗎？”那個青年笑著問道。
“一百萬我還是能拿出來的。”元明沉聲道。
“我想知道一百萬是買你的命還是買你兄弟的命？”那個青年看著元明問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我的和我兄弟的都買了。”元明試探地問道。
“如果一百萬只能買一條人命呢？”
元明的眼中露出了猶豫之色。
他當然想說一百萬買自己的命，可要是說了這句話這些小弟可就不認自己這個大哥了。
不過元明轉念一想這些傢伙八成可能活不下去了，那麼到時誰又會知道自己為了貪生怕死捨棄兄弟呢？
念及於此元明沉聲道，“我買自己的。”
“那你的兄弟呢？”那個青年問道。
“請你給我一些時間，出去我去幫兄弟們籌錢。”
“一個兄弟一百萬，這十一個可就是一千一百萬，你要我等到猴年馬月？”
其實元明想說傻比才會籌錢呢，我不過想要說句漂亮的話罷了。
那個青年看著元明譏諷道，“實話告訴你們，今天你們誰都不要想著活著離開了。”
“我---我---不能死在這裡---。”元明嘶聲道：“我家裡還有一個年邁的老母。”
“那你可知那是我的唯一。”一道冰冷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張宏在楊默、萬塵、張傲雪的陪伴下走了進來。
“我---對---對不起。”元明嚇住了，因為張宏手中提著一柄軍用刺刀。
“對不起我的蕾兒能回來嗎？”當張宏看到元明的時候，他心中的怒氣就徹底地爆發了，他一把提起了元明的衣領，大聲地咆哮道。
“我---。”
“我家蕾兒那麼善良，為何你要殺了她？”張宏手中的軍刺狠狠地刺入了元明的大腿中，一股鮮血當即濺射開來，其中一股濺到了張宏的臉上。
“啊！”元明拖著殘腿就要往一邊爬。
張宏猛地抽出了軍刺，然後朝著元明的另外一隻大腿刺了進去。
元明發出了淒厲的慘叫之聲，他被刺傷的那只大腿使勁地抽著，臉上的肌肉都快要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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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十一個小混混嚇得面無人色，一個個大腿在那打著擺子。
撲哧！
撲哧！
撲哧！
張宏也不知道自己在元明身上捅了多少刀，等到他的意識恢復過勞的時候，張宏已經躺在一片血泊之中。
張宏嚇得把軍刺扔到了地上，他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那邊還有十一個人。”楊默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我---。”張宏覺得很噁心，同時也很惶恐。
殺人！
自己竟然殺人了！
“你不要有什麼過意不去的，他們本身就是要判處死刑的。”楊默的指尖突兀地綻放出了一縷火花，然後彈向了一個混混的身上。
那個混混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當場就化為了一灘灰燼。
張宏不由地呆住了，“這---這---。”
“你可以理解成這是仙家手段。”楊默笑了笑，“就算你不殺他們，我也是要出手的。”
轟！
楊默的右手朝著前方一推，一股浩瀚的純陽真氣激盪，下一刻剩下的混混就當場湮滅了。
這一幕顛覆了張宏的認知，他慌忙地就要跪倒拜謝，卻被楊默搶先扶住，“這件事可還沒有完啊，賴初還沒付出代價呢。”
第一更到，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