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你們倆將作為江南大學的學生代表前往斯坦福大學，見證我江南大學跟斯坦福大學結為友好學校的簽約儀式。”歐陽洗墨笑著說道：“半個月後你們隨學校的高層一起出發。”
“請問這是我們校方的意思還是---？”許若仙輕聲問道。
“這---這是斯坦福那邊的建議。”歐陽洗墨怔了一下，還是如實地說道。
“那麼請轉告校方，半個月後我沒時間。”許若仙哪裡還不明白這一定是威廉搞的鬼。
“可是---。”
“洗墨老師，就這樣決定吧。”許若仙打斷了歐陽洗墨的話。
許若仙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她只是不想發生無謂的爭端。
“好吧。”歐陽洗墨點了點頭，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沒有過問楊默的意見。
“斯坦福那邊的建議？我看是威廉的建議吧？”
“這個不可能吧？一個學生還能影響一所大學的決定不成？”
“如果我告訴你威廉的爺爺是花旗銀行的董事長呢？”
“我的天啊！花旗銀行！”
“邀請許若仙過去當然是想要追求了，至於邀請楊默過去那當然是羞辱了。”
“在華夏威廉還要有所收斂，可是踏入了美利堅的地盤，哼哼---。”
在信息時代有一個最大的好處---那就是全球資訊共享。
威廉的身份雖然隱秘，可還是被挖出來了。
許若仙的回絕本就在歐陽洗墨的預料之中，只是歐陽洗墨沒有想到斯坦福那邊的態度很強硬。
因此在第二節課正上課的時候楊默、許若仙就被喊到了校長辦公室中。
而在林建的辦公室內江南大學的高層悉數到場。
教導處長語氣不善道：“聽說你們拒絕了學校的安排？”
“是的。”許若仙點了點頭。
“作為江南學子你們有沒有一點集體榮譽感？”教導處長沉聲道：“這件事關乎到江南大學未來幾十年的發展，你們怎麼可以這般任性妄為？”
“我有沒有集體榮譽感不需要你來置喙。”許若仙語氣冷漠道：“斯坦福大學的要求本就很是無理，作為學校的高層你們不想著反駁，卻想著在我們的身上施壓，你不覺得這是一種很可笑的行為嗎？”
“可是雙方的談判已經到了最後，現在只需要你們去做一個見證。”副校長恰在這時開口了，“安全的問題你們不需要擔心。”
“我從來就沒有擔心過安全。”許若仙淡淡道：“我只是討厭別人逼迫我。”
“我為剛才的語氣道歉。”教導處長連忙說道：“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們一定會盡力滿足。”
“與其說江南大學需要藉助斯坦福大學的名氣，不如說是斯坦福大學需要藉助江南大學的資金，我不否認在合作的過程中你們付出了很大的心力，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斯坦福大學也做了很多準備。”許若仙的聲音錚錚而鳴，“我們是拿錢的那一方，為何卻要折彎了腰？”
“是習慣了當奴才，還是外國的月亮圓？”
儘管他們也覺得許若仙說的有道理，可問題是許若仙不過是一個學生，她有什麼資格來評判自己？
“夠了。”副校長冷聲道：“咱們國家的教育是上升了很多，可是跟發達國家還是有很大的差距，你可知道江南大學在國際的排名？”
“我不需要知道一個簡單的排名。”許若仙打斷了他的話道：“我只知道我們一味地迎合西方，跟在他們的‘屁’股後面跑，這種策略我不全盤否定，可是我也不完全贊同。”
“我們有著五千年的文明史，為何比不上幾百年的西方科學？”
“你也說了西方是科學，我們東方是什麼啊？”教導處長冷笑道：“迷信！五千年的愚昧！”
“我想用不了多長時間，你一定會後悔說這句話的。”許若仙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譏諷，“兩個月前江北大橋的報道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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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什麼？”
“如果是一個簡單的恐怖襲擊，為何沒有大篇幅的報道；如果是一個簡單的恐怖襲擊，為何華夏連軍隊也出動了；如果是一個簡單的恐怖襲擊，為何大街上隨處可見重型武器呢？”
副校長的臉色不由地變了。
“你想說什麼？”
“那天我就在江北大橋上，我親眼見證了歷史的一幕。”
“你看到了什麼？”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許若仙說到這裡，“我們正在上著課呢，就先回去了。”
“慢著。”教導處長沉聲道：“我不管這些烏七八糟的事，但是你們倆必須要去。”
許若仙轉身看著教導處長，一雙狹長的鳳眸漸漸轉冷。
“這件事不僅教育部在關注，還有一位國家領導人也在關注，因此這件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教導處長盯著許若仙道：“我知道這件事讓你們受委屈了，但是學校會給予你們一定補償的。”
“你說的話我都錄下來了。”許若仙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淡淡道：“你說如果我發個微博讓全民討論一下的話，他們會不會支援你們的決議呢？”
教導處長等人的臉色全都大變。
“我覺得這個很有必要。”許若仙似乎想通了什麼，“如果全民支援你們的決議的話，那麼哪怕我再不想去，我也一定會前去斯坦福的。”
“許若仙---你---。”教導處長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很清楚許若仙只要發了這個微博，他和副校長一定會成為網路聲討的物件。
因為這件事他們是佔不住理的。
“許若仙。”林建站了起來，“我相信你不會這樣做的。”
“我在江南大學好歹也呆了半年時間，我的確不會把這則錄音釋出出去的。”許若仙一邊說著，一邊就刪除了剛才的錄音。
教導處長、副校長二人不由松了一口氣。
“剛才他們說的話很過激，我在這裡向你表示歉意。”林建輕嘆了一聲，“只是這次實在是---。”
“林校長，他們唱完了黑臉，你便打算唱紅臉了嗎？”許若仙呵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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