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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訛人

張書記垂頭喪氣的跟在狗剩身後,剛走到房門口,身後傳來陳長安若無其事的聲音:“張叔,照片跟字據都在我手裡。WWW.tsxsw.COM狗剩上您家去拿錢,我希望他帶著錢好好的回來,您明白我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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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書記身形一頓,低聲道:“我知道了。”

眼瞧著狗剩跟張書記二人去的遠了,高慧芹衣服也不穿,就那麼光著屁股從床上下來,笑嘻嘻的說:“臭小子,十萬塊!這回可發財了。還抓了張老狗的把柄,以後他再也不敢跟你作對了。你說,你應該怎麼感謝我?”

陳長安伸手在高慧芹胸前抓了一把,壞笑著說:“下回老子餵飽你!”

“去你嗎的!”高慧芹假意斥責了一聲,“老孃把身子都搭出去了,讓那個老狗啃來啃去的。你小子要是敢少了我那份,我跟你沒完!”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錢,”陳長安忽然把臉一沉,冷冷的說,“可是你這張嘴也給我把嚴嘍!要是走漏一點訊息,我讓你這輩子再也碰不了男人!”

陳長安是遠近聞名的狠角色,看上去圓臉十分和善,可誰要是得罪了他,百分之百的沒有好下場。他笑裡藏刀,天不怕地不怕,高慧芹雖然跟他合夥坑了村支書一把,可心裡依然對他畏懼不已。她賠了個笑臉說:“長安,看你說到哪兒去了,這種事我怎麼會到處亂說?”

見高慧芹表現的還算老實,陳長安冷哼一聲,轉身也離開了這個小院。他在街上溜溜達達的往家走,一路上的村民看到他無不躲躲閃閃,生怕一不小心衝撞了這個閻王爺。

村東頭進城打工的張保金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他在城裡掙了不少錢,回來顯擺的時候被陳長安這個人渣看到了。結果當天晚上就有人拉著張保金去喝酒,把他灌的稀裡糊塗的,又給拽上了賭桌。

一夜之後,張保金從城裡掙的錢統統落到了陳長安手裡,還倒欠了好幾萬的債,至今都沒還清。他糾結了幾個本家兄弟去找陳長安的麻煩,卻被人家一群人打的頭破血流,從那以後跑到城裡去過年都不敢回家來。

提起陳長安的威名,十裡八鄉有哪個不知哪個不曉?除非老壽星活膩歪了,否則誰敢招惹他?

狗剩早些年也是出了名的混不吝,刺蝟頭,可是如今怎樣?鞍前馬後被陳長安當個狗使喚還覺得倍兒光彩。別看他跟陳長安稱兄道弟,其實他對陳長安的畏懼,一點兒不比其他人少。陳長安發起狠來,能把他收拾的生不如死。

陳長安對村民的反應毫不在意,沒多久就走到了家門口。他的家在村西頭,最華麗最氣派的二層小洋樓,牆上砌了滿滿的瓷磚,盡顯土包子本色。

家門口停著一輛車,一輛黑色的小轎車。

陳長安皺了皺眉頭,他不會開車,天生就對汽車不感興趣,所以也不知道這是輛什麼車。不過車子看上去錚光瓦亮的,應該價值不菲。

什麼人膽子這麼肥?敢把車子停到陳閻王的家門口!

陳長安從鼻子裡哼了哼,悶聲不響的掏出一把極其鋒利的刀子,把汽車的四個輪胎都給放了氣。看著漂亮的汽車慢慢矮了一截子,他心情忽然大好,哈哈大笑著進了家門。

“爺爺,我回來了。”陳長安漫不經心的說。

這麼大的家,只有陳長安和他的爺爺兩個人,他沒有父母,從小到大,一直如此。

院子裡靜悄悄的,爺爺沒有搭理陳長安。他不以為意,正要上樓去,可是堂屋裡忽然走出來一個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國字臉,身板挺的筆直,穿著一身中山裝,看人的時候就像獵鷹在看一隻兔子。他面無表情的看了陳長安一眼,隨後恭敬的撩開門簾子,從屋裡讓出來一位老爺子。

這個老頭氣派的緊,穿著一身絲質唐裝,精工細作,手上戴了個碧綠的玉扳指,懷裡揣著個老式懷錶。看模樣像是個土財主,但那個範兒可比一般的土老財高貴太多了。

老爺子從堂屋出來,目不斜視,好似沒看到陳長安這個大活人,徑直往外走去。國字臉的中年人落後一步以示恭敬,難為了這麼個漢子愣是擺出一副奴才樣。

堂屋走出來的這兩個人,陳長安一個也不認識,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的稀裡糊塗。他忍不住伸手攔住了兩人的去路,微笑著說:“您二位是什麼人?跑到我家裡來,怎麼不跟我這個主人打個招呼?現在想走,得等我清點一下家裡的物件,要是沒少什麼東西還倒罷了,要是少了點什麼,您二位可得跟我去派出所走一趟。”

“混賬!”國字臉的中年人勃然大怒,黑著臉罵道,“小東西,你說我們是小偷?光天化日竟然想訛人!反了你了!”

“喲呵!”陳長安笑的越發燦爛,“怎麼著?偷竊不成還要動手打人啊?你準備弄死我是不是?來來來,照這兒打,今兒不把我打死,你休想出這個門!”

陳長安把腦袋伸到中年人面前,整個一副潑皮的模樣。中年人氣的臉色鐵青,抬手就要給陳長安來上一下。旁邊的老爺子皺著眉頭哼了一聲,中年人聽見哼聲,立刻安靜了下來,袖手站到老爺子身後,要多老實有多老實。

老爺子淡淡的說:“年輕人,你誤會了。我們是來訪的客人,來找陳建民老先生,如今事情說完了,我們也該走了。”

陳長安眼睛眨了眨,一臉驚訝的指著老爺子手上翠綠的玉扳指說:“哎呀,這不是我那個祖傳的寶貝嗎?什麼時候到你手裡了?你都這麼大歲數了……”

“小兔崽子閉嘴!”

堂屋裡忽然響起一聲大吼,聲若洪鍾,把陳長安的話給打斷了。門簾子撩開,從裡面又走出來一個老頭子。這個老頭子一把山羊鬍子,手裡拿著個蒲扇,穿了個大背心,腳下蹬著一雙破布鞋。這個一看就是鄉下土鱉老頭的傢伙,就是陳長安的爺爺,陳建民。

陳建民看也不看那老爺子和中年人,瞪著眼睛對陳長安吼道:“你個小兔崽子,給我滾進去!”

“爺爺!這老貨拿了咱家東西……”

“滾進去!”

陳長安一看陳建民是真發火,嘟囔了兩句,灰溜溜的往堂屋走去。那個賊氣派的老頭嘆了口氣說:“建民兄,這就是陳長安?既然他喜歡,我就把這小玩意兒送他。這樣一來,我心裡也好受些。”

氣派老頭隨手把玉扳指取了下來遞給陳長安,陳長安二話不說就接了過來。此時那個國字臉的中年人眼裡幾乎能噴出火來,狠狠的瞪著陳長安,可惜他的眼神殺不死人。

如果眼神能殺死人,陳長安早就被瞪死一萬七千多回了。

氣派老頭禮貌的對陳建民躬了一下身子,然後轉頭就走,特別紳士,特別有範兒。國字臉的中年人一臉的不甘心,但終究不是個能做主的,也隨著氣派老頭走了出去。

陳建民對那個氣派老頭理也不理,酷到了極點。陳長安收起了扳指,飛快的跑過去把大門鎖了起來。大門剛剛鎖好,就聽到門外一聲慘呼:“我的車!哪個王八蛋幹的?陳長安你個兔崽子,是不是你!”

陳建民一看陳長安那個猥瑣的模樣,就猜到了事情的原委。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進了堂屋。陳長安把玉扳指重新掏出來,嘴裡嘖嘖有聲,一邊把玩,一邊也到堂屋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