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鳳傾凰接過,收入懷中,看向一旁的愛衣。
愛衣點了點頭:“隨時可以出發,宗主。”
“好,飛翎,你先回靈丹閣鎮守,護好兩個孩子。”
“愛衣,我們出發吧!”
“是!”
一輛馬車從客棧駛離。
與此同時。
摘星樓。
晨曦微現時分,在霧靄的輕輕繚繞下,遠郊半里亭。
花開一世彼流年,花落一世暗芳華。
破曉之際,是喚醒天地,覺醒萬物之訊號。
一名身穿黑色華服的男子站在摘星樓最頂層,瞭望四海八荒。
日月星辰,晨曦日出,於他出現的那副畫中,不過是寥寥筆墨。
說不出的肆意飄灑,尊貴睥睨。
夜九辰負手而立,眯著紫眸。
他的視線,看向不遠處的客棧。
或多或少,夜九辰聽說了今日鳳傾凰的計劃。
男人尊貴高大的身影,仿若一顆聚光石。
將日出的光漣盡,聚攏全身。
膚色瑩瑩如玉生輝,鳳眼微微朝上斜飛。
紫眸寶光燿燿,又若秋潭深邃。
舉手抬眸,魅惑驚豔俗世眾生。
強勢霸道地將世間萬物淪為陪襯,變成踏腳石。
一切,只為襯托出畫中的男人。
猶如天神之子般的高貴,肆意,傲然,睥睨眾生。
風輕輕拂過夜九辰的墨髮,捲起帝王的心事。
任誰都猜不透,摸不著。
能猜到的,如今裝滿這名深不可測的帝王內心,是一個女子。
“傾凰……”
辰時。
一輛馬車行駛到許府門口。
兩名“男子”緩緩下了馬車。
早在許府門口等待的許天見狀,連忙迎了上來:“敢問是南詔國的張益神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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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下。”
“貴公子,如今狀況如何了?”
愛衣用偽裝出來的聲線,加上那張特製的人皮面具。
披上一襲男裝,完完全全變成了張益的模樣。
任誰都瞧不出一點一滴的破綻。
這是愛衣家族世代流傳,強大無比的“易容術”!
“平秋如今的狀況很不樂觀。”
“經過這些天,他已經被折磨地不成人形了,我找了很多大夫都沒有辦法。”
“求神醫出手相救,只要能治好我兒,要什麼東西都可以。”
許天說著都開始凝噎,瞳孔發紅。
忍不住暗暗抹了一把眼角溢位的淚水。
在愛衣身後站著,用一張半邊面具偽裝的鳳傾凰見到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真是虎毒不食子啊。
該讓鳳傾凰誇獎一下,能想出如此惡毒的招數,利用自家小兒子去做喪盡天良之事。
竟還存有一絲人性,想要拯救自家的寶貝兒子麼?
真是令人作嘔的鬧劇。
許天注意到了鳳傾凰,挑了挑眉:“這位是……”
“這是我的助手。”
“幾年前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毀了容貌。”
“怕嚇著別人,終日戴著面具視人,至於醫術毋庸置疑的。”
“這些年來跟他配合慣了,先不說這個,我要去看看貴公子的狀況。”
“如果許當家沒什麼問題,請帶我們前去吧。”
愛衣立馬轉移話題。
從懷中將邀請函拿了出來,交到許天手上。
許天接過,確認邀請函的印章是他許家的印章,點了點頭。
沒往深處想,招手道:“二位這邊請。”
愛衣跟鳳傾凰隨著許天便進了許府。
走過廊道拐角,正好看到許思聰跟許三聖。
許思聰正罵罵咧咧靈丹閣,許三聖在一旁勸著。
愛衣佯裝不知,問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許天打了個哈哈:“沒什麼,一些小事罷了。”
隨即吩咐許生去安撫許思聰,免得落人口舌。
許生領命,立馬退下。
這時,鳳傾凰若有若無聽到許思聰說出一句話——
“等我師傅來了,一定讓靈丹閣的人吃不了兜著走。”
嘴角,一抹冰冷的弧度閃過。
許府果然求助雲嵐宗了嗎?
預料之中,正好的事情。
要真想找靈丹閣麻煩,很簡單。
命留下!
許平秋的房間。
愛衣跟鳳傾凰一踏入這個房間,便感覺到了某種不對勁之處。
太安靜了……
“平秋。”
許天連忙走上前。
“父親……”
許平秋見許天到來,便想掙扎著從床上爬起。
被許天一把扶住,連忙說道——
“好了平秋,不必多禮,你現在身體最要緊。”
“這是我從南詔請來的張益神醫,讓他看看你的身子。”
“有勞你了,張益神醫。”
愛衣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鳳傾凰。
鳳傾凰眯了眯眸子,思索片刻,有了答案。
看來,雲嵐宗的人已經到了。
還給許平秋喂了什麼靈丹妙藥。
只有這個可能性。
要不許平秋現在還被鳳傾凰的毒藥折磨地生不如死,哀嚎著呢。
“我見公子的身體,似乎沒什麼異常啊。”
“只是臉色蒼白,脾虛發寒,有氣無力,弄點補血精氣之物不就行了?”
“許當家,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愛衣佯裝不解地問道。
“是有高人出手相救,給我兒喂了一枚丹藥。”
“這藥只能緩解一時,不能延長一世,還請張益神醫出手相救。”
“看能不能趁著這個機會徹底幫我兒解除掉體內的毒素,得到解脫。”
高人出手相救……
愛衣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說著愛衣湊上前,笑臉盈盈:“平秋公子,請容我先幫你把脈吧。”
“好。”
許平秋不疑有他。
如今被毒素折磨地殘缺不堪的身體,混亂的大腦,容不得許平秋多加思考了。
所說的每一句話,做出的每一個動作,彷彿都要透支全身的力氣。
同時,更加深了許平秋的仇恨。
那個該死的男人!
他日若落到許平秋手裡,就那一天所受的屈辱,折磨。
許平秋一定要千百倍地奉還,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殊不知許平秋心心念念的仇人就在身旁。
愛衣把脈完畢,一臉凝色看向許天——
“脈象確實十分紊亂,甚至接近暴走的地步。”
“不知是哪位高人喂得什麼靈藥,能護住如此紊亂的脈象不給平秋公子帶來痛苦?”
“常人如此,早就疼得發瘋了。”
許天想了一下,道:“我記得……好像是一枚叫玉露丹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