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宗主,我真的不明白您的意思……”
愛衣額頭冒下三條黑線。
怎麼感覺鳳傾凰變得怪怪的?
說的話也很奇怪,讓人捉摸不透。
“愛衣,你說……等星移的病好了之後。”
“我收星移為我的義子,你說九皇叔會同意嗎?”
……
彷彿一道驚雷劈在了愛衣的頭上,雷的裡焦外嫩。
大腦無法思考,呼吸急促。
“宗主,您……”
“罷了,就當我沒說過吧。”
“可能我真的是累了,竟然會冒出這樣的想法……”
鳳傾凰扶額。
眼下只有一點可以確定。
鳳傾凰已經無法將夜星移當做普通的孩子看待了。
若靠近夜星移,這份血脈的悸動是一種預警,命運的安排。
這個孩子,鳳傾凰想要將他當成親生孩子那般呵護。
就跟夜九辰一樣。
幾柱香後。
飛翎帶著鳳小寶回到了靈丹閣。
鳳傾凰等在門口,見鳳小寶回來了,立馬開口:“寶寶,你跟飛翎哥哥去哪裡了?”
“恩……其實……”
鳳小寶正欲開口,後面一道人影緩緩踏入。
“解決了嗎?”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帶著與生俱來的尊貴。
昔日淡漠的聲線,如今染指了絲絲緊張,揪心。
鳳傾凰下意識地抬眸,看著那個戴著面具的男子。
原來……他來了。
“已經沒事了,星移可是你的孩子。”
“比誰都要堅強,擁有著完全不像個四歲孩子應該有的勇敢。”
“九皇叔,你說的沒錯,星移絕對是一個值得讓你自豪,驕傲的孩子。”
提及夜星移,鳳傾凰無比堅定,讚揚地說道。
鳳小寶一臉驚喜,連忙抱住鳳傾凰的大腿:“這麼說星移哥哥沒事了吧?!”
“恩……要說沒事還太早了。”
“只能說,最艱難的時期已經熬過去了。”
“寒氣自星移出生便具備,侵蝕五臟六腑數年,得慢慢調養才行。”
“不過呢……開頭就打了個漂亮的勝仗,接下來更不足為懼了。”
鳳傾凰微笑著摸了摸鳳小寶的腦袋。
“太好了!”
鳳小寶一蹦而起,小眼睛閃爍著星星之光,比誰都高興。
夜九辰聞言總算能放下心頭一塊大石頭。
一直藏於袖子之中握緊的拳頭,血痕遍佈。
利用疼痛強行壓抑住內心的緊張,擔憂。
星兒,真是太好了。
“謝謝你,閣主。”
夜九辰發自內心,感激地說道。
“嘛,記住你對我的承諾,就當是感謝我的報酬了。”
“還有一個……等星移的病恢復有起色後,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九皇叔。”
鳳傾凰牽著鳳傾凰的小手,認真地看著夜九辰。
“儘管說,只要是本王能做的,義不容辭!”
夜九辰的回答簡單而有力,頗有種霸總給支票的灑脫感。
滿滿的霸氣,信服風範,傾瀉而出。
“等時候到了再說也不遲。”
鳳傾凰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有夜九辰這句保證,鳳傾凰就放心了。
雖然鳳傾凰到時的要求估計會挺為難夜九辰的。
也不知夜九辰會不會後悔今日的爽快。
鳳小寶拉了拉鳳傾凰的袖子,滿心期待:“孃親,那我可以去看星移哥哥了嗎?”
“不準吵鬧,就行。”
“萬歲!我保證不會吵到星移哥哥的!”
說完鳳小寶立馬走到夜九辰面前,朝著他伸出小手。
“九皇叔,走吧,我們一起去看星移哥哥吧。”
恩?
鳳傾凰一臉懵逼地看著鳳小寶。
“好。”
夜九辰紫眸柔和,摘下面具,牽著鳳小寶的手齊齊走向了藥房。
這一大一小的背影,旁人見狀要說是父子,沒人不會相信。
鳳傾凰突然有種想吐血的感覺。
怎麼說?好像自家孩子被別的男人拐走了一樣。
“飛翎,九皇叔是什麼時候來的?”
“還有小寶看起來跟九皇叔好像很親密的樣子,他們兩個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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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傾凰湊到飛翎身旁,用著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話音說道。
“其實是這樣的……”
飛翎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給了鳳傾凰聽。
“至於少爺跟九皇叔見面之後說了什麼,屬下也不知道。”
飛翎擺出無奈之色。
不過現在看來也不錯?
“唉,算了。”
剪不斷理還亂。
反正九皇叔也不是什麼壞人,鳳傾凰也不怕鳳小寶給他拐跑了。
“飛翎,你跟愛衣今晚上留在這兒,照顧好星移。”
“九皇叔的話愛呆多久呆多久,要是星移醒來,有九皇叔在,他也會很開心的。”
“病患保持樂觀的心情是恢復好身體最佳前提,一切都要以星移的快樂服務,明白嗎?”
飛翎聽了鳳傾凰的話後輕聲說道:“宗主,您是要出去辦什麼事嗎?”
“恩,我不保證今晚什麼時候回來。”
“總而言之,我不在這段時間就拜託你了,飛翎。”
“愛衣就在庫房裡,你去找她吧。”
“是!”
飛翎領命退下。
“接下來……”
鳳傾凰眯了眯眸子。
時間,差不多了。
酉時。
良城之外。
鳳傾凰戴著半邊狐狸面具,負手等候。
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
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
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
紅唇露出,白皙的肌膚如被月光汙染般通透,雅意悠然,大氣婉約。
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一支傲雪紅梅。
美得令人窒息,又因為臉上戴著的面具,更添了幾分神秘,曖昧的感覺。
旁人見狀,恨不得用肉眼貫穿那張面具,一睹美人的芳容。
風塵瀟瀟,銀月漫漫。
鳳敖如期而至。
黑衣少年,氣勁十足,高貴的如同冰山之巔的雪花,可望而不可及。
衣袍翻飛,俊臉如同到刀削般冷硬。
墨髮飛舞,漆黑的雙眸盯緊了前方,眸光認真而又有神。
一男一女,在這片廖無人煙的草原形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彷彿從天而降的神明。
“你想說什麼?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