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個真正的好人。”
聽完阿隆索斯放棄成為學士，選擇行走在鄉間，尋找幫助世人之法的偉大理想，亞瑟充滿了感概。
掌握著聖光，他能清晰感知到商人所言發自內心，絕非虛假。
其實，他也想過拯救世人！
但還有自知之明，很清楚自己幾斤幾兩......
“這老頭是傻了嗎？”
扭過頭去，夕陽正好在前方，賽琳娜能看到趕車商人的落寞背影，歲黃昏襯托盡顯失落之感。
然而，亞瑟看到的，卻是一個勇於迎難而上的先驅者！
身邊的女傭兵不理解，明白他所懷希望的皇子沉吟片刻，便開口問道：“阿隆索斯先生，不知道你是否聽過我掌握超凡力量的傳聞？”
話音落，抬手就是一個火球砸到前方的泥土上。
商人見狀愕然回頭。
賽琳娜也不解的望著他：“殿下？”
亞瑟依舊流露友善和真誠，微笑道：“阿隆索斯先生，能說說你聽到的傳聞嗎？”
車頭的商人聞言立即回過神，支支吾吾道：“傳聞...殿下是邪惡的巫師...會邪惡的法術。”
知道自己會被詆譭的皇子哭笑不得問道：“那你覺得我像邪惡的巫師嗎？”
阿隆索斯聞言搖頭。
亞瑟：“我所掌握的力量是聖光，它與我的靈魂共存，對我而言，它就是我的一部分。
但別人來說，它可以說無影無形的信仰、希望、信念，並非代表正義或邪惡，可以用之匡扶正義，亦可使其傷人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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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也可以掌握這種力量。”
“殿下！”
聽到皇子跟這個老頭分享自己掌握力量的心得，賽琳娜滿臉驚愕，完全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教一個外人。
雖然亞瑟經常跟皇帝勞勃、皇太子萊恩和皇子瓦裡安解釋聖光，並試圖教導他們去掌握。
但他們是亞瑟的親人。
而阿隆索斯只是才認識，出身普通，且自棄前途成為商人的小貴族！
亞瑟擺擺手，意示她別打擾，凝聚聖光就貼到了趕車的知天命老頭後背。
“感受一下，這就是聖光的力量。”
馬車慢了下來。
天邊夕陽懶洋洋躺落睡床，只剩幾抹晚霞，在降臨的黑夜裡頑強散發光彩。
昏暗籠罩的大地上，感受聖光的老人染上了一層淡金色光暈！
少年還不會聖騎士的賦予信仰，直接為人種下聖光之種。
所能做的，只是讓老人感悟和體會什麼是聖光。
當最後的晚霞消失，皎月與星空佔據天際，阿隆索斯身上淡金色光暈終於散去。
他滿臉複雜之色的激動回過頭，望向點了兩根火把，正若有所思啃著水果的皇子：“殿下......”
“我很感謝你的引導！”
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見到感受過聖光的老人臉上震驚、激動、感激、敬仰等等情緒，亞瑟輕笑搖了搖頭。
賽琳娜道：“阿隆索斯先生，我們已經在這裡擔擱不少時間了，快點走吧。”
“啊，好的。”經女傭兵提醒，找尋到希望的商人立刻再次趕馬。
馬車重新上路，充當車伕的阿隆索斯將馬狂奔起來，將車趕得飛快。
沒有減震的劇烈顛顫中，身邊不解的女傭兵按耐不住再次低聲開口：“殿下，你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意義？”
亞瑟：“懷有偉大理想的人，應該獲得希望。”
聖光對於普通人而言，其實依然飄渺遙遠，可以幫助世人，卻沒有辦法立刻實現。
嚴格來說，他給了阿隆索斯一個虛假的希望。
然而，即便是縹緲虛假的希望，終究讓迷茫行走在民間，不知追尋什麼的阿隆索斯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有意義！
蘭尼斯特領、河間地飽受戰火摧殘，四處狼藉。
馬車趕路速度比不上狂奔的戰馬。
離開寂靜半島，三人並沒走多遠，離國王大道至少還有兩天路程。
行至夜深，他們停了下來。
阿隆索斯五十多了，連夜趕路身體吃不消。
對於擔心被蘭尼斯特士兵追到的女傭兵，同意停下的亞瑟只好說道：“我們也需要休息的。”
賽琳娜非常鬱悶：“明明可以直接走！”
亞瑟無所謂的聳肩道：“不著急。”
“還不著急？”賽琳娜被氣得不輕：“異鬼都要南下了，關乎維斯特洛存亡，怎麼能不著急？”
聞言的亞瑟點頭認同這個觀點，但他沒那麼擔心：“你說的很對，但異鬼現在沒辦法靠近長城，所以我們有時間。”
賽琳娜：“面對危機，你不是說有備無患嗎？”
“我這麼做同樣是為了對抗異鬼。”
“幫助一個老商人感悟聖光？你確定自己沒瘋嗎？”
“沒有。”
少年和女傭兵說話的時間，習慣風餐露宿行商的阿隆索斯燒起了篝火，將昏暗的四周照亮。
“殿下，很抱歉要讓你在荒郊野外過夜。”
亞瑟：“沒關係，我也是吃過苦的，而且也能吃苦，這不算什麼。但你這樣行商，不怕遇上危險嗎？”
阿隆索斯聞言滿臉苦澀：“經常遇上危險，但我會乖乖交出貨物保命。”
賽琳娜：“那你挺好搶的。”
話畢，敏銳且警惕的她察覺到周圍異動。
見身邊女傭兵要拔劍，亞瑟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對老商人道：“這裡也會有人來搶你？”
阿隆索斯苦澀道：“哪裡都有。”
擁有強悍的精神力，亞瑟在馬車停下時，便發現有人鬼鬼祟祟靠近，透過詢問基本確認這些人要搶劫。
“嗖~”
阿隆索斯只見皇子猛然揮手，將一塊石頭握手中，還用快得無法看清地握住石塊磕飛另外幾團黑影。
隨著幾聲呼喊、咆哮，手持簡陋武器，衣衫襤路的強盜從黑暗衝出。
得到皇子的示意，賽琳娜沒有拔劍迎戰。
因為她很清楚身邊少年多麼厲害，區區幾個強盜毛賊，根本不可能傷害到他分毫。
淡金色的光芒驟然亮起。
柔和的光線在阿隆索斯眼中變得刺眼，難以直視，只見幾道金影綻放，利箭般射向手持武器的強盜。
下一瞬，他們全部哀嚎倒地。
“這就是聖光之力？”
聽到目瞪口呆的老商人得愕然輕喃，亞瑟只是笑笑，走向一個被聖光箭射倒，捂著肩膀傷口痛呼的強盜，踢開他手裡破舊斧頭。
“阿隆索斯，你覺得他們應該怎樣處置？”
被問到這個問題，回神的阿隆索斯頓時沉默起來，打量著倒地的強盜滿臉思索。
“該死的巫師！別以為只有你會法術，我們的首領可是獸神的使者，識趣就馬上放了我們，不然等首領帶來，一定將你折磨至死！”
這些強盜皆由戰亂催生。
大多數原本只是可憐的農夫，阿隆索斯其實不想太過為難他們，正考慮怎樣留下他們的生命，同時懲罰得讓皇子滿意。
然而，受傷強盜的囂張之言，讓這位善良的老商人嘆息。
“殿下，他們原本都不是壞人，但所做下惡行應該受到懲罰。”
從這話中，亞瑟已經明白老人病不迂腐，點了點頭，便又問道：“那你覺得他們該受到什麼懲罰？”
“砍掉一隻手吧。”
這是維斯特洛對待小偷的普遍方法。
“不行，這樣太輕了！”聽到阿隆索斯所說懲罰方法，賽琳娜頓時冷聲開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