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屍鬼的瘋狂攻勢，步兵擋不住騎兵，整個戰陣被鑿穿。
屍鬼騎兵身披重甲，士兵手中龍晶武器難以有效殺傷，普通的鋼鐵武器無法致命。
擁有生命的戰士不敵復活的死者節節敗退，赤紅鮮血飛灑雪地，被殺倒地的屍體轉眼站起！
士兵不斷傷亡，哀嚎與慘叫連綿。
戰士不甘的怒吼與咆哮，隨著屍鬼騎兵出現方向，洶湧普通屍鬼的洪流，士氣低落的龍石島軍團立刻有人轉身逃跑。
作為統帥，史坦尼斯無力挽回潰勢，只能眼睜睜看著效忠自己的士兵一個接一個死去，唯一能做的，就是跟以前一樣，將希望寄託於信仰。
血液滴落熊熊延燒的火焰。
施展血魔法的女祭司頌念咒語，女聲迴盪整個戰場，讓所有活著的士兵聽見，
周圍信仰光之王的信徒，全部狂熱注視著火焰，皆流露期待神蹟降臨的狂熱神情，甚至有人不顧危險，直接下跪向拉赫洛祈禱。
風雪為之一滯。
屍鬼的瘋狂攻勢突然間有所減弱。
由火把堆起來的篝火，猛地如升龍竄起，烈焰驅走飄雪與寒意，瞬間讓兵卒的士氣恢復少許。
但是光這樣還不夠。
再次鑿穿戰陣的屍鬼騎兵不是吃素的！
衝出活人的人群，於雪地中第三地完成轉向，它們即將要把龍石島軍團徹底擊潰。
“光之王會賜予我們勝利！”
狂熱的信徒發出虔誠高呼聲，梅麗珊卓控制如龍的焰火，化出張牙舞爪的巨龍，朝著馬蹄揚雪發動衝鋒的屍鬼騎兵飛去。
烈焰轉瞬淹沒屍鬼鐵騎。
“殺光它們！”
“用火藥！”
梅麗珊卓此舉，頓時讓龍石島軍隊恢復不少士氣。
“轟~”
“轟~”
“轟~”
可是，除了屍鬼騎兵，普通的屍鬼，攻破戰陣，跟普通士兵陷入纏鬥，火焰魔法根本無法釋放支援。
用火藥，也容易造成誤傷。
紅袍女祭司能做的，只是對外圍的屍鬼施法，不敢對陷入苦戰的人群釋放烈焰。
而且。
祭獻史坦尼斯的血液施展血魔法。
梅麗珊卓已經將法力的威力提升到了極限，即便再施法進行攻擊，也無法不斷被殺復活的屍鬼。
他們輸了。
一切已成定局，光憑自己的血魔法，不可能扭轉敗勢。
梅麗珊卓心緒變得更加複雜了。
對於史坦尼斯是否為光之王拉赫洛預言中，傳奇英雄亞梭爾亞亥的重生產生了懷疑。
看著扳回一點優勢，卻沒能徹底消滅所有屍鬼，率領士兵揮劍反擊的史坦尼斯，見到戰士們依然不斷倒下，而復活的死者越來越多。
祭獻血液施展的血魔法沒有預期效果。
隨著手持冰晶戰刃的魔法生物出現，所過之處士兵跟麥子一樣被殺倒下，然後重新站起瘋狂衝擊活人。
再怎麼努力。
士卒依然無法重新組成戰陣，有效對付兇殘恐怖的復活死人。
看著這一切發生，戴佛斯立刻找到龍石島親王，咬牙切齒說道：“大人，我們擋不住它們了，紅袍女的魔法根本就沒用！”
聞言，史坦尼斯頓時扭頭跑向紅袍女，緊握著長劍質問道：“你說過光之王會幫我打敗這些屍鬼！”
對傳奇英雄重生的身份產生懷疑。
聽到質問，女祭司沒有回答，而是疑惑的看著一副要砍死自己模樣的龍石島親王史坦尼斯。
“大人，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戴佛斯還保持著冷靜，知道女祭司即便現在無法消滅所有屍鬼，也掌握著超凡之力，連忙說道：“我們應該考慮撤退保全兵力！”
史坦尼斯看了看洋蔥騎士，沒有說什麼，回過頭就繼續慍怒看著紅袍女。
他為了大義北上長城，為了打敗異鬼和屍鬼，選擇把親生女兒送上火刑架，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全維斯特洛的人類。
可是，在這樣生死關頭的大戰，梅麗珊卓進行祭獻，只對屍鬼騎兵放了一把火。
雖然把屍鬼騎兵燒成焦炭七七八八，無法再形成洪流衝鋒，但戰陣已破，士兵死亡上萬，而屍鬼越來越，頹勢已然難以挽回。
戴佛斯看得清局勢，知道死磕下去只會全軍覆滅。
所以想要儘量保存實力。
然而。
在這樣的冰天雪地裡，距離城堡較遠的荒野中，潰兵一退傷亡絕對更加慘重。
“別再說了，我自有分寸。”
史坦尼斯抬起手讓洋蔥騎士閉嘴，繼續冷冷望著紅袍女祭司問道：“你說你按光之王的旨意來輔助我，就是這樣輔助我？”
梅麗珊卓低下頭沉吟道：“也許這依然是光之王的考驗。”
“考驗？”
“用士兵的命？”
史坦尼斯的脾氣沒有差到大哥勞勃那樣的地步，但維斯特洛所有貴族都不喜歡，絕對不是多麼好說話的人。
用自己親生女兒的生命進行祭獻，最終只得到一個慘敗的結果，還有輕輕的“考驗”一詞。
對女祭司產生懷疑的他，無法容忍欺騙！
梅麗珊卓什麼人？
她已經看出龍石島親王的殺心，一聲嘆息，女祭司就揮手藉助火焰，再升起幾道火蛇朝試圖靠近的屍鬼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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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對於跟在屍鬼後面的異鬼。
火蛇全然無功。
“大人，我們不能再冒險了！”
戴佛斯連忙護在史坦尼斯面前，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不想龍石島親王再相信紅袍女，然後讓忠心的士兵全死在這裡。
異鬼已氣勢洶洶揮舞冰晶戰刃衝來。
沒有瓦雷利亞鋼劍，試圖阻擋它的士兵全部失去兵器，然後當場被殺，倒下又變成屍鬼重新站起。
冰甲覆體。
鋼鐵觸之則碎，龍晶箭難以穿透，龍晶長矛和匕首有冰晶戰刃格擋，異鬼如同衝入羊群的猛虎一般兇殘。
史坦尼斯眼睜睜看著士兵和侍衛不斷死去，對這一切的發生都無能為力，最終還是望向旁邊的紅袍女。
“梅麗珊卓，光之王能殺死這個異鬼嗎？”
“光之王可以，但我做不到。”聞言，女祭司嘆息著搖了搖頭，“若是大人能透過考驗，或許可以做到。”
聽著這話，龍石島親王對梅麗珊卓只剩失望。
戴佛斯：“大人，侍衛們要擋不住了，我們快撤吧。”
不甘的深深看了眼異鬼，和深深看了眼女祭司，史坦尼斯砍翻兩個試圖殺死自己的屍鬼，立刻被戴佛斯護著撤退。
梅麗珊卓想要跟上，卻發現洋蔥騎士有意無意地阻攔，頓時眉頭一皺，確定先離開戰場再慢慢找到龍石島親王。
帶著史坦尼斯到安全的後方，戴佛斯讓他騎上馬，就提著劍道：“大人，我留下指揮士兵斷後。”
心情複雜，神情陰沉的史坦尼斯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就率先帶著近衛往最後壁爐城撤退。
戴佛斯是挺有能力的人。
主帥撤退離開，接過指揮權的他，馬上儘量讓士兵重新組成戰陣，靠著盾牌和龍晶長矛邊守邊退。
風不知不覺中越發猛烈，飄雪漸漸地狂暴瀰漫。
很快。
要趕往最後壁爐城的史坦尼斯，就發現他們的前方也出現屍鬼！
“大人，我們該怎麼辦？”
聽到侍衛的詢問，龍石島親王眉頭一皺，覺得這傢伙太蠢了，忍不住嫌棄：“殺光它們衝過去！”
“可是大人，它們數量太多了......”
侍衛話音剛落，前方與屍鬼接戰的士兵一陣慘叫和哀嚎。
史坦尼斯明白這一戰已經徹底輸了。
沒有超凡者，普通士兵硬碰打不過不會累、不會疼，沒有恐懼的屍鬼，龍石島親王用力咬牙，就對身邊士兵道：“我們往南方撤，返回賽文城！”
“不行，大人，南面也有屍鬼，我們已經被包圍了。”
聽著斥候的報告，史坦尼斯臉色鐵青，但還是沉住氣問道：“那西面呢？”
探路的斥候道：“暫時沒有發現。”
“那我們就走西面！”
“可是...大人...西邊是...霜雪之牙山脈。”侍衛支支吾吾道。
史坦尼斯沉聲問道：“那你們可以攻破屍鬼的包圍嗎？”
侍衛頓時低下頭：“不行。”
“那就走西邊，想辦法通知斷後的戴佛斯跟上。”史坦尼斯揮劍擋住疾跑靠近的屍鬼砍來長劍，然後狠狠一腳踹得骨頭架子失去腦袋。
戴佛斯離得他們不遠。
發麵最後壁爐城方向有屍鬼堵路，指揮士兵組成戰爭，以死抵抗屍鬼進攻的洋蔥騎士沒一會就回到史坦尼斯身邊。
“大人，我們的輜重後勤全部丟了。”
這些都在史坦尼斯的意料之中，否則他之前不會那麼渴望光之王的神蹟出現。
“我知道。”
戴佛斯：“而且...大人，賽麗絲夫人不見了。”
聞言，史坦尼斯愣了愣，騎在馬背上策行片刻，才問道：“是跟梅麗珊卓走了嗎？”
“不知道，恐怕夫人已經凶多吉少，請大人原諒我保護不力。”騎馬跟在親王後面的戴佛斯低下了頭。
史坦尼斯不語。
但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糟糕的神色，沒有誰敢亂說話觸黴頭。
就這樣，經歷大敗，損失慘重的龍石島軍團，全朝著西方奔逃，被屍鬼追殺著跑進大山。
沒有帶上糧食和物資。
他們很難在被大雪覆蓋，又經歷屍鬼掃蕩的山脈裡存活。
異鬼不用追擊。
消滅潰散逃亡的龍石島士兵，它們又能補充上萬兵力，無論要進攻哪裡都可以展開行動。
而兵力不足的城堡，絕對擋不住上萬屍鬼大軍進攻，兵力多的城堡也耗不過它們。
......未完待續......